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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手 贼行
    老头居然真的是贼行的人。这显然是华六始料未及的。
    在贼行里,有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个门,江湖上很多人都把他们称为“八门金锁”。
    在这其中,有一门叫做杜门,直到那天晚上,华六才知道老头原来竟然是杜门的人,而且还做过杜门的贼爷。
    据说贼行的杜门是贼行里面很奇怪的一个分支,杜门的弟子年满二十岁就要离开杜门去修行十年,在这期间,弟子可以以个人身份参加贼行的其他门。
    老头叫伤门的人来,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华六在前天刚刚过完了二十岁的生日。
    据说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师父……也就是伤门的上一代贼爷,曾经受过老头子的大恩,所以现在老头子把华六托付给伤门,就由现任贼爷欧阳丝儿美眉亲自带队来了。
    华六一直很纳闷这个叫欧阳丝儿的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八九岁样子,却是整天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后来听老头告诉他,这个欧阳丝儿美眉岁数其实最少要大他二十岁,只是因为修炼了伤门的秘术,所以身体看着仿佛八九岁的孩子一般。
    华六很惊异,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有类似于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一类的功法,能把人变成天山童姥一样。
    果汁儿MM跟华六说其实欧阳丝儿其实不像天山童姥那么邪乎,因为欧阳丝儿比天山童姥要邪乎多了,天山童姥后来还能长大,欧阳丝儿是一辈子就这么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样子了。
    老头跟华六说,别对还轮不上自己知道的事情太感兴趣了,这东西忌讳。
    华六没再研究欧阳丝儿,伤门的那几个姑娘跟他和老头一起回到了住处。
    “你真要我在和伤门的人一起走吗?”那天晚上华六问老头。
    “去吧!”老头看着华六懒洋洋的说,“你满20岁了,该是出去闯闯的时候了。”
    “跟你在一起一样可以闯天下啊!我说老头儿……”华六看了看老头儿,“何况我从来也没有认为自己就是你那个什么杜门的子弟。”
    “当然你有选择,”老头儿忽然笑了,“按照贼行里我们杜门的规矩,在你没满20岁的时候,我是不能够告诉你实情的,你要是不想承认自己是杜门弟子,那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靠!真没劲,我还以为怎么地也得废了而我的功夫什么的。”华六撅嘴,“看来咱们老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一点意思都没有。”
    “要不我把你的功夫废了或者怎么着?”老头儿乐,“非得有个强制性的什么你才满意呀?我跟你说,那些所谓讲究一大把的规矩十条能有九条执行不下去,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玩意儿才能一代一代的传下来。”
    “可是这20岁就要被轰到别的地方去是不是算个很讲究的规矩?”华六反问,“这不是也一代一代传下来了?”
    “这个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老头儿忽然语气一变,“杜门存在着的意义,就是为贼行培养新血,若不是有咱们这个杜门,贼行又焉能到得今天做这道儿上众贼的魁首?”
    华六看着老头,他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原本终日佝偻着的腰突然变得笔直,两只眼睛也不再像往常那样一副老眼昏花的德性,浑身上下仿佛有一种力量在空气中散发,逼得自己需要仰视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那一天前,华六一直认为某些书里写的什么王霸之气都是胡诹,天底下哪有什么一见面被王霸之气冲了一下,然后就一生鞍前马后生死相随的?那一天老头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东西,虽然没有改变他王霸之气都是扯蛋的想法,却他相信了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所表现出来的个人魅力与伟大气质,却能够让人拜服于他的脚下。
    “有贼一行,共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老头儿看着华六,说话的速度仿佛很慢,“你可知道贼行为什么要有八门?”
    “不知道!”华六摇了摇头。
    “在北宋之前,我贼行原是不分这所谓八门的,贼行就是贼行,整个贼行只有一个贼爷。”老头儿似乎有点感慨,华六忽然想到,当年的华四,是不是也像今天的我一样曾经听一个老人在给他讲贼门的渊源呢?
    “不过到北宋的时候,咱们这贼行出了一位大智大勇的贼爷,后来就是他把贼行分成了八门,”老头儿说到这里,忽然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要说道这位祖师贼爷,那可是名著里有的北宋的一位大贼,即便到了今日,一提起他来也算得上是家喻户晓。”
    “是谁?”华六的兴致被提了上来。
    “这位祖师贼爷就在水泊梁山上,便是那水浒一百单八将之一。”老头子的笑意更浓,“你倒是猜上一猜?”
    “鼓上搔时迁?”华六脱口而出,谈到这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最以偷出名的,舍时迁有谁?
    “哈哈,就知道你得猜错!”老头子抚掌大笑,“当年我也错猜了是时迁。”
    “不是时迁那是谁?”华六问道,“那名著里有的,现在还得家喻户晓的主儿就是时迁了。”
    “傻孩子你还是太年轻啊!”老头儿摸了摸华六的脑袋,“我问你,做一个好贼能贼厉害的贼,有一个基本的原则是什么?”
    “不能太引人注意,不能太出名,最好的贼应该是扔人堆儿里瞅不出来的!”
    “这不就结了?时迁那家伙几乎是人就知道他是个小偷,还能有什么大作为?顶多也就是帮着人家盗个文书什么的。”老头子的脸上忽然有了几分豪气,“更何况,那时迁不过是当年的祖师贼爷传了他几手儿而已,离真正贼爷的水准,那可就还是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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