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十一章~第二十章
    我几乎是摒住呼吸看完这张病历单,一张残酷的判决书。大致内容就是已有成形胎儿,在必须人工流产的情况下强行大剂量药流,会对患者子宫造成严重损害,可能会导致不育。总算还有可能两个字,就是说还有希望,至少不是死刑。即使是这样,对于萧然也是过于残忍了。人一辈子可以犯很多错误,但是有些错误却是致命的,萧然犯的错误就是如此。我不知道这个错误会让萧然消沉多久,也不知道最终会对她的人生造成多大的阴影,但我明白,要是真的她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力,那就等于她一生已经被那个王八蛋毁了。
    我把病历单交给小珍,叮嘱她们两个千万别告诉萧然真相,就说一切正常。看着病床上恬静的萧然,她睡的那么香,象一个可爱的婴儿。我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感觉自己是一个父亲在抚摸自己的女儿,除了内心的悲痛,一无所有。麻药暂时让她忘记了一切,才会有如此安详的面容,不知道麻药醒来,她是否还会回忆起地狱般的经历,是否还会对青春依然充满了期望。我真的希望她永远不要醒来,也许对她来说太残酷,但是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许是一种解脱。我不是一个冷酷的人,我有太多的情感和忧伤,这种情况下,别说我善良,其实我就是一个流氓。如果自残能够带给她一个新的生活空间,我愿意付出所有。人就是这样,冲动不需要理由,情感不需要借口。
    麻药的药效慢慢散去,痛苦如同万恶的虫子慢慢侵袭萧然的痛觉神经,她美丽的脸甚至因为强忍的痛苦而扭曲。但是自始至终,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有泪水,无声的落下,一串一串,滴落在我的手心,融化在我的心里。我真的好像看看那天晚上她可爱的小酒窝,但是她现在又如何能象那天晚上一样那么轻松的笑。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俯下身,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迟疑了一下,然后我的唇碰到了她没有血色的嘴唇,深深的吻,投入了我所有的感情。我无法分辨自己的真与假,无法分清是真诚还是怜悯,是接受还是施舍,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做了,希望这能够带给她一丝希望。
    冲动是魔鬼,如果这次冲动是错,那也只能一错再错,对于此时的她,我别无选择。回到她们的住所,已经是凌晨四点,我没有一丝睡意。萧然好不容易才入睡,也许她是真的太累了,这么大的打击足够她身心疲惫。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默默的抽烟,一支接一支。浩浩仍然坐在萧然的床头,看着她,不时为她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小珍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轻声说了声谢谢。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的看她,一脸的卷容,似乎是她自己经历了这一切。我让她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小珍一下从侧面抱住了我,丰满的胸部紧紧贴在我的右臂上。她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在我的肩膀上痛哭流涕,边哭边说她很难过。我说你别哭了,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后悔有什么用。她哭的更加厉害,让我心烦意乱。我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恨意,恨她们自己不争气,恨她们太幼稚,恨她们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我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感觉自己就是魔鬼再生,所有的愤怒我需要一个方式发泄出来,不然我感觉自己会死掉。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什么情感,统统让它们见鬼去吧。我一把拉起身边的小珍走进了她的房间,她一脸惊讶的望着我。我已经失去理智,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因为是夏天,穿的衣服并不多,我一用力,就将她的白色衬衣从头拉开,顿时小珍春光乍现,黑色的胸衣紧裹着饱满的双乳显露在我的眼前。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开始拼命的挣扎,但她毕竟是女生,力气和我相差太远,何况我已经变成一头失去理智的禽兽。我没有费太多力气就来开了她黑色的胸罩,剧烈颤抖的双乳惊恐的展现在我的眼前,这更加刺激了我的原始欲望,我开始忘记周围的一切,心中只有无情的愤怒。小珍不停的叫我停手,但是我却加快了手下的动作,继续扯下她的短裙,任凭她猛烈的挣扎,终究最后一条黑色内裤还是被我退下。她开始带着哭腔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我没有功夫回答她,直接用挚热的舌头伸入了她的嘴中,左手押着她的身体,右手用力的揉捏她丰满挺拔的乳房。她并不配合,仍然拼命的挣扎,这更加激发了我的怒火。我三下五除二脱光自己的衣服,把缩在被单里战栗不停的小珍拖了出来,翻过她的身体,从后面抱着她,强行进入了她,也许是她太过于紧张和反抗的缘故,我感觉特别的紧,所以动作更加野蛮。小珍的皮肤不是很白皙,但是非常光滑,我梦呓一般在她并不湿润的身体里面进出,很快就到了高氵朝,野兽般吼叫了一声,我全部释放在她的身体里,一丝不留。我瘫软在床上,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嘴里咬着我的右手,一阵痛楚传遍我的全身。小珍蜷缩着发抖的身体在一旁小声的哭泣,唤起了我仅存的一丝良知,我凑过去要抱她,被她一把推开。我对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回头看了她一眼,却看到床单上嫣红一片,我顿时呆若木鸡。
    (12)
    我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器,冰冷的水倾泻而出,立刻将我冲了一个透心凉。虽然是夏天,但是我依然能够感觉到一丝寒意,也许是来自内心。我一动不动宛如老年痴呆,任凭冷水冲击着我的身体四处飞溅,任凭头发随着水流的冲击肆意挣扎摇摆,看着镜子当中的我,无比恐怖丑陋,仿佛撒旦重生。
    回过神来,我匆匆擦干了身体,回到小珍的房间。路过萧然的房间时,看到浩浩已经趴在萧然的床边睡得格外香甜。过度的身心疲惫让她们承受到了极限,看着萧然脸色苍白的样子,我怒其不争,唉其不幸。可是再想想,我又有什么资格呢?我坐在了小珍的床边,她已经穿好了衣服,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种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伸手过去想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但随即被她用力的挡开,仍然用刀一样的目光盯着我。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再说什么也是多余,她肯定恨不得杀了我才舒坦,如果真的这样可以让她好过点,我也愿意承受。我如同一只蝼蚁,一直就这样随波逐流,自己从来就没有珍惜过生命。
    我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浓烈的烟雾全部钻入我的肺部,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毒素,就可以让我忘记一切痛苦。我用手用力抹了抹脸上残留的水珠,然后抬头平静的看着面前出离愤怒的小珍。我很认真的对她说,对不起,然后解下我脖子上跟随我三年的那条项链,小心的给小珍戴上。庆幸的是,她没有拒绝,但是眼神的犀利却依然没有丝毫减弱。后来我想,也许她当时只是不想动,不希罕和我做一些无聊的纠缠,大不了我离开这个房间后,她可以把项链一把扔进马桶,冲它个无影无踪。我再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她们的住所。
    天已经开始发亮,新的一天又来了。我没有马上叫车,而是一个人静静在空旷的大街上走。我想慢慢走回去,走了两个站头,开始感觉腿有点发麻,终于明白那些朝拜的虔诚信徒有多么坚定的毅力和决心。我决定要教训一下那个叫锋的王八糕子,心意已决,我拨了一个电话给疯子,疯子在睡梦中被我吵醒,有点不耐烦。他说你他妈的存心不让我好过,明知道昨晚我和阿勇去欢场尽兴,今天这么早电话给我,腰酸背痛的,接你个电话感觉骨头都散架了。我没有心情和他斗嘴,只是把事情的经过平静的叙述了一遍。电话那边,立刻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蚂蚱shè精,鸟大的事,包在我身上,下午我找你,不过让我睡个安稳觉先。我苦笑了,说那我们就替天行道一次吧。
    中午的时候,我发了消息给小珍,问她萧然情况如何。她说脸色比昨天好多了,让我不要担心,她们会照顾她。我说现在我更担心的是你。然后她就没有回消息,我一连重复发了6遍,还是没有收到她的回复。我想,既然如此,应该是她不想回了,难免心里一阵失落。我开始一个人在大街上闲逛,今天实在没有心情去公司了,就当给自己放一天假吧。路边正好有一个卖刀的藏民摆地摊,我一下来了兴趣。挑选了一把大约30公分长的藏刀,摸了摸刀口,真他妈锋利。开价180,简直他妈抢劫,讨价还价一番,最后30元成交。我找藏民要了一张报纸,把刀小心的包好,今晚就靠它为民除害了。
    (13)
    下午三点的时候,疯子,阿勇都过来了,小赵又出差去会见同桌的你,我们直接把他从组织开除了。我们找了一家就近的避风塘,径直走到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始商议行动计划。阿勇说这小子比我还禽兽,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还要他补偿所有医药费。疯子也一旁摩拳擦掌,说自从大学毕业就好久没有打架斗殴,现在机会临头,激动啊。说完,掏出一副魔镜戴上,朝我和阿勇看了看。阿勇笑着说这个造型不错,有点香港70年代黑社会老大的味道。疯子问要不要找点家伙带着,我说我准备好了,说完,来开衬衣的一角,露出别在腰间报纸包着刀刃的藏刀。阿勇和疯子顿时花容失色,警惕的朝周围看了看,然后紧张的问我,兄弟,不会来真的吧?我狠狠一咬牙,说当然来真的,晚上就切了他!
    六点多的时候,每个人喝了两瓶啤酒,草草吃了一份蛋炒饭,收拾好东西,打车直奔萧然所在的大学。我们在距离校园不远的地方下了车,在门口一家书报亭买了三本读者杂志,然后一人一本拿着轮流进了校园。后来回头看看,很多人进来没有拿书,门卫也没有询问,才知道这三本读者是白买了。我们在校园里面瞎逛,不一会就找到了16号宿舍楼,这栋楼里面就住着萧然所在专业的大三学生。我看上去年轻,所以走了进去,问门口值班的阿姨,说我是锋的朋友,找他有点事情,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住305?我随便说的一个房间,如果不对,我想阿姨总归会纠正的,这样我就知道他所在的房间了。也巧,这个时候,正好有个男生从外面进来要上楼梯,哼着小曲,手里拿着一个饭盆,还是大号的,真他妈能吃,显然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阿姨马上对着他叫,贾锋,有人找你。我一回头,看到了贾锋,那个让萧然痛不欲生的杂种,上身穿一个背心,下身穿着一条西短裤,一个简单的小平头。他还有心情哼小曲,我恨不得当场就抽出藏刀,一刀捅过去,再搅上两搅才过瘾,才解恨。
    我马上快步走上去,靠近他的耳朵说,我是萧然的表哥,你如果不想把事情搞大,最好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他很诧异的表情看着我,可能看我只有一个人,而且个头比他小,看上去也不是悍匪的样,于是点了点头,答应跟我谈谈,但是说只能是在校园。我说当然,不在校园,难道还要我请你到咖啡馆谈啊。我尽量让气氛缓和,免得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他跟着我走出了宿舍楼,离开了阿姨的视线。疯子和阿勇立马悄悄从后面跟了上来,把他夹在中间,防止他突然逃跑。他也意识到不对,但是两只手被疯子和阿勇死死抓住,他正想喊,我狠狠瞪着他,凶相毕露,露出别在腰间的藏刀,对他低声吼道,你再叫,信不信我真的一刀捅了你?我当时真的被激怒了,因为我眼前老是浮现萧然那种茫然无助的眼神。后来疯子和阿勇也说我的表情真的很吓人,感觉要真的杀人一样,他们还真的担心我失去理智一下把那个杂种给捅了。贾锋就这样连哄带逼被我们架出了学校,我一直紧紧跟在他们后面,这样他不清楚身后的情况,不敢有其他想法。
    看到是我,小珍还是开了门,她对于我的到来很惊讶,何况我身后还带了三个人。疯子一把将贾锋那个杂种推进了房间,到了目的地,他是插翅难飞了。可能是因为人多的缘故,小珍没有象昨天那样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像我和她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这样我反而感觉很不习惯。我给小珍介绍了一下疯子和阿勇,这个时候浩浩也从萧然房间里面走了出来。那个王八糕子一见形式不对,马上换了一副奴才嘴脸,问小珍萧然到底怎么拉?小珍怒斥道,你这个畜生,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问?我听着小珍这话,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怎么感觉好像也在骂我。心中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我一脚就把贾锋那个杂种踹到了地上,指着他说,你他妈再装,老子今天废了你!疯子也冲上去,对准他屁股狠命一脚,说让你风流快活不负责任,活该。疯子块头大,以前又是校队足球队的,这一脚够他消受,果然他表情异常痛苦。我一手抓着他的头发,连拉带拽的将他拖进了萧然的房间。萧然早已经被外面动静吵醒了,一下看到贾锋这个模样出现在她眼前,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毕竟两个人一起一年时间了,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女人就是这样,总是心太软,给了男人太多机会。我看到萧然一副可怜他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一边用脚踢他,一边指着萧然,恶狠狠的问,心痛了是吧?你问问他你在做人流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心痛。我被气糊涂了,也不清楚究竟骂了他们两个多少损人的话。最后他们两个都哭了,什么鸟恋爱啊,就他妈是小孩子过家家。贾锋不停的说他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对萧然。我转过来问萧然,说你什么意思?萧然犹豫了一下,坚定的说没有以后了。我用手指不停的敲贾锋的头,敲的咚咚响,问他听到没有,以后别再烦她。他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说肯定不烦她了,还说以后再烦萧然就不得好死。萧然听到这话,还是很伤心,刚刚强忍住的泪水又开始哗啦哗啦。这时小珍走了过来,对我说,你放他走吧,别搞出事来。我蛮牛一样,两个眼睛睁的老大,就这么放这个杂种走?我答应,你问问我两个兄弟答应不答应。疯子和阿勇,心领神会,两个人拖着贾锋进了靠门的房间,是浩浩的房间,我紧跟着也走了进来,关上门,任凭她们怎么敲门,也懒得理睬。浩浩的房间比较空,正适合干活。
    阿勇和疯子很快就把贾锋反绑在椅子上,看着他惊恐无比的眼神,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妈的,难怪美国大兵喜欢虐囚,原来如此有快感,可能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女人发泄,才会发明了虐囚这个刺激的项目在无聊的监狱里消磨时光。我终于掏出了别在腰间的藏刀,寒光闪闪,果然是好刀,为了增加他内心的压力,我还故意用舌头舔了舔刀面。贾锋个杂种这个时候是彻底痿了,不停的哀求我们放过他。他也不敢大叫,怕更加激怒我们。我对疯子和阿勇说,不用我再罗嗦了吧,然后我把藏刀递给了疯子。阿勇几下就扯下了贾锋下面的衣服,露出了他那个恶心的东西。疯子阴笑阵阵拿着藏刀朝他走了过去。
    (14)
    疯子走到了贾锋身边,拿着藏刀朝他那里比划了几下,吓得那个杂种全身发抖,拼命的求饶,什么下贱恶心的话都说出来了。疯子朝我问,怎么个切法,切哪里?我说当然一刀切,斩断他是非根,难道切他手指头不成。贾锋一脸惊恐祈求我饶了他,说他就和萧然做了那一次,因为她例假刚刚结束不久,所以就没有想那么多。我说那萧然告诉你怀孕你,你为什么一直躲着不见她?他狡辩说要准备期末考试复习,时间太紧,开始还以为是萧然故意骗他吓唬他的。贾锋一席话让我怒火中烧,我对疯子看了看,用手做了一个劈的动作说,切了,连根切,千万别手软。疯子扬起手中藏刀,眼看就要斩下,小子急了,啊的大叫一声,说别别别,我其实就是怕麻烦,更怕花钱,而且正好认识了另外一个,所以想趁机甩掉萧然。说完,贾锋痛哭流涕,反复说确实如此,要我们相信他。禽兽,阿勇脱下自己拖鞋,朝他脸上扇了过去。
    我正准备好好教育贾锋一顿,突然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号码,是西门庆哥哥打来的。我说你不是去瑞典总部培训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回来几天了,这几天在宾馆里面搞封闭式巩固培训。然后神神秘秘的问我,你最近和叶子关系如何?我说你没事提她干吗,她跟公司去桂林开会了,和我关系还是老样子,我觉得她不象我女朋友,倒是更象我妹妹。西门亲哥哥笑了笑说,知道知道,你们是纯感情,无性爱,超现实主义恋爱是吧。有件事情,不告诉你吧,对不起你,告诉你吧,又怕你受不了打击,你自己说到底要不要知道吧,西门庆哥哥叹了口气。我说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唐僧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手头正在忙活呢。
    西门庆哥哥在他住的宾馆里面看到了我的女友叶子,而且是和一个陌生男人刚刚进了房间。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把我震了好半天,让我不知所措。旁边的疯子看我呆子一样,问我什么事。我缓了口气,对着阿勇和疯子说了两个字,大事。然后我转过头对贾锋说,你小子这次运气好,承认错误及时,下次再犯,也不用我动手了,你自己挥刀自宫吧。医药费手术费也不用你拿了,上辈子老子欠你的,帮你背了这个黑锅,让你拿你也拿不出来。等下疯子,阿勇两个让你给萧然赔礼道歉后送你回学校,给你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贾锋满脸鼻涕眼泪的不停点头。
    真是屋漏逢阴雨,拉尿遇逆风,刚替人背了黑锅,现在又让人戴上一顶大绿帽。我打开房门,她们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副焦急的模样。看着我出来,唰的一下全站了起来。我说你们别着急,我做事情有分寸,不会乱来的,等下贾锋有两句话对萧然说完就走。我有点私事,要先走了,小珍和浩浩你们两个好好照顾萧然,不是什么大事,多休息,注意营养很快就好了。我故意忘了拿沙发旁边的手提包,走到门口,对小珍说,帮忙把我手提高拿一下,谢谢。小珍表面比昨天平静了很多,她拿了手提包走到门口递给我。我趁机将口袋里紧急避孕药塞到了她手里。她一直没有正眼看我,就好像我是陌生人一样。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了她脖子里面仍然戴着我给她戴上的项链,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西门庆哥哥是我大学同学,一个宿舍窝了四年,真正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他所在公司和我所在公司是竞争对手,但是他主要在做项目为主,我是做产品分销为主。我赶到他所住宾馆门口,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他。电话里面他压低声音让我赶快上18楼,电梯口等我。
    叶子是我名义上的女友,是我感情上的支柱,我和她并没有做爱。她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说她喜欢柏拉图式的恋爱,所以每次她拒绝我,我都依着她。不是因为我发善心,是因为她对我真的很好,那份体贴和关怀,是我一直向往的。最关键的是,叶子从来不避讳在朋友面前对我的喜欢,这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需要生理方面的慰藉,所以,我只有无耻的将爱和性分开。叶子是我心理的需要,并且我一直沉溺于其中,哪怕我和她有时候一个月不会见一次面。别人都觉得我和她这样很奇怪,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都获得了双方所需要的。
    高速电梯直接把我送到了18楼,西门庆哥哥已经在电梯口等我了。一看到我,就示意我小声,然后朝走廊里头指了指,说就在1846房间。我压抑住心中的愤怒,说怎么不选2046呢,学王家卫玩小资情调。我问西门庆哥哥,说你住那个房间?他说是1544,因为在大堂时候看到叶子,才悄悄跟踪上来的。我说那我们两个就在这里干等吧,你那个房间号太霉,我不敢去,这两天我已经霉的掉渣了。西门庆哥哥就站在2046的房间门口傻等,我心急如焚,请勿打扰的灯一直亮着,我象猫一样竖起耳朵贴着房门想听出里面的动静,他妈的隔音效果真好,鸟都听不到。西门庆哥哥总算聪明了一次,他按下了门铃,连续按了5次,门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谁?请勿打扰的灯没有看到啊?西门庆哥哥清了清嗓子,说那可能是灯坏了,真的对不起,因为今天是酒店成立10周年纪念日,所以对住套房的客户赠送红酒一瓶。我发现他是一个说谎的天才,说这些时脸不红,心不跳,从头到尾流畅,没有丝毫停顿,要不是认识他,光听他说话腔调我还真当他是服务生了。
    门开了一半,探出一个头来,问红酒呢?说直接递给他就可以了。一看就知道没有穿衣服,而且看他模样至少40岁左右,我冲冠一怒,大叫一声,给你红酒,我他妈给你一个大嘴巴,说完一脚踹开房门,直接把他踹到了地上。我冲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肺都要气炸。
    (15)
    叶子一丝不挂的斜倚着床头,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年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叶子的裸体,说出来难以相信,而就是这第一次,却是在我捉奸在床的时候,现实为什么要如此无情的捉弄我,极大的讽刺好比一柄双刃剑悄然无声的猛扎进我疼痛不已的心脏。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有点不能承受之重,头晕目眩的感受是如此真实亲近。叶子并不是丰满的女生,胸脯很小,但是配上她修长的双腿,整体看上去很协调,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她的肩头,就这样一个女生,一直在我的心中宛如天使,现在就躺在一个陌生老男人的床上。
    西门庆哥哥跟着进了房间,直勾勾的盯着叶子的裸体,叶子从我进了房间就没有换过姿势,哪怕是这种情况下,依然是那么优雅。我朝西门庆哥哥瞪了一眼,说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朋友妻,你还真不客气啊,帮我教训那个垃圾。那个40岁左右的男人吓得瘫软在椅子上,他说小兄弟,误会误会,你要钱,我给你,千万别动手。叶子冷冷说了一句,你们走吧,这个事情与他无关。叶子脸上平静的可怕,我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她在我的面前一直都是那么天真可爱,总象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笑容可掬的挽着我的手蹦蹦跳跳。也许她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在这种情景下见面,所以反而没有丝毫的不适和惊惶失措。但是我却不行,我感觉全身不停的被钢针刺痛,一针一针的疼痛让我意志逐渐模糊。
    我问叶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这个垃圾的几个铜臭?我恶狠狠的指着椅子上一团泥一样的那个垃圾,悲愤如同火山一样爆发,我实在冷静不下来了,冲过去对着那个垃圾疯狂的踢了过去,叶子疯了一样,从床上迅速站了起来,用力的推我,正好让我一脚没有踹实在。她这种做法越发激怒了我,我跟着又是一脚,比刚才那脚还要凌厉,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叶子突然挡在了他前面,就这样,叶子被我一脚踹到了墙角,要不是墙的阻力,估计还停不下来。这一脚不轻松,叶子被结结实实的踹中了腹部,整个人不停的咳嗽起来。当时,我没有一点心痛的感觉,觉得她这是为奸夫当挡箭牌自作孽不可活。倒是一直瘫软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他看到叶子不停咳嗽,马上靠了过去,用双手扶着叶子的裸体,问叶子是不是很痛,要不要上医院。我一看这个情景,更加火冒三丈,奸夫淫妇,还胆敢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我顺手抄起身旁的椅子,疯了一样朝他们砸去,就在这紧要关头,我被旁边的西门庆哥哥一把拦腰抱住,抢下了我手中的椅子。
    屈辱的泪水,强烈的刺激我脆弱的泪腺,终究抵挡不住自尊心的弱不禁风,倾泻而出。我像个婴儿一样哭泣,就对着叶子和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一遍一遍的问叶子。叶子的表情始终是那么冷漠,感觉我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一年的女友,就这样赤身裸体的依靠着另外一个陌生男人肮脏的肉体,而且还是一个40左右的男人。叶子终于说话了,说我需要的并不是她,而只是那份感觉。也许是我对她的期望值太高,世上事往往如此,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我问叶子我究竟什么地方比不上他?因为我实在不甘心。叶子咳嗽更加厉害了,断断续续的说这是感觉问题,没有可比性。他是叶子上司,但是叶子说从来没有花过他一分钱,叶子也知道他有自己的家庭,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但是就是无可救药的陷入了这个感情的泥潭,唯一欣慰的就是没有破坏他的家庭。放屁!我大声打断了叶子的话。他的家庭?你有没有考虑我和你呢?叶子苦笑摇了摇头,说她和我根本不可能,因为我一直只是把她当作一种感情的寄托,而她一直只是把我当作她和上司之间的遮羞布。我明白了,叶子只不过是我感情世界里的女菩萨,我只不过是叶子感情世界里一个掩人耳目的道具而已。
    生活总是这么简单,又总是这么耐人寻味,因果轮回和报应总是在你没有任何提防的时候,如同洪水一般摧毁一切。他们依偎的更紧,我无话可说了,这下我心里反而开始感到轻松,一种大彻大悟的通灵感受好比阴雨天突然放晴一样舒坦。叶子还在咳嗽,我开始心疼,感觉自己真的犯贱不是一点点。我对那个男人说,你赶快送叶子去医院看看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两个。我拉着西门庆哥哥走出宾馆房间,门口转身对叶子语重心长的说,叶子,你在玩火,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
    西门庆哥哥强烈要求我晚上和他一起呆在宾馆,说一切消费他可以签单的,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我实在没有兴致。我感到自己太龌龊太失败,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舔舐我的伤口。我发了一条消息给小珍,说我想见她。这次她回复很快,说她不想见我。我说今天你不见我,就是把我逼上绝路。然后她一直沉默,没有回复。我看了看表,快12点了,随手叫了一辆车,直奔小珍的住所。我没有按门铃,而是发了消息给她,说我就在她们房间门口,要是不开门,我就一直站着到天亮。
    5分钟后,门开了一条缝,我看到了小珍秀气的脸庞。浩浩和萧然的房间灯都熄了,可能疯子和阿勇带走贾锋后不久,她们就睡觉了。小珍穿着橙色条纹的睡衣,但是外面还是套了一件外套,而且用手牢牢抓住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可笑。也许她因为上次我的粗暴无礼还心有余悸吧,我灭了客厅的灯,橙色柔和的灯光从小珍房间透射出来。我刚要迈进小珍的房门,小珍双手扶住门框,挡住了我,示意我不能进去。套在睡衣外面的外套敞开了,透过并不厚的睡衣可以隐约看到胸罩的基本轮廓,小珍的脖子上,我给她戴上的那条白金项链依然光亮四射。我盯着小珍的眼睛足足3分钟,直到她不敢正视我。趁这个机会,我一把抱起了小珍,顿时香色满怀,然后用脚一勾,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16)
    小珍在我怀里拼命挣扎,可能因为羞涩的缘故,小脸涨的通红,这样反而显得更加娇羞可爱。我走到床边,手一松,她象一只脱了网的泥鳅,一下就滚落在穿上,然后整个人钻进了被窝,只露出一个头来。空调开的很足,我身上的汗渍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感觉人特别累,我脱了衬衣,赤膊着上身,坐在小珍床边点燃了一根香烟。蓝色的烟雾漂浮在空中,如同我的心情凌乱。
    我还是第一次认真审视小珍的房间,房间布置的很整齐,一张书桌放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整齐摆着一大摞大学课本,有我熟悉的高等数学,还有让我曾经头痛的大学英语,还有一本余秋雨的散文。书桌旁边是一张双人沙发,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玩具中间,让我的眼睛一亮,我看到了一把木吉他的琴头。吉他好比我的情人,忠实的伴随我度过了大学四年,记录了我那些难以忘怀的青春岁月。我走过去,从毛绒玩具堆里,小心的拿出那把木吉他,是一把原木色的民谣吉他,我随意用手指化了一下琴弦,宁静的夜晚中琴声异常清脆。
    我拿着吉他回到床边,问小珍平时弹些什么曲子。小珍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小声说她喜欢郑钧。我说喜欢那首呢,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灰姑娘,怒放,还是赤裸裸,或是其他的?小珍笑了笑,对我说你才赤裸裸呢。这是小珍第一次对着我笑,我把这次笑理解为她对我的原谅,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小珍指着吉他问我,你也会?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也就会一点吧。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我是大学校乐队的主音吉他手,过去的辉煌并不值得一个男人炫耀。小珍的笑容很甜,可能因为她本来就是那种天真可爱的女生。我问她是否原谅了我。她立刻沉默了,很委屈很难受的样子,让我心疼。我说我弹一首歌给你听,就算我真诚的道歉,如果弹的好,你就原谅我,好吗?小珍噘起小嘴,好像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我的这个非分要求。我不等她回答,已经拨响了琴弦,华丽的音符立刻从琴箱中倾泻而出,充分填充了小珍并不大的卧室。
    我以为没有人能够和我一样
    看透城市的忧伤
    我以为有很多人
    和我一样摸不着方向
    忙忙碌碌的人们穿五颜六色的衣裳
    大街上有很多陌生的目光
    耳边的音乐不停的播放
    恋爱的男女不停的闲逛
    不后悔当初自己那么执着
    放弃安稳的生活
    无所谓就算是错
    背着吉他流浪再来过
    祈求什么来安慰在深夜漂泊的灵魂
    无聊时想喝醉再安然的入睡
    失落的感觉有谁能体会
    现实的残酷让我好疲惫
    这城市早已变了模样高高的楼房里
    充满虚伪和善良
    依然寻找可以逃避的地方
    在我幻想的世界里
    自由的飞翔
    我一口气把这首歌弹完,仍感意犹未尽。午夜时分,我不敢弹的太响,反而更加增添了这首歌的悲凉。我看了一下小珍,她也正望着我,从她钦佩的眼神,我知道她应该完全原谅我了。我这个人就这点不好,别人给点颜色,我就开染坊。趁着兴趣,我继续弹了一段纯粹吉他华彩,用上了我毕生功力啊,该炫的都炫了。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中的时候,小珍显得很激动,情不自禁的给我不停鼓掌,说真的很棒,想不到你吉他弹的这么好。我有点轻飘飘了,油腔滑调的本性立马暴露,不怀好意的说,那我可以上床了吗。小珍红着脸说,当然可以,说完掀开了毯子,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长裤,猫一样钻进了她的被窝。等我把头伸出来的时候,小珍已经不在床上了。我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她,她站在床边,微笑的指着沙发说,她今晚就睡那里了。我发了半天骚,最终落了个孔雀开屏,自作多情的下场。
    (17)
    小珍已带着甜蜜的笑容安然入睡,我却是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叶子的背叛让我遍体鳞伤,还好今夜我至少还有小珍,也许她是治疗我伤口的一副良剂。我一直在内心告诫自己,小珍不是别人的替代品,她就是她,曾经对她的伤害,希望只是她生命中仅有的噩梦,不再重现。我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小珍,希望她能够做我的女朋友,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赌和她一生的幸福。
    感情是一场人生无法避免的赌博,你不得不下注,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既然是赌博,就肯定会有输赢。输可以让你更加坚强,可以让你更加清楚自己砝码的分量,所以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想,我可能到了应该下注的时候了。我起床走到沙发旁边,看着小珍,如此一个善良可爱的女生,自己当初怎么会下得了手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恶行。我抱起了小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生怕吵醒了她。她美丽的眼睛闭上也是如此扣人心弦,长长的睫毛是如此的生动,仿佛是大师笔下的灵感闪现。我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独特的体香如同幽灵一样钻进我心灵深处。她轻盈的呼吸伴随这丰满胸脯的起伏,毒药一样侵蚀我欲望的神经,但是我始终尽力克制自己,我不想再对她有任何伤害。
    我对自己说,我就吻一下她,然后安心睡觉。我火热的嘴唇终于紧紧贴了上去,舌头开始轻柔的舔舐她干燥的双唇,带给她六月雨露的滋润。小珍的呵气如兰让我心旷神怡,微微张开的小嘴给了我更进一步的机会。柔软的舌头缓缓进入小珍的嘴中,不由自主的向上弯曲,接触到她上颚内壁最敏感的部位,用舌尖来回游动。我明显感到小珍呼吸节奏的加快,于是我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从她秀气的脸庞,滑落到她的颈部,然后到她的肩膀,最后停留在她胸部。小珍的脸红的象熟透的水蜜桃,右手下意识抓住我的手臂,但是没有让我感到到有实际的阻力,丝毫没有改变我手指移动的方向。我慢慢的解开她睡衣的纽扣,一颗,二颗,直到睡衣完全解开,露出紧紧包裹双峰的红色胸衣。小珍羞涩的将头深深埋进我的怀里,不敢睁开双眼。空调制冷效果再好,也抵消不了我体内的燥热,我终于解除了小珍上身最后的一丝障碍,傲人双峰就那么毫无顾忌的挺立在我的眼前,宛如一副鬼斧神工的艺术品,不允许我有亵渎她的邪念。粉红的rǔ头含苞欲放,让我恨自己的舌头何以如此笨拙。我想,男人之所以喜欢吮吸女人的乳房,很大原因可能来自母亲哺乳的原因,这是男人的一种天性,也是女人乳房的致命诱惑所在。我好比一个贪婪的婴儿,饥渴的用力吮吸小珍丰满的乳房,激发了小珍梦呓般的呻吟。我再也没有耐心忍耐狂躁的身体,除去小珍身上仅有的一条内裤之后,我迫不及待的进入了她湿润的身体,紧紧包裹带给我的快感如电流一样传遍我年轻的身体。翻云覆雨的原始冲动后,我终于紧贴着小珍丝缎般光滑的胴体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激情。
    小珍终于睁开了她美丽的眼睛,温柔的眼神足够让我为她死去。我微笑着喘息着问她,还满意吗。她笑了笑没有说话,用她的小拳头狠命捶了一下我结实的胸膛。男人最大的欣慰就是女人对他的肯定,无论是性还是爱。我将小珍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她会突然从我身边飞走,我又如何舍得。
    早上六点的时候,我就起床了,轻轻吻了一下熟睡中的小珍,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走到客厅,一看浩浩和萧然的门都关着,心里塌实了很多。就在我刚要开门离开她们的住所时,伴随着马桶冲水的声音,卫生间的门开了,是萧然。我回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
    (18)
    萧然居然没有穿睡衣,白皙的身体上只有黑色的丝织胸衣和一条同样黑色的小三角,这让她的皮肤看上去更加白皙,让我有点眼花。这点我倒是不觉得奇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睡觉习惯,就好比我自己一直喜欢裸睡,如果穿上点什么总感觉身体受到了束缚,会特别不舒服,说的好听点是习惯,说的不好听,是一种癖好。
    萧然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时候我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显得有点惊惶失措,双手一会上一会下,不知道遮挡哪里。我微笑的看着她不怀好意的小声说,你就不要多此一举了,该看的我都看到了。她还是显得很窘迫,冷静下来才想到要回她自己的房间。我让她等等,说我马上就走,告诉她因为昨晚太晚了,回家太远不方便,所以就来你们客厅凑活了一夜,叫了半天,小珍开的门。我对萧然说了个并不高明的谎,但是她没有拆穿我,可能是为了保全我作为男人的一点颜面。因为客厅的沙发上还摆放着不少毛绒玩具和碟片,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说出口了,只好硬着头皮把谎言继续到底。萧然朝我笑笑,点了点头,表示相信我。但是从她的眼神里面,我找到一丝轻蔑。顿时,我感觉自己的脸好烫,感觉受到了莫大侮辱。一向自认光明磊落,但是今天却对一个女生睁眼说瞎话,自我鉴定这是罪有应得,自取其辱。我牛脾气一下上来了,有点恼羞成怒,也许萧然并没有恶意,又可能是我自己太小心眼,这些都已不重要,因为我不想再刻意隐瞒什么。昨晚我睡在小珍房间,刚才是骗你的。说完这句话,我一甩门,头也不回走了出去。我不知道萧然会是什么表情,也不想知道,更怕知道。我之所以告诉她实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看见仅仅穿着内衣的她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下面没有任何反应。从这点来看,她应该不会再占据我的生活,也就在那一瞬间,我惊喜的发现,自己并不是用下身在思考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我需要好好安静一下,她们也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而且肯定不会象我一样考试作弊,所以还是尽量少打扰她们的好。经常和小珍发发短信,暧昧的话说了几箩筐。至于萧然,就收到过她一条短信,让我好好对小珍。周末的时候,我会带着疯子和阿勇一起去她们那里打打牙祭,每次都是我掌勺,他们的评价就是烧菜水平一流,可惜事后留下的作案现场实在是惨不忍睹,至少要花掉她们半天时间努力清理。西门庆哥哥依然花天酒地,飘浮不定,我也不轻易打扰他的雅兴。他自己也说他整个人长得五大三粗,没有三围,天生就是一个yáng具模样,注定了用下身来看这个世界。
    我和小珍说,等她们考试完了,我就搬到她那里去住,顺便给她们添置一些家具,但是她没有同意,说要征求萧然和浩浩的意见。疯子和阿勇说也要和我一起搬过去,我踹了他们一脚,说卫生间里还有两个晾衣架,他们一人一个正好挂着。他们说我这个人啥都好,就是重色轻友这个毛病得改。我突然想起那把藏刀还在疯子手里,我让他哪天带给我。他说他要收藏,二十年后想起自己现在做的孽,挥刀自宫正好用得上,既然他这么有诚意,我就免费赠送了。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如同紧握手中的沙砾慢慢溜走,越是想抓得紧,反而越是漏得多。转眼已经到了她们考试的最后一天,正好是周末,加上我和小珍至少有三周清心寡欲,所以我心情尤其特别,下面也老是莫明的冲动。疯子和阿勇早已经死皮赖脸粘上我了,我走到那里,他们就跟到那里,说我是他们黑暗中的指航灯。哪怕我上个厕所,他们两个也跟着,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两大护法一样,搞得我几次尿不出来,实在吃不消。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估计她们考试完了,我们三个提着电脑包雄纠纠气昂昂的叫了一辆车,直奔她们的住所。路上走到一半,我电话响了,是个外地的号码,看了一下区号,西安。
    (19)
    电话通了,一声还记得我吗,生硬的不得了,我脑海里面马上浮现出西安出差时认识的那个日本女生――洋子。终究还是联系我了,等的我花儿都谢了。我说洋子你怎么这么久了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洋子两个字犹如一针兴奋剂,让本来躺在后座上的疯子和阿勇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争着往我手机边上凑,两个人竖着四只招风耳,恨不得把我手机塞到耳朵里面听才过瘾。我以前和她们说过西安认识了一个日本女生的事情,当时他们两个就哈喇子流了一地。疯子说中国足球走出亚洲期盼了那么多年,你小子西安出次差走出亚洲就胜利在望了。阿勇也在旁边搀和,说这对于个人虽然是一小步,但是对于国家却是一大步。呵呵,他们两个老是没有真经的时候,我也懒得理睬。
    洋子说她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到上海了,到浦东一家日本工厂实习一周,然后再回西安。后来我才知道,那家做衡器的工厂是她姑父开的,她实习当翻译,实习工资按8000一个月计算,同样当翻译的中国正式员工才2500一个月,气得我直哆嗦。我说那正好,你可以到上海好好玩玩。她不想住工厂宿舍,所以让我帮忙找一个家庭借住一个礼拜,主要是为了有个好环境练习中国话,她付租金的。她问可以住在我家里吗,我告诉她我家里有个奶奶,思想比较传统,血压又有点高,不太方便,不过让她放心,我一定帮她找一家。我捂住手机,对身边的疯子和阿勇说,别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她要住人家家里,你们两个谁愿意。我满以为他们两个有得争了,没有想到疯子连连摆手,说他老爸当过兵,搞过八年抗战,要是知道洋子是小日本,肯定得把她毙了。我把头转向阿勇,阿勇把头摇得象拨浪鼓,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俺祖辈都是南京的,她要住过来家里真要翻天覆地了。这时,我想到了西门庆哥哥,他一个人在浦东租了房子。于是告诉洋子,家庭比较难找,不过我有个朋友倒是有个住处,问她是否可以。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我说那我们到时候上海见吧,挂了电话。
    快到小珍她们小区的时候,疯子若有所思的说,藏刀我还是还给你吧。我说你不是收藏了吗,怎么又突然想到还给我。他说他准备在上面刻上“民族英雄”四个大字再回赠给我。
    我们还没有进门,就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嘻笑的吵闹声,看来小珍她们应该考的不错。开门的是小珍,现在的她看到我大方多了,不像以前,动不动小脸就红得像苹果似的,让我觉得还不太习惯。我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看把你们几个丫头片子乐的。萧然和浩浩一起指着小珍说,今晚非让她请客不可。小珍请客,疯子和阿勇买单,就这么定了吧,晚上我们一起去香港广场吃泰国菜,谁不点咖喱黄炒蟹我跟谁急。小珍,萧然,浩浩三个热烈鼓掌表示同意,我怕疯子打退堂鼓,故意当众问他,身上钱够吧?疯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够,当然够,边说边悄悄伸手在我后背上面狠狠拧了一把,痛的我差点没有喊娘,于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晚我还要开一瓶法国红酒。
    这顿饭吃的好不热闹,旁边还有泰国乐队助兴,一顿干掉疯子1200,看着他心疼的样子,我乐得不行。我突然想起萧然和浩浩吵着让小珍请客的事情,于是问她们究竟有什么喜事。原来小珍大三就要作为交换生去香港大学念书了,也就是说我和她还能在一起两个月。我感到很失落,心里感觉一下被什么掏空了,手中举着的红酒也没了兴致喝。我当时可能失态了,情绪特别低落,本来欢声笑语的我一下变得沉默起来。小珍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问我怎么啦,说又不是不回来,只是去那边念书,不想错过一个好机会。我不想因为我而搞得大家不欢而散,只有苦笑,最终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回家的路上,他们故意让我和小珍一辆车,他们四个一辆车。我喝的有点过了,脸烫的厉害,小珍不停的用手抚摸我的脸,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没好气的说,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我能舒服吗,这种事情怎么不早和我说。小珍很认真的看着我,好像不认识一样,说如果早告诉你,你那晚就不会那么对我吗。我顿时哑口无言,轻轻将小珍抱在我怀里,任凭小珍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火热的胸膛上。小珍只要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没有亮红灯,她就铁定拿到了香港大学交换生的名额,这个要求对于她来说简直犹如探囊取物。随着车的颠簸,小珍丰满的身躯有节奏的和我产生摩擦,让我感到口干舌燥,冲动就在一念之间,我抱住小珍就在出租车的后座上狂吻不已。我想把手伸进她的上衣里面,但是被她死死扣住。出租车师傅好像有点分神,几次差点追尾。等红灯的时候,师傅回头看着我说,小伙子,师傅年纪大,开个车不容易啊。小珍噘着小嘴,两个黑眼珠转来转去的看着我,被师傅逗得一乐,破泣为笑。
    (20)
    到家了,我拥着小珍直接进了她的房间。关门之前我笑着对萧然和浩浩说,疯子和阿勇可不是好东西,你们两个睡觉门一定要关紧了。萧然好像对我这个玩笑并不感冒,脸上有些许不快,看我的眼神有点幽怨。我和小珍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干柴烈火一般立刻紧紧相拥在一起。我刚刚脱下小珍的上衣,咚咚咚,有人敲门,我不得不停下来,问什么事。只听见疯子在门外阴阳怪气的学着古代打更的人说,小心火烛,小心阳痿。我懒得理睬,继续我手中的动作,迅速脱下了我的衬衣,咚咚咚,又有人敲门,我有点不耐烦了,说你们烦不烦啊。只听见阿勇那个太监声音也在门口喊到,小心火烛,小心早泻。被他们这么来来回回折腾几次,小珍笑出声来,我一看这个样子,顿时下面就垂头丧气了,那就干脆躺在床上休息会儿吧。我和小珍就静静的躺在床上,两个人盯着石膏顶看,一共99朵花,33根藤,我来回数了两遍。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习惯性看了一下手机,有一条短信,是疯子发的:1200可以一次双飞,两次全套,三次精油开背,因为你一句话,只爽了大肠。我马上回复他:1200也可以去发廊打24次飞机,足够你精尽人亡!小珍还在我身边恬静的睡着,我不忍心打扰她,就侧身躺在她的身边,痴痴的看着她。我内心一直在问自己,她去香港后,我和她是否还有以后。我不敢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一种恐惧逐渐笼罩我的全身,让我不寒而栗。
    小珍在我的抚摸下慢慢睁开了眼睛,我一边轻轻的亲她的耳垂,一边加重呼吸问她,要不要把昨天没有做的事情补做一下。她没有回答,伸出小手狠命掐了一下我的鼻子,痛的我差点眼泪都出来了。我说好啊,你还敢在太岁爷上动土,说完一个翻身将她娇小的身躯压在身下,学习德国队,来了个简单粗暴有效的打法。所有的快感随着汗渍慢慢挥发在空中,两情相悦的做爱总是如此美妙,好似沙漠中的冰块一样让探险者神往不已。看着身边一丝不挂胸部起伏不已的小珍,欲望再度激发我贪婪的本性,血液迅速的填充了那个欲望节点,我又一次从小珍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小珍娇喘一声,嗔怒一句要死,为时已晚,我已经再次和她融为一体。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小珍说,但是此时此刻,身体就是最好的语言。
    未来太遥不可及,谁又能对谁保证什么,世事变化无常,谁又有信心和力量去承诺对感情的可控?拥有的时候全身心的去好好珍惜,才会在人生的风景里留下让双方留恋的色彩。
    小珍去香港之后,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留恋在上海的我?我想她自己也不敢回答,所以我根本没有问她,因为不想她对我说违心的话。世界之大,诱惑无处不在,何况还曾是西方殖民地的香港,也许她眼界开阔之后,就会发现原来她自己只是井底之蛙,当然也会体会到我只不过是她人生坐标中的一个点,但是她需要的是原点,而不是我这个漂浮不定,甚至没有确定象限的随意的点。也许我和小珍真的是有缘无份,注定是两条异面直线,只能无限接近却永远没有交点。我从未如此悲观,也从未如此无助,如果小珍的最终离去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只能毫无条件的承受这一切,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有伤口,但是我不会流血,因为上天给了我一颗不平凡的心,永远渴望高飞,直到累死为止。
    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看到阿勇一个人睡在客厅沙发上。我叫醒了阿勇,问疯子这么早就走了吗。阿勇说不知道,他很早就睡了。我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回到客厅中央,我一眼看到了放在茶几下层的电脑包,是疯子的。我左边是萧然的房间,右边是浩浩的房间,两个房间的门都紧紧关闭。我犹豫了一下,拨了疯子的手机。疯子的手机响了,陶喆的小镇姑娘的优美旋律传到了我的耳朵里。第一反应告诉我,手机肯定不在客厅,也当然不在小珍的房间。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