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才这一仗没打心里不舒服是吧,好,来啊!”小天见自己被围了起来,不由怒火上升,立即催动了金龙铠甲,擎出了九环金刀,威风凛凛地如同怒目金刚一般,这股庞大的杀气,吓得七大长老和中行立志大惊失色,刚才小天在比斗之时,尚无如此骇人气势,难道说他隐藏了不少的实力,这个年轻的龙族到底是什么来历,直到此时,他们还没看出小天并非龙族,不过,小天曾经得到过翼龙族的赵元,背上生了出风翼,从这点来看,小天的确是有几分龙族的气息,这也难怪七大长老与是行立志八个看不出小天的真身。
“圣使请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您也知道,我们被黑铁蟒族欺压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报仇的希望,言语自然有些激动,请圣使谅解,借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圣使对抗,何况您们还是我们蛟族的救星!”中行立志慌了手脚,如果小天负气而走,这对他们而言,将是绝望,这些年来他们心灵的负担与希望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如果再加一点点重量,他们将会失去斗志,如果这样的话,蛟巫族将彻底沦落,失去了战意的种族,自甘被其他族类奴役,何异于行尸走肉,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你们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争夺地盘,为了这种目的,让我们兄弟在这里给你们卖命,这能说得过去吗?那残蛟金塔肯定不是什么好破的玩意,绝对不是你们口中所描述的那样只是单纯的是蛟族的克星,否则,你们也不会这样兴师动众恳求我们兄弟来为你们解难了,而且还美曰其名地给我们兄弟戴上一顶高帽子,什么圣使,我呸!”小天见七大长老一脸惶恐地退到了一旁,心里的火气这才消去了一点,不过,他可不想给你炮灰,蛟巫族口中所说的残蛟金塔绝对是厉害的玩意。
“圣使您们有所不知,这残蛟金塔乃是专门克制我们蛟族的,对于龙族或是其他种族是没有多大伤害力的,这点我们绝对没有欺骗你们,其实这牵涉到我们蛟族的莫大耻辱,这也是我接下来讲告诉两位圣使千年之前的那段对于我们蛟族来说是最大的耻辱的故事。”中行立志的眼中射出了更加仇恨的火焰,这段历史对于每一个蛟巫族而言,都是永远无法抹杀的一段耻辱,整个蛟巫族每一位族人都以之为公敌,如果不是被困在这绿枫泽域,他们早就派族中勇士去龙族大陆追查当年出走的那位圣女,亦是给蛟族带来灭顶之灾的千古罪人。
“又是千年之前的往事,怎么老是这么久远啊,能不能说点近几年的事情,老是这样,一张嘴不是一千年就是五百年,你们不烦,我听得都有些烦了。这些老黄历来还翻出来做什么!纵使再有深仇大恨,都过去整整一千年了,难道你不够你们解恨消仇的吗?真的就有这种仇恨,可以持续上千年的?”小天神情怪异地翻了翻眼睛,他的表情虽然是一脸若不在乎,可是他心里却非常明白,鹰雪所提到的事情真的成为现实了,所以,他需要留下一个隐语,别以为小天哥老是粗叶大叶的,一副没头脑的模样,他精明起来,不比任何人差。
“圣使教训得是,或许正如你所言,都过去一千年了,我们老是将仇恨埋在心里也不是个办法,凡事总得要有解决之道,可是我们蛟巫族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被黑铁蟒族期凌,所以这心里这段仇恨永远都无法忘记,如果我们蛟族没有这段变故,我想经过千年的时光,这段痛苦的耻辱往事,会被慢慢抹平的。”中行立志亦是一脸感慨地说道,这件事情之所以无法被时间的风沙抹平,那完全是因为他们蛟族一直生活在无边的痛苦之处,而这一切的始作蛹者就是当年那位被叛族人的圣女,这一切,蛟族自然永远无法忘怀。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个世界上如果要说永恒的东西真的存在的话,那只有永恒的利益,如果圣女的后果帮你们破掉了残蛟金塔,又重新让你们蛟族统领这片绿枫泽域,你们之间的这笔恩怨又当如何算呢?”鹰雪终于开口了,可是他的话却让七大长老与中行立志父子目瞪口呆。
“这这……不会有如此巧的事情吧,你们就是当年那圣女的孩子?这怎么可能?”中行立志一双蛟眼睁大了一倍,他的眼中射中了矛盾、无奈与痛苦的目光,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呸呸呸!你说什么啊,你才是那圣女的孩子呢,我老大是说假如,打个比方,你们这都听不懂,我靠,还是族长呢,这和没知识,没文化!”小天一听自然的身份突然被改,立即大声喝斥道,这中行立志也太不给面子了,怎么也得问清楚再说话吧,这真是让小天感觉极度的没面子,以他的智慧,跟蛟族这些蠢货交流,真是让他感到无奈,唉,没办法,天生的差异。
“对不起,对不起,二位圣使,是我误解了您们的意思,真是对不住!”中行立志一听小天的话,不怒反喜,他心头的这块大石总算放下了,如果真如鹰雪所说的那样,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决断此事,这件事情恐怕他与七大长老都无法决定,谁要是擅自决定的话就会成为蛟族的千古罪人,这个责任他可背不了,幸好这一切不是事实。
“各位长老,还是烦请你们为我们解说一下当年的事情真盯吧,我们也急于想知道真实的答案,我想你们都是族中的长者,相信一定会从实际出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吧,我想整件事情不可能只是哪一方单方面有错的。都过去一千年了,我希望你们能给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鹰雪的语气很是平静,他只是希望七大长老站在尊重事实的立场上来公正地评判此事,他也想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这是化解这段恩怨的最好时机,虽然他不是当事人,可是这对于慕容一家和蛟巫族而言,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化解恩仇的机会。
“圣使真是神目如炬,其实这件事情也是恩恩怨怨纠缠不清的,孰对孰错,如今真要客观公正地予以评判,我们七个老家伙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其实正如中行族长所言,如果不是因为蛟族被黑铁蟒族长期欺压,这段往事很可能已经被时间慢慢遗忘了,现在之所以所有族众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那是因为大家将怒火都集中在此处上了,大家的愤怒也需要一个发泄点!”七大长老的神情之中亦是一脸的无奈,不过目前不是商量此事的时候,众怒难犯,现在谁也不敢轻易为此事做任何的辩解。
“我相信各位长老能够客观公正地评述此事,真是失礼,还未请教各位长老的高姓大名!”鹰雪一脸赧然地说道,刚才一时太过于关心慕容家与蛟巫族之间的恩怨,竟然连七大长老的姓名都忘记问了。
“我们四个是中行氏族人,我是中行右军,这位是中行无怠,中行亦然,中行厉烈,这位是三位是曼氏家族和知辅氏家庭的,曼行空,曼飞夺,知辅中杰,在我们蛟巫族之中就只有中行氏、曼氏、知辅氏以为主,另外尚有其他十八个小族,当然,现在这些小族已经被黑铁蟒族赶得四分五散了,现在的蛟族就只有我们中行氏、曼氏和知辅氏三族聚居在此地。说来亦是悲哀,我们蛟族曾几何时何等的庞大风光,可是现在呢,已经是日落夕山了。”为首的中行右军一脸慨然地叹道,曾经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唯有徒自感慨。
“当年的那场恩怨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请各位长老详细说来,我想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鹰雪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情他需要保持一种局外人的身份,否则,对谁都不会公平,而且还会将整个计划完全弄糟。
“整件事情是这样的!”七位长老年纪最大,而且还亲历了当年之事,对于这种事关整个蛟族的兴衰的悲痛往事,他们自然是记忆犹新了。
原来,当年慕容曲寒与何聪闯进蛟族之时,正逢蛟族最为强大之际,对于外来闯入者,蛟族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将其消灭,慕容曲寒与何聪受到蛟巫族的追杀,四处逃命,最后兄弟分散,而慕容曲寒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被蟒族围攻的圣女,而蟒族人见到慕容曲寒修高小便宜,便极力拉拢慕容曲寒,并且向慕容曲寒道出了他们受蛟族压迫欺凌之苦,当时颇具侠义之气的慕容曲寒听到蟒族之苦后,立即答应帮助他们脱离蛟族的魔掌,当时蟒族人告诉慕容曲寒,在寒蛟斜月洞中的寒血池里有一件被禁制了的镇蛟法宝—残蛟金塔,只要拿到此宝,他们便可以合力起来对抗蛟族,慕容曲寒一听蟒族人如此说来,立即行动起来,当时慕容曲寒对蛟族的所作所为亦是非常的不满,出于对蟒族怜悯同情之心,他闯进了寒蛟斜月洞,想从寒血池之中盗出残蛟金塔,可惜他的行踪败露,在斜月洞中被活捉,而此时,身为圣女的曼紫铃却对慕容曲寒动了情,长期苦闷的圣女生活让曼紫铃生出了逃离蛟族之心,终于,她做出了违例之事,救出了被困的慕容曲寒,并且为了防止蛟族对他们的追杀,身为圣女的曼紫铃做出了一个让整个蛟族都为之震惊的举动,她解除了寒血池的封印,将残蛟金塔从寒血池中取了出来,不过,她与慕容曲寒一心想逃出蛟巫族,他们之所以拿着残蛟金塔目的只是为了阻止蛟族的追杀,他们想用残蛟金塔做他们的护身符,而她的所作所为,自然激起了整个蛟族的轩然大波,谁都知道残蛟金塔一旦破池而出,将会对整个蛟族带来莫大的危害,最后整个蛟族族长与长老们下了追杀令,一定要将被叛离族的圣女与慕容曲寒置诸死地,夺回被盗的残蛟金塔,虽然慕容曲寒与曼紫铃藏了起来,但是七大长老最终却将何聪困住了,他们以何聪为幌子引诱慕容曲寒与曼紫铃了出来,慕容曲寒自然不会让何聪被杀,他闯进了七大长老布置的陷阱之中,慕容曲寒也真是够勇猛强悍,竟然拼掉了数十名蛟族勇士,最后只剩下七大长老与他对峙,七大长老为了将慕容曲寒与何聪截杀当场,他们使出了最厉害的巫术--蛇毒雾瘴和灭神金蛊,在七大长老的联手攻击之下,慕容曲寒已经完全落于下风,可是就在这时,一直在因为七大长老中有她长辈在而犹豫不敢行动的圣女曼紫铃突然出手,破去了七大长老的蛇毒雾瘴和灭神金蛊,七大长老见曼紫铃如此忤逆,便不顾一切地使出了最为强大的恐怖巫术--蛟神之怒,而曼紫铃亦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以一生不能使用巫术为代价使出了血凝九天的终极巫术来破掉七大长老的蛟神之怒,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最后七大长老与曼紫铃全部重伤,而此时,慕容曲寒突然发起疯来,将七大长老全部击毙当场,就在他们想要离开绿枫泽域之际,黑铁蟒人的族长--召乎墨裔出现了,他要曼紫铃交出残蛟金塔,否则,他将会对曼紫铃等动手,曼紫铃为了保命,亦为了避免蛟族日后的追杀,便将残蛟金塔交给了召乎墨裔,而后带着慕容曲寒逃走,而召乎墨裔亦带着他的黑铁蟒族突然消失了,中行右军之所以知道整件事情,那是因为他与中行无怠、中行亦然、中行厉烈四个第一个赶到现场,当时还有一件长老未曾断气,不过,他说完了整件事情之后,还是追随其他的六位长老而走,中行右军得到了消息之后,立即向当时的族长报告了这个情况,蛟族痛失了七大长老,不仅元气大伤,而且还丧失了许多绝世巫术,失去了克制蟒族的重要方法,当时的蛟族族长为了追回失踪的残蛟金塔,几乎派出了蛟族的全部粗锐战士,可是蛟族勇士为此追寻了数百年,却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那召乎墨裔与黑铁蟒族仿佛消失在绿枫泽域之上似的,没有任何的踪迹可寻。而在五百年前,召乎墨裔突然带着强悍的黑铁蟒族出现在蛟族面前,经过五百年的苦修,召乎墨裔已经完全掌控了残蛟金塔,而且他还训练出了一支非常厉害的黑铁蟒人军队,蛟族与黑铁蟒族的五次大战都被打得大败,当然这也是因为七大长老暴殒,许多终极巫术都无法施展,而召乎墨裔手中的残蛟金塔更是厉害无比,当然,他要想将根深蒂固的蛟族完全击败亦不是一件轻易之事,不过,召首墨裔联合了被蛟族欺压已久的其他蟒族,终于将蛟族千年基业连根拨起,致使蛟族失去了统领数千年的绿枫泽域,并且在无奈之下向黑铁蟒族乞降,以附属族系求存于绿枫泽域,那召乎墨裔也并无赶尽杀绝之意,他的目的只是要凌辱蛟族,将蛟族彻底变成奴隶。在接下来的数百年间,蛟族由国王变成了奴隶,除了丧失了领地之外,还经常被占据统治地位的蟒族期压,尤其是黑铁蟒族,更是捉走了无数的蛟族族众为他们当奴隶,整个蛟族的生活由天堂跌进了地狱,而此时,雕月隐者唯一的女儿再次向当时的族说明雕月隐者曾经留下来的预言,她的话为蛟族带了生存的动力与希望,而二百年前她的孙子—中行立志被蛟族一致推选为族长,带领大家走出这个痛苦的深渊。事实也不负所有蛟族的希望,一百年后的今天,鹰雪与小天终于出现在受尽了煎熬的蛟族族众面前。
听完了这段喜忧参半的血泪史,鹰雪良久未语,从立场上而言,七大长老的评价还算客观公正,虽然有一些事情连慕容曲寒都没有说清楚,但是以中行右军为首的七大长老却阐述的一清二楚,只是他们不知道慕容曲寒之所以发疯和日后慕容紫铃的痛苦生活,都是因为被七大长老临终之前所使的苍天遗恨的恶毒巫术所造成的,可是这一切,谁能说是对是错呢,七大长老并没有说错,这其中的恩怨纠缠,的确是说不清,道不明。鹰雪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各位,这段往事谁也没有办法评判对与错,不过,我还有三件事情告诉你们,一是当年的慕容曲寒现在已经成为龙族大陆之上五行龙王之一,他现在是水龙族的曲寒龙王,二是慕容曲寒一家为了当年闯入蛟族之事付出了数千年的痛苦代价,慕容曲寒与他的两个孩子都中了当时七大长老以生命为代价所施放出来的终极巫术—苍天遗恨,而曼紫铃则为此而痛苦了一生,这就是所谓的代价,而蛟族,却因此而陷入了沉沦。三是雕月隐者为了拯救被苍天遗恨折磨的慕容家,已耗尽了心血而谢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