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突然刮起了东北风,大风肆虐着整个孟县,所到之处带着阵阵的呼啸声,好似鬼哭狼嚎。
后山一个不起眼的山丘。
一道道黑气从地底冒出,在大风的肆虐下居然还是以一条直线冒出地面,黑气渐渐消散,一个个黑衣蒙面人凭空冒了出来。
“属下拜见主人,请主人指示!”黑衣蒙面人首领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我们低估了对手,第一方案明显是行不通了,现在我们将实行第二套方案!”龟田发出了阴冷残酷的声音,“今晚去收拾一下那些该死的支那人,一个活口不留!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是!我们一定完成任务!”所有黑衣蒙面人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行动!”龟田一声轻斥,一道道黑影冲天而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哈,偷袭,看来你们日本人最喜欢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华六至另一个山丘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华先生?我在招标会上见过你,知道你是位高手!”龟田转过身子,外表上倒是显示出日本人特有的彬彬有礼,一口中文说得流利无比,“有没有兴趣和我们黑龙会合作一下?”
“和日本人合作?不好意思,我好像用不着你们啊?”华六一脸的嚣张,“何况……和你们这些日本杂碎合作的人,又有几个有好下场?”
“华桑早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了吧?”龟田眼中精光闪动,倒是显露出一副极有涵养的样子,“何必呢?有我们黑龙会的合作,华桑想必会更容易的找到那块地的宝藏呢……”
“没有你们黑龙会的合作,我找到那块地的东西也不会太难!”华六微微一笑,“我说龟田先生,你背在后面结手印的双手不妨拿到前面来,这种一边装着和彬彬有礼对方交谈一边准备偷袭的招数……嘿嘿,难道就是你们的武士道吗?”
“八噶亚路!”龟田被对手识破之下,再也装不下去,随着一声大骂,左右两手横于胸前交叉在一起摆了个奇怪的造型,突然一道白雾自他脚下“腾”的一声冒出。
白雾散去,一身黑色夜行服,一方黑巾蒙面,背后斜背一把武士刀的蒙面忍者出现在眼前。
“成天只想着暗算别人,迟早要自食其果!”华六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我再多告诉你一句,你的那些派出去偷袭的手下现在应该已经中了埋伏,至于你……不妨来试试,看看我是不是真有瞧不起你们黑龙会的实力。”
龟田却并没有华六的言辞所激怒,在日本忍道中,除了各种技能之外,平心静气的养气功夫和狂热的奋战精神正是忍者们所谓精神修行的核心。
龟田乃是黑龙会旗下忍者部队的高级头目,沉浸于忍道上数十年,对此却是颇有心得,对方布置在先,此刻敢于如此嚣张的正面找自己对决,如果不是另有埋伏的话……就是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
此刻的龟田,双手平举胸前,左手握拳,右手手掌紧贴左拳,伸出食指和中指,结了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他念的极慢,每念一个字都深深吸一口气,字里行间蕴含着一股慑人的魔力,龟田全身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黑气当中。
一股巨大的压力压迫着华六,周围的空气如凝结了一般,仿佛天地为之变色。
“甲贺流?”华六轻喝一声,他的见识不差,在日本的传统忍者中,甲贺和伊贺两家本是名气最大,实力最强,历史最悠久的两个流派,但后来两派各自支持了不同的政治派别,在日本历次的战争中,伊贺流支持的政治势力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其本身趁势实力大涨,而站错了队的甲贺流却日渐衰微,到如今,颇有些风言***说甲贺流已经绝迹,此刻遇到一个甲贺流的忍者,倒是让华六颇感意外。
“起手!”华六皱了皱眉头,一声轻斥,左手一捏手诀,右手凌空向远处一记虚抓,不远处的地上一块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何物事突然仿佛受了什么牵引一般从地上凌空飞起,在空中不停旋转,居然凝聚成几颗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那些棋子发出五彩之光漂浮在华六的头顶处。
话说华六自从在‘世青赛’决赛中与大先生合体后却是颇受恩惠,在‘帅’一门的秘术之中,施术者若是和传承之人合体,能够使自身实力暴涨的同时,在合体结束之后,传承之人可以永久保留合体期间三成的力量,大先生何等样人?再兼合体之后的实力暴涨,此刻的华六得了三成力量,功力大涨了不知多少,若是拿大先生不合体的状态下来比较的话,此刻的华六恐怕已是有他一半的水准,早已不在曾大胡子等人之下了。
现在的华六,不单使用棋子威力比以前大了不知凡几,他身边的任何物事,都能在华六的临空一指中幻化成他想要的棋子了。
“你是中国贼行?伤门门下?”龟田盯着华六头顶的棋子,眼皮瞬间跳了两跳。
“哼哼,现在才知道,连对方的身份都没调查清楚,看来你们日本黑龙会真是没用的紧呢!”华六紧盯着龟田,讥讽之色溢于言表。
“八噶亚路!疾风斩!”龟田大怒,一声暴喊,声音尖锐刺耳,背后的武士刀瞬间弹出刀鞘,带着一道耀眼刺目的寒光凌空飞起。
武士刀在龟田咒语的催动下,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和万丈寒光以雷霆万钧之势临空劈向华六的脑袋。
“士止相随不出宫”华六双眼光芒大盛,一声轻斥,右手一挥。
“碰”的一声闷响,武士刀在离华六脑袋门五指处堪堪停住,两颗刻着大大的黑色“士”字的象棋棋子死死的夹住了刀身,那刀还兀自不停的颤动。发出轻微的“嗡……嗡”之声。
武士刀的万丈光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了光芒的武士刀就好像少了灵魂的人只有形而没有了神,变成了一块再也不能杀人的废铁。
龟田紧盯着华六,瞳孔渐渐收缩,双眼通红,左右手合在胸前,摆出个奇怪的手势,一声暴喊:“分身术!”
一道道黑气自龟田身体里散发出来,他的全身笼罩在阵阵黑气之下。
华六头顶处的武士刀突然凭空消失,再看那龟田,武士刀已经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的身体渐渐变的虚幻不定。
华六眼前一花,龟田的身体突然一分为二,华六的眼前突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龟田。
两个龟田举着武士刀向华六冲来,华六眼前再次一花,两个龟田在跑动过程中,突然由两个变为四个,四个变为八个,八个龟田围成了一个大圈,把华六团团困在了圈中。
华六眉头一挑,眼光瞬间扫过八个龟田,嘴角一撇,眼中精光一闪。
“幻影斩!”龟田一声大喊,八把武士刀冲天而起,在空中相互交错,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幕,那光幕高速旋转着冲着华六临空罩下。
“车行直路任西东!”华六一声轻斥,浮在他头上的一颗硕大浑圆的象棋棋子带着一道长长的红色尾巴平行激射而出,目标并不是空中,而是那围在他身边的八个龟田的其中一个。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刺耳,龟田手捂胸口,面上黑巾已被鲜血染成深红色。
天空中的耀眼光幕在这声惨叫过后突然消散,一把武士刀从天而落,“噗”的一声斜插入地下。
“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真身的?”龟田左手捂着胸口,右手颤抖着指向华六,眼中露出惊惧的神情。
“呵呵,就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华六望着龟田,一脸的坏笑。
话说华六本来并不是爱干净的人,但自从结婚以后,在两个老婆的严厉管制下痛定思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但改变了以往不注意卫生的坏习惯,还染上了香不离身的习惯,从那以后全身上下包括随身物件都留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刚才那夹住武士刀的两颗棋子自华六的手中射出,自然也带了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香气传到了刀上。
淡淡的茉莉花香也许别人闻不到,但可惜,华六有一个比狗还灵的鼻子。
“八噶亚路,你……你够狠!”龟田浑身颤抖,指着华六的手抖的更加的厉害。
“靠,八噶你老母,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还是我费点事帮你一吧?”华六微笑着望着龟田。
龟田面无表情死死的盯着华六的眼睛,突然,嘴角浮现出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诡异笑容。
华六紧盯着龟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就在此时
“遁地术。”龟田突发一声喊,一捏手诀,瞬间自他的身体里冒出一道浓重的黑气,把他整个人包裹其中,黑气钻入地下,龟田凭空消失。
“哼,老狐狸……,没想到你还有这招,这遁地术你练的倒是不错!刚才和我缠了这么久……应该是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东西吧?”华六望着龟田消失的地方,静静的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某日,孟县后山,人山人海。
“大家请安静,我代表孟县的父老乡亲感谢温州集团董事长宋茉茉女士,她为我们孟县建成了第一个大型影视城,不但为我们孟县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应,还给我们提供了就业机会,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送女士上台致辞!”牛县长激动的声音在整个山谷回荡着。
宋茉茉在人们热烈的掌声中微笑着走了上去。
“他们两做事还真有意思,本来说是要盖别墅的,现在居然变成了影视城,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哈里森望着台上的宋茉茉,暗自摇了摇头。
“嘿嘿,哥们,这你可不知道了,难怪,谁让你是老外呢!现在正流行抗日题材的影片,我们要是在这投资这种影片,不但能得到政府支持,还能大赚一笔钱,到时候名也有了,钱也赚了,那还不是名利双收!”曾小胡笑眯眯的望着身边的哈里森,拍了拍他的肩膀。
“抗日?打日本人?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被我们抓住的那几个日本忍者!”哈里森紧盯着曾小胡,微微一笑。
孟县,某宾馆。
“伤门贼哥华六拜见开门贼叔!”华六面对省政法委书记,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你就是四爷的孙子?”任书记紧盯着眼前的华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果然英雄出少年,听说你在前不久的世青赛上闯下好大的万儿!年纪轻轻有了那么大的成就,不愧为四爷的孙子!”
“任叔过奖了,晚辈不敢当!”华六望向任书记,面脸的谦虚之色。
“我知道你这次为什么而来!孟姜女的遗留么!”任书记双手背于身后,踱了几步,“那几个日本人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来说,他们全部都是日本黑龙会的忍者,可刚刚我的一个老战友给我打了个电话,他们还有个身份,你知道么?”
“请贼叔明示!”
“这帮家伙还是日本间谍,隶属日本东亚情报署的间谍!”任书记脸上微微一动,“他们利用合法的企业身份潜伏在中国很多年了,一直从事着间谍活动。”
“那任书记觉得这时应该怎么办好?”华六紧盯着任书记的眼睛问道。
“在中国从事间谍活动,这罪名很大,按理说应该立即移交国安局严肃查办!”任书记忽然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望向了华六,“不知道贤侄有什么想法!”
“这个嘛,本来在任叔面前我是不应该多嘴的,”华六望着任书记,挠了挠头,“但既然任叔问我了,我也只好说说。”
“我们抓到的几个家伙,只是黑龙会的小爪牙而已!”华六摇了摇头,“他们虽然同时又是间谍,不过以现有的情况推断,恐怕级别也不会太高吧?”
“哦?那贤侄的意思是?”任书记眉头一挑,紧盯着华六。
“任叔太客气了,关于怎么处理,任叔应该早有定计了吧?”华六微微一笑,“能一个电话就和省政法委书记打上招呼的人,恐怕是国安局在省里的数得着的人物了吧?那些忍者小杂鱼,怕不是他们已经盯了很久的底层间谍?”
“聪明,”任书记笑眯眯的道,“那你倒是说说,准备怎么动?”
“既然是盯了很久还没有动,恐怕是另有安排了?”华六同样笑眯眯的道,“若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就是想利用他们传递点假情报什么的吧?我们这一动手,当是国安那边的两难了!就势抓了?没达到国安那边的计划构想怕是太过可惜,太平淡的放了?恐怕又是个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警觉。这戏得演好,又不能太过,想来就是要动用一些我们这样的民间力量了?开门在官场上的人脉广,但恐怕知道开门存在的人也不少吧?任叔这次来找我,应该不是叙旧那么简单不是?国安局自己不动,偏偏劳动您这位政法委大书记,也有几分我们贼行搞了事我们贼行来摆平的意思吧?”
“呵呵呵呵!”任书记一通开怀大笑,“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耗爷教出来的孩子,没一个是善茬!你准备怎么办啊?”
“抓是要抓,不能弄得层面太高,规格要降下来!”华六微微一笑,“放是要放,不能放得太过容易,明里暗里的,变成江湖事件。”
“正合我意啊!”任书记欣慰之余,突然叹了口气,“四爷也太偏心了,最好的弟子每次都留给伤门,我们开门……嘿嘿,我说小六啊,回头你可得和四爷说说,让他老人家再有新血的时候多记着我们点呐!”
“那是自然,”华六笑嘻嘻的道,“任叔应该还有布置吧?现在不妨拿出来?
“小家伙!你倒是心急!”任书记呵呵一笑,“那几个忍者么,先把他们送去孟县的顾头街派出所,那派出所的赵所长也是我们开门的人,可惜天资太差,做了这么多年只做到一个贼弟,同行好办事,到时候有什么事你们一起商量就行!”
“贼弟?他见到我还得喊我声哥了?至于派出所么……”华六心中一乐,暗道:“我们这位任贼叔任书记,地方找得还真是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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