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思念就好比是一泡尿,憋的越久,释放的时候就越爽,但是这次看到萧然我却感觉极度的不舒服。萧然的对面坐着一个大约50岁左右的男人,这在我眼里看来显得很不协调。这个男人很儒雅,嘴里还叼着雪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桌上咖啡杯旁边放着的车钥匙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蓝天白云标志,从这点来看,他应该是个有钱的主。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萧然,她的音容笑貌在我心中依然清晰可鉴,但这次再见到她却看不到她往日眼中对我的爱怜,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萧然居然很心安理得的朝我笑了笑,看来她早就看到了我。
新找的女朋友?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萧然抬头平静的问我。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避开话题嘲弄萧然道,这是你新找的男朋友?有车子,有房子,有样子,也有年龄,四有新人嘛。这个男人一脸诧异看着我,然后马上又微微一笑,很绅士的请我坐下。我挨着萧然坐下,意想不到的是,她马上起身坐到了对面那个男人的身边,还很深情的望着他,一脸幸福的笑容,让我醋意顿生。这让我脸上有点挂不住,想发作一下,但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男人,我内心有点虚,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从包里掏出一支雪茄,问我要不要试试。我心里想,他妈的抢了我女人,就还给我一支雪茄,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儿。我本来说不要,但是看了一眼居然是大卫杜夫,而且从单支雪茄的铝筒包装来看,绝对是高级货,所以我就安慰自己,今天就犯贱一次吧,顺手接过了他递给我的雪茄。我打开雪茄的包装,将雪茄叼在嘴里,他顺手拿出雪茄剪熟练的帮我剪掉了雪茄头,这种涵养让做小辈的我有点汗颜。我以为雪茄会很冲,但是没有想到,吸了一口到嘴里后才发现原来烟草的味道是如此浓郁醇厚。他和蔼一笑,问我雪茄和香烟的味道相比如何。我说的确不错,香烟确实没得比。我心里想,这他妈就是废话,估计这支雪茄可以买半条中华了,当然不会差。他接着问我,你知道为什么雪茄比香烟要好抽吗?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友善的笑了笑,指着我手里的雪茄说,因为香烟的烟丝加了香精,而且是用纸来包裹,所以就导致了烟草的味道不纯。还有一点就是地理环境的原因,因为气候会很大程度影响烟草的生长,当然,烟草的过虑技术也会影响烟草的口味。萧然一副崇拜的样子,还微笑着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我气的差点跳起来,但是心里拼命告诉自己,她这样做就是故意刺激我,越是这样,我越是要冷静。他不就是玩风度,玩深沉吗,我今天就陪他玩到底。
他是个很健谈的男人,而且给人一种知识渊博的感觉,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似乎什么他都懂一些。还好平时我也喜欢看一些《DISCOVERY》和《国家地理杂志》,所以也不至于孤陋寡闻,即使是这样,和他谈话的时候也只能偶尔打个擦边球,更不用说那些自己一窍不通的高尔夫之类了。他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对于女人好比是烟草的高论。他说,男人年轻的时候总喜欢不停尝试不同口味的烟草,琳琅满目的香烟品牌给了男人很多选择,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后,逐渐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一种,从而成为一种嗜好。所以抽烟的男人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没有固定的香烟品牌,有什么抽什么,买香烟的时候也会经常犹豫该买哪一种。第二个阶段是经过尝试之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品牌,然后从一而终,最多是偶尔换换口味。第三个阶段是经过了前面两个阶段的经历之后,突然发现原来烟草之外所有的附属物譬如烟纸,香精,包装等等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烟草本身的纯正,于是饶了一大个圈子又绕到了,开始享受最原始的雪茄和烟斗。当然,回到并不是很容易,你需要阅历和势力。阅历让你在比较之后发现雪茄的纯正,势力让你可以轻松拥有他。当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阅历并不是指各种各样的性经历,而势力也并不是指你银行的存款有多少,这个简单的道理我相信你会懂。
说实话,直到他说完,我还是似懂非懂。我一直在偷偷注意萧然的表情,偶尔会和她的目光相碰,这让我稍稍有些欣慰,至少她还没有到不屑看我的程度。我也站在萧然的立场想过,如果我是她,说不定也一样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吸引,成熟儒雅,机敏睿智,丰富的人生阅历加上不俗的经济实力,都可以对异性产生最根本的诱惑,尤其像萧然这种不经人事的小女人。我也想在萧然面前像他一样侃侃而谈,但是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像样的谈资,因为我除了比他年轻之外,再也找不出那点还比他强。这个男人让我自惭形秽,甚至有在萧然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萧然去了洗手间,留下我和他面对面。他温和的朝我笑了笑,问我是不是萧然以前的男朋友?我反过来问他,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否定他回答时候,我的心在痛,但是我想这样会对萧然公平些。我抽了一口雪茄,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继续追问道,看的出来,你喜欢萧然?我实在不想违心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确实喜欢她。他熄掉手中的雪茄,说道,哦,是吗,那你是当萧然是香烟呢,还是雪茄?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笑笑说,你还不够成熟。我也懒得争辩,于是自嘲道,是的,我是不如你成熟。这个时候,萧然回到了座位上,挽着他的手,笑吟吟的问道,你们谈什么呢,故意趁我不在的时候说我的坏话是吧。我对萧然的态度很绝望,想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但是又觉得有失风度,所以干脆保持沉默,只是朝她僵硬的笑了笑。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萧然说要回学校。他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提出来要送她。我真的希望萧然会拒绝他,但是萧然还是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和我说了声再见,便挽着他的手走出了餐厅。服务生走到我身边,问我要不要再上一杯咖啡。我白了他一眼,一肚子火气正好没地方撒,怒道,不要钱是吧,没看出来我很穷吗?服务生仍然保持职业笑容挂在脸上,对我说,根据本店的规定你们刚才的消费金额可以免费赠送一杯蓝杉咖啡。一听他这么说,我火气更大了,叫道,那还不赶快拿上来?服务生点了点头,让我稍等。等到咖啡上来,我一口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拍了拍屁股走出了餐厅。心里想到,他妈的,本来就是个俗人,再学绅士也是白搭,还是做回自己心里塌实。
受了点刺激,所以觉得不爽,于是想打个电话给彤彤。找电话的时候,看到了萧然的手机号码,一狠心,准备删除算了,最后按确认键的时候又放弃了。说真的,我当时什么恶毒的想法都有过,甚至想把她手机号码用油漆刷在大墙上,后面写上‘办证’两个字。电话通了,彤彤那边吵的要命,也难怪,正是欢场的高峰期。我大声问道,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喝酒。彤彤爽朗的笑笑,这么快就想到我了啊,不过我没空,晚上生意很忙。我窝火的要命,扯着嗓子喊,你开个价吧,今天晚上老子包你。
(72)
彤彤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你包不起我,好了,等到晚些我再给你电话吧。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再打,她居然关机,气的我头发都直了。
我一个人闲的无聊,打了个电话给疯子,问他是不是在浩浩那里。疯子说,正在陪客户活动,晚上可能要很晚,所以不去浩浩那边。我问疯子,是不是又要搞红绳项目了,公司的活动经费都让你这样的人嫖完了。疯子笑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过现在确实厌倦了,既然已经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那还是收收心吧。我不太相信疯子能够真的收心,于是对他说我是不相信猫儿不偷腥的。疯子也没有和我争辩,只是对我说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衡量别人。我有点伤感,对疯子说,他妈的,最近生活一塌糊涂。疯子问道,怎么啦?我说,两根木藤,一根都没有了,现在还抓住个石头,也不知道这个石头什么时候会松动。疯子当然明白我的意思,问我道,萧然真的对你死心了?我愤愤道,人家找了个实力超强的大叔,我在他面前就像个小丑。疯子有点惊讶,啊?我怎么没有听浩浩说过这事儿啊,改天有空了我帮你问问看。我心里酸酸的,对疯子道,你问吧问吧,小心点别让他宝马给撞了。疯子说,我觉得萧然不是这种女孩子,你这个人啊,就是喜欢主观臆断,坏习惯老是改不了。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客户还等着要脱层皮呢。所完,疯子就挂了电话,留下我一个人对着电话发呆。
我又想到了西哥,有几天没有骚扰他了。电话一通,西哥就开骂了,你又有什么鸟事,怎么老在高氵朝快来的时候打我电话。我问西哥是和谁。西哥不耐烦道,这人的好奇心怎么就这么强呢,我和你说在乱伦,你开心了哇。我惊讶道,你又和阿丽搞上了啊。西哥呵呵一笑,随便放个屁你还真以为自己闻出味道来了,当然不是阿丽啊,正在中日友好呢。我觉得西哥和我电话的时候下半身的动作仍然没有停,因为电话里面隐约能够听到女人的呻吟。于是我对西哥说,唉,算了算了,打个电话给你,感觉是打通了色情中心的声讯电话,特别闹心。西哥一乐,说就等你这句话了,有事儿明天说吧。说完,西哥也挂了电话。
两个电话打完,我黔驴技穷了,想打个电话给阿勇吧,还是算了,估计他现在比我还郁闷。刚刚把手机放裤兜里,短消息的铃音响了起来。我一个激动马上掏了出来,心里想多半是彤彤发的。结果一看,屏幕上面显示,寂寞的时候想我吗,我一直在想你。陪聊,包月20元,回复有效。我心中那个怒啊,不由得骂道,聊你个大头鬼。对付这种短信最好的办法就是毫不犹豫的删除,不然手机费哗啦哗啦溜走了还蒙在鼓里。
我看了一下手表,才刚刚过了10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彤彤,结果仍然是关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理解了无聊的含义。无聊,就是在想要打电话的时候不知道打给谁,随便打给一个人吧,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单是这样,心里还一直莫明的慌张,感觉到非常的不塌实。我就这样在街上瞎逛了半个小时,走到一个连锁大药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还躺在医院里面的叶子。于是,立马拦了一辆车,赶到了叶子所在的医院。
刚刚上车不久,短消息铃声又响了,我几乎是饱含热泪充满激情的迅速掏出了手机,一看,寂寞的时候想我吗,我一直在想你。陪聊,包月20元,回复有效。我顿时火冒三丈,但是又无计可施,回复又不能回,不然我不回他个诅咒十八代的消息就不是爷们儿了。
我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叶子的病房,她还是那样安详的躺着。我摸了摸叶子的小手,一丝温暖传到我的手心,让我心里稍微塌实了些。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静静的给叶子讲故事,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听到,但是我真的是毫无保留的说出了我所有的内心感受。今天没有准备,也不知道想和叶子说些什么。我开始从我的童年开始,在回忆中搜索那些有趣的事情。我想到了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个时候少林寺特别火,自然就少不了盲目跟随,于是就对叶子讲了那个时候的故事。那时我特别调皮,经常逃课和一帮小朋友在学校后山玩耍。在我的带领下,几个稚气的小萝卜头口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对着小杉树一阵猛踢,自诩是练少林铁腿功。既然我是带头大哥,自然要比他们多个绝学,正好我是光头,所以我就还多练了一门铁头功。为了提升我在这帮萝卜头中的光辉形象,每次我都是咬着牙硬着头皮往小杉树上撞,撞得我眼冒金星。后来不知道是谁给老师告了密,终于有一天老师带着老校长在后山逮住了我们,还好我机灵,一看他们被老师拧住耳朵歪着个脑袋认罪,马上撒腿就跑。这时候,老校长像方丈一样白须飘飘挡住了我的去路,还好他个子比较矮少,又比较瘦,所以我当时蛮横劲儿一下就上来了,用小脑袋对准老校长猛的一顶,老校长没有想到我敢突然来这么一下,被我直接顶翻在地。他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对着猛跑的我吼道,娘希匹的,小兔崽子,不用教鞭抽烂你屁股那还得了你。我想着老校长那个时候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要是有足球教练看到那我一顶,说不准我现在就进国家队了。
我握住叶子的手,讲完这个故事,然后问叶子,叶子,我哪个时候是不是很调皮?你要是觉得是,就笑一个啊。但是叶子仍然安详的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我心里对叶子说,叶子,你快醒醒,我真的不想等到自己眼泪流干的那天。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叶子的手抽搐了一下。我一个激灵,从回忆中惊醒过来。马上跑出病房,把在值班室打盹的护士叫了起来,激动的说,快点快点,有反应了,有反应了!护士小姐很不耐烦的说,这么多天都是老样子,你也经常来,什么时候反应过,你是不是眼睛花了啊?我说不是,肯定不是,我抓住她的手时,感觉她轻微抽搐了一下。护士小姐一听我这么说,刚站起的身子又粘上了椅子。我急了,说你怎么这样啊,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护士小姐瞟了我一眼,懒洋洋的对我说,你瞎激动个什么啊,我还以为真有反应了呢,轻微抽搐是正常的,神经反应,我都碰好几次了。我顿时心凉了半截,兴奋点一下从波峰跌落到了谷底。我神情呆滞的如同一头身心疲惫的老牛,缓缓踱入了叶子的病房,在她床边重新坐下。感觉有点累了,我就趴在叶子的病床上想休息会儿,慢慢就进入了梦乡。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惊醒,我看了一眼,是彤彤。我怕对仪器有影响,赶快跑到走廊。彤彤说话的语调给人感觉就是嚼质量上乘的萝卜干,那个干脆劲儿,让人很是受用。喂,有没有打扰你啊?彤彤问我。我问她现在几点了啊。她笑笑说,刚刚凌晨2点,人都累跨了。我笑笑道,你累什么啊,有得舒服又有得钱收。我还想继续说,没想到她啪的就挂了电话。我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了点,然后马上打过去,但是她一直不接。然后我马上发了个消息给她,说实在对不起,我并没有恶意,只是随意的玩笑。然后隔了大约两分钟我又打过去,她终于接了电话。我给她道歉,说真的对不起。她好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平淡的说了句,没有必要。沉默了一会儿,她笑着问我,你不是说今晚要包我吗,还包不包啊?我真想告诉她,那只是我一时冲动说的气话,但是又怕她误会。所以我对她道,我怕身上钱不够。她呵呵一乐,说熟人可以打折,见面了再谈价吧,待会儿我把我家地址发给你,我要先回家洗个澡。没有等我回答,彤彤就挂了电话。我心想,这事儿也能打折啊,不知道是不是挥泪大甩卖,不管怎样,先过去再说吧。
(73)
我赶到彤彤家的时候,她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她租的房子,一室一厅,房子不大,但是很干净,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客厅里面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就一张蓝色的组合沙发,一个玻璃茶几,另加一个多功能电视柜。彤彤问我要喝点什么,我说我这个人不挑食,什么都行。她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打开之后和我一人一听。彤彤拿出一包绿摩尔,问我要不要来一支。我笑笑道,不习惯抽薄荷烟,男人抽多了要阳痿。彤彤自己点燃一支叼在嘴里,爽朗一笑道,你们男人,总是想着自己的下面。我面带微笑道,是吗,我不这么认为,应该是想着女人的下面。彤彤将头仰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长长吐了一口烟雾,自言自语道,生活真他妈累,我快要死掉了。我没有立刻回答她,拿起茶几上的冰啤酒,猛灌了一大口,顿时感觉喉咙有一种被撕裂的快感。我用手擦了擦嘴巴,抬头正好看到仰着头的彤彤,她修长的脖子让我有点想入非非,甚至迅速幻想到了我和她赤身裸体在床上纠缠的情景。
其实我觉得女人吸引男人,并不一定只是纯粹的性器官,往往是那种若隐若现不经意的非重点裸露会让男人产生更多的幻想。给真实留一点想象空间会让生活变得更具神秘色彩,同时自己心中也会多一份期望,所以这么说来,意淫又何乐而不为呢。我们暂且可以把意淫定义为一种前卫性行为,既不伤害别人,又不伤害自己,合法又卫生,安全又可靠,唯一美中不足的也就是不利于青少年心理的健康成长。意淫的最大好处就是对象可以任意设定,这样可以让你保持永久的新鲜感。而新鲜感的重要性我想就没有必要再次强调了吧,譬如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初恋,那时可能碰一下对方的小手就会怦然心跳,但等到结婚之后,别说是碰,就是把老婆的手揣在怀里,那滋味儿肯定还不如农夫山泉,毕竟农夫山泉还是有点甜的。这说明,当我们对一样美好事物了然于胸之后,就严重缺乏了新鲜感,最终只会导致两种结果,要么感到厌倦,要么成为一种习惯。对于恋人来说,厌倦了当然就各自纷飞,成了习惯自然就白头偕老,说到底,意淫是保持永久新鲜感的最佳外界手段。
彤彤左右摆了摆头,然后在沙发上坐正,将两条美腿交叉着蜷缩在沙发上,这个姿势正好让我可以看到她大腿内侧的根部。我问彤彤,既然这么累,有没有想过放弃现在的生活。彤彤看了我一眼,不屑的神情问我道,放弃现在的生活?你养我吗?有时候我真想在大街上被车一下撞死算了,这样反而安静了。我温和的朝她笑笑道,怨天尤人可是弱者的表现,这么年轻何必如此悲观呢。彤彤叹了口气道,你没有过过我这样的生活,当然可以这么说。可是我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为了钱把自己的自尊践踏在地下,当着陌生男人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得精光。听到彤彤无可奈何的叹气,我心里一阵难受,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我突然想到她在西餐厅对我说的那句话,大风车的旁边应该还有口小井吧。于是我问彤彤,你是不是向阳幼儿园的那个彤彤?彤彤苦笑了一声,反问我道,这个很重要吗?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显得有些尴尬,于是对她说,我只是心里好奇,想知道答案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彤彤拿起手中的啤酒,朝我摆了摆,示意干了它。我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啤酒罐扔在了茶几旁边的垃圾桶。彤彤干掉手中的啤酒,擦了擦嘴,说道,真他妈爽快,要不再来一听吧。我说算了算了,都凌晨两点了,空着个肚子喝多了难受。彤彤点燃手中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朝我吐了两个烟圈道,你不是个男人。我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问为什么这么说我,要不要我脱了裤子证明给你看。彤彤扑哧一乐,自嘲道,你还嫌我看得不够多是吧?我说那倒不是,只是一直以为自己有些长处。彤彤故意妩媚一笑,问我道,是吗,你属驴的?我对她说,你问这么多干吗,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彤彤将手指放在嘴唇边轻轻划来划去,用暧昧的眼神望着我问道,你这是在挑逗我吗?我笑笑道,我还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
不到我房间参观一下吗?彤彤问我。我点了点头,说当然要的。我跟着彤彤进了她的房间,大概只有15个平方左右,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衣柜之外,能引起我注意的也就是放在墙角的一台电子琴了。我看到键盘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于是回头问她,是不是很久没有弹了。彤彤颔首一笑,说带到上海来就根本没弹过,每天晚上上班到凌晨,都是被你们这些男人害的,回到家里手腕酸的要命,还哪里有心情弹它。我为彤彤感到惋惜,于是随意问了她一句,你除了给客人用手,还用其他的吗?没想到彤彤脸色大变,对着我大声道,你这男人怎么这么烦,倒底有完没完?我还用嘴,还每天让那些臭男人干,这下你满意了吧?说完,彤彤坐在床边背对着我开始小声的抽泣。我顿时手足无措,本以为她什么都看的开,没想到我随意的一句话就让她受到这么大的委屈。我赶紧坐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小声安慰她,说我并不是有心的,其实我虽然是做销售的,但是比你还惨,整天还要在客户面前装孙子,就差把祖宗卖了。彤彤听我这么一说,转过身趴在我肩膀上哭得更凶了。她一边哭一边问我,那你今天晚上还包不包我?我想了想,对她说道,如果可以让你心里舒服点,今晚你包我吧。彤彤破涕为笑,捏紧拳头狠狠的打了我胸口一拳。
晚上我没有再离开彤彤的房间,我就一直静静的躺在彤彤的身边。她问我是不是嫌弃她,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微笑着对她说,不是,是因为我尊重你。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已经够小心了,可还是惊醒了床上的彤彤。我说我要走了,今天公司事情太多,就不陪你了。彤彤轻声问我,要不要给我做早餐。我说不用了,随便到街上买点吃的,敷衍一下就行了。我即将离开房门的时候,彤彤叫住了我。我回头,问她有什么事情吗。彤彤摇摇头,有点黯然伤神,静静看着我,对我说道,我不想瞒你,其实我真的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彤彤,因为小时候我妈妈带我到向阳幼儿园去过两次,但是因为是农村户口,所以院长死活没有同意收我。我沉思片刻,然后对她说,明白了,所以你知道大风车旁边有口小井。彤彤点了点头,目送我走出了房门。
又是一个周末,部门有个同事结婚,所以我和疯子约好晚上一起去喝喜酒。司仪把现场气氛搞得很活跃,脸上幸福的笑容堆积如山,仿佛不是新郎结婚,是他自己结婚一样。我和疯子选了一个墙角的位置,正好对着个大音箱,所以从司仪开始说话起,我耳朵就一直嗡嗡作响,没有片刻消停。我开始抱怨疯子选了这个鸟位置,疯子笑笑道,这个位置好处多了,吃像再狼狈也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要不然这红包真是亏大了。喝到一半,疯子接了一条短消息,看完消息,疯子脸露喜色,凑到我耳边神神秘秘道,抓木藤的机会又来了。我有点疑惑,问疯子到底怎么回事。疯子把手机拿给我,说是浩浩发的消息,让我自己看。我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疯子,问清楚了,和萧然一起在西餐厅吃饭的男人是她的爸爸,别说是我告的密哦,不然打你的小屁屁。看完消息,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实在太激动,忍不住抱着疯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饭桌上其他的人一下呆住了,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和疯子,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疯子一看这情况不对,马上笑着向饭桌上各位解释,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其实我是被逼的。看来他们胃口都不太好,自从我亲了一口疯子之后,这些人随便吃了点便早早撤了。疯子看了一眼桌上的大闸蟹,伸手端到我和他面前,晃动着筷子说,来来来,别浪费,正好一人四个,真他们又肥又大。人逢喜事精神爽,得知那个男人是萧然的父亲之后,我开怀畅饮,也不清楚究竟喝了多少,最终醉的是一塌糊涂。迷迷糊糊听到疯子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浩浩和萧然那里,我摆了摆仿佛有千斤重的头说道,不用,今天这形象太差,等酒醒了,我再过去抓木藤。你把我送上车,我还是去西哥那边,免得一个人在家里半夜醉死了也没人知道。
我到西哥楼下,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我快要醉死了,快下来背我上去。西哥说,你他妈不能喝逞什么能,我正在陪客户活动呢,晚上可能要很晚才能回去,待会儿我让阿丽和国际友人下来接你。我实在感觉难受,干脆躺在了楼下的草坪上。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冒金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天空的星星。大约5分钟后,阿丽和洋子跑下了楼,两个人看到我这个样子,同时惊讶的叫了出来,然后一人扶我一边,将我连拖带拽整上了七楼。我一进房门,就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头感觉要裂开一样难受。阿丽和洋子两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喘粗气。隐约听到洋子说口渴的厉害,要去冰箱拿可乐喝。阿丽对洋子说,我也渴死了,我去帮你拿,你去卫生间放点热水,拿毛巾过来给他敷敷额头。
她们把我抬到西哥的床上,然后洋子开始用热毛巾擦我的额头。我努力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到了洋子漂亮的脸。我想定定神看清楚些,怎么感觉一下又变成了萧然的脸,我用力再晃了晃头,再一看,又好像是小珍。我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想抚摸一下,又感觉手臂实在太沉重,就慢慢失去了意识。
啪的一下,我感觉自己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屁股生疼。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是做梦,眼前的一切,让我酒一下醒了大半。洋子赤身裸体的睡在西哥的床上,仍然未醒。我也是一丝不挂,应该是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屁股还在疼。西哥如同托塔李天王一样威风凛凛的站在我面前,眼中喷着怒火,恶狠狠的盯着我。
(74)
我自己也被这个情况惊呆了,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我昨晚喝多了误伤了国际友人。我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只能想到自己想伸手去摸谁的脸,后面的事情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西哥用手指了指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脚踢飞了房间里的塑料凳子。看了看赤身裸体的洋子,西哥拉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推了几次才推醒了她。洋子醒来后,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惊讶得大叫了一声八嘎。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凌晨2点。我不知道怎么和西哥解释,只好先穿好衣服,一言不发的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抽烟。西哥终于还是发怒了,火山爆发一样指着我和洋子吼道,你们两个赶快给老子滚开!然后将刀一样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接着道,要不是看你最近落魄的鸟样,老子今天非要让你断子绝孙不可。这个时候给西哥任何解释都是没有必要的,他也不会相信,何况我自己也心虚,不管是因为洋子还是因为我的原因,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洋子看着我说,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奇怪的盯着她道,你问我我问谁呢,昨晚我喝的一塌糊涂,睡在床上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还以为是你呢。西哥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轻蔑的朝我和洋子笑笑道,你们两个演戏倒还蛮投入的。我甩给西哥一支香烟,但是被西哥一下扔到了墙角,我惊愕的看了看西哥,说没必要这样吧。西哥鄙夷的望着我道,第一次你和洋子的时候因为我和她刚刚认识,而且也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后来,我把你当兄弟,告诉你我对她的感受,这点你也知道,但是今天你还是干出这种不仁不义的鸟事,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既然如此,大家兄弟也没得做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然后西哥也对着洋子说,你也给我滚,你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狼狈为奸,我干脆就成全你们。洋子一脸诧异的表情,反问西哥道,为什么,又不是我的错,昨晚我只是给他热敷,然后就感觉自己特别困,想睡觉,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对洋子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有点恼火,听她的口气感觉是我趁她睡着的时候非礼了她。我突然想到了当时在场的阿丽,于是大声叫她。她应了一声,好像还没有睡醒。大约5分钟后,她终于出现在了西哥的卧室。还没有等我开口,西哥就急着问阿丽,昨晚倒底怎么回事?阿丽好像有点怕我的样子,欲言又止。西哥火冒三丈,对她吼道,你他妈怕鸟啊,有老子给你撑腰,他还敢吃你了不成?于是阿丽就把昨晚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说洋子给我热敷的时候,我伸手想摸洋子的脸,于是她就退出了房间,以后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西哥叹了口气,一脸绝望的望着我,问我阿丽说的对不对。事到如今,我再解释什么只会越摸越黑,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对西哥说,阿丽说的对,但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己真的不知道。
大家就这样默默僵持了几分钟,突然阿丽小声啊了一声,然后她马上做了个很细微的动作,将什么东西轻轻踢到了床底下。西哥就站在她的旁边,这个小动作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于是西哥问阿丽,踢什么呢,大惊小怪的。阿丽显得脸上有点慌张,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心里想,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西哥弯下腰,伸手到床底下摸了一把,然后拿出了一团卫生纸,和卫生纸粘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盛有粘稠物的避孕套。西哥想也没想,一把朝我脸上扔了过来,气急败坏骂道,我操你个祖宗,还带着余温呢,你他妈干我的女人,还用我的杜蕾丝,亏老子还把你当好兄弟,我真是眼睛长鸟上了。我想反驳一下西哥,但是隐约想起来昨晚确实迷迷糊糊中好像有过那么几秒种的快感,何况现在铁证如山,所以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西哥一只手拽一个,把我和洋子强行拖出了房门,大声骂了一句狗男女,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我和洋子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洋子问我,怎么办?我没好气回答道,还能怎么办,你也是的,和你做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知觉?你推开我不就行了啊。洋子反问我道,那你自己呢,你就不能控制一下?我感到很委屈,对洋子说,我他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做了!洋子眼神迷离,望着我说,我也真的不知道,只是记得给你热敷了一会儿后,感觉特别困,就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然后被西哥推醒后,就发现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就咬准个死理,觉得洋子是个笨女人,所以心里窝火的要命,让她不要再罗嗦了,都半夜了,先找个地方睡吧,明天周六我公司还有培训。
洋子说,要不到你家里去?我说不行,家里有人,大半夜的带着个陌生女人回去不妥。我想了想道,还是去上次你住的那个连锁酒店吧,先度过今晚再说。洋子点了点头,伸手过来要挽着我,被我一把甩开。我对她说别这样,不然真的成了奸夫淫妇,硬是被西哥说中了。真是屋漏逢阴雨,辛辛苦苦赶到连锁酒店的时候,居然被告之房间早已爆满。没办法,只能狠狠心,在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开了一个标间,拿房卡的时候手都在抖,公司报销的时候不觉得有多贵,等到自己掏钱的时候真他妈肉痛。
趁洋子洗澡的当儿,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抽闷烟,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蹊跷。按照常理来说,那天我醉成那个样子,要做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当时自己醉的手都举不起来,如果是我主动做的话,肯定是不现实的。既然不是这样,那肯定就是洋子撒谎,趁我醉的时候把我上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个设想好像有点滑稽了,洋子天天和西哥中日友好,也不至于饥渴到那个程度,何况我对她的吸引力肯定远远比不上西哥对她的吸引力。
洋子直接穿着内衣就从浴室出来了,一边擦头发,一边让我去洗了早点睡。我有点不乐意了,对她说道,虽然我们两个有过一腿,你也不用这样老是穿着个小内衣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吧。洋子好像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有点奇怪的望着我,问道,有过一腿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心情给她解释,对她说中国的语言博大精深,有得你学了,你还是自学成才的好,别老是问这问那的。洋子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嗯,明白了。
早上八点的时候,我被手机闹钟惊醒,顺手推了推身边的洋子,说怎么睡这么沉,闹钟都响了两遍了,还他妈睡得跟小猪一样,真被人干了也不知道。洋子伸了个懒腰,不好意思笑笑道,才睡了四五个小时,当然困的啊,要不是想早点把毕业论文写完,我真不想去公司了。我和洋子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一起出门准备乘电梯下楼退房。就在我和洋子等电梯说话的时候,一位温文尔雅的男人提着一个密码箱朝电梯走了过来。
(75)
这个男人走到电梯门口,看到是我,脸上一丝惊讶闪过,迅即又朝我微微一笑。我心里一惊,他就是那天和萧然在西餐厅一起吃饭的人,萧然的父亲。他很有风度的向我问好。我想到刚和我说话的洋子,心里特别紧张,慌乱中我也向他问好,爸爸,你好。话刚出口,我才知道糗大了,本来我是想说,伯父,你好。洋子比他还惊讶,拉着我的手问,你爸爸昨晚也住这个酒店?我真是有口难辩,尴尬的甩开了洋子的手,对她说,是伯父,刚才情急之下叫错了。他友好的笑笑道,以后要注意,我没有同意之前是不能随便叫的。哪怕我脸皮再厚,还是脖子根都红了。我指着洋子对他说,这是我好朋友,到中国来留学的,因为昨天她和男朋友有些误会,所以…我还没有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一脸平静的说,没有必要给我解释这些,只要你自己心里把握一个尺度就可以了。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很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我们三个一起进了电梯,他若有所思,顿了一下对我说道,她在下面大厅等我。我不禁为他的善意深深感动,真有再想叫他一声爸爸的冲动。我迅速按了3楼的按键,然后对洋子说,我待会儿上个洗手间,你自己叫车去公司。洋子很奇怪,问我刚才房间里面不是上过了吗?我说最近太累了,有点肾亏,不断尿频,还有点黄。萧然的父亲微微笑道,毕竟是年轻人,就喜欢搞些小幽默吸引女孩子。我不好意思朝他笑笑道,见笑了,不过还是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确实是和她住一个房间,但是什么都没有做。他面带微笑保持沉默,反而让我心里摸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
电梯到了三楼,我冲了出去,总算松了一口气。我靠在三楼的栏杆边上,可以清楚看到大厅的整个情况。萧然正在安静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我怦然心动。我看着萧然的父亲和洋子一起走出电梯,本来想等洋子走了之后,我就冲下去和萧然打招呼的,但是洋子却径直坐在了萧然旁边的沙发上,看样子她是要等我下去。我正在犹豫该怎么办,萧然的父亲已经拉着萧然的手走出了酒店,我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冲下去敲木鱼一样敲几下洋子的那个笨脑袋。大约5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酒店门口驶过,我当然认得这是萧然父亲的车子。顿时,心里感到一阵失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然又一次在我眼前消失。
我下楼到了大厅,拉着洋子,把她塞到出租车里。正准备要离开,洋子从窗里伸出头来问我,那晚上下班了我怎么办?我说我帮你订连锁酒店吧,下班时候再说。等洋子走后,我拦了一辆车准备去公司,刚刚上车,手机消息来了,我以为又是洋子要罗嗦,结果一看,又是那条消息,寂寞的时候想我吗,我一直在想你。陪聊,包月20元,回复有效。我心里怒骂道,奶奶的,就想老子上当,没门儿,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它删掉。
新产品培训总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放在周六来培训,实在让人吃不消。我和疯子早早占了个位置,当然是最后一排。疯子就坐在我的旁边,手机隔一会儿震动一下,嗡嗡嗡嗡像个贴在桌子上的苍蝇。我有点厌烦,对疯子说,你他妈能不能把震动取消了,要不你干脆放在自己裤裆里当按摩棒用,被你震得头大了。疯子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每次震一下,我的心也会跟着震一下,这才有初恋的感觉嘛。我瞟了他一眼,说这要是古代你都不知道是几个娃儿的爹了,还他妈说初恋,脸皮可以当防弹衣用。疯子不管我,仍旧回消息回得起劲,脸上还时刻挂满幸福的笑容。我好奇的问疯子,什么时候和浩浩发生的超友谊关系?疯子一脸惊愕的表情,对我说道,说什么啊,虽然睡一张床,但是始终保持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状态。我不屑的笑道,切,还他妈虚伪,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疯子一脸严肃的说,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倒是要奉劝你一句,恋爱就是恋爱,不要老把自己当种马,这样很快就没有新鲜感了。真正的恋爱应该好比买彩票一样,不一定要马上中奖,但是一定要给自己一种期望,所以明知道中奖几率微乎其微,还是屁颠屁颠买的起劲。一旦等到真正中了奖,你就会异常珍惜了,如果每次买都中奖,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其实中奖也就那么回事儿,很快就没有了第一次的惊喜。我笑笑道,今天这个培训来得不亏,就因为你这个谬论。
下午的时候,疯子看完一条消息告诉我,萧然的父亲明天就要回浙江了,今天正好又是浩浩的生日,所以晚上他带萧然请疯子和浩浩一起吃饭,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问疯子萧然的父亲有没有邀请我?疯子故作一脸鄙夷的神情道,你当你是谁啊,上门女婿还是什么的,还要人家主动请你才去啊。我说既然没有请我,我自己跑过去,是不是有点脸皮厚了点。疯子道,你脸皮本来就没有薄的时候,木藤已经荡到你跟前了,抓不抓你自己决定。我满怀激情激动的握住疯子的手说,我抓,我当然抓,做梦都想抓。
距离培训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我要先闪了,所以对疯子说,万一老师点名,你就说我在大便。疯子瞪着我问,你这个位置空一个小时,难道都在大便,再严重的便秘也不过如此吧?我笑了笑说,那就再加个尿结石吧,反正随便你瞎编好了。疯子问我去干吗,我暗暗一笑道,擒贼先擒王,晚上你就知道了。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疯子,趁老师看着投影仪屏幕的时候,我提着包悄悄离开了培训教室。
出了工厂,我直接奔到市区大买场的烟酒专柜,准备买两支雪茄。一看价格,乖乖,吓得我腿软,上次西餐厅抽的那种要380元一支,看来那天不是在抽烟,是在烧钱。我犹豫再三,还是狠心买了一支,心里想就当打麻将输给疯子了吧。然后我又让服务员拿了一支40元的雪茄给我,这营业小姐还特罗嗦,说这种和380元的口味差很多,要不买120一支的稍微好些。我朝她翻了个白眼道,让你拿就拿,你再罗嗦,我等下买国产那种10元5根的。
晚上七点的时候,我就赶到了他们预定的餐厅,走进包房,萧然的父亲和萧然,还有浩浩已经到了,疯子可能正在路上赶过来。他们对我的到来比较惊讶,我不免有点尴尬,还好脸皮确实比较厚,不等他们邀请,我自己就直接坐在了萧然旁边。萧然脸上有一丝慌乱,问我道,你怎么来了?我正准备解释,萧然的父亲发话了,萧然,怎么说话这么没有礼貌,今天是浩浩的生日,他难道不能来吗?于是萧然低着头不再说话。我拿出那支380元的雪茄递给萧然的父亲,很恭敬的说道,伯父,今天来一是给浩浩过生日,二是请你抽雪茄,上次有幸抽过你的雪茄,这次算是回赠吧。萧然的父亲接过雪茄,看了看,颔首笑了笑道,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客气,早上你都叫过我爸爸了,虽然是叫错了,但是也算我占了你便宜,请你抽支雪茄也是应该的。萧然和浩浩一听,啊的惊出声来,于是我就把早上和萧然父亲相遇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到洋子。浩浩一边乐的不行,非要我再叫一声不可。我朝萧然看了看,她小脸通红,马上对浩浩道,浩浩,你再无理取闹,我不理你了。萧然的父亲点上我送给他的雪茄,然后从自己包里拿了一支递给我。我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也买了,于是拿出那支40元的雪茄,赶快给自己点上。萧然的父亲是行家,肯定一眼看穿我手里的雪茄不是好货,但是他没有拆穿我,而是温和的对我说,你还是尝尝我的这种,这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从古巴带回来的,口味比上次你抽的还要纯正。既然他如此盛情,而且还是古巴带来的,那我也就不和他客气了。
我左手拿着燃烧着的雪茄,右手在桌布下面悄悄伸去过要抓萧然的小手。第一次抓到的时候,马上被萧然甩开了。于是我再伸了过去,又抓住她,还是被她甩开。我准备放弃了,但是突然想到小学老师教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人就怕毅力二字,于是我第三次伸手过去,还好萧然的手依然在原地。这次我抓的比较用力,她微微一甩没有甩开,要想甩开我,还要装作表面什么事情没有一样,还是有点难度的。就这样,经过这么些漫长的日子,我终于再次抓到了萧然的手,内心一阵莫明的激动。我想到提前让餐厅前台预定的鲜花,于是放下雪茄,打了个电话给前台,问一位×先生的要求满足了没有?小姐查了一会儿,然后问我,是预定鲜花的吗。我说是的。小姐让我稍等,隔了一会儿马上给我道歉,说实在不好意思,预订鲜花的服务生第一次没有订到,后来就把这个事儿给忘了。我一听,屁眼儿里都是火,但是当着萧然父亲的面又还不能发作,本来是准备搞个惊喜的,这下全泡汤了。
我无奈的挂了电话,和他们说想去下洗手间,然后直奔前台准备劈头盖脸的教训那个粗心大意的服务生,就在我刚刚走出房门不远,便看到疯子满面春风的捧着一大束黑玫瑰风风火火闯九州的气势朝包房走来。我一下迎了上去,一把抱住疯子,说道,兄弟,太感谢了太感谢了,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正为给萧然订的玫瑰没有了在发愁呢,没想到你这就送来了。疯子鼓着两个牛眼望着我,做梦呢,我他妈买给浩浩的。
(76)
我对疯子说,今天事关重大,搞不好就是我一生的幸福,无论如何,你这花也要让给我。疯子倔犟劲儿也上来了,死死抱住玫瑰不放,瞪着我说,今天浩浩生日,也关系我一辈子幸福,这花说什么也不能给你。我灵机一动,挡住疯子说,要不这样,你把包装拆了,我俩一人一半,不然你肯定进不了包房,我今天就和你耗上了。疯子说,你这不是耍无赖嘛。我说我不管,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小时候乳名就叫无赖。疯子没有办法,只好和我一起回到餐厅的休息大厅,一边拆包装一边心疼的要命,叹了口气道,多好的包装,本来12朵玫瑰好好儿的,这下好了,一下少了一半。我劝疯子道,多少没有关系,关键在于心意。疯子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这可是你说的,然后马上从中抽了一支给我接着道,多少没关系,就是个心意,你就一支吧,剩下的归我。我一把抢过疯子手中的玫瑰,唰唰唰连续又抽了五支出来,然后对疯子道,虽然多少没关系,但是多多益善总归你懂的吧。
疯子用原来的包装重新包装了他手中的六支玫瑰花,然后拿在手里左看看,又看看,呵呵一乐道,硬是要得,浩浩肯定喜欢。然后抬头问我,你不会就这样赤裸裸的把六支玫瑰送过去吧?我对疯子说道,浪漫不是刻意制造出来的,最高境界反而就是随心所欲。说完,我拉住身旁一位服务生,问他们餐厅的免费杂志架上的英文报纸还有没有库存。服务生说,新的库存没有了,只有好几个月前的可能还放在储藏间里,但都泛黄了。我一拍巴掌,行!赶快帮忙给我拿两张来,越是泛黄的越好。
我和疯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手捧鲜花,一起走进了包房。我将用泛黄的英文报纸裹住的6支黑玫瑰送到萧然面前,萧然看看身边的父亲有点手足无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小脸涨的通红,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浩浩一旁朝疯子嘟哝道,你看人家用旧的英文报纸包鲜花多浪漫。疯子不服气道,有啥浪漫的,崇洋媚外,你要是喜欢,我下次买张建国时候的人民日报给你包。萧然的父亲终于发话了,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女孩子真是幸福,想当年萧然她妈和我刚认识的时候,我也就在田间采了一束小野花送她,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过来,她没少收过我的玫瑰,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始终还是最喜欢我第一次送她的那束小野花。我趁热打铁,深情的望着萧然道,萧然,恳请你收下这六支黑玫瑰,因为第一支代表了我曾经对你的恨意,第二支代表了我现在对你的歉意,第三支代表了我如今对你的悔意,第四支代表了我现在对你的诚意,第五支代表了我以往对你的情意,第六支代表了我此刻对你的心意,整整一束代表了我今生对你的爱意。
疯子在旁边跟着调侃道,萧然,你就收下吧,又不是钻戒,套不住人的,怕什么。萧然的父亲也跟着微微笑道,是啊,我要是能说出这些话来,当初给萧然他妈的小野花都不用送了。萧然终于接过了我手中的玫瑰,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道,花我暂且收下,但还是可以还你的。我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说明白明白。萧然的父亲吸了一口雪茄,朝萧然温和笑道,你就给他三个月试用期,三个月过后他还有没有机会抽我的雪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萧然点了点头,朝我莞而一笑,这一笑让我年轻的心开始在天空快乐的翱翔。
席间,洋子发消息给我,说她要去找西哥。我告诉她,找了也是白找,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去找他理论是自讨苦吃。顺便我把预订的连锁酒店房间号发给了她,告诉她我手头有事在忙,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老是消息发来发去的,我怕萧然心里不舒服,正准备搁到静音算了,突然手机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洋子。我赶忙把手机递给身旁的疯子,说道,又是阿勇,估计还是原来公司那些瓜葛,我都解释烦了,还是你来吧。疯子拿过我的手机,一看屏幕显示是洋子,立马明白我的用意,按下接听键,开始有模有样的说道,您呼叫的机主已关机,我们将尽快用短信通知对方,谢谢使用。疯子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丢给我道,阿勇这个人就是罗嗦,还给他解释啥啊,以后就这招对付他。浩浩一看这噱头,赶忙用小手拧住了疯子耳朵,然后噘着小嘴问疯子,以前我打你手机关机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干的吧。疯子惨不忍睹叫道,哎哟,哎哟,我的姑奶奶,您打我手机关机的时候我可是真的关机了啊,轻点儿,要掉了要掉了。萧然捂住嘴巴暗自好笑,不时朝我美眸流盼。我右手还依然抓着她纤细的手指,手背就紧紧靠在她的大腿上,萧然这种妩媚中带娇羞的神情让我有点心猿意马,我忍不住将手背的位置朝她大腿根部移了移。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一下这种刺激状态下的变态感受,右手就被萧然狠命的掐了一下,我痛得叫出声来。萧然面带微笑,装作没事一样问我,怎么啦?萧然的父亲,疯子和浩浩都朝我看,关心的问,怎么叫的这么悲惨?我估计我手背的皮肯定是被萧然的指甲掐破了,说不定还伤到了血管,不然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头晕。不过我还是马上镇静下来,苦笑道,没事没事,刚才突然胃抽筋,可能是酒喝多了。
我对萧然是又恨又爱,恨她定力太强,总是让我看到希望,但是又从来不会让我知道结果。吃完饭后,萧然的父亲要送我们,疯子说不用了,我们自己叫车回去反而方便。这话只有疯子说才合情合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避开萧然的父亲大摇大摆的和他们一起去萧然的住处。我走到疯子的身前,将手伸到自己背后,朝疯子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疯子跟上前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眼睛望着前方小声道,你心里那几个小九九,老子还会不知道?
好久没有到萧然的房间了,这次又坐在了她舒服的大床上,不免心神荡漾。我一把搂过风情万种的萧然,顿感香色满怀,忍不住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
(77)
萧然一把将我推开,然后身子在床上翻滚了几圈,侧卧在床头,醉眼迷蒙的看着我,笑笑道,你是不是就想着和我那个,嗯?我不好意思笑笑道,不是我想,是我下面想,上面负责想你的音容笑貌。和我不在一起的日子,你难道没有和别人做过?萧然一脸妩媚的笑。我想了想说,做过,但是没有和别人,是和自己。萧然哈哈大笑,说你这个人啊,脑子里永远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起身走到床头,坐在萧然的头边,弯腰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张我最喜欢的GUN’NROSES的CD,插进随身听里面,打开有源音箱,DON’TCRY熟悉的旋律立刻飘扬在萧然的卧室。Talktomesoftly,Theressomethinginyoureyes,Donthangyourheadinsorrow,Andpleasedontcry…我伸手抚摸萧然散落在淡蓝色床单上的长发,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令我心痒难耐。萧然微微摆头,仰头看着我的眼睛,幽幽的问我道,我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楚,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身体。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将手指顺着她散落的发丝追根求源,缓缓移动她清秀的脸庞,指尖轻轻掠过她牛奶一样的皮肤,然后微微笑道,难道你的身体不属于你吗?萧然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的右手,抓住了我正在她脸庞游弋的右手,开始无意的引导我,划过她温暖的嘴唇,落在了她修长的脖子上。我俯下身去,触吻她的额头,然后到鼻尖,然后到赤红性感的双唇。我发现自己的舌尖非常敏感,似乎能够清晰感触到萧然嘴唇上微小的皱褶,于是我想着是否能用自己的舌尖将其舔舐得更为平坦。柔软,粘稠,香甜的感觉电光火石般在我的大脑神经末梢留下了快感的胶印,让我乐此不疲,回味无穷。我让平躺着的萧然伸手环抱住我的腰部,这样她的胸部起伏可以一目了然。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让我浮想联翩,心想她某个部位应该还有比睫毛更加诱人的同类物质。我双手开始顺着她环抱着我腰部的手臂缓缓向她的肩部移动,当然,这并不是我的目的地。我的右手比较灵活,所以不至于笨拙到不能解开她衬衣的纽扣。我将萧然的衬衣完全解开的时候,分明看到她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这个时候我的舌头已经在探触她修长白皙的脖子。我心里想,我这个舌头的触觉肯定不会没有蚂蚁的触须敏感。紫色的胸衣只能包裹萧然乳房的一部分,但是却包裹了最让人遐想不已的那部分。我双手隔着她的胸衣,从她乳房的侧面将其往中间靠拢,这样让胸衣对双乳的包裹程度稍微有了一些松动,我隐约看到了浑圆物体顶部的终点。我贪婪的如同一个婴儿,将舌头伸入了她迷人的沟壑,立刻感到一阵让人兴奋不已的挤压,然后顺着隆起的趋势,很快便接触到了我渴望已久的顶端,于是毫不犹豫的含进了嘴里。也许是我嘴里的温暖刺激了萧然,让她发出了梦呓一般的呻吟。我不想再有任何束缚阻碍我的视线,于是伸手到她的背后,弹开了她胸衣的锁扣。她丰满坚挺的胸部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惊现在我的眼前,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这种强烈的震撼还是让我身体的两个部位迅速直了,一个是眼睛,一个是下面。我突然有个很奇怪的想法,想一口将其吃了下去,也许这样就可以得道升仙了。我拼命张开自己的嘴巴,才发现我上颚和下颚之间的肌肉太紧,除非撕裂,不然是肯定含不下萧然胸前的凸起。我双手开始温柔的抚摸萧然的胸部,偶尔会有节奏的用力捏一下,幻想一把能完全抓住,但是出乎意料的弹性让我这个想法变得徒劳。
我让自己的左手继续贪恋萧然身体的上面,派出自己的右手开始用指尖蜻蜓点水一样触摸她光滑平坦的小腹。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左右脑都比较发达,不然不可能左右手能够如此默契的分工合作。萧然胸部的剧烈起伏让她的肋骨若隐若现,这让我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由于左右手都已经在忙碌,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了已经快麻木的舌头。萧然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的腰部,狠命的抓住了我的左右手臂,似乎在阻止我,又似乎在引导我,这更加增加了我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的决心。我想此刻哪怕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愿意轻易放弃面前渐入佳境的萧然。
我和萧然一丝不挂的拥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不光只是身体纠缠在一起,还包括了灵魂。我开始很有耐心的和萧然接吻,吻得惊天地泣鬼神,又是从嘴开始,不禁有一种而今迈步从头跃的豪迈。萧然压在我的身上,我和她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吸气换气,技术含量和游泳差不多。我双手从萧然的后脖颈到后背,再往下从腰部起侵略到她滚圆的臀部,然后一把紧紧握住。我心里想,不会今天就这样吻一个晚上吧,看来还是要该出手时就出手,于是我一个鲤鱼翻身,将萧然又压在了我的身下。她应该能够感受到我身下倔犟部位带给她的抵触,因为不停的摩擦和徘徊早已让我和她年轻的身体足够湿润,这让我突然联想到一首二胡名曲《二泉映月》。可惜的是此刻不是在野外,所以就没有了月亮,不过下次我再用吉他弹这首乐曲的时候,肯定会有新的灵感。这么说来,男人学吉他的好处就是手指灵活另兼联想丰富,也不枉我大学时候逃课苦练了。
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再不进入实质性的状态我就要早泻了,所以我将自己的手伸到了下面,想告诉我身体最坚硬的部位不要没有目的性的乱摇头。但是就在我自己引导正确的一瞬间,我的手被萧然的手狠命抓住,撤离了危险地带。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战士打靶,瞄准了半天,满以为会一击命中,结果关键时刻子弹卡壳了。我抱着萧然滑腻温馨的肉体,一脸惊奇的看着她,问道,不会这么没有人性吧?萧然羞红着脸没有说话,而是用她炽热的双唇堵住了我的嘴,然后她温柔的手开始在我身体的下面滑翔。我顿时失望透顶,心想完了,又完了,还是萧然的手。如此一来也好,《萧然的手》那篇日记我又有了续集,只能心里默默祈祷以后千万不要是连载才好。
终于终结了,萧然的卧室开始慢慢降温,我和她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突然浩浩的房间传出来一声惊叫,接着是断断续续啊,啊,啊的声音。我穿好衣服,悄悄房门,蹑手蹑脚走到浩浩门口,听到偶尔还有嘻嘻的笑声。我忍不住敲了敲门,问道,疯子,干吗呢?古今大战秦俑情啊,这么晚了还大呼小叫的。疯子答道,我在整浩浩的脚底板呢。我笑了笑道,你他妈是不是憋坏了,这么变态的事情都干。只听到浩浩断断续续的笑声从卧室传来,不是,不,不是,是我和他打赌,他要是捞我脚底板,我能忍住的话,他就要每天送我六枝黑玫瑰。我怒骂道,老子日,一个快大学毕业了,一个也老大不小了,两个人还他妈和幼儿园过家家一样。疯子,你听着,老子是门缝里看人,真把你看扁了,你啊,也就这么点出息。他们两个装作没听见,继续在房间里面哈哈哈。我自讨没趣,也懒得再理会他们,径直回到了萧然的房间。
萧然问我怎么啦,我说没事,疯子和浩浩两个人在过家家。萧然笑了笑,示意我睡在她旁边。我正准备躺下,短消息来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洋子的,我在西哥家里,你快来啊,西哥他打我了。我心里一惊,虽说靖国神厕一样有人拜,但是我们总不能主动破坏中日友好吧,西哥应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于是我对萧然说,西哥那边出了点麻烦事,我得马上去一下,今晚不一定回来。萧然点了点头,笑笑道,你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跟我说,去吧。我感激得不行,一个老鹰捉小鸡扑在萧然的身上,亲了她一口,起身的时候还忍不住摸了一把她红彤彤的脸蛋,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在她温柔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门。
(78)
在车上,我差点睡着了,我心里诅咒自己,迟早他妈的要这样累死。等我赶到西哥家的时候,还好门并没有关,虽然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我还是径直走了进去。西哥坐在凳子上一个人在那里喝酒看电视,知道我来了,头也不回一下道,你还有脸来?来了也正好,给我把你姘头弄走,省得在我家里哭丧似的,心情都搞差了。洋子正斜倚在客厅沙发上小声抽泣,阿丽在旁边陪着她,一直在用红花油帮她揉脚。我问洋子怎么啦?洋子哭兮兮道,西哥他打我。我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对着屁股朝我的西哥道,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女人也打的。西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一把关掉电视,转过头来,正眼看我道,你问问清楚再乱放屁,不要老听一家之言行不行?我把眼光转向阿丽,阿丽最近看上去感觉温柔了很多,一副居家小女人的幸福模样让人艳羡。阿丽停了下来,在茶几上抽出几张餐巾纸帮洋子擦了擦脚腕上残余的药水,抬头看着我说,刚才洋子到西哥门口后,就拼命的用手捶门,但西哥就一直不开。于是洋子便开始一边大叫一边用脚踢门,说并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西哥要这么对她,太不公平了,还说一定要当面和西哥说清楚。阿丽稍微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接着道,我想给洋子去开门,但是西哥他好凶的样子瞪着我,不准我开门。这时,西哥邻居不乐意了,打开门大吼道,大晚上的鬼哭狼嚎这还让人休息吗?西哥从猫眼里面往门外看了看,邻居大爷正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才示意我去给洋子开门。后来,洋子进屋后和西哥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然后洋子很生气,就踢了西哥一脚,西哥说洋子你过分了噢,然后洋子哭着继续踢他,西哥就顺手一推,没想到洋子重心不稳,一下就摔倒在地板上,可能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吧,所以把脚脖子给拗了。
看着洋子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一直难过,矛头自然就指向了西哥。我怒气冲冲的对西哥嚷道,你他妈就不是男人,还对女人动手。西哥也不示弱,把手里烟头一扔,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指着我说,你他妈耳朵聋了是吧,阿丽刚才说你没有听见啊,我是迫于无奈才推她一下的,我哪知道她那么弱不禁风。西哥有点变了,让我对他有点失望。当初要不是因为我在西安发骚,洋子也不会在上海发生这么多故事,我实在找不出什么适当的话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只能朝西哥骂道,你就是一阳痿,你生儿子还没屁眼!这下真把西哥激怒了,他抄起地上的啤酒瓶,就要朝我冲过来,就在这关键的一瞬间,阿丽舍生取义挡在了我面前,一把抱住西哥道,你昨晚还答应过我,以后任何事情都要心平气和的,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西哥听阿丽这么一说,还真的把酒瓶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突然乐呵呵傻笑,往凳子上一坐道,是啊,我干吗和他一般见识,人家越是想惹我生气,我偏就是不生气,我就阳痿,我就生儿子没屁眼怎么啦?一句话都能把我说死的话,老子都不知道当太监多少年了。我心里暗忖道,还真要多亏阿丽这一挡,不然西哥这个拗卵犟非得一酒瓶砸爆我的头不可,刚才真他妈险象环生啊。
我对着西哥道,你有种,今天我算是认识你了。然后,我转头问洋子,你是呆在这里受气,还是跟着我走?你再解释也是枉然,他是鬼迷心窍了。洋子停止抽泣,含泪点了点头,说我跟你走。西哥朝卧室一指道,要走是吧,赶早,顺便把你们两个的衣服一起带走,不然下次我就当拖把用了。我不想再和西哥争辩,走进卧室,拉开衣柜,把我和洋子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发现少了我平时最喜欢的一条领带。我看了一眼衣柜中间的一个抽屉,心想有可能放这里面了,因为以前西哥喜欢把领带和袜子一起塞这里面。于是我伸手一拉,抽屉居然上锁了,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因为这个抽屉西哥是从来不上锁的,一没黄金,二没白银,上锁也没鸟用。我朝客厅喊了一声,你他妈抽屉锁住干吗,我领带是不是在里面?西哥马上跑进了卧室,一把拉开我道,个人隐私还不行啊,这抽屉没有你领带,你要找自己回家找去。我坚持让西哥打开抽屉,西哥死活不同意,说就是我领带在里面,也算做是我住他家里的房租,没收了。我气的大骂道,行,西哥你行,老子就留给你,以后你自己勒脖子用得着。
我回到客厅,问洋子还能不能走,洋子摇摇头说,真的好疼。我二话不说,一把背起洋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西哥房门。快凌晨了,我背着洋子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夜风徐徐,让人感到一阵寒意,还好洋子的身体带给了我一丝温暖。我想叫辆车,但是又不知道去哪里是好,心里乱糟糟的,自己都搞不清楚在想些什么,于是只好背着洋子就这么一直机械的走着。累了,我就放下她休息会儿,洋子会用衣袖帮我不时擦擦额头的汗滴,问我是不是很辛苦。我微微笑道,还撑得住,就是你胸口贴着我背部太紧,让我有点心痒痒。洋子终于呵呵一乐,认真说道,你别这样对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喜欢你们哪一个好了。我问她,你不是说两个都喜欢吗?洋子歪着脑袋,羞涩一笑道,不过我和你说实话你不要生气,我喜欢西哥多一点。我并没有生气,我反而应该高兴,因为我现在心里想着萧然。我又问洋子,那多一点究竟是多多少呢?洋子哈哈一笑道,就是多一点点啦。我再问道,能不能具体量化一下?洋子想了想答道,嗯,我对你的喜欢如果是一根黄瓜的话,那么对西哥的喜欢就是一根冬瓜。听到洋子这么说,我恨不得一把把她摔在地上,让她另外一只脚也跛了才好。我回头道,他妈的这两个瓜是一个重量级的吗,差远了。洋子奇怪的问道,但是日本黄瓜和冬瓜是差不多大的啊。我没有去过日本,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还是假,于是说,那可能日本的黄瓜是杂交的。
不知不觉,我竟然背着洋子走到了××电影院门口,顿时让我想到了和牛魔王依偎在一起看午夜场《甜蜜蜜》的幸福时光,不禁心头一热。我对洋子说,要不我们就在电影院门口休息会儿吧,这儿灯光看着比较温暖。我和洋子并排坐在电影院门口的台阶上,她有气无力的靠着我的肩膀,说真的好累,要休息会儿。我上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于是干脆脱了下来,放在自己脚跟前。感觉很是口渴,在装得乱七八糟得包里翻了一会儿,除了我和洋子的衣服,还有一个牙刷杯和半瓶矿泉水。我倒了一些在杯子里面,然后把剩下的一小瓶矿泉水递给了靠在我肩膀的洋子。洋子睁开眼睛,接过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然后四周看了看,距离她右边大约3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垃圾桶,于是她拿着空矿泉水瓶对着垃圾桶一下扔了过去,居然被她一下扔进了。她高兴的直拍手,问我她是不是很厉害。我看她兴奋的样子感到好笑,心想她不小的人了怎么像个小屁孩儿一样,不就是扔中了个垃圾桶吗,想当年我第一次shè精的时候也没她现在这么兴奋过。我还是微笑的朝她点了点头,然后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将杯子扔在了脚跟前的衣服上。洋子头发乱乱的,脸上还有少许泪痕,小花猫似的。再看看我自己,衣衫不整,身旁还有一个大尼龙包,拉链也坏了,包里杂乱的衣服,小生活用品一览无余,简直和民工没两样。
我仰着头,一直盯着黑漆漆的天空看。洋子看着我一直看,也跟着我仰头一起看。看了一会儿,洋子忍不住问我道,你在看什么?我说我在看星星。洋子说黑漆漆一片,哪里有星星啊。我叹息道,星星是有,但是在我心里,只有我自己能看到。洋子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然后挪了挪身子,斜倚在我的怀里。正当我聚精会神的望着天空时,突然叮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入我的耳朵,我低头一看,自己脚跟前的不锈钢杯子里面居然多了几个一元的钢蹦儿。我抬起头,看到一对打扮时髦的男女从我跟前走过,隐约还听到那个拿着苞米花的女人说,唉,他们真可怜。这下我不干了,居然把我当乞丐,妈的,我赶忙叫了一声,喂,你们啥意思?他们回过头来,男的盯着我问道,你啥意思?我说,还能是啥意思,你这是伤我自尊。男的呵呵一笑道,是我女朋友可怜你才扔你几个钢蹦儿,你咋说话这样呢,我伤你自尊又咋样?我一本正经的对他们说,没什么,你们要真有心就用老人头再多伤我几次自尊。女的呵呵一乐道,老人头没有,就钢蹦儿吧,说完又扔给我几个钢蹦儿,拉着男的笑嘻嘻走开了。洋子也躺在我怀里笑个不停,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干脆等到午夜场散场吧,等下出来人多,一个人扔几个钢蹦儿,就够我们两个开房间了。
这样一直坐着肯定不是办法,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顿时有了种绝处逢生的感觉,于是赶快从包里摸出了手机。
(79)
我打了彤彤的手机,但是语音提示已经停机。继续打了几次,还是如此,我就没有耐心了,看来只有赌运气了,于是我拦了车,带着洋子直奔彤彤的住处。看到彤彤的房间里面亮着灯,我的心里稍微塌实了些,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喊道,彤彤,是我,你在吗?门开了,是吹雪,彤彤原来一起上班的姐妹。我问她彤彤还没有下班吗?吹雪看到背着洋子的我有点惊奇,不过总算还记得我。吹雪没有立即回答我,示意我进屋再说。我把洋子放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双腿酸的要命,气喘吁吁个不停。吹雪拿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我对面平静的告诉我,彤彤已经搬家了。我问吹雪,什么时候的事儿?吹雪道,也就一个礼拜左右吧,她换了个工作,然后就把这个地方续租给我了。我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凉水,擦了擦嘴道,看来今晚不走运,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总喜欢和凡夫俗子开国际玩笑。对了,你知道她搬哪里去了吗?吹雪摇摇头道,还不知道,太仓促了点,可能还没有安顿好吧,我打她电话已经停机了。我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你知道彤彤她新的工作地点吗?吹雪又摇摇头,说也不知道,她走得时候没说,所以也懒得问。做我们这行的,在哪里做都是一样,操他妈的,整天枪林弹雨的,死在哪里都一样。听到吹雪这么说,我心里有点难过,为了彤彤和她的生活状态,但是我又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我从尼龙包里摸索了半天,摸出半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面前的吹雪。我将火机伸向吹雪叼着香烟,在跳动的火焰中,清晰的感觉到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我点燃自己手中的香烟,吸了一口,问道,反正没有地方去了,找个人聊聊天,你不反对吧?吹雪盘好双腿坐在椅子上,弹了弹烟灰道,随便,我多的就是时间,夜猫子生活搞惯了,只有白天才能睡的着。
我看了看身旁的洋子,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脱下自己带着汗臭的外套,披在洋子的身上,但立马就被吹雪拿掉了。我一脸惊愕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吹雪似乎不喜欢笑,面上永远是那副冷冷的表情,对我说道,你要是不嫌脏,我床上有毯子,你去拿过来给她盖上,总比你这馊味浓烈的外套要强点。我感激的朝吹雪友善一笑道,你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一文不值,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至少我从来没有看不起彤彤和你。吹雪自嘲道,也不是一文不值吧,一个钟怎么说也得600块呢,不过那天我蛮奇怪你居然没嫖我,难道是因为我不好看?我尴尬的笑笑,说不是,你蛮好看的,那天是我不好,应该嫖你的。吹雪总算扑哧一笑,说你这个人还蛮逗的。
我从卧室拿了毯子盖在洋子的身上,看她睡的很香甜的样子,都不忍心大声说话。你的女朋友?吹雪指着熟睡中的洋子问我。我摇摇头,说不是,是我朋友的女朋友,两个人之间有点误会,她又不小心伤了脚,所以我就…吹雪打断我的话道,所以你就英雄救美?我吐了个烟圈,仰头看着天花板道,英雄?你太美化我了。不过我这个人要是生在乱世,说不定也是个枭雄,你听过有人说过那句话没有,杀一人,是恶人;屠万人,是枭雄。吹雪撇嘴道,给你个高帽子,你还真来劲儿了,你这个猴子样,一人都杀不了,还屠万人?枭雄?我看狗熊还差不多。吹雪这句话有点过了,差点让我和她翻脸,但心里冷静一想,她已经很不屑自己了,我又有何必还要和她一个风尘女子过不去呢。不过这事儿总让我很难受,如同在一个心仪已久的美女面前憋足了一个屁,明知道放出来会很爽,却又只能拼命忍住。吹雪可能也意识到她说得有点过分了,所以特意拿了一支香烟帮我点上,表示她的歉意。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忍住一时之气,不然就太有失风度了。韩信何等英雄,也能受胯下之辱,我一个俗人,受几句气话又算得了什么?我接过她的香烟,问她道,多大了,哪里人?她给我杯子里加满水,答道,21岁,重庆人。我呵呵一笑,她问我笑什么。我说我想起大学里面一个叫涛伯的好朋友,他也是重庆人,只不过他大学毕业后去了北京,上次电话给我说都快要结婚了。我说你重庆话会说吗,说一句听听看。她看着我,来了一句重庆方言,龟儿子,我日你个仙人板都不板。我不禁开怀大笑,说我日你个仙人板板我倒是听到过,但是板都不板这个说法倒是第一次听到。她也笑笑,说那是当然,这个说法就是我发明的。我说你还这么年轻,就没有想过换个工作环境?她说不但想过,还试过,去餐厅当服务员,干了两天就累的受不了,一个月工资只够交房租,所以还是回来了。我说你和彤彤的经历倒是蛮像的,可惜现在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吹雪叹了口气道,其实彤彤来上海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有点惊讶,从来没有听彤彤和我说起过,所以张大了耳朵听吹雪说,生怕漏了什么。彤彤来上海是想找一个人,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听吹雪这么说,我心里一动,难道彤彤真的就是幼儿园的那个彤彤,来上海就是为了找我吗,但好像感觉这不太实际。我示意吹雪继续说下去,帮她点燃第三支香烟。吹雪道,彤彤来上海好像是要找她的一个表妹,听她偶尔提过,那个表妹很小时候父母离异后就跟着一个远方亲戚来到了上海,然后就失去了联系。后来经过彤彤的多年的打听,总算拿到了她表妹在上海的住址,所以就来上海找她,但是住址是找到了,可一直没有人,而且周围邻居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我掐熄手中的烟头,对吹雪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彤彤来上海是为了找她的表妹,她倒是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个事情。吹雪瞟了我一眼道,那当然,你们男人是兄弟就要抗过枪,嫖过娼。我们女人他妈的也一样,是姐妹就要分过赃,共过娼。你们认识才多久,她凭什么就把老底掏给你。我汗颜道,那是,那是。
聊完天,已经是凌晨四点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对吹雪说,今晚是没办法了,只有在你这儿将就一宿了,你不介意吧?吹雪一边修指甲,一边对我说,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罗嗦,你进门时候我就说随便了,怎么耳朵比兔子还长。我想了想,又对吹雪道,你干脆好人做到底,就让她多住几天,我去帮她找房子,找到房子就马上搬出去,你这边我帮你分摊点房租,你看如何?吹雪一脸不屑的神情道,你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钱我不缺,缺的就是朋友。我微微一笑道,既然这样,那你今晚赚大了,一下多了两个朋友,而且还有一个是国际友人。吹雪一脸迷惑的看着我,不解我的用意。我指着洋子对她说,她从日本来中国留学的,读中文系。小日本?吹雪一下惊叫出声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让吹雪不要那么激动,说民族仇恨不能让个人来承担。吹雪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自顾自的说,太好了,我最喜欢日本漫画了。听吹雪这么说,我心里一咯噔,他妈的吹雪这丫头还真的欠扁。
后面的日子,我尽力帮洋子找房子,但是不是房子太差我看不上,就是房子太贵看不上我,所以事情一直搁置了。还好吹雪和洋子有共同语言,而且她们两个的上班时间正好一个晚上,一个白天,也不冲突,所以几个礼拜下来也相安无事,最后我也就懒得再操那份闲心,直接每个月给吹雪一半房租就得了。这样也好,让我和萧然多了更多相处的机会,除了上班,两个人几乎就粘在一起,就在萧然的住处和疯子浩浩她们比恶心,比肉麻。
西哥是把我当臭狗屎了,以前没闹翻的时候还经常发发黄色短信给我,现在除了隔几天会收到那条骚扰短信‘寂寞的时候想我吗,我一直在想你。陪聊,包月20元,回复有效。’之外,就是天气预报之类的。我很想给西哥打个电话,但是又觉得无从说起,何况面子上也觉得有点挂不住,所以就一直没有动这个干戈。人就是这样,一辈子有时候就为了个面子活着,其实越是这样,心里就越不塌实,活得越窝囊。我不知道西哥有没有经常想到我,但是我却是经常想起他,一直猜想他和阿丽是不是过得很幸福,毕竟我觉得自己欠他的太多,尤其是洋子这件事情,让我心里一直内疚。
难得过了一段平静如水的日子,着实让我感到了平淡生活的幸福,原来人们常说的平平淡淡才是真确实是有道理的。自从彤彤手机停机后,我也偶尔也打过几次,但是始终还是停机的回复。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彤彤了,结果没有想到世界还是如此的小,在一次请客户的腐败活动中,又听到了她爽朗的笑声。
(80)
疯子和浩浩两个人终于放弃了顶蘑菇事业,现在改变风格,打魂斗罗了,两个人持枪冲锋陷阵打的天昏地暗,时而还伴随毛骨悚然的尖叫。我就不明天那个老掉牙的游戏怎么会激发他们两个如此浓厚的兴趣,居然还可以为了打通关茶饭不思,最让我鄙视的是他们把音箱声音开的老大,还把主角允许死亡次数设置到最高,说这样才有现场感和自豪感。我和萧然经常被他们两个吵得差点内分泌失调,有时候真恨不得拿个拖把柄捅到疯子屁眼里和冲锋枪震动一样捣鼓得到他发颠为止,让他也理解一下我和萧然的痛苦。
秋宵月色胜春宵,万里霜天静寂寥。如此好的日子,我本应该呆在家里陪萧然,可不巧的是最近刚开发的一个配套客户的两个关键人物到了上海,我要负责接待。临走前,我和萧然告别,说今晚要和客户坦诚相见,可能要去KTV,不过你放心,即使我不回来,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萧然朝我嫣然一笑,抱住我轻轻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我说,你去吧,我相信你,不过回来之后把女人身上香水味洗干净就行了,不然我会遐想联翩的,那你就惨了。萧然只要垫起脚尖就可以亲到我的额头,看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保持在6公分左右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大老爷们点头哈腰。我微微一笑,伸手故作轻浮的摸了一下萧然的下巴道,娘子,风啸啸兮易水寒,相公一去兮不复还啦。萧然一把打开我的手笑道,不回来正好,省了我爸的古巴雪茄。我走到门口,转身暧昧的望着萧然道,雪茄再香,香不过萧然的吻;咖啡再浓,浓不过萧然的情。
KTV门口和客户碰了头,一个是技术总监老朴,一个是采购主管老羌。一听他们名字就知道深不可测,老朴(嫖)加老羌(枪)肯定是非等闲之辈。能够和客户交知心朋友,总得有那么一两次坦诚相见,既然和老朴和老羌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那我和他们之间也就不会有什么拘束。我选了个中包,宽敞一点以便放手一博,毕竟能够到这里上班的小妹应该都是胸狠的角色,波澜不惊的货色即使拿了小费也会感到心里忒内疚。
妈咪是这里风骚出名的,不然也没有资格当妈咪。在她的带领下,六个小妹浩浩荡荡的杀进包间,一字排开在我们面前站好。最右边的一个小妹一直朝我笑,我定眼一看,心头一惊,居然是彤彤!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人生四大喜事,自从碰到彤彤后,我就差没有洞房花烛夜这件事了。我生怕老朴老羌他们看上彤彤,所以先下手为强,趁他们两个犹豫不决的时候,我一声狮子吼,指着彤彤朝妈咪喊道,动感地带我作主,就要她了!老朴在旁边直叹气道,干,还是年轻人眼睛利索!
很快麻烦事情就来了,老羌看上了妈咪,但是妈咪说还有其他客人招呼,只能挑小妹。这让我有点恼火,得罪了老羌,以后这生意还能做吗,所以我严肃的告诉妈咪,今晚无论如何要满足老羌的要求,小费不是问题,不然我马上换地方。妈咪急了,笑得面如桃花,说行行行,老客户了,就破例一次吧。老朴这个人长得像根芦柴棒,偏偏挑了一个胸比他头还大的小妹,搂在怀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既然人员配置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就顺理成章了,我把话筒交给了他们两个,很快包间里就充满了杀猪般的嚎叫。
彤彤职业性的将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想推开,最终却没有,心想摸摸就摸摸吧。我凑在她耳朵边,问她为什么换到这个地方上班,是不是因为收入高些。彤彤笑道,这里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不想出台就可以不出,钱是没有以前多了,但是心里塌实了不少。对了,西哥最近还好吗?我很奇怪她怎么会突然问到西哥,虽然很想告诉她我和西哥之间有了一些矛盾,但是再想想,没有必要对她说这些。于是我笑着答道,最近比较忙,所以联系比较少,不知道他的情况。彤彤点了点头,喂我喝了一口酒,然后对我说,大约两个礼拜前,我还没有换过来时候,西哥还找过我一次,不过看他样子好像蛮多心事,问他他也没怎么说。我敷衍彤彤道,嗯,每个人都会有心事的。
老朴和老羌终于吼累了,叫着要回酒店休息,我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笑笑道,你们带小妹先走,等下我和妈咪说就行了。等他们走后,包间里就剩下我和彤彤两个人,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彤彤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朝我吐了一个烟圈,笑呵呵问我道,今晚你不带我出台吗?我说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容易吗,当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