天纵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这密室并不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这里摆个祠堂却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终究是个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什么鬼神之说,他一点也没放在眼中,或许是他从来没有做过暗室亏心之类的事情吧,故而他胆子比较大,天纵两只眼睛到处乱射,他知道这个祠堂之中肯定是有名堂,不然为何会设置得这么隐密,孩童之心就是这样,好奇心重,对什么事情都感到新鲜,而且还喜欢玩‘寻宝游戏’,总以为这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想要把它们都找出来。
结果很令天纵失望,这个祠堂里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因为他已经找里面找了个遍,真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发现,天纵终于放弃了找寻,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
没想到他这一坐倒发现了玄机,因为他人小,坐在地上之时,刚好与祠堂之上的供桌成一个斜角,完全可以看到整个供桌的底部,如果是一个大人,那就不可能看见了,天纵在不经意之间一眼斜望过去,发现这供桌底下似乎有一抹黑光闪烁,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天纵不禁来了劲头,迅速地爬了起来,钻到了供桌底下,黑漆漆的一片,用手一摸平平坦埂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刚才天纵明明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溜黑色的光芒闪烁,难道他刚才看花了眼,天纵才不相信这些,他知道桌子底下肯定藏有什么东西,只是现在为何自己找不到,这倒是奇怪了,不过,天纵的犟劲又上来了,他决定仔细地找找,于是钻出了供桌,取下了一颗夜光石,在供桌底下仔细地找寻。
这的确是一桌普通的桌子,并无任何出奇之处,而且做工还是比较粗糙的那种,天纵仔细地敲打着桌子,亦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不过,在他的细心观察之下,终于发现了这桌子下面有一道裂缝,这是一道很细的裂痕,如果不是靠近仔细观察还真是看不出来。
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不成?天纵疑惑地想到,可是这却又像是供桌本身的一道裂痕,普通的桌子上面有一道裂口,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这张供桌做工还如此粗糙,有一道裂缝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天纵终究是小孩子禀性,行事全凭直觉,感觉上,这张桌子一定有玄机,他就要一查到底。
沿着裂痕一直往下搜寻,天纵发现这果然是有玄机的,这供桌上的裂缝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的,而且经过天纵的刻划,大体上把这道裂痕全部给描绘出来了,结果令他非常吃惊,因为根据他所划出来的形状,这完全是一把刀的印记,这就是说有人把一柄刀完完全全地镶在了这张供桌的底部,而且如果不是天纵人小,而且又这么有耐心的话,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即便是把这张供桌全部翻过来仔细检查也不会发现什么,因为这把刀的刀鞘是木制的,而且镶合的技术十分的巧妙,整把刀连同刀鞘都被严严实实地镶在了桌子的底部,如果不是年代久远,结缝处出现了一些裂纹,连天纵也难以发觉其中的奥妙。
没想到竟然真的藏有宝贝,天纵真是感到很高兴,这把刀既然藏得如此隐密,说不定是什么神奇之物,天纵丝毫没有犹豫,便抽出了随身的小匕首,把这把刀从供桌底部挖了出来。
天纵高兴地拿着刀仔细地观看,这把刀的刀身狭长,刀身有二尺半左右,加上刀柄,刚好整整三尺,跟刀天纵的人差不多,拿在天纵手中有些嫌长了。
天纵好奇地握住刀柄用力一抽,这才发现整个刀身原来这把刀的刀鞘并不是木质的,因为木鞘只是这把刀的外层刀鞘,刀的本身还有一个刀鞘,这个刀鞘非金非银,非铜非铁,质地十分的柔软,像是一种什么动物的皮质一般,摸在手中感觉非常的舒适、柔软、细腻。
天纵好奇地用力一抽,想把刀抽出刀鞘,一睹刀的庐山真面目,没想到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把刀抽出来,这可把天纵的牛脾气给惹出来了。
他用脚踩住刀尖处,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往外抽,想把刀给抽出来,可是这把把的刀鞘像是粘在了刀身上,任凭天纵如何用力,都没有把它给抽出来。不过,这把刀却被天纵这样一踩,刀尖处有些弯曲了起来。
“原来这还是一把软刀呀1天纵把刀给捡了起来,用力地折了折,这把刀还真是柔软,可以弯成一个圆圈,不过,它可不像一般的软兵器一般柔软,因为它虽然柔软,可是还是带着刚性的,不可能用它来作软剑之类的武器使用。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的,可是它怎么就打不开呢1天纵感到疑惑不解,又试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把刀从鞘中拔出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没用1天纵感到有些兴趣索然,小孩子脾气一发,把刀丢在了地上。
搞了半天,天纵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不由坐在了地上休息,就在此时,怪事突然发生了,天纵丢掉的那把刀上突然慢慢地冒出了一丝丝的烟雾,这可不是白色的烟雾,而是黑色的烟雾,而且越来越浓,把整个刀都给湮没了。
“咦,真是怪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烟呢1天纵不由感到非常的好奇,便把刀又给拾了起来,刀一离开地面,黑色气体便骤然消失。
刀还是那样的平淡无奇,黝黑的刀柄,依然黯淡无光,天纵还真是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花了眼,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呢。
盯着刀看了一会儿,天纵忽然心血来潮,握住刀柄用力一抽,刀身应声而出,一道寒芒一闪而没,天纵把刀握在手中简直都还不太敢相信,刚才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把刀给抽出来,现在就是么轻轻一抽,就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真是怪事了。
别看这把刀的刀柄黝黑无奇,但是这把刀绝对不是凡品,刀锋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光芒闪耀,灵气逼人,天纵虽然对兵器不太懂行,但是他知道这把刀凭感觉就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兵器,也不知道被藏在了这桌子底下多少年,但是却依然如此神光焕发,震人心魄。仅凭这一点,就知道这把刀乃是一柄神兵利器。
天纵拿着刀,突然有一种想舞弄一番的冲动,他对刀并不太在行,也不是以刀法而见长的,在学校中虽然他对刀有所涉猎,但他的家传武学是以枪法而著称,故而天纵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家传武学上面,对于刀只能以不太陌生这几个字来形容。
但是这把怪刀拿在天纵手中,仔细地把玩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力量所左右一般似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刀法,手中也不由自主地舞弄了起来。
一阵巨大的刀气在这个狭小的密室之中卷起,刀气所到之处,一切物品皆被震碎,一个好好的祠堂被天纵毁得一干二净,不过,他马上就发觉自己似乎失去了控制,因为他发现,并不是他在控制着刀,而是刀像是有灵性一般在牵引着他,一阵了晕眩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天纵只觉得自己胸口闷得难受,不由自主地喷出一口鲜血。
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能量急剧外泄,刹那间整个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变得毫无气力,身体空荡荡的,天纵不由停下手来,身体一阵摇晃,他已经完全直不起身来,不由把身刀向地上一插,想拿刀作拐杖使用,不料整个刀身全部没入了土中,天纵一个趔趄,失去了支撑点,他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识也在瞬间崩溃,整个人晕了过去。
天纵醒来之时,已经躺在床上,原来是天纵的爷爷谢承德回来了,一进房,见到自己的房间乱成一团,就知道是这个调皮的孙子捣的鬼,除了他,还有谁敢在他房中如此大闹天空,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派人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天纵的踪影,而下人也证明天纵今天根本就没有出过府,他不由心中一急,突然他发现书柜似乎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难道这个调皮的家伙跑到密室中去了,这个密室亦不是什么大的秘密,里面也除了牌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天纵应该不会在里面呆得太久的。
虽然是如此想,他决定还是进去看看,这一打开书柜,进到密室之中,发现天纵竟然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这下他可急坏了,急忙把天纵抱了出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地上还插着一柄刀,当然,这把怪刀现在已经几近完全没入土中,只留下一个刀柄,而且密室中乱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天纵身上,谁还会有心思去注意这么一个小物件。谢承德抱着天纵冲出密室,一边派人立刻去请大夫,另一边则派人去请天纵的父亲谢镇国回来商量。
谢镇国正与众人在畅钦,听完家人的禀报后,不由脸色一变,浑身吓出了冷汗,酒意也立刻醒了过来,天纵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而且是家中的一脉单传,情急之下,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急匆匆地赶回了府中。
等谢镇国赶到之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聚齐,天纵的爷爷奶奶,母亲,除了谢承德之外,二个妇人都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明明一个好好的孩子,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经过诊治之后,丈夫对天纵的亲人们说道:“各位不要心急,小少爷只是脱虚,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输入些能量便可以醒转过来,不过,令在下感到疑惑的是,为何小少爷体内的真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谁会对一个小小的孩子下如此重手呢1
“什么,你是说天纵的真气被人抽空!这是一门邪门的功夫,不过,会这门功夫之人并不多见,这怎么可能呢,况且,他一直在府里,又没有出去过,而且为何要单单对天纵下手呢1谢镇国吃惊地说道。
“你们先别着急,小少爷的伤并不严重,一切还是等他醒过来再说吧,我给他开一剂调气补血的药,等小少爷醒了之后,给他服下,相信他会马上恢复过来的。”
“如此就麻烦丈夫,请到外厅说话。”谢镇国引着大夫走了出去。
在众人的期盼之中,天纵慢慢地醒了过来,见到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在一旁焦急地盼望,不由想要爬起来,不料浑身上下一阵酸楚,使不出一点的力气,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椎骨一般,全身松散,根本就无法着力。
“哎呀1天纵一声痛叫。
“宝贝,你怎么了1温玉妮关切地问道,她在一旁看到天纵这个样子,心中一阵痛楚,儿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看到孩子这样,她怎能不心痛。
“我浑身使不上劲,我这是怎么了1天纵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孩子,你放心,你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放心吧,乖乖躺下,啊1奶奶在一旁急忙安慰道,这个宝贝孙子,可是她的心肝宝贝,现在变成这样,叫她心里如何的好受,一委屈,眼泪又掉了下来。
“哎,别哭了!成什么样呀。天纵又没有什么事。”谢承德不由感到一阵心乱,稍一平稳了自己的心神后,对天纵轻声问道:“乖乖,是谁把你打伤的,你知道吗?”
“打伤我?没有人打伤我呀1天纵感到奇怪爷爷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那你是怎么受的伤呀。”
“这个呀,我是一不小心把供桌底下的那把刀给弄了出来,没想却莫名其妙地被那把怪刀给弄晕过去了,我一醒来就躺在这里了,真的是没有人打伤我的1
“什么!刀!供桌下面竟然会藏有一把刀,可是我进去之时,怎么没有看见呢?”谢承德诧异地说道。
“这究竟是一把什么样的刀,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可是我们家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呀1谢镇国也感到很是诧异。
“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天纵,镇国,你跟我去一趟密室,看看是否真的有一把刀1谢承德拉起了谢镇国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谢镇国跟着他父亲一起来到了密室,真是奇怪,爷俩稍一搜查,真的发现一把样式奇怪的刀平放在地上。
刚才这把刀明明被天纵给插进了土中,没想到现在竟然自动弹了出来,而且还自动地装回了刀鞘之中。
“爹,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它是一把什么刀,怎么样式这么怪异呀1谢镇国不解地问道,连他都不知道这供桌底下还真的藏有一把刀,看来天纵并没有说谎。
“这……”
“爹,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1谢镇国看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样,不禁出言相问。
“已经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这纯粹是一个子虚乌有之事,这本来是一个秘密,没想到我们谢家真的是藏有这种东西1
“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1
“镇国呀,这个秘密乃是我们谢家世代相传的一个祖训,传说三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得到了这把刀,但是这把刀乃是不祥之物,它具有魔性,一般之人根本就无法驾驭它,为了不使它祸害人间,故而,它被祖先收藏了起来,这数代人来,只有谢家的长子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把刀究竟被祖先藏在了哪里,虽然都知道有这件宝贝,但是我们谢家并不是以刀法见长,故而,对这把刀也不太在意,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这把刀会被藏在了供桌底下,真是令人想不到呐1
“爹,你说了这么久,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神秘兮兮的。”
“这把刀名叫邪灵圣刀1
“邪灵圣刀!难道这把刀就是传说之中绝天神侯所用的那把兵器,这不是传说之中魔族之物,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家中呢,我们的祖先又怎么会得到它的1谢镇国听了他父亲的话后,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家中竟然会隐藏着如此大秘密。
“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我们的祖先还真是心思缜密,把刀藏在了供桌底下,他算准了我们后辈们,不管如何搬家,都会把他们的牌位连同这张供桌一同搬走的,不然,我们家数度搬迁,恐怕这把刀早就不会留在我们家了1
“这把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为何外界的传说会把它如此神化,看来传闻还真有些夸大其辞1谢镇国拾起了邪灵圣刀仔细观摩了一下,并没有发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刀从鞘里抽出来,不料,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把刀从鞘中抽出来。“咦,真是怪事了,凭我的力气竟然拔不出一把刀!刚才天纵不是说过,他舞动过这把刀吗?”
“这把刀乃是有灵性的,哪能如此轻易地开启,祖先有遗训,凡我谢氏族人都不得擅自启用此刀的,况且,此刀乃是人人欲得之物,当年这把邪灵圣刀,引起的腥风血雨曾经让整个空天大陆为之疯狂,不知道多少人为此枉送了性命,此事如果泄露出去,恐怕会给我们家带来灾难,所谓匹夫无罪,怀壁有罪,还是把这把刀收起来吧,免得引起别人的凯觎。镇国,你一定要注意,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本来这个秘密要等我临终之前才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是你妻子也不能说出去,这是祖上的遗训,否则,必然会遭祸的。”
“父亲所言甚是,我记下了,唉,天纵这孩子也真够调皮的,好好的一座祠堂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把祖先的牌匾弄成这样,真是的。”谢镇国感到有些气愤,这小子做事怎么这样没有轻重。
“还望祖上莫怪,他还只是个孩子,莫怪,莫怪1谢承德把所有的牌位都拾掇了起来,不停地拜道。
“爹,这把刀藏在哪里呢?”
“可惜供桌被震碎了,这样吧,你把它放到秘室的顶部去,你看见那儿吗,那是一个暗格,你把它藏在那里吧。”谢承德指了指秘室顶部的一个隐密的暗格。
把刀藏好以后,父子二人走出了密室,回到了天纵的房间里,天纵仍然无力地躺在床上,只是脸色比起刚才要好一些了。
“爷爷,你们看见那把刀了吗?”
“找到了,不就是这把刀吗?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嘛1谢镇国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一把跟邪灵圣刀样式有些相仿的刀拿了出来,递给了天纵。
“不错,就是这把刀把我给弄成这样的。”天纵一时也辩不出真假,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的爷爷与父亲竟然会骗他。
“这把刀竟然把我儿子给弄伤了,我要把它毁了,以泄心头之恨。”谢镇国说完之后,气呼呼地拔出了刀,以他的修为,一把普通的刀在他的手中,又怎么有经受住他的一击,稍一用力之下,那把刀便折为四段。
“对,毁了它,看看它还敢不敢欺负我孙子1谢承德也在一旁支持谢镇国,毕竟,邪灵圣刀事关重大,此事如果不小心泄露的话,那可就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了,说不定,整个谢府都会因此而蒙难,他们当然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了,无奈之下,父子二人只好唱了一出双簧,瞒过了天纵、温玉妮等三人。
“哎,可惜了一把好刀1天纵倒觉得有些挽惜,他心里还觉得这把刀挺好的,不过,已经被毁,也没有办法了。
“你这小子,竟然毁了祖先的祠堂,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一回来就给我惹祸,早知道就不接你回来了。”谢镇国见天纵还有些恋恋不舍,怕天纵发现什么端猊,便立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对天纵疼爱地喝斥道。
“哎,算了,算了,孩子还小,况且事情都已经发生,还责备他干什么,小心吓坏孩子。”温玉妮爱子心切,不由搂着天纵说道。
事情到此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天纵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的伤倒好的挺快的,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让谢府上下烦恼不已,而且还惊动了整个空天大陆。
天纵的伤好后,发现自己身上再也没有真气,所有的真气都完全消失了,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修炼过一样,即使他现在想重新修炼,亦已经是办不到了,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聚气,虽然体内的经脉没有淤阻的现象,但是体内的魔法元素能量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无法驾驭魔法,天纵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平庸之人。
没想到天纵竟然会得这样的怪病,要知道他天纵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是天资聪颖,要是他从来都没有修炼过倒也还勉强不会难过,可是他现在是修炼者,而且还是很有希望和前途之人,现在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以他的这种本来就超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突然间全部失去了所有,他所受到的打击可谓不小,简直是痛不欲生。
天纵现在可谓是万念俱灰,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当然学校也没脸再去了,他死活都不肯再回去上学,虽然学校曾经派人来接过天纵,像天纵这样家世的学生,即使是一个废物,学校也是非常欢迎的,毕竟这可是一块很好的招牌,可是天纵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回去。任凭谢承德和谢镇国爷俩二人如何劝说,天纵就是不肯回学校去。
无奈之下,谢镇国只好到王宫去请求国王吴竹君帮忙,请宫廷御用医师和治疗师来诊治,吴竹君听了天纵的情况后,也表示相当关心,他身为天纵的义父,当然乐意相助,为了给天纵治病,他把王宫之中最好的御用医师都派到了谢府中去,不过,一切似乎都是徒劳,天纵的病情任何人都无法弄明白,为何他会失去了所有的功力,而且还是不可恢复的,因为以天纵的年龄,即使是失去了所有的功力和魔法能量都是无所谓的,他完全可以重新再修炼,可是现在怪就怪在他这种病似乎是所有的心理机能全部失去了作用,他的经脉倒是通畅无阻,可是真气却无法正常运行,身体内只要有一丝能量,都会马上消失于无形的,这样的奇难杂症可真是让所有的良医都束手无策。
谢镇国几乎请遍了所有的名医,而且,国王吴竹君对此事也极为重视,他已经贴出了榜文,并且在空天大陆的各大公会都发出了招贤令,只要能够治好天纵的病,他必定以三百万金币重谢,这样的重赏之下,几乎所有空天大陆的良医都来到了弥云国为天纵诊治,为了不惊扰谢府,吴竹君把天纵专门接到了王宫之中,让医师为他诊治,可是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治好天纵。
国王对天纵可谓已经是仁至义尽,做为国王能够做到这点一点,这已经让谢府上下对国王的厚恩当然是千恩万谢,开始大家都还抱有一线希望,认为既然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天纵寻找良医来诊治,整个空天大陆总会有人能够治好天纵的,可是,结果却让人无奈,而且时间一久,亦越来越让人失望,最后,连天纵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认为自己是无可救药了。
谢镇国已经赶回边关去了,他毕竟是守关大将,岂可久离职守,虽然心中牵挂天纵,但是毕竟国事为重,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驻地。
在听到自己的义弟身患奇症之后,王永斌和王志恒二人也赶了回来探望,毕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人也只仅仅能够安慰一下天纵而已,根本就无法帮上什么忙。
谢承德知道天纵的怪病很可能和邪灵圣刀有莫大的关系,可是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他只有埋藏在心里了。虽然他曾经多次开导天纵,即使是不习武也是无所谓的,像他不就是不习武,不也照样能够求得一官半职的,人最重要的是要靠脑子,当个文官也不错,况且,现在家境如此好,无论天纵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天纵对于这些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知道他爷这是在安慰他,不过,以他那小孩的脾气和心性,当然是会钻牛角尖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他把自己整天关在房中不肯出来见人。
看着孙子这样自暴自弃,谢承德心里可是急坏了,说句实在话,天纵习不习武,走不走他父亲的老路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天纵这样自虐才是他最担心的,他恨不得自己能够替天纵受罪,毕竟孩子年纪还小,这让折腾下去,真是让他们这些长辈揪心。
不过,这样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天纵没有让他们担心多久,便走出房门,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习性。
毕竟是孩子心性,气一消便没事了,谢承德感到非常高兴,天纵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状况,这让谢承德等人高兴不已,在家中已经闲了一段时间了,天纵自己也要求马上去学校。
谢承德当然是非常高兴听到天纵这番话了,毫不犹豫地送天纵去了贵族学校,不过,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天纵以后再也不能修炼武功和修习魔法了,谢承德必须亲自去跟学校的老师们打个招呼。
学校方面早就知道天纵得了这个怪病,他是谢镇国的独子,又是国王的义子,学校当然不敢不买谢天纵的面子了,一切都照旧,只不过,对于魔法和武功的修习,天纵只能学学理论,不能进行实践了。
天纵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呢,是不是如同他爷爷谢承德所想的那样,气消了的缘故呢。当然不是了。
天纵觉得自己已经身患绝症,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出生优越,在学校一直都是佼佼者,名列前茅,本是心高气傲之人,现在突然遭受到如此之大的打击,丧失了一切,哪能这么轻易地恢复过来,别看他只有八岁,可是虚荣心是非常强的。
天纵自己本想永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见人了,可是,就在他感到绝望的一天晚上,在他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位黑衣人。这位黑衣人的头都蒙在头套里,根本就无法让人看出真面目,这晚上又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天纵真是给他吓坏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来这里?”天纵对于黑衣人的出现感到非常的害怕,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其实,以他小小的年纪,面对一位大人,又有什么防御能力,只不过,他现在心理根本就无法转过弯来,无形的压力让他感到心虚害怕。
“小朋友,你别害怕,我是来为你治病的,你的病放眼整个空天大陆,也只有我才能治好你的玻不过……”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过什么?”天纵一听黑衣人的话,不禁两眼放光,急迫地说道。
“也没什么啦,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可以帮你把病治好。”
“什么条件?”
“很简单,你不能在别人面前显露你的功夫,也就是说你不能任何人知道你会功夫,包括你的亲人,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便可以将你全部治愈。”
“就是这个呀,好我答应你1
“你可不要答应得这么爽快呀,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就难了,如果你违背的话,你可就要将你的灵魂出卖给我,这是公平交易,你愿不愿意呀。”
“好,我答应1
“那你发个誓言。”
“好,我发誓,我谢天纵如果在人前显露我会功夫的话,我便将灵魂出卖给这位前辈,绝不反悔,以天启誓,以地为证,如有违背,天地不容。”
“好,我相信你,你要记住自己的誓言,我首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先将心法记熟,以备日后修习,以后就专心修炼之套心法,别的什么武功心法,你都不要去学,以免误导了你。之后,我再将你浑身的经脉打通。”
“我想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么病,还有你教我的是什么心法。”
“你所患的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你全身的经脉全部被封住了,虽然畅通无阻,但是却无法修习魔法与武功。至于我教你的心法嘛,是一种神奇的心法,这比任何的心法都要高明,只要你学会了这门心法,整个空天大陆将无人能与你匹敌,世上任何地方都任你横行。”
“有这么神奇?”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别罗嗦,快用心记下。”
“是,前辈。”天纵欣喜地说道。
“与天正,以地和,通幽泉,入五腑,定心虑,精化神,神化虚,沉丹田,聚三花,舞邪灵,收万元,纳须弥,化大成,至无为,堪大道,天地游。好了,心法口诀你可已经记下了。”
“前辈,我已经一字不漏地全部记下了。”
“不错,看来你挺聪明的,我没有选错人。”
“可是,我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记住便可以了,明天早上,你自然就会知道如何行气的。好了,我现在要替你疗伤了,你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全身放松便可以了,其余之事就完全交给我吧。”
黑衣人手轻轻一点,天纵只觉得一阵倦意涌上脑海之中,头一扭,便昏睡了过去,黑衣人手中发出一道道黑色之光,飞快地点在了天纵的身上,半晌之后,他停下了手来。
“没想到这小子的根骨还真是不错,看来老夫的运气不错,可惜就是年纪太小了,这么多年老夫都等了过来,也不在乎这几年了,小子,算你有福气,能够学到本座的‘魔能混元真气’也不枉此生了,到时候,本座会亲自收回的。既然你的祖先让本座这样无辜地多等了几百年,那就由你来偿还吧,就让你先用几年吧,哈哈哈1大笑之后,黑衣人便凭空消失在天纵的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