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看着小章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那个窘样,我不由得心里暗自好笑,暗忖道,我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开始伸手解她白色衬衣的第一个纽扣,很顺利就完成了这个小动作,隐约看到了她粉色内衣的上沿。我正要解开第二粒纽扣的时候,小章开始轻微的抽泣,但是仍然没有阻拦我的意思。我笑了笑,然后双手将她的外衣合拢,认真给她扣好每一颗纽扣。她转过头看着我,一脸诧异,伸手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怎么啦,你反悔啦?我微笑着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对她道,傻丫头,真要占你便宜,我还会这么斯文?早就直接把你放疯子的老板台上了,肯定是先脱你内裤。小章看着我,破涕为笑,松了一口气,用力拍了拍自己胸脯道,吓死我了,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我点燃一支香烟,问小章,你为什么要换工作,是因为薪水比你现在的职位高一倍?小章望着我,摇摇头,然后马上又点了点头。依我和小章的交往来看,她不是坏女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此下策的。我关切的问,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小章怯生生说道,嗯,一直养家的爸爸下岗了,妈妈又一直没有工作,所以我想换个薪水高点的职位,减轻他们的负担。我一脸严肃对她道,那也不用不尊重自己吧。小章不好意思道,我实在是没办法,只有大专学历,悄悄面试了几家公司都没有成功,所以就……我打断小章道,你既然这么坚决,那我脱你衣服你还哭什么哭。小章道,那是因为平时看你是正人君子嘛,没想到也那样。我嘿嘿一乐,对她道,去去去,刚刚要献身就是错了,现在又学坏要拍马屁了。小章朝我笑了笑,没说话。送小章上车的时候,我坏笑道,你刚才要是不哭,我就真的把你衣服脱光了,而且还不会帮忙给你换工作。小章呵呵一笑,对我道,你不会的,我知道。看着小章离去,我心里暗道,你知道个毛啊,我还真准备脱了。女人啊,真是奇怪,你给她说真话,她还就是不信。
上了车,我给孙二娘打了个电话,我说二娘啊,麻烦您老给办个事儿。孙二娘嗔怪道,你就会给人添麻烦,说吧。我对她道,二娘啊二娘,前台小章不容易,家里条件不好,你给她换个岗位吧,让她去做行政。孙二娘呵呵乐道,怎么啦,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啦,她大专都还没毕业多久呢,想老牛吃嫩草是吧。我笑道,哈哈,我不喜欢嫩草,只喜欢二娘这种丰韵犹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孙二娘笑道,你少给我滑头,老娘不吃你这套,快交待,是不是准备和小章发展一下。
我把小章的情况和二娘说了一下,并且说我已经答应小章了,所以让孙二娘一定要帮这个忙。孙二娘道,你倒是会做好人,那行,我考虑考虑。我急了,对二娘道,你还考虑啥啊,我不是说了嘛,我都答应小章了,你不给办了,我以后每次从前台路过都没脸见人啊。反正你得给我办了,不然我每天都会骚扰你。孙二娘道,你骚扰好了,每次晚上还发那些黄色短信,我老公都知道你是谁了。一看孙二娘不给我个正面答复,我开始耍赖了,一本正经道,反正你今天不答应我,我明天就到公司撒播谣言,说你和我有一腿,一传十,十传百,保证不出一天,全公司包括周边办事处都知道。孙二娘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怕你了你,这次就答应你,不过以后你可别这样,要不老板那边我可说不过去。我故作哭泣的腔调道,二娘,我就知道您疼我,谢谢啦。
好久没有到萧然和浩浩的住所了,走到房门口,一切依然是那么熟悉。我打开房门,看到萧然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看杂志。萧然看到我来了,有些惊讶,放下手中的杂志,问我道,你怎么来啦?我笑道,不是没分手吗,多少次强奸未遂了,现在还来都不能来啊?萧然微微一笑,哟,大驾光临嘛,当然欢迎的,能得到您的宠幸是我的福气啊。我望着萧然道,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酸那么别扭呢,不过看你今天心情好像还不错。对了,疯子和浩浩不在?萧然道,嗯,他们出去烛光晚餐了,今天疯子生日。我问道,是吗,他没和我说过,不过说了我也没礼物送给他,反而还要宰他一顿。萧然起身去给我倒水,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让我都有些妒忌。她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上身一件圆领T恤,外面套了一件蓝色的针织镂空的休闲毛衣,看着忒性感,不禁让我下面有些蠢蠢欲动。
萧然将水杯递给我,问我道,你怎么没去见小珍?我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还说呢,你给我个假情报,我去的时候是个美国老太太。萧然惊讶道,啊?难道小珍换地方了,可她没和我说啊。我叹了口气道,废话,小珍知道你会告诉我她的地址,不换才怪呢。萧然也叹息道,唉,小珍也是的,怎么说她才好呢,我知道她还是喜欢你,所以我都告诉她我和你之间没什么,而且现在也分开了,可她还是那么犟。我对萧然道,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每次都子弹上膛了,就差发射了,还说没什么,何况现在你真的和我分开了吗?萧然一脸黯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能这么说。我眼神迷惘,望着窗外道,小珍也许是不想搅这趟混水吧,也好,对她没坏处,只要她过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萧然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关切问我道,上次酒吧的伤好了吗?我往萧然身上蹭了蹭,说道,你要是多摸几下,那就真的完全好了。萧然缩回手,对我道,你别这样没正经的,你还是多想想小珍吧,其实我觉得她最适合你。我认真看着萧然道,这是你心里话?萧然不再说话。
我正好转移话题,继续问道,你最近和你爸的关系是怎么啦,仇人一样的。萧然苦笑道,没什么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我一脸严肃道,萧然,你对我还有什么不能坦诚的呢?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理解,这么说来,你一直把我当外人是吧?萧然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啊?本来就没什么啊。我有些气急败坏了,觉得萧然对我太不信任,于是脱口而出道,你一直怀疑你老爸在外面包二奶!是吧?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凝住了。几秒钟后,萧然突然哭出声来,惊天动地的,哭得我心都碎了。我伸手紧紧抱住她,怎么劝也没用,她就是一个劲儿的哭。后来我也懒得劝她了,等她哭够了,可能会舒坦些,那就让她一个人哭吧。哭泣声终于小了,我抽出茶几上的纸巾给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泪痕,安慰她道,事情都还没彻底搞清楚,你就瞎猜测个毛啊。萧然哽咽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再瞒你,但是事实确实如此,是贾锋告诉我的,而且他带我出去了两次,两次我都看到爸爸和那个叫薛婷婷的女人在一起,有一次凌晨时分爸爸还开车去酒吧接她回家,然后一个通宵就呆在她家里。
听萧然这么说,我心里明白了,狗日的贾锋,老子就知道是他。看来那晚开跑车接萧然出去是带萧然去‘抓奸’的,难怪那么晚了萧然还会跟他出去,这么说来,我一直错怪萧然了。我双手扶住萧然肩膀,看着哭红了眼的她,心平气和道,萧然,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就好比我看到那晚贾锋开着跑车凌晨时分把你从小区接走一样,其实我就在你小区对面的便利店,虽然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贾锋,但眼睁睁看着你这么晚了还上了别人的跑车,当时我真的很心疼,如果今天你不说这个事,我还一直以为你瞒着我和别的男人呢。听到我这么说,萧然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可我亲眼看到爸爸搂着那个薛婷婷进了屋,然后呆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我耐心对萧然道,这个事情我最了解,你说的薛婷婷小名是彤彤,她就是那个小区薛老伯的二女儿,薛老伯当年对你爸有恩,自从他大女儿出国后,你爸就一直把彤彤当自己亲生女儿看,至于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最好想都不要想,作孽的很,明白吗?萧然将信将疑望着我道,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我微笑道,因为我以前女友叶子在彤彤现在住的房子里面住了一年左右,彤彤就是她的房东。萧然又问道,那爸爸为什么要对我隐瞒?我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就好比你不是一直对我隐瞒你和萧伯父之间的这些纠葛?也许你爸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你多心,所以干脆不对你说,那想到还是被你个小侦探给发现了。萧然不好意思道,不是我,是贾锋啦,每次都搞得神神秘秘的,拖着我出去,说又发现重要情报,我都被他烦死了,但是又不敢得罪他,因为每次爸爸来上海的行踪他比我还清楚。我笑笑道,那当然,因为萧伯父和贾锋他老爹一直有生意上往来,而公司的法人又是贾锋,估计很多黑钱就是通过这个公司洗的,不然就凭贾锋的能耐,还能开跑车?能买个模型摆家里已经很不错了。萧然道,爸爸生意上的事情我从来不管,这方面我不太清楚。我嘿嘿道,那是,你就专门管你爸是不是包二奶了。萧然嫣然一笑,伸手狠劲在我大腿上扭了一把,疼得我直咧嘴。
我眯着眼睛问萧然,帮你把事情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怎么感谢我?说完,我就将嘴凑了过去,有些得意忘形了。萧然赶忙往后退了退,笑呵呵道,同志,以后注意了,我们现在是好朋友。至于感谢当然是要的,那我就尽快帮你拿到小珍的新地址吧。我叹了口气道,唉,这世道,好人没做头啊!女人的心思,永远摸不透其中奥妙,看来,今晚《萧然的手》都没得更新了,郁闷啊,郁闷!
一个礼拜后,周一进了公司,前台没有看到小章,我心里乐了,心想二娘这办事效率可真够快的!我走到人事部,想跟孙二娘打个招呼,结果她座位是空的,而且行政部也没看到小章。我有些奇怪,于是问了问人事部的同事,让他告诉我孙主管怎么不在了。同事对我说,孙主管出差了,去外地办事处面试。我又问,那前台小章怎么也不见了?同事道,哦,你说小章啊,孙主管上周把她解雇了。
(132)
一听二娘把小章解雇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二娘你不给小章换工作也就算了,也不用做的这么绝,直接把人家咔嚓掉吧,这不让我难堪吗?本来想帮小章,这下好了,反而把她给害了。想到这里,我怒气冲冲的打了孙二娘的手机,居然关机,这让我感觉喉咙里别了一根鱼刺一样,上不上下不下的忒他妈难受。二娘难道是理亏,怕我电话质问她,把手机都关了?这应该不太可能,毕竟她大权在握啊,说明天要开掉我,公司绝对不会留我到后天,所以她既然敢做,就绝不会惧我诘问她。这年头,就是弱肉强食,只要有权有势,碰到自己看不顺眼的,立马刀锋一闪,斩立决!弱势群体就是临死想放个屁,也没有机会放出来,还只能憋在大肠里,留个遗憾给你,就让你死不瞑目,你又能怎么地?
我决定还是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小章,说不定她正一个人哭呢。这事儿还是怪我,八字还没一撇,就胸脯拍的震天响,满口大话说在了前头,不给自己留一丁点儿余地,最终是鼓风机吹牛比――爆了!我满怀愧疚的拨通了小章的电话,忐忑不安等着小章劈头盖脸的数落,转念一想,还是先发制人吧,于是立刻道,小章,实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没想到小章呵呵笑道,怎么啦,干嘛对我说对不起啊,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我心里一阵难过,对她道,小章,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也不用这么挖苦我啊,毕竟不是我说了算,难免会失手。小章有些迷惑不解,问我道,你怎么啦?我被你弄糊涂了。我叹了口气道,唉,二娘的确是过分了点,不给你换岗位就算了,还把你解雇了,实在是值得我鄙视一下。小章噗哧一笑,对我道,你说哪儿去了啊,孙主管对我可好了,是我自己要走的。我惊奇道,那就怪了,人事部同事说你是被二娘解雇的啊,怎么回事儿?小章道,哦,你说这个啊,那是误会了。上周孙主管已经通知我了,说让我换岗位,但是不巧,正好有一家公司面试通过了,而且待遇不错,职位是经理助理,所以我就如实告诉了她。后来孙主管对我说,我现在辞职要付违约金的,如果她是通过解雇我的方式让我离职的话,我不但不需要支付违约金,而且还可以拿到一笔辞退补贴,但她同时也告诉我,这样很危险,因为档案上面会有污点,而且新的公司要能接受这点才行。我告诉她说没问题,新的公司是朋友介绍的,这样孙主管才做出了解雇我的决定。
听完小章的总结陈词,我恍然大悟,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二娘果然辣手!我立马恭喜小章,祝愿她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顺便问她是哪一家公司。小章只是嘻嘻的笑,不说话。我催促道,你快说啊,我是个急性子,你成心让我猴急是吧?小章还是不说,幸灾乐祸的告诉我,你以后肯定会知道的。小章一直卖关子,让我很是恼火,心想,早知如此,那天在疯子办公室的时候,真应该趁机摸她两把,看她现在还美不美!
我挂了小章电话,双掌合拢,默默念道,二娘,请原谅我的年少轻狂,更加要原谅我的鲁莽无知,差点错怪您了,此时此刻,我以对您十二分的敬意祈祷您出差飞行平安,千万别出什么和保险公司扯皮的事儿,阿门!祈祷完,我给二娘发了条消息,二娘,我对您的感激已经从一袋小玉米变成了一锅苞米花,如果有来生,我就便宜你,给你当老公。一个小时候后,我正在被客户的电话骚扰得不亦乐乎,忽然收到了二娘的回复。二娘道,刚下飞机,开机就见尔之短信,娘甚感欣慰。思君所提,待返,吾求而讨之。如不惑,猪头也。我一看,顿时头大,看来二娘文科是没少下功夫,和我玩起了文字游戏,非得看得我云里雾里,不但占我便宜,还变着法儿骂我是猪头。我心有不甘,于是立刻回复二娘道,吾忖其鸟语,不解尔意,欲琢所变,何奈尿急,特盼二娘授吾其道,快哉,快哉!片刻,二娘回复,尿之何所急,情之何所倚,罪过,罪过。我笑着回复二娘道,欲之何所求,贪之何所惧,痛快,痛快。
我和二娘来来去去又搞了几个回合,二娘大笑道,好了,不和你瞎搞了,我要办正经事了,正好在车上抽空看看新人资料。我答道,那好,再搞下去,我舌头都打结了,等你回来,我请你喝酒,可以带儿子,但不可以带老公。
下午又收到疯子的催命邮件,说月底到了,赶紧催促代理商压货,完成月度销售指标。我回复道,疯子,每个月总是有那么两三天不舒服,而且还喜欢量多的日子,都是因为你。疯子很快一脚将我的邮件踢了回来,骂道,你他妈少恶心,抓紧清理备货库存倒是正经事,不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笑道,你是领导,你说狗屎是黄金,我也得相信,待会儿就去代理商那里。
有些日子没到西哥的淫窝登门拜访了,于是到菜市场拧了一只老母鸡,自个儿开门,径直走到西哥厨房忙活起来。因为白天事情办的比较顺利,就稍微提早了一下下班时间,所以我到西哥家的时候,他和洋子都还没有回来。趁着炖鸡的当儿,我跑到西哥卧室看了看,一股骚味迎面而来,呛得我喘不过气来,赶紧把所有窗户打开,好好通通气,让空气流通一下,不然都要心肌梗塞了。卧室里乱得一团糟,洋子也是,这种环境她也受的了,也不收拾收拾。看着床边那一满筐白花花的粘成一团的餐巾纸,我就知道西哥和洋子最近没闲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还是超薄杜蕾丝,就那么随意横七竖八的放在里面,还好西哥没得罪我,不然我会悄悄用针给这些安全帽扎上一些肉眼看不到的小洞洞,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承担起未婚爸爸的生活压力。
洋子比西哥先到,一进门发现有个人坐在客厅中央,吓了一条,看到是我,稍稍定神,拍了拍胸脯,嗔怪我道,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吓死我了。我抬头看了一眼洋子,妩媚的微笑,和往日一样青春靓丽。上身一件白色的休闲毛衣,依旧是V领的,我怀疑她是对V领的衣服情有独衷,可能是她V领的地方每天都会聚集太多男人的目光,这种自豪感已经成为了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下身也是白色,一条莱卡弹性长裤,将她匀称修长的双腿烘托得恰到好处,让人看着就会不由自主的进入意淫状态。我笑着对洋子道,几日不见,你公司开假面舞会是吧,你肯定是扮白衣天使!洋子把手提包甩在沙发上,看了我一眼道,呵呵,西哥最喜欢我这套衣服。说完,她还对着我扭了扭细柳般的腰枝,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双手叉在腰间,又扭了扭高翘的臀部,再回头朝我一眨眼,嫣然一笑。我心里暗骂道,我日她个仙人板都不板,故意馋我是吧,有种你就把衣服脱了扭啊,穿着衣服算啥子本事嘛。我嘴里道,洋子,你们那个卧室比人家杂货铺还乱,你有空倒是收拾一下啊,勤劳是中国人的美德,你要多学学,别整天就挺胸翘臀的,惹得一堆苍蝇边上转,有啥意思?洋子嘿嘿一乐道,我本来要收拾的,但西哥说这样好,有生活气息,真实,那我就只有听他的啦。说完,她好像在想什么,然后弯腰对着沙发上坐着的我,突然表情妖娆用手点着我道,咦,你算不算是我周围的苍蝇?洋子这一弯腰,胸口立刻春光外泻,我想挪开自己的目光,可似乎头部好像被夹板夹住了一样,哪怕是摆动一个很小的角度,也觉得非常非常困难。我心里暗暗叫苦,西哥啊西哥,你就不能有点谦让的美德吗,何苦老是警告我不许碰她呢,搞得我心里老是像虾米在爬,痒得不是一点点啊,要不是看在你浪子回头的份上,我真的快把持不住了。这中日友好是一个全民运动,是大家的事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啊,何况碰到洋子这个尤物,要是没想法那他妈还是男人吗?洋子直起身,拍了拍手掌笑道,哈哈,看得都忘记说话了,看来你也是一只苍蝇哦。虽然洋子是开玩笑,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脸有些发烫。这确实不容易,像我这么厚的脸皮,一般温度是不会让我自己有发烫的感觉的,看来身体快要烧起来了。我死撑颜面对洋子道,你以为我在看你的胸是吧,我是在想怎么几日不见,感觉你有些下垂了,所以就走神了。洋子笑盈盈坐在我身边,用她丰满的胸脯有意无意蹭到了我的右臂,问我道,下垂是看不出来的啊,因为我戴的是魔力文胸哦,你摸一下不就知道啦?我感觉有些呼吸急促,连续咽了好几次口水,感到严重的口干舌燥,想挪开右臂离开洋子丰满的胸部,可肘关节已经僵硬了,根本不听使唤。只得心里安慰自己道,这不能怪我,是她硬往上蹭的,不算我占她便宜。
我能闻到洋子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那是一种让人兴奋异常的味道,让我意乱情迷,在慢慢刺激我的欲望神经。不行,我一定得和西哥摊牌,问他对洋子究竟是什么态度,如果是准备白头偕老,那我也就算了,如果只是相互把对方当作一种慰藉和寄托,那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我就是十八罗汉也要下定决心还俗了!洋子拉住了我的手,我感觉她的手很温暖,软绵绵的,似乎根本没有骨头。她望着我,微笑道,有没有想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张沙发上做爱的情景吗?我和洋子四目相对,她的惊艳妩媚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我已经脆弱如朽木的心脏,让我情不自禁颤抖不已。我已经分不清她所说的是玩笑还是挑逗,也不愿意去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眼前的就是洋子,一直不受任何枷锁约束的洋子,一直我行我素的洋子,她的热情,她的奔放,她的美艳,似乎北极之光,可以照耀着你踏上天堂的阶梯。
这个时候,突然一股强烈的焦味弥漫到了客厅,我心头一惊,顿时飞身跃起,大叫道,八嘎亚路,鸡,老子的鸡,糊了!我冲向厨房的时候,身后传来洋子咯咯银铃般的笑声,根本让人分不清是天使还是魔鬼。一锅好鸡,差点完全毁于一旦,为了不浪费,我只得剔除了一些焦的厉害的鸡块,然后往锅里重新加了一些热水,继续开始炖。
西哥推门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妈的,怎么感觉房子着火了,什么东西被烧焦了的味道。我擦着手,穿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对西哥道,鸡,老子炖的鸡,水炖干了,焦是焦了点,不过吃着有嚼劲儿。我让洋子去厨房看着,然后和西哥坐在沙发上抽烟。西哥对我道,没搞头,今天无意中听到我上面老板的收入情况,对老子打击太大了,老子干半年就顶他干一个月。我笑笑道,这不很正常,人家是你老板嘛。西哥瞪着我道,但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个经理啊,这差距也不用这么大吧?我拍拍西哥肩膀笑笑道,你就别提了,你们公司就没工程师,人人名片上都是经理,我们这行业里的人谁不知道?西哥吸了一口烟,严肃得盯着我道,你说我们能不能做点其他的生意,我现在手头就一万的现金,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下变成一百万?我对西哥道,当然有可能,一千万都有可能,就看你有没有那个魄力了!西哥一脸兴奋,把烟屁股掐熄在烟灰缸,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我道,说,快说说看!我认真对西哥道,你花八千买把进口的微冲,然后剩下两千买子弹,后面的步骤就不用我说了吧。听我说完,西哥一脸失望,骂道,老子和你说正经事儿呢,道不同,不足与谋,算了算了,和你说了也是白说。
我小声问西哥道,你和洋子现在倒底算啥关系?西哥翻了一下白眼道,同居关系呗,你看不出来?我又问道,那万一洋子要和你结婚呢?说假话的是乌龟王八蛋,是他妈重孙子!西哥刚准备张嘴,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又闭上了。朝厨房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洋子,然后转头对我小声道,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想考虑也不行了,新的麻烦来了。我问道,什么新的麻烦?西哥神神秘秘道,不瞒你说,我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了,对她的感觉和对洋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又分不出哪个好哪个坏,你说怎么办?我微微笑道,你就一见钟情吧,到时候两个女人有得你麻烦的。西哥道,古代皇上三宫六院三千佳丽呢,我就两个,还周转不过来?我叹了口气对西哥道,随便你,反正我是提醒你了,到时候别后悔就行了。对了,哪里认识的,下次见面认识认识,我帮你把把关。西哥嘿嘿道,你能把什么关,就看别人是不是nǎi子大屁股翘是吧,他妈的俗气!认识就不必了,你认识她的。
(133)
我认识的?西哥这么一说,倒是激发了我浓厚的兴趣,立马伸长脖子望着西哥,催他快告诉我是谁。西哥笑呵呵道,小珍。我顿时脸色大变,一脸严肃问西哥道,你别告诉我是真的!西哥一本正经道,骗你干嘛,你已经有萧然了,还管人家那么多干嘛?看西哥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我瞬间怒发冲冠,狠命一拍桌子,指着西哥鼻子大声骂道,禽兽不如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好,老子今天就用龙抓手对付你的洋子!说完,我起身张牙舞爪的朝厨房奔过去,正碰上洋子提着个削了一半的菠萝跑出来,想看看我和西哥吵什么。我瞄准洋子坚挺丰满的胸脯,双爪闪电逼近,电光火石间,洋子惊叫一声下意识右手一挡,我把她手里的菠萝抓了个正着,顿时一声惨叫,还好后面赶上的西哥一把将我拦腰抱住,不然我已经痛得弯下腰去。西哥趁机在我耳边小声嘟哝道,急个毛啊,逗你玩儿的,是小章,不是小珍。
洋子一看我中招,啊的惊叫一声,手中菠萝也掉在了地上,骨碌骨碌的滚了好几个圈。然后她蹲下身来,关切问道,你没事儿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看自己的右手,被密密麻麻扎了好几个小洞,还汩汩流着血,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其实西哥说是小珍,我是根本不相信的,我就知道他在忽悠我,所以我也就将计就计,想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的占点洋子的便宜,哪想到西哥和洋子一对奸夫淫妇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一个后面拦腰抱,一个在前面用菠萝当,害的我后来右手肿得像熊掌,用冰块敷了好几天才恢复原样。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主要原因是我龙抓手的功夫出手太狠,抓胸心切,导致自讨苦吃。
离开西哥家的时候,西哥说要送我,我心知肚明,于是点头叫好。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洋子一眼,她正含笑看着我,看到我回头,立刻朝我眨了一下右眼,故意弄得我小心儿荡起了双浆。小区的水泥道上,西哥一边抽烟一边告诉我,那天返回我公司找小章拿裙子的时候,他就留了个电话给她,没想到后来两个人消息来消息去的,几天时间就熟得和一个人一样。正好小章提到想换岗位的事儿,也是巧,西哥的销售助理辞职之后一直空缺,所以他就告诉小章,可以让她去试试看。因为西哥的推荐,所以小章很顺利就被西哥公司录取,而且薪水还不错,既然这样,小章自然是选择了西哥的公司。
听西哥讲述完,我叹了口气道,小章毕竟刚毕业,太单纯了,狼入虎口她还挺高兴,幼稚了点。西哥不屑的神情对我道,我他妈是狼,你难道是好东西了?你到我家里来有70%的时间眼光停留在洋子身上,以为老子看不出来是吧,明知道我在骗你,还朝洋子冲过去,找借口揩油嘛,和我学的,这么老套的事情还搬门弄斧,让老子鸡鸡都笑歪了。我不好意思笑笑道,别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俗了,对了,说正经的,小章可是好女孩,你可别糟蹋人家。西哥瞪着我道,你这是什么话?哦,女人跟我就是糟蹋,跟你就是享福是吧?就你那根小泥鳅,完全兴奋了还没我疲软时长,女人跟你能有快感吗?你别看洋子偶尔对你发浪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她那是逗你玩儿呢,半夜时候还不是一样叫我亲爱的老公,要死要活的。等西哥一大通罗嗦完了,我吸了一口烟,挖苦他道,你这么能耐,这生产伟哥的厂家咋就不找你代言呢?西哥拍拍我肩膀一脸认真道,那是因为西哥我做人低调,一直深藏不露,也只是对你才偶尔说说而已。
临上车前,西哥拉着车门道,你别说,小章还蛮有才华的,我看她简历才知道,她大学时候还是学声乐的,唱歌一定好听。我坐在后座,将车门拉上,降下车窗,对西哥道,那下次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她叫床的时候是美声呢还是通俗。西哥右手摸着自己留着碎胡茬的下巴,微笑道,一定,一定,你就安心走吧。
突然接到吹雪的电话,让我吃惊不小,因为我都快要忘记她了。以至于她向我问好的时候,我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她是谁,后来她和我说到小娟的电话怎么老打不通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吹雪。我本以为只是简单的问好,但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她打电话的目的是为了找我借钱。我给她解释我手里并没有多少钱,这确实是个实话,因为红茶坊的事情我和疯子借给阿勇一笔钱,对有钱人来说不多,但是对于工薪族来说,已经是大伤元气了。最让我和疯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直到现在,阿勇仍然是音讯全无,电话也停机了。我和疯子并没有让他还钱的意思,如果他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意联系我和疯子,那他真的是小看我和疯子了。但是吹雪似乎并不相信我没有钱,而且一再说她现在处境很困难,急需钱用,让我想想办法。我问她一下要三万干嘛,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她说是老家的爷爷得了急病,需要动手术,急需医疗费。我问她是什么病,她告诉我说是脑溢血,耽误了治疗时机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由于吹雪给我的印象一直不好,所以我对她难免会多个心眼。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并不是很悲伤的样子,而且在她老家脑溢血手术三万费用应该足够了。她开口就找我借三万,难道她在上海这两年自己就没有一点积蓄吗?虽然她干的是不正当职业,但是收入肯定比我要高的多的。这么一想,我就对她有所怀疑了,于是我婉言回绝她,告诉她我手头真的拿不出三万现金,每个月开销之后,手里根本存不了几个钱。我本想告诉她,阿勇红茶坊开业的时候我把大部分积蓄都借给了他,但后来想想,根本没有必要给吹雪解释这些。吹雪对我嗤之以鼻,说我是见死不救,不仁义。她对我的不信任也让我对她有些反感,所以态度更加坚决,结果两个人不欢而散。
萧然约了小珍周五下班后在中山公园的‘包公公’吃上海小笼。我从萧然嘴里得到这个消息,显得很激动,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我决定要偷偷见上小珍一面,如果有必要,还会悄悄跟踪她,摸清她现在的住所。萧然果然没有失信,自从我消除她和她父亲之间的误会后,她试探性问了几次小珍的住所,但是小珍笑着就是不说,还说萧然上次‘出卖’了她,这次可不会再上当了。萧然没有办法,只好约小珍周五下班后吃饭,这样就给我造成一次远距离接触的机会,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我的造化了。
我也问过萧然为什么这么做,是想帮小珍,还是想放弃我。萧然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我,说是想放弃我,而且安慰我不要难过,因为我还有小珍。我一再解释我并不会因为小珍回来了,就会对萧然她置之不理,何况小珍也不一定会再次接受我。萧然问我是不是想脚踩两只船,我斟酌良久,对她说,是的。我对自己给出的回答都感到匪夷所思,但是我对天发誓没有轻薄她们的意思,我只是说出了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这个想法与我最初的意图却已相去甚远。萧然骂我无耻,我回答她,我要是高尚就不是我了,你应该一直清楚。这只是我的真实想法而已,究竟会不会去这样做,那还是个未知数。
周四下午见了一个新客户,我约了客户晚上一起吃饭。饭局刚刚开始,接到疯子的电话,他告诉我说我桌子上有一个快递,因为我不在公司,所以他就帮我带回家了。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刚和浩浩萧然她们吃完饭,正在看电视。我好奇的问快递是什么,疯子说不知道,还没有拆开看过,发件人和发件地址都没有。这让我感到奇怪,于是让疯子拆开看看。
疯子问我道,你不会有什么仇家吧,这要是毒气恐怖邮件,那可就害死我们了。疯子拆开信封后,告诉我是一张光盘,而且是刻录盘。我对疯子道,刻录盘?没有客户说要邮寄什么资料给我啊,就算是广告性质的光盘,也肯定不会发件人和发件地址都不填的,要不你先放着看看是什么内容,我正陪客户吃饭呢,等下你再电话给我吧。疯子道,好的。
我和客户喝完一杯小酒,一只螃蟹腿还没嚼完,电话就响了,是疯子。我对疯子道,也用不着这么猴急吧,刚搁完电话又打过来了,难不成有什么惊喜?疯子语气沉重道,这可是你让我们看的,确实有惊喜,这下你完了。
(134)
什么完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我对疯子道。疯子叹气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一个人悄悄跑到房间里面看了,也不用在客厅用DVD放出来,不过打破脑壳也想不到,内容会这么精彩。我笑呵呵道,是不是西哥那个鸟人发现什么极品A片,迫不及待想和我共享啊。疯子道,A片倒是A片,是不是西哥快递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男主角是你倒是让我大跌眼镜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兼职。我喝了一口酒,对疯子道,瞎说什么啊,什么A片男主角,乱七八糟的。疯子嘿嘿道,一个小短片,你和一个女人在沙发上激战啊,真够狠的,我看你下手不轻啊,和美国农场挤奶的牛仔差不多。不瞒你说,看你这个短片的时候,我自个儿的手都一直在捏伐捏伐,对了,那女人是谁啊,一流胸狠啊!唯一可惜的是,女人脸上打了马赛克,唉,遗憾啊,我建议你给西哥也看看,保证他在硬盘加密深度雪藏。
听疯子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不用想,那个女人是小娟,至于这个短片肯定是吹雪那个贱人那次在同志酒吧用手机拍的。这样一来,我是没什么心情继续喝酒了,只好耐着性子敷衍了几下客户,然后急冲冲的赶到了萧然和浩浩的住处。
一进门,立刻感觉到气氛很沉重,如同硝烟过后的战场。客厅里只有疯子一个人,他正津津有味的返回看着我蹂躏小娟的镜头。疯子看到我进门,对我淫笑道,你别说,这拍摄角度还不错,怎么也没和我说啊,忒不厚道了。我没心情和疯子拌嘴,走到电视机旁,直接拔了电源,一脸怒气对疯子道,你他妈也不用一直看吧,萧然和浩浩也看到了?疯子道,我哪想到是这个内容啊,不过还好,她们两个看到你开始用力挤的时候就直接进房了。我问疯子,那当时萧然什么反应?疯子道,还能有什么反应,难道还为你鼓掌叫好,欢呼GO,GO,GO,哦勒哦勒哦勒?不过萧然好像反应不是很激烈,只是摇摇头,然后就一脸失望的进了房,浩浩也就随后进去安慰她了。我有些激动,对疯子道,老子是被冤枉的!疯子呵呵道,你小子有福气啊,这种冤枉我也想有啊,就是碰不到。
我把那天晚上的情况和疯子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问他现在该怎么办。疯子甩了根烟给我,对我道,你还是给萧然说吧,我相信你没用,要她相信你才行。浩浩开门走了出来,然后朝房间里指了指,对我道,萧然心情不好,你可一定要冷静。我感激的朝浩浩点了点头,走进萧然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萧然一个人坐在床上,看我进屋,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不屑看我的神情。我走到萧然身边,想伸手扶住她肩膀,被她用力挡开,冷冷对我道,请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还是去当你的男主角吧,当初我真的是瞎了眼,不过还好现在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我为小珍难过。
我没有和萧然争辩,只是很平静的将那晚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又说了一遍。说完后,我感到心里轻松了许多,然后顺势平躺在了萧然的床上,闭上眼睛,均匀的呼吸。由于晚饭喝了一些酒,加上本来就感到困乏,这一躺下,才意识到睡觉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萧然一直没有吱声,我猜她是在推敲我所说的真实性,所以我也保持沉默,静静的等她回应。我感觉萧然起身了,心想她应该是过来抱住我,和我说对不起,刚才是误会我了。隔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陡然听到砰的一声,等我睁开眼睛,房间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木乃伊一样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心里暗道,失策,实在是失策,高估自己了。
出去也好,说不定疯子还能帮我说两句好话,此刻萧然心头之气一会儿消不了,我还是少说为妙。这一切都是吹雪造成的,本以为自己会因此恼羞成怒,但是让我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我不由得为自己暗自高兴,认为自己比以前成熟了。经历了许多,让我意识到一点,遇到事情,冲动和埋怨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只有冷静下来思考,才会让变得糟糕的事情有所转机。曾经在书上看到一句话,说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会因为推门之后看到一场突然而至的大雪而感到惊叹,我虽然没有达到那种境界,但怎么说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并不是给萧然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是要保证这个小短片不能随意流传,因为我可不愿意当什么网络男优。我决定先稳住吹雪,不然万一激怒了她,一旦她神智不清将这个小短片当宣传片往网络上一放,那我一生清白就毁于一旦了。我先打了个电话给吹雪,告诉她我愿意想办法帮她凑钱,但是我要她保证能把她手中所有的备份都当面给我销毁掉。吹雪信誓旦旦的给我保证,只要她拿到钱,把她的那部手机给我都行。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对她说好,还说一言为定。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她简直把我当白痴,我要她手机干吗?她既然刻盘了,难道她就只会刻一张?就不会保存在别的地方?我不弄清楚她所有的底细之前,就算是给了她钱,到头来也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打了个电话给小娟,并不是像吹雪说的那样手机一直无法接通,问了小娟才明白,果然是小娟将吹雪的号码设置成了拒接电话。小娟了解情况之后也感到很吃惊,想不到吹雪会这么卑鄙,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找我要钱。我安慰小娟不要着急,因为小短片里面她的面部被技术处理打上了马赛克。从这点来看,我国电脑的普及程度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各行各业对电脑的应用都有了一定心得,从种田的伯伯到外企的小白领,至少都会用QQ,当然,这不能否认腾讯公司对电脑普及起到的巨大推进作用。小短片上的马赛克,我知道吹雪是看在小娟和她往日姐妹的情分上才那样做的,但是我所担心的却是那个马赛克是谁帮她做上去的。吹雪会用QQ,这个不容置疑,但是她会用视频编辑软件我就不太相信了。我倒是宁愿她自己会,万一是她让QQ上哪个网友帮她做的,那我距离出名的日子就真的不远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直冒冷汗,双手仿佛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
我让小娟装作不知道,和吹雪保持联系,了解她的近况,至少要先弄明白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找我借钱。我一再叮嘱小娟,千万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这可关系到我今后的人生发展。这事可大可小,网络的传播力量是惊人的,小短片有朝一日真的广为流传的话,那我真的只有被迫辞职去干男优了。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西哥,让他和那个王组长最近要保持感情交流,一旦要是小娟那里确定吹雪是磕药磕坏了脑子,那么就让王组长出面,抓她个措手不及。西哥道,帮你这个忙倒是可以,不过条件就是你要马上发一份视频文件给我,让要好好研究研究,毕竟是涉案材料,不能忽略的。经不起西哥的软磨硬泡,最终我答应马上发一份到他邮箱,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就是千万不能给洋子看,我怕洋子万一给吹雪走漏什么风声,那就满盘皆输了。西哥收到邮件后迫不及待的迅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对我道,我他妈看着你捏小娟比我自己捏还要爽,你说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我对西哥道,那可能是我劲儿大,你看着觉得过瘾,说明你有暴力倾向,你可以等下和洋子玩玩SM验证一下。西哥嘿嘿笑着道,那倒不是,因为你是男主角嘛,所以就感觉刺激了点,没想到我身边还有一个AV明星,失敬,失敬啊!
等了一刻钟后,听到手机响了一下,不是我的。我睁开眼睛,转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萧然的手机。于是拿了过来,是短消息。我知道偷看别人隐私是很不道德的,但我和萧然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经常翻我的短消息看,在这点上,我对她倒是没有任何隐私可言。既然这样,我就随便了一下,看了她的这条短信,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条。消息内容是,明天下班可能稍微晚点,你到了包公公餐厅后先等等我。我一看这个号码,更是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因为这个号码让我感觉特别亲切,似曾相识。
(135)
我看了消息内容就知道是小珍发的,不过这个号码看上去似乎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也难怪,一天我不知道要接多少个电话,难免会遇到号码看上去相似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多想。想到这是小珍发的消息,我心底一阵暖意徐徐升起,感觉如同寒冬腊月守候在慢慢发红的电炉边一样,安逸得想叫。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用萧然手机给小珍回复道,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想见你了。小珍立刻回复道,明天不是一起吃晚饭吗,你干吗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是他欺负你了?小珍不知道是我,这让我有些得意忘形,于是对她道,他是个老实人,正直善良,怎么会欺负我,只是我自己郁郁寡欢而已。打完这些字,我的脸开始发烫,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恬不知耻的夸奖自己了,偶尔来一次居然还有些不习惯,看来以后还得多练习才行。小珍道,那要不我在你们学校附近的那家避风塘等你,反正明天我可以调休的,通宵都没问题。我按键的手指都哆嗦了,赶忙用萧然手机回道,好的,不见不散,我大约半个小时到。
放下萧然的手机,我像个得了奖状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兴奋的直搓手。毕竟是见她心切,我用萧然的手机来钓她出来见面,相信她也能够谅解吧,想到这里,内心不禁为自己的随机应变得意良久。我心里不由自主开始七想八想了,不知道小珍是胖了,还是瘦了,是不是依然和以前一样那么清纯可爱?不过没关系,这一切在半个小时后就会有正确答案了。
我对着萧然房间里面衣柜上的镜子照了照,头发脏了些,没时间洗了,就用手乱抓了几下,整点凌乱感出来,然后眼神忧郁了一下,顿时感觉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了许多。临走前,觉得还是不够好,于是又把领带节松了松,往下拉了拉,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我放这里的假BOSS香水朝着自己一阵猛喷。说到这个假BOSS,都怪西哥,那天两个闲着无聊逛街,看到一个卖香水的小贩,说是走私货,西哥一下就来了兴趣,硬是拉着我左嗅嗅右嗅嗅,经过辨认,感觉应该是真的,和以前用的味道一样,于是和小贩拼命杀价,最后市场价的对折成交。我和西哥一人买了一瓶,还以为买到大便宜了,后来一用,发现不对劲,早上喷的香水,中午就没味了,才明白是掺了矿泉水的赝品,香味不能持久。初步判断,小贩可能一瓶香水兑了三瓶,所以我和西哥每次用的时候就比以前用真BOSS的时候要多喷两次,效果才能达到基本一致。
迅速收拾完毕,我拉开萧然的房门准备出去,一看客厅里根本没人。我敲了敲浩浩的房门,疯子开门伸出一个脑袋,不耐烦道,都要睡觉了,你烦不烦啊?我问疯子,萧然呢,怎么没看到她?疯子道,你又没给我工资,我还时刻帮你看着她啊?我瞪着疯子道,那她出门你总归要和我说一声吧?疯子道,她什么时候出门的我怎么知道,你进了她房门之后,我跟着就和浩浩回房间了,她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打她手机问一下不就得了。我叹了口气道,还用你教,她手机忘带了,还在房间床头柜上搁着呢。疯子安慰我道,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就别瞎担心了,都是被你气的,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你别急,先一个人看看电视,我可累死了,你别再烦我了。说完,疯子就关上了房门,估计是缩进了浩浩的床。我心里暗暗骂道,就他妈重色轻友,你就给我等着,下个月我非得多报销些餐饮发票,签字签到你心酸手疼为止!
我走进萧然房间,拿起她桌上的手机,小跑着出了房门,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车,直扑萧然学校附近的那家避风塘。毕竟是冒名顶替萧然来见小珍,所以还是要低调,我在距离避风塘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就下了车,然后挨着一排门面房慢慢向避风塘靠近。途中路过一家卖哈韩哈日服装的小店,两个打扮奇怪的小姑娘在我背后笑个不停,隐约听到她们两个在议论我是不是刚刚用香水洗过澡,我心头一阵虚火,回头朝她们瞪道,怎么啦,不服气是吧,老子家里开香水店的,总比你们在这里哈日哈韩毒害青少年强吧?她们两个立刻开始唧唧喳喳的冷嘲热讽起来,我一想,好男不跟女斗,下次拉西哥过来到她们店里光看不买,气死她们!
我绕过避风塘门口,在一排玻璃窗边停了下来,猫头鹰一样盯着里面看。我火速把每个位置都扫视了一遍,除了斗地主打八十分的,就是一帮年青人坐在一起嘻嘻哈哈聊天的,怎么找也没找着小珍。我没有进去,就蹲在路边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一边抽烟,一边死死盯住避风塘门口,就算一只苍蝇飞进去也绝对逃脱不了我的法眼。
就算是盼星星盼月亮,也该让我盼下来了,可小珍还是没有出现。夜里比较冷,西服里面就一件并不厚实的衬衣,偶尔来一阵小风,让我全身肌肉也跟着一阵收缩。我周围的地上都是烟头,再这样下去,我还要去便利店买包香烟才行。就在我耐性和激情快要耗干的时候,口袋里萧然的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是条短消息,你怎么还没到啊,我都等了好半天啦。看完消息,我条件反射的弯下腰,拼命睁大双眼贴着窗沿透过玻璃朝避风塘里面瞅,活见鬼了,哪里有什么小珍啊,难道这个避风塘还有其他暗道不成。我立刻回了消息问道,我怎么没看到你啊,你坐在哪个位置?小珍道,就在靠窗的位置啊,你再不来我就走了。我迅速把所有靠窗的位置重新检查了一遍,简直就是扯蛋,根本没见到小珍!我回复道,我就在避风塘,怎么没看到你?小珍答道,那是不是搞错地方了,我就在避风塘里啊,而且早就到了啊。对了,你是哪个避风塘啊?我回答道,就是我们学校附近的哪个避风塘啊,不是你说的嘛?小珍道,我也是在学校附近的避风塘啊,哦,对了,我是在学校分部的这个,你不会跑到本部那个避风塘了吧?
看到小珍消息,我不禁暗暗叫苦,他妈的不早说清楚,她们一直在本部读书,没事儿跑分部避风塘去搞鸟啊?我的妈啊,分部距离我现在的位置打车过去至少要半个小时,不过没事儿,说不定小珍住的地方就在分部附近才会到那个避风塘的,这对于我来说反而更好,一举两得。于是我赶快回复小珍道,你等等,我马上就过来。
风急火燎赶到分部校区,果然在学校对门不远处就有个避风塘,虽然赶得辛苦了点,不过为了见到小珍,这又算得了什么。既然肯定她在这个避风塘里,那我也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在喧闹的人群中搜寻小珍。想到四目相对的幸福时刻,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很快我的笑容就凝住了,因为我仍然没有看到小珍,我安慰自己道,也许是她去洗手间了,随即又觉得不对,她既然在等我,肯定有位置是空着的,但是一眼望去,整个大厅根本没有空着的座位,看这个阵势,早已经就人满为患。
我沉不住气了,马上用萧然的手机给小珍发了消息道,我到了分部附近的避风塘,怎么没有看到你啊?隔了一会儿,收到小珍的回复,啊?我怕你生气,我特意打车赶到本部门口的避风塘等你了!你怎么又跑到分部去了啊?我好气又好笑,对小珍道,我不是发消息给你了吗,说我马上就过来的!小珍道,可我没有收到你消息啊,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在本部避风塘等我呢。我走出避风塘,抬头望着天空,大叫一声,我日,我日日日!我立刻发消息道,那我现在马上赶到本部,你等我,你回复我,这次是否收到消息。小珍打了个笑脸道,恩,这次收到了,那好,我在本部避风塘等你哦,你快点。
我发现今晚自己是发癫了,来来回回在两个避风塘之间跑,情绪有些低落,但我还是很快打起精神,又叫了一辆车,风风火火赶往本部校区附近的那个避风塘。我闻了闻自己袖口,因为来来回回的跑,身上的香水味早就被吹得无影无踪了,狗日的黑心小贩,千万别让老子下次逮住他,不抢了他所有的假货,我他妈咽不下今晚的这口怨气!
终于赶到本部校区附近的避风塘了,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凌晨了。我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顿时心情跌到了低谷。小珍倒是没见到,柜台上一杯杯果珍倒是整整齐齐的放了一长排。我不得已,又发消息问小珍,究竟在哪里。一连发了好几次,都没有回应,惹得我毛了,于是干脆用萧然的手机拨了小珍的电话。让我肺都要气炸的是,语音提示您拨打的机主已关机!我心想,难道关键时刻她手机没电了?或许小珍也跟我一样发癫又跑到分部校区那个避风塘去了?天啊,饶了我吧。
我决定放弃了,因为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再整下去我要精神崩溃神经衰弱了。我憋了一肚子气,上了车,阴沉着脸往萧然和浩浩住处奔。走到一半,手机响了一下,我习惯性的拿出萧然的手机,一看才知道不是她手机,而是我自己的手机响,看来我真的神经衰弱了,不同的铃声都分辨不出来了。我掏出自己手机,打开消息一看,显示是小贵发来的,我想见你了,在××大学分部附近的避风塘,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过期不候哦。
(136)
收到小贵的短信,我一下开窍了,难怪看到小珍发消息给萧然的那个号码有些熟悉,原来小贵和小珍的号码根本就是一摸一样,也就是说,一直和我短信联系的小贵就是小珍!我心底暗自庆幸,还好平时和小贵没有什么轻佻之言,也不曾暴露什么不良企图,不然和小珍之间真的是无力回天了。大多男人都一样,就算是和所爱的人分手,也会一心想保持自己在对方心中的美好形象,因为他们内心始终都存着一份幻想,那就是希望让那些爱过的女人明白,失去他们是一种遗憾。但事实上,很多聪明女人并不会这样认为,她们认为这是男人一种自我意识的体现,某些时候,恶脸比笑容反而更加真实。女人希望从男人那里得到最真实的东西,而不是谎言和欺骗,你越是造作,她就越是觉得你虚伪。
我是人,而且是男人,是男人就肯定多多少少有点脾气。这么来来去去的跑,辛苦点无所谓,但辛苦之后居然看不到任何结果,这就让我有些恼火了。我不敢再擅自行动,怕等我赶到分部的避风塘之后,又出什么差错,那今晚就是跑到肾脏萎缩也是见不到小珍的。何况我一直用萧然的手机和小珍消息联系,按理说如果萧然没有和小珍联系的话,那么小珍是不会知道是我在和她消息来消息去的,这样一想,我感觉我这个地下党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而且还因为萧然的手机中了她们两个的套。我想放弃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小珍这次真的在分部附近的那个避风塘等我呢?就算耍我,也应该耍够了吧,不管如何还是要去一次的,如果这次还是扑了一场空,那么我就安安静静回家睡觉,哪怕小珍再告诉我她在我门口,我也不相信了。
以防万一,我打了个电话给西哥。西哥精神抖擞叫道,这么晚了骚扰我干嘛?听到西哥铿锵有力的声音,我就知道他还没有睡,于是呵呵一笑道,西哥,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啊,在干嘛呢?西哥道,打飞机呢。我有些吃惊,问道,啊?洋子不是和你在一起吗,现成的不利用,还打什么飞机啊?西哥嘿嘿道,就知道你要想歪,我正在玩雷电呢,高中时候玩的游戏,今天突然心情不错,在网上下载了一个模拟版,结果才发现宝刀已老,今天我不打通关是坚决不睡觉了,我就不相信我这人脑还干不过电脑,真他妈见鬼了!我对西哥道,我也睡不着,你也出来吧,我请你一起去避风塘喝奶茶。西哥道,避风塘有什么去头,都是饮料和冰激凌的,吃再多也就两泡尿出来了,你是不是看到是无限畅饮才请我的啊?我笑笑道,今天避风塘搞活动,所有黑啤都畅饮,而且还有伏特加配橙汁,你最喜欢的,快点来吧。西哥听我这么一说,有些心动了,但还是有点怀疑,于是又问我道,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事儿吧,你是不是看错了?何况避风塘从不卖这种玩意儿的啊。我对西哥道,什么看错不看错的,我现在就在里面呆着呢。说完我拿起手中的矿泉水故意咕噜咕噜喝的贼响,然后对西哥道,听到了吧,爽啊,实在是爽,你不来的话,我等下就回家了。西哥兴奋了,赶忙对我说,行,那我过来,要是让我知道你耍我,老子肯定要阉了你的。我笑笑道,别罗嗦了,你赶快吧,我在小珍她们学校分部附近的那个避风塘,你来晚了可就没了。
给西哥打完电话,我就在学校本部避风塘里面找了个椅子坐下,要了一杯奶茶,慢慢享受起来。我在本部,西哥在分部,我看你还怎么说,要是两个地方都没有的话,那就说明小珍肯定是和萧然在一起,一直在忽悠我,现在可能两个人正在偷笑呢。我发了条消息给小珍,对她道,你千万要等我,我正赶过来。小珍回复道,恩,你快点就行了。
快半个小时了,估计西哥应该到了,于是我拨通了西哥的电话,西哥,到了吗?西哥道,老子到了啊,找遍了,就没看到你啊,你死哪里去啦?我心想,小珍如果在分部避风塘的话,西哥肯定能见到,西哥都说找遍了,说明小珍还是不在分部避风塘,而且我一直在本部避风塘也没见她人影,看来小珍确实是在忽悠我的。还好我机灵,没有上当,不过眼前要对付西哥先,不然他肯定要怒了。于是我对西哥道,哎呀,西哥,不好意思,我跑错地方了,我在本部避风塘呢,要不你过来?西哥吼道,你小子大半夜的逗我玩是吧?我嘿嘿道,西哥,说哪里话呢,避风塘确实没玩头,要不我请你去酒吧吧。西哥道,我日,老子刚问服务生了,他说根本没什么黑啤和伏特加,还说从来就没搞过这种鸟活动,你后门痒是吧?我装糊涂道,不可能啊,我刚还喝了一瓶黑啤呢,那可能时间过了,要不你先过来吧,我请你到酒吧喝也行。西哥一时无语,顿了会儿神秘兮兮对我道,有了,果然有黑啤和伏特加,我稍后再打给你,你他妈一个人慢慢喝。
挂了电话,我有些奇怪了,难道真是这么巧了,我歪打正着?于是我叫来服务生,问她是不是在搞活动,有免费的黑啤和伏特加。她说根本就没这回事儿,还问我是听谁说的。我有些犯晕,难道是分部在搞活动?
我消息给小珍道,我到了分部避风塘,你在哪里呢?小珍道,你太慢了,我已经走了。我回她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啊,呵呵。小珍道,当然不是,给了你半个小时,你没赶上,不能怪我的。我没有再回小珍消息,心里正在气头上,心想就算我用萧然手机骗你,也不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我吧?看来果然没错,萧然肯定是发现手机没带后,就联系了小珍,我还一个劲儿的装作是萧然和小珍发消息发得忒起劲,蛮以为耍点小聪明就可以引小珍露面,哪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不但没见到小珍,反而把自己累的要死要活。最要命的,还把无辜的西哥拖下了水,此时此刻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找凶器,等下要来本部避风塘找我兴师问罪呢。想到这里,我意识到次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开溜的好,不然西哥要是逮到我,可不会让我好受。
我一个人荡到大街上,看了看周围,觉得没有人跟踪,小心儿搏动频率一下降低了不少,然后拿出电话,给西哥拨了过去。西哥没等我开口,问我道,干嘛呢,正忙着喝酒呢。我一脸疑惑,问道,在避风塘?西哥嘿嘿道,当然不是,你说的那个地方厕所坏了,只能到旁边的一家公共厕所上,他妈的你要是尿尿超过三十秒肯定得氨气中毒!所以我就换了个地方,正好有优惠活动,伏特加买一送一,只不过送的是黑啤,哈哈哈。我对西哥道,恩,的确,那个公厕我也上过,氨气味实在太浓,想抽支香烟也不敢,怕会爆炸。
我感到有点奇怪,西哥好像并不生气,难道他笨到不知道我骗了他?毕竟我心里有愧,于是对西哥道,西哥,哪个酒吧啊,要不我过来吧,我请客。西哥道,不用不用,正好碰到熟人,正喝的开心呢,你来了就罗嗦了。我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拒绝的,下次可别说我没请你。西哥道,恩,恩,正忙着呢,我先拍个照片纪念下,等下发给你。
几分钟后,我收到西哥的彩信,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西哥身旁紧紧靠着两个女人,左边是小珍,右边是萧然,从背景来看,确实是在某家酒吧里,三个人笑的贼他妈灿烂。
我一看急了,痛心疾首啊,看来小珍最后一次让我去分部避风塘确实没忽悠我,她和萧然确实就在那里等我了,只不过我不该错过的又偏偏错过了,还让西哥捡了个大便宜。我赶快打西哥的电话,但西哥就是不接,一通就掐断。用西哥的话来说,真的急得卵疼,眼睁睁看着西哥左拥右抱,我又没有丝毫办法。西哥发了消息给我道,怎么样,两个美女,真担心晚上吃不消啊,刚刚说好,等下我去开酒店咯,对了,差点忘了买伟哥,还得至少一次吃两粒,唉,命苦啊!我急忙回复西哥道,西哥,这种不仁义的事情干了要断子绝孙的啊!你快告诉我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来。西爷,我叫你西爷行了吗?西哥道,叫西爷也没用,除非你叫西爹,我就告诉你我们在哪里。我心想,狗日的,事情非同小可,就让你占个便宜,叫声爹又不会死人,于是回复西哥道,西爹,西爹,这下行了吧?快告诉我。西哥道,乖儿子,西爹说话算数,一定告诉你我们在哪里,只不过不是现在,等今晚完事儿了,我明天保证告诉你。我大怒,回复道,老子日你个仙人十八代板都不板!你生儿子没鸡鸡,生女儿多鸡鸡!西哥打了个笑脸回复道,关键是今晚我有鸡鸡就可以了,你忒厚道了,开始我还以为你忽悠我,后来一想,萧然就是伏特加,小珍就是黑啤啊,哎呀哎呀,两种酒混合了喝容易醉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头疼啊,都怪你,给我出这些难题。
我忍不住了,又打西哥电话,还是被他掐掉。一气之下,我打了洋子电话,问道,洋子,睡觉了吗?洋子道,没有啊,在上网呢。我微微笑着温柔道,西哥说他晚上不回家是吧,要不我过来陪你一起上网?洋子笑笑道,不行的,西哥刚给我电话不久,说他会随时回来,要是发现今晚我要是让任何人留宿他家,他就要把我赶回日本呢,怕怕的哦。我心里骂道,西哥你个龟儿子,还真他妈绝啊!善后工作都处理完毕了。
没办法了,只得向西哥求饶道,西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愿效犬马之劳!西哥道,这么客气干嘛,我没啥条件啊,你别老发消息了,你当初给我买的这个手机肯定是水货,现在键盘都不好用了,你知道不,你到底知道不?对了,你不是准备和电信签约每个月至少消费五百的吗,好像这个月有活动,签约两年,就可以免费换个商务手机呢。听西哥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看来以后有什么好事儿还是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千万别对西哥说,不然迟早得坏事儿。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我一狠心,咬咬牙对西哥道,行,你狠,我换了手机给你用行不?西哥道,这可是你自己说得,我可没问你要。不过这话说得含糊了,只是给我用啊,那我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那你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又想要回去,我就难做了啊。我回复西哥道,你是杀人不见血啊,好,一言为定,你现在马上告诉我你们在哪里,还要保证我去的时候能见到她们,那我换的手机就归你所有,这下够清楚了吧?西哥道,唉,你就喜欢拿这些小恩小惠诱惑我,不过还好,我就喜欢贪这些小便宜,这样吧,我先征求一下两个当事人的意见,她们同意的话,我们就成交。
西哥他奶奶的,难怪不接电话,是要装正人君子,先和我谈好条件,再和她们谈,是够损的。不过想想,反正手机是免费换来的,何况我自己对手机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打打电话发发消息就行,既然西哥想要就给他吧,只是心里稍许不爽,被他坑蒙拐骗我两个手机了,显得我有些弱智。
一会儿后,西哥消息过来了,对我道,你记清楚了,带一支玫瑰花,不能多也不能少,我们在棉花俱乐部等你,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为限,晚一分钟我们就去酒店玩三明治了。我回复道,这么晚了,我他妈哪里去买玫瑰花,是不是你出的骚主意?西哥道,已经过去三分钟了,抓紧啊,我都替你急。
没时间和西哥罗嗦了,我脑子里飞速把所有半夜会出现玫瑰花的地方想了一遍,可就是没想到。这都凌晨了,花店都关门了,哪里去买玫瑰花啊,真他妈急死人啊。要换成情人节,大街上随便走走,就会有七八岁的小姑娘拿着玫瑰围上来问你要不要,可现在,别说玫瑰花,就是人影也见不到几个。
所谓急中生智,这话不假,我突然想到上次到小娟家里时候,曾经看到过她茶几上小花瓶里插着一支玫瑰花,于是赶快拨通了小娟的电话。万幸的是,小娟告诉我那支玫瑰花还在,只不过已经被做为干花了,还问我这么晚了突然要玫瑰花干嘛。我告诉她,干花也行,有急用,至于原因以后再和她详细说。还好小娟不罗嗦,只是笑了笑,让我去拿。
我顺便拿了一张旧报纸,简单的将干玫瑰包扎了一下,捧在手里如获至宝,一阵风的跑出小娟所住的小区,火速赶到了棉花俱乐部。酒吧里面气氛真浓,悠扬的爵士乐让人放松不少,不过我没有精力去欣赏那个老外吉他手的精彩表演。
西哥和小珍还有萧然三个人就坐在一个靠墙的位置,三个人有说有笑。西哥看到我进来,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我又一次看到了小珍,周身血液如熔炉里的钢水一样翻滚沸腾,要不是萧然在她身边,我估计很难把持这么久埋藏心底的思恋。小珍仍然和离开我的时候一样,纯净得如同她面前的依云矿泉水。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了我一眼,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矿泉水瓶,握在手心缓缓的转动。萧然就坐在西哥的右边,一直从容淡定的望着我,美丽的双眼勾魂夺魄,似乎有无数的话语想对我诉说。
我双手拿着旧报纸包着的一支干玫瑰,望着眼前的小珍和萧然,一直呆呆站在她们两个面前,哪怕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还是西哥打破了僵局,幸灾乐祸对我道,愣着干嘛,鲜花赠佳人啊,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送之前你可得想好了,呵呵。
(137)
我就坐在西哥,萧然和小珍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支干玫瑰,内心在激烈挣扎,究竟该送给谁。西哥这个狗日的是故意报复我,成心和我过不去,老子也不能便宜了他,脑子一转,有了主意。我把玫瑰花放在桌子上,感觉它就是一支箭,一旦射出去,肯定会伤害到一个人,只不过伤害的是没有中箭的那个人。我右手掏出手机,在桌下悄悄给西哥发了一条消息,西哥,你刚发给我对萧然和小珍左拥右抱的那个图片不错,我收藏了,只要我对着按键轻轻这么一按,就转发到小章那儿了,你自己看着办。
西哥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看完消息脸色一变,突然哈哈大笑,搞得一旁的萧然和小珍莫名其妙,一起朝着他看。我笑着对她们道,甭看,肯定是傻了,可能是收到哪个小情人的消息,由于兴奋过度,智商骤然零下了。西哥大笑了一阵,陡然一下收住笑容,然后抬起右手朝自己脸上从额头到下巴抹了一把,一脸严肃对萧然和小珍道,其实啊,这干玫瑰呢,它不如新鲜玫瑰好,枯萎的啊,想想看,多不吉利啊,摆在家里还可以,送你们两个美女就不太合适了。说完,西哥朝舞台上正在演唱的菲律宾女歌手看了看,继续道,恩,送给她倒是差不多的。话音刚落,西哥拿起桌上的玫瑰,径直朝正唱到高氵朝的菲律宾女歌手走了过去,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举着玫瑰,递到了女歌手的面前。估计很少有观众会送玫瑰花给她,所以她有些激动,唱完第一段高氵朝后,接过西哥手里的干玫瑰花,一脸兴奋,双眼放光,然后惊奇的看了看西哥,趁着吉他手在弹间奏的时候,和西哥来了一个很热情的贴脸,还顺势在西哥脸上亲了一下。台下观众顿时开始起哄,叫着再来一个,当然,叫得最响的是我。无奈,为了不扫观众的兴,女歌手又在西哥的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台下笑声掌声此起彼伏,鼓掌鼓得最响的依然是我。
西哥回到桌子旁边,对我们道,奶奶的,终于明白了,只要不是黄种人,身上多少都有点味道。萧然和小珍你看我,我看你,两个人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看来小章倒还真的成了西哥的软肋,这次只是小小警告他一次,下次最好是等小章和洋子在一起的机会,我要放个戒指在西哥面前,看他怎么办。当然,我是不会傻到买个白金戒指的,最多地摊上买个不锈钢的冒充一下,也给他一个二选一的机会,活活难受死他。
我问小珍,怎么回来了一直躲着我,明明知道刚刚是我了,为何还一直耍我,害的我东奔西跑的,坐车都坐得要吐了。小珍抿嘴一笑,忽闪着眼睛道,谁让你欺负萧然啦,最后不是让你等了吗,你还把西哥骗出来打探虚实,还好萧然聪明,一下就看穿了。我微微笑道,不是萧然聪明,是西哥太笨。一旁的西哥听我这么说,鼓着眼睛对我道,那是笨吗,我那是难得糊涂。
我将萧然的手机从口袋掏了出来,还给了萧然。她在接过手机的时候无意碰了一下我的手指,让我突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心跳的厉害,感觉是在当着小珍的面和萧然偷情一样。我只能尽量不和她们任何一个人对视,大多的目光都给了西哥,希望这样不会给她们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很快西哥发现了这个问题,故意惊奇道,诶,我说你是怎么啦,怎么老盯着我的脸看,是不是我脸上有朵花?我有些尴尬,于是只好迅速望了望小珍和萧然,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每个人五秒,坚决保持持平。我要是能够钻到她们两个的心里就好了,这样我就知道她们两个各自内心的真实想法,那我也就就用不着这么为难了。
萧然喝酒的姿势都是那么优雅迷人,谈笑间那种若有若无随意停留的眼神,让她充满了谜一般的色彩,越是让人猜不透,就越是让人想继续猜下去。小珍言谈举止之间,虽然显得有些笨拙,但是却又让人觉得很自然,很舒服,给人一种亲切感,异常的真实。一个妩媚动人,似火狐,穿梭在蓝色纱帐之间;一个纯真之极,若睡莲,静卧于碧绿天湖之心。我是猎人,但绝对不是优秀的猎人,始终不能抓住火狐的踪迹,准确的布下兽夹。我是船夫,却注定不是出色的船夫,终究只能在睡莲的周围徘徊,无力扬起手中的镰刀。更多时候,我是一只衔着多情种子的孤飞大雁,直到有一天听到射手的枪响,我才会随着种子一起凋落在鲜花盛开的大地。
西哥说要给洋子打个电话,看她睡了没有,电话还没通就自动关机了,于是借走了我的手机,嫌酒吧太吵,便一边和洋子说话,一边走到了酒吧门外。面对小珍和萧然,平时唧唧喳喳的我,一下变得沉默了很多,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对谁说。还是萧然先开口,平静的对我道,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去法国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我一下无法接受,猛然抬头望着萧然,急切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萧然叹了口气道,这是爸爸的安排,不过我没有反对,因为我自己也喜欢这个国家。萧然提到法国,我脑海里一下就出现了法式深吻这个词汇,眼前似乎看到一个浪漫的法国男人亲吻萧然的情景,心里顿时一阵失落,感到歇斯底里的绝望。虽然萧然的离去可以让我不再为难,但这并不是我内心所愿,我宁愿自己一直在漩涡中挣扎,也不愿看到萧然的离去。一旁的小珍似乎没有太多惊讶,更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脸上有些失望,看来萧然早已对她有所提及,并且说明小珍在友情和爱情的天平上,取得了不可思议的平衡。这点,女人可以做到,男人要做到却很难,因为男人总是义字当先。
我问萧然道,还回来吗?萧然幽幽道,我也不知道,到时候看吧,等念完研究生再说。小珍一脸期待望着萧然道,你还是回来吧,不然大家会很难过的。萧然朝小珍微笑道,真心话?小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骗你我是小狗!萧然道,如果刚才那支玫瑰花是送给了我,你难道不会心疼?说完,萧然指着小珍鼻子笑着继续道,说假话是小狗!小珍小脸一下涨的通红,看了看萧然,又望了望我,然后噘起小嘴,一副生气的样子,对我和萧然道,哎呀,我也不知道啦,反正玫瑰花已经被西哥那个糊涂虫送女歌手了,还说这个干嘛啊。萧然嘿嘿道,那说明你心里还是很在乎,对不对?小珍脸更红了,真是又羞又急,拉了拉萧然的衣角,对她道,哎呀,我和他都分开了,我不是说了,希望你们两个幸福吗,你还是别去法国了吧。萧然道,去法国可能由不得我了,那里曾经是我的梦想,正是因为这样,我一直没有找工作,我不会放弃的。小珍叹气道,唉,你走了,以后就不好玩了。
萧然可能酒喝得多了点,说话语气一下生硬了很多,看着小珍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小珍,别幼稚了,你真的能接受我和他在一起吗?小珍看着萧然道,我可以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我上次离开上海那次,不都原谅你们了吗?萧然喝完手中的酒,又将小珍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摇摇头道,说起来容易,要做到你知道有多难吗?好,你现在就睁大眼睛看好了。说完,萧然坐到了我的身边,深情的看着我。我看到萧然的脸上醉意迷蒙,担心她有事,于是开口问她道,萧然,你没事儿吧,喝这么多干嘛?你……萧然的热唇已经迎了上来,将我想说的话硬生生逼到了喉咙,然后一口咽了下去。这完全不在预料之中,我一下愣掉了,意识里只剩下四个字,法式深吻。
萧然的舌尖冰凉,上面还带有百丽酒淡淡的甜味,灵活的在我上颚内壁如轻风拂柳般一次次掠过,让我酥痒难耐,禁不住身体有些颤抖。从此以后,我应该有一个观念改变,那就是女人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并不是乳房,而是舌头。以前萧然很少这么认真的吻我,所以这次我竟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内心又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因为就在酒吧,就在小珍的面前。我想推开萧然,但是又怕伤害她,所以只能一动不动,任由萧然摆布。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小珍,开始她有些惊讶,然后是平静,最后终于缓缓流下泪来,但始终没有转过头去,一直盯着萧然和我。
关键时刻,西哥回来了,一把拉开我和萧然道,干嘛呢,干嘛呢,要不要我端着盘子在酒吧每个人面前转一转,收点零花钱?西哥一边说,一边朝我使眼色,让我看小珍。小珍终究还是被萧然说中,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实。看到小珍睁大眼睛流泪的样子,让我心痛不已,可又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怕现在说什么也难以让她心里好受些。我想怨恨萧然,但是却又恨不起来,只是希望她这样做不是存心要伤害小珍。一旁的西哥又开始凑热闹,拍了拍桌子,对我道,这样不行,太便宜你小子了,你今天还是得做个决定,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走,你是回萧然那里呢,还是跟着小珍回酒店,发个话吧。我拿起西哥放桌上的手机,还没打开,西哥已经对我道,你不用打开了,就是想威胁我是吧,我刚才打完电话,已经把那个照片删除了。不过你放心,你带走一个,剩下的一个我会帮你照顾好的。我瞪着西哥道,你他妈就知道瞎JB搅和,你有劲赶快回去陪你的国际友人,精虫太多你就自己买瓶敌敌畏喝,亿万子孙也给你灭得干干净净。还有,今晚你买单,我身上钱不够了。西哥道,我日你祖先的仙人球球,喝你一次酒比见本拉登还难!
我看了看身边醉眼迷离的萧然,又看了看对面流泪的小珍,一狠心,拉着萧然的手起身就走。
(138)
萧然下意识用力的拽我,似乎不愿意跟着我走。我正准备用蛮力硬拉她出去,这时,身后的小珍突然哇哇的哭出声来,哭声犹如一跟带刺的铁钩,一下穿透我的心脏反勾住了我本有些隐隐作痛的心。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到小珍一脸委屈的大声哭泣,全然不顾周围那么多人异样的目光。
萧然一把甩开我的手,走到小珍边上坐下,抱住哭得泪人一样的小珍,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片刻之后,让我和西哥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小珍突然起身打了萧然一个耳光,然后用力推得萧然一个趔趄,直接朝门外走去。小珍和我擦身而过,回头看了我一眼,依依不舍又一脸失望的样子,让我心碎不已。
我开始有些后悔了,伸手想拉住小珍,被她一把甩开。冲动往往就是因为一瞬间的大脑缺氧,刚才我拉起萧然就走的行为就是典型的突发性缺氧综合症,不然不会这么没有理智。也许我内心一直对萧然有太多的渴望,可以毫无掩饰的说,欲望占有了至少一半的思想空间;也许因为小珍相对于萧然来说是弱势群体,哪怕伤害过后,可能还有补求的机会。无论那一点,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是可耻的。最让我自己感到害怕的是,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可耻,我却还是去做了,而且做的出乎寻常的坚决。骂自己贱,我都觉得是在优化自己的人格。很多时候,行为难以受到思想的控制,尤其是思维紊乱意识模糊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只有意志非常坚定的人,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冷静的处理一些突发事件,但很可惜,我的意志一向薄弱得如同蜻蜓的翅膀。
一向好奇心不小的我,这次显得异常冷静,并没有开口问萧然她究竟对小珍说了什么,居然可以让说话都脸红的小珍突然开始动粗起来。西哥还是忍不住,凑过来,对着一脸平静冷笑的萧然道,怎么啦,不是好姐妹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梅雨季节的天气也没你们变的快。萧然冷冷对西哥道,用的着你管?西哥一听萧然这话,立刻就急了,指着萧然对我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找的女人不是耍酷就是动粗,我他妈容易吗,这么晚了还跟着你们一起瞎搅和,想当和事佬,可有人还把好心当作驴肝肺,得了得了,老子回家陪国际友人去,卸货完毕就睡觉,总比和你们这些神经患者在一起安逸。西哥一阵吐沫飞扬之后,挥了挥衣袖,满脸怒气而去。
我眼看小珍就要迈出酒吧大门,正要追上去,却又看到萧然正冷若冰霜的望着我,一副不屑的神情道,你出去追啊,我出门就望她反方向走,机会只给你一次。听萧然这么说,我有犹豫了,心里暗暗叫苦道,两位姑奶奶,这是搞什么飞机嘛,我又不是神仙,实在分身乏术啊,早料到这样,我是死活不肯让西哥逃掉的,至少可以来个穿长裤放屁――兵分两路,这下好了,留下孤孤单单的我一个人,左右为难,横竖不是人。
情急之中,我扶住萧然的双肩,硬是把她按在了座位上,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对她道,萧然,你听话,乖,一定要等我回来,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找你!说完,我来不及看萧然的表情,转身便奔出了酒吧。出了酒吧门,我一下傻了,扫视整条大街,根本见不到小珍的身影,又他妈赶鸭子上架,飞了!正在我对着空荡荡的大街发楞的时候,萧然从我身边走过,好像不认识一样,径直拉开一辆停在酒吧门口的出租车门,猫进了后座,竟然都懒得望我一眼。我跟着拉开前门,坐了进去,心里感到忒委屈,凭什么萧然你对我冷眼呢,又不是我打的你。师傅刚发动车,萧然突然拉开车门下了车,我一看急了,也跟着下车。师傅恼怒的看了看我,然后熄了火。萧然看到我下车,立马又上了车,然后对师傅道,××小区。师傅不得不又发动起来,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前门,防止师傅突然玩个跑车模式,唰的一下冲出去。然后我跟着拉开车门,又钻了进去。就在我钻进去的同时,萧然又推开了后车门,然后用力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朝后面的一辆出租走去。师傅火气不小,探个头大喊道,好玩是吧,逗我开心是吧?现在的年轻人,什么素质!我理解师傅的心情,于是安慰他道,对不起,她心情不好,我代她给您陪不是,这样吧,我坐你的车,你跟着后面那辆出租车就行了。师傅语气缓和了点,对我道,嗯,还是小伙子你素质高。我笑笑道,那是,那是,心里暗道,还不是因为我打你的车,要是我再下车,你倒是看看自己能不能素质高?我看你他妈不拿把不锈钢扳手敲我脑袋才怪,日你个仙人板板,素质值几个钱?
萧然坐的那辆车很快便像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我赶紧让师傅跟了上去,一路叮嘱师傅可千万别跟丢了。师傅不以为然笑笑道,那些毛头小伙子,就知道狠踩油门,还会啥?关键在于及时换档,知道吧,这个讲究大了,舒马赫你知道吧?他为啥每次都拿冠军,就是靠换档准确及时,要是光靠踩油门,那找贝克汉姆开赛车好了,一脚下去,油管都给他踩爆掉不可!我嘿嘿一笑,对师傅道,师傅,你比我还幽默来着,听您口音不是南方人吧?师傅道,那当然,我东北长大,后来才搬到上海的,这城市啊,憋曲儿,总感觉没我们北方大气。就拿这女人来说吧,你看看刚才那位,嘿,脾气还不小,要在东北,是我婆娘的话,你信不信我非得扇她两个耳刮子,晚上炕都不准上,看她还老实不老实。萧然乘的出租车和我距离拉得越来越开,我有点心急,连忙催促师傅道,快点,跟上,要丢了!师傅道,这个速度,几十米也就是一脚油的活儿,这能丢吗?
前面出现了一个红灯,正好可以让萧然等等,结果没想到,那车嗖的一下径直闯了过去!我看着师傅慢慢松了油门,急得大叫,冲过去啊,反正这么晚了,没警察的!师傅悠闲道,这个就是素质问题,我开了十几年的车,从来没闯过红灯,今晚也不能破例。我眼睁睁的看着萧然的车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任凭我怎么激将师傅,他也纹丝不动,稳如泰山,直到绿灯亮的时候,才挂档起步。我再也懒得和他说话,一肚子气望着车外,看着温暖的霓虹灯光,在窗外五彩斑斓的流动,心里暗道,早知道他就这点胆量,还不如一脚踹他个龟儿子下去,我自己来开好了,不就是闯个红灯吗?
我让师傅靠边停车,丢给他一个起步费,然后不顾背后传来的阵阵喊叫,独自走到前面一家便利店门口,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我抽出一根香烟,啪的一下点燃,透过薄薄的蓝色烟雾,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胸腔被掏空了一样难受。
思绪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在记忆中弥散开来,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阿勇,彤彤,阿丽,还有叶子他们的身影,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如何。我尽量不去想小珍和萧然,因为她们实在让我有些头痛,甚至有些心烦。自己的生活如果是一段表面华丽的乐章,那么小珍和萧然就是其中的两个点睛的音符,舍去了这两个音符乐章一样铿锵有力,但肯定会少了一些神韵和精彩。最要命的是,这两个音符相互促进又相互制约,如果出现在同一个小节,那么又会让乐章显得不协调,听着感觉别扭。
人在烦的时候,尽量想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这个道理我懂。但是仔细一想,才发觉有些恐怖,因为我竟然回想不出真正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即使有,也仅仅只是一个悲剧的开头。也许是上天注定给我生活中太多磨难,想让我学会珍惜和拥有,但我却始终不能开放自己深藏内心的那份眷顾,永远只能以一种表象的形式告诉旁人――我很洒脱。其实,真实的我并不是这样,我一直活得很累,很拘谨,很压抑,一直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和大众一样随波逐流,一样的虚伪浮躁,一样的自私自利,等到明白的时候想改,已经为时已晚。豁达的人是快乐的,很简单的生活,说起来容易,其实很难,这是一种生活境界。我一直认为思想是欲望的罪魁祸首,正是因为有了思想,才会有了欲望,当然,我说的欲望并不是单方面的。我曾经幻想过,如果自己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原始森林中,那么周围所接触的就只是参天的大树,高飞的小鸟,叮咚的泉水,这么一来,我是否就会生活的很快乐呢?思想如同洁白如雪的白云,这样就会很简单,永远没有机会接触城市的浮华。但后来转念一想,还是不对,就算是那样,我也许又会想,为什么我不能像小鸟一样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呢?有了想法,自然就产生了欲望,看来这是无法避免的。小偷因为想一夜暴富,所以铤而走险;妓女因为想不劳而获,所以卖身求金;小人因为想荣华富贵,所以贪得无厌;贪官因为想位及权臣,所以勾心斗角,等等等等,都是因为欲望控制了思想,让人有了不理性的行为。由此看来,还是当一株植物比较轻松,当然不能是含羞草,或者是一块石头,但也不能是点金石,只有这样,才会没有思想,才会真正的快乐。也好比是当初躺在床上的叶子一样,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那个时候的她,对于人生来说,也许只有在她离开的时候,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当快乐成为生活中一种奢望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悲哀可怜。
一阵急促的铃声将我从回忆中惊醒,是西哥的电话。我接通电话,懒洋洋的问,到家了?现在又想到安慰我了是吧?西哥压低嗓门道,嘘,别罗嗦,老子就在小珍住的公寓楼下,××路××号,你赶快过来。我顿时好比是一口嚼烂了一个生橄榄,受到了强烈刺激一样大叫了起来,真的?你他妈一直跟踪她?西哥道,别忘了给老子报销车费,这种事情不是头一次干,干多了也就心安理得了,你快点。我将烟头狠命甩在地上,冲到路边,看着一辆出租车慢慢靠近,拼命的挥了挥手,没等车停稳,一个猛扎子钻进了车厢。
到了公寓楼下,左望右望没看到西哥,心想不会又是西哥耍我吧?心里正嘀咕,听到一声口哨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来。我仔细一看,西哥正靠那里朝我望,于是对他道,见不得人是吧,还躲在角落里,装猫头鹰啊?西哥朝我挥手,让我过去。我走到西哥身边,西哥对我道,低调,一定要低调!我现在只知道小珍住这个公寓,但是不敢跟得太近,所以具体住哪个房间不知道。我对西哥道,你他妈说了不是白说,难道我们两个一个一个房间敲门去问?保证不出十分钟,就给保安轰出来,搞不好还要去派出所喝苦丁茶。西哥道,你别急,我估计有人会带路的,先呆这儿等等看。我问西哥道,你是说萧然?不可能,她方向都不一样,我跟了一阵,可惜碰到一个戆大司机,跟丢了,还牛比轰轰的,气得我就扔了一个起步费给他,没拒付已经算仁慈了。西哥眼睛望着公寓门口,一边嚼口香糖一边道,待会儿就知道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递了根香烟给西哥,西哥接过去直接夹在耳朵上,对我小声道,两个烟头在黑暗中闪啊闪的,你怕别人不知道这里藏了两个人是吧?听西哥这么说,我也学他把香烟夹在了耳朵上,嘴里含糊道,他妈的,怎么感觉我俩就是两民工一样,猥琐的要命!我和西哥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公寓旁的街道,这个时候我兜里的电话响了,我赶紧拿了出来,刚准备接,对方就挂了。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吹雪,心里一咯噔,难道是向我下最后通牒,让我给赎金买回自己主演的那个小电影?我本想拨回去,但是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兜里,她要是铁定准备宰我,自然会再打的,我最讨厌就是打两下就挂掉的这种装神弄鬼的人。
我和西哥继续躲在公寓墙角,不停探头张望,进去出来的夜猫子倒是有几个,可就是没有认识的。最可恨的就是那个保安,隔一会儿就出来站在台阶上抽根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搞得我心里直痒痒。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就在我耐性即将耗尽的时候,突然看到小珍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公寓门口,这让我和西哥两个人都始料不及。西哥惊讶道,不对啊,怎么小珍跑出来了,她从酒吧出来在门口电话的时候,我明明听到她说什么在住的房间等什么人过来,怎么现在人还没来,她倒是自己要先走了?我盯着小珍,对西哥道,那还用问,你肯定是歌房里面泡多了,耳朵比以前更聋了。
眼看小珍就要拦车从眼前溜走,我沉不住气了,正准备冲过去,突然手机又响了起来,我闪电般掏出手机,扫视一眼号码,又是吹雪,于是赶紧接了电话,压低嗓门道,正忙,什么事快说!让我有些惊讶的是电话里居然传出一个浑厚的男中音,问我道,你是机主什么人?
(139)
我不知道对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于是谨慎反问道,你是谁?对方答道,我们是××区110大队的,机主躺在××大街上,初步检验已经死亡,查看了机主的电话,大约半个小时前机主打过你电话。
尽管我对吹雪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听到这个噩耗,还是让我震惊不已,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我半天缓不过神来。我心情沉重的问了警察具体的位置,告诉他我是死者的朋友,马上会赶过去。西哥在一旁急着道,还打什么电话,小珍都上车了!我看了一眼西哥,叹气道,吹雪死了,具体情况不清楚,刚接到警察电话,过去看看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西哥也吃惊不小,愣了一下,然后拿下夹在耳朵上的香烟,叼在嘴里,啪的一下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有些惋惜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命,还是去看看吧。我和西哥上车之后,无意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车飞驰而至,然后嘎的一声停在公寓门口,萧然从车里走了出来。我的右手抓住车门把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司机说,××街道,麻烦快点。
路上,我打了个电话给小娟,告诉了她吹雪的事情。小娟开始不相信,听我的口气不像开玩笑,确认之后立刻在电话那头嚎嚎大哭起来。我和西哥赶到的时候,小娟已经到了,正抱着面无血色的吹雪放声哭泣。救护车的警灯还在不停的闪烁,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靠着车站着,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来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警察问了我一些吹雪的情况,还问最后那个电话究竟说了些什么,然后要求我跟他回警察局做个笔录。从医生的嘴里,我了解道吹雪是因为吸毒过量休克,然后导致直接死亡。我,西哥,小娟三个人坐在警车后座,都没有说话,只有小娟一直在小声抽泣。我将小娟抱在怀里,立刻感到她的体温,可脑海中却一直想着吹雪一个人安静躺在大街上的情景。我不知道她的父母什么时候能知道这个坏消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见不到最后一面,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加残酷呢?我内心有些自责,因为有一件事情开始困扰我,那就是三十分钟前她打我的那个电话,我应该打回去的。也许吹雪知道自己不行了,于是第一个想到了我,希望我能够救她,可等不到电话接通,她可能就休克了。同时也有一点想不通,按理说她应该打给小娟才对,为什么会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所有的秘密已经随着吹雪灰飞烟灭,不会有人知道了。一念之间,吹雪就这么孤单的走了,而且身在异乡,也不知道她寂寞的灵魂何时才能找到回家的路。按理说,吹雪的走,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坏事,至少小电影事件从此就结束了,但是我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庆幸,反而宁愿她能继续敲诈我,毕竟曾经老乡一场,误入歧途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但我却没有权利轻视她的生命。
我问西哥是否要通知洋子,西哥说人都走了,没有必要了,要是洋子以后问起来,就说吹雪回老家去了,即使告诉洋子真相,无非也就是多一个人痛苦而已。既然西哥这样说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坚持,其实我是想告诉洋子的,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隐瞒的好,总觉得对洋子似乎有些不公平。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凌晨,我们三个情绪都比较低落,一路无语。西哥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送小娟回家。小娟的悲痛一直延续到属于她自己的那间小屋,受到她的感染,让我也感到格外沉重,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气氛变得轻松些。我和小娟两个人默默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我头发晕,开始翻白眼,实在感觉不舒服了,才仰面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小娟挨着我,靠在我的身上,小声对我道,你知道吗,我来上海之后,男朋友离开了我,那段时间,我只有吹雪一个朋友。她一直很照顾我,把我当她的亲妹妹看,可是现在,她一句话也没留下,就一个人走了,我真的好心痛。她后来沾上了摇头丸,我也不只一次劝她,可她就是不听,前些日子她还找我借钱,可我刚刚把钱寄给老家,所以确实手头没有,现在想起来真的对不起她,竟然这点小忙也帮不了她。后来她又告诉我,说要找你借,但是你后来也没同意,于是她就提出要用那次在同志酒吧用手机拍到你和我的那段视频来要挟你。我求她不要这样做,但是她说她借了高利贷,如果再不还钱,命都可能保不住。我看她很严肃的样子,不像说假话,于是就同意了,然后她让我把那段视频做了技术处理,把我的头像挡住。其实我真的不愿意,因为我知道即使你不借她钱,只要我的头像在,她也不会传播出去的,但吹雪坚持要我那样做,说如果我不这样,她一样会找别人做,所以最后我还是帮她做了。
听完小娟平静的诉说,我才知道我错怪洋子了。说实话,我内心一直猜想是洋子帮吹雪拍的那段视频做了技术处理,故意挡住了小娟的脸,以为洋子仍然和吹雪一起瞎混。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轻轻抚摸小娟的头发。小娟仰头含着眼泪问我道,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告诉你?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对小娟道,换成我是你,我也不会告诉,又怎么会怪你呢?一切都过去了,责怪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还能挽回吹雪的生命不成?算了,以后也不要提这些事情了,尽管吹雪并没有把我当朋友,但是我还是依然将她看作我的一位朋友,虽然不是好朋友,至少不是陌生人。
小娟从浴室出来,脸色好了些。茶几上的烟盒已经空了,我起身对小娟道,我要走了。小娟道,那我送你。我对她道,不用,你早点休息,今天已经很累了。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娟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然后对我道,留下好吗,我一个人好害怕,真的。
(140)
小娟温暖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我的后背,她内心的恐惧和寂寞穿透我坚挺的脊梁触摸到我挚热的心。我转过身,将小娟抱在自己怀里,可以清晰闻到她头发飘散空中的柠檬香味。如此近距离的身体接触,并没有让我有丝毫生理冲动,此刻的她,在我眼中只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小女人。也许她感到无助,而我可以做为她心灵孤寂的一副良药,能给她一份心理上的慰藉。其实,对于我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从叶子,到吹雪,周围曾经活生生的生命,不经意间都悄然而去,同样不曾留下只言片语,就独自披上雪白的外衣,去享受天国的安详。
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要经历,无所谓对错,在乎于你是否保持了一颗平和真诚的心去对待。善待别人的同时也应该善待自己,因为每个人肩负着不同的责任,这种责任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更多是为了别人。亲人和朋友永远是最宝贵的财富,即使是自己陷入困境,也不能轻易伤害他们。不要简单的认为对他们好就没有伤害,如果对自己不负责任,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一种真正的伤害。就好比吹雪这样,她可以一了百了,但是她却对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其实这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因为她把所有的痛苦留给了所有关心她的人。
小娟的床很柔软,让我仿佛置身于如絮的云层之中,舒适得让我沉溺其中不愿睁开眼睛,生怕这是一个梦,醒来之后周围的一切就会消失。小娟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我的身旁,一声不吭,让我可以亲切感受到她轻盈的呼吸。我情不自禁的靠近小娟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唇间留下一抹清新的余香。这种感觉很纯净,心里平静得如同面对一幅幽静的山水写真,不允许我有任何邪念。
我并没有感到自己有多正直,只是心里一直想着前些日子老娘电话给我时说的几句话,欲望是一把没有出鞘的利刀,要想永远刀不出鞘,那么男人面对诱惑的时候就一定要记住,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自己的母亲和姐妹;同样,女人面对诱惑的时候就一定要想到,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自己的父亲和兄弟。老娘当了一辈子的语文老师,有个摘抄的习惯,虽然也没和我少说一些处世警言,但我就觉得这句话对我最有用。
洋子要回西安了,临走前,我和西哥陪她到浙江临安那边玩了两天。洋子是从旅游地图上看到了这个地方,正好我和西哥也没有去过。我们没有跟团,也没有找导游,三个人就围着地图上的乡村景点瞎跑。给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乡村小饭店里的砂锅炖土鸡,清澈见底的鸡汤上面零星漂浮着少许淡黄色的鸡油,趁热喝上一口,似乎还能够闻到山野的气息,浓郁的芬芳加上土鸡肉质的鲜美滑嫩,让我们三个赞不绝口。
晚上,为了节约房费,西哥,洋子和我三个人就开了一个房间。我和西哥一张床,然后洋子一个人睡一张床。我笑着对西哥道,你没必要装正经,还要等我睡着了半夜偷偷过去,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西哥笑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早没了当初的激情,现在讲究以德服人。我取笑西哥道,从以鸟服人转变到以德服人的确是一个质的飞跃,不容易,极度不容易。
其实我并没有准备和他们一起来的,只不过洋子说相识一场,都是朋友,这次回去西安,拿了毕业证之后可能还要回日本一趟,那就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见一面了,所以我就没有推辞,只不过心里一直想着事情,始终没有太多心情去欣赏沿途的景色。
我不习惯黑暗,感觉没有安全感,按照惯例,卫生间的灯一直亮着,这样就有少许亮光透过一块隔开卧室的巨大毛玻璃均匀的洒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一直睡不着,但是又怕惊醒身旁熟睡的西哥和另外一张床上的洋子,所以只能闭着眼睛随意遐想。半夜时分,感觉有人碰到了我的胳膊,开始我以为是西哥翻身蹭到了我,于是就没有在意。哪知第二下更加明显,我才知道是有人在推我,我正准备睁开眼睛,西哥突然小声道,他妈的真睡着啦?我想开口回答他,睡着个毛啊。又听到洋子的声音,小声问道,西哥,你还是别过来吧,一个房间太不方便了。听洋子这么说,我心里一喜,乖乖,老子还以为西哥是关心我是不是失眠,原来是想图谋不轨啊,于是更加一动不动,为了让这对狗男女麻痹大意,我故意时而还弄出点微微的鼾声。
西哥看我没动静,立刻鬼鬼祟祟的下了床,偷偷摸摸的钻进了洋子的被窝。不出一刻钟,房间里就偶尔出现了哼唧哼唧的吮吸声。我背对着他们,又不敢翻身,真他妈差点急死。我只能根据声音的特点来判断他们的行动步骤,从开始的哼唧声听来,应该是在接吻,因为两张嘴唇粘合的时候会不时产生空隙,如果用力吮吸的话,多少会有些漏风,那么声音听起来就好似是一个大胡子男人在大口大口的吃肥肉吧唧吧唧的响。隔了一会儿后,声音减弱了,而且音色尖利了一些,类似婴儿吃奶狠命吮吸产生的声音,不用说,西哥转移阵地了,已经从洋子的嘴唇开始下移到另外一个地方了,而且还蒙头盖着被子,所以声音相对也小了些。但是我还是不敢翻身,怕万一惊动了他们被他们发现那就没得好戏看了。
此时的我,内心比西哥还要着急,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找个理由翻身过去面朝他们,可想破脑袋也没有什么妙招。就在这个时候,洋子还发出了要命的呻吟,虽然很小声,但是断断续续的夹杂在西哥的吮吸声中,更是让我一阵燥热,真想一把掀开被子好好凉快凉快。也正是这个想法,让我急中生智,眼睛睁开死死盯着放在床头的空调遥控器。心里暗自高兴,还好不是什么星级宾馆,否则要是中央空调的话,那真的是没有一点发挥空间了。我左手开始一寸一寸的往头部移动,终于心惊胆战的摸到了遥控器,然后按住温度调节键拼命的按。这个老空调果然没有坏我的好事,温度一会儿就唰唰唰的往上蹿,房间里很快就越来越热,我自己都开始出汗了。
哼唧声终于停了一下,然后朦胧听得西哥在说,他妈怎么这么热,嘴巴里都是咸味。洋子噗哧小声一笑道,废话,两个人蒙在被子里能不热吗?西哥道,要不把被子掀开算了。听西哥这么说,我心里一阵紧张,祈祷洋子千万别不要不同意。没想到洋子异常爽快的就答应了,对西哥小声道,那就掀开吧。我心里暗骂道,你们两个还真他妈够骚,根本没把老子当回事,提都没提怕我看到之类的话,看来只有我自己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这样最好,两个人赤条条哼唧哼唧吧,也好满足一下我的偷窥欲,你们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被子应该是被掀开了,因为吮吸声和呻吟声明显响亮了很多。我仍然侧身背对着他们,这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可惜我眼光不能像手电筒光一样碰到玻璃会反射,何况还是一块毛玻璃。根据中学物理来分析,表面越毛糙的物理对光的吸收能力越强,就算是眼光像激光一样,估计也难以达到我想要的反射效果。继续这样,我是不甘心的,那样我绞尽脑汁想出的空调升温计不就瞎折腾了?于是我又摸出了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然后迅速发了一条短信息给自己,大约两分钟后,叮咚叮咚的声音就响了两下。估计西哥和洋子吓得够戗,骤然所有动作都停止了,房间里随之一片寂静,不用想,他们两个肯定正盯着我的后背。就在这个时候,我装作叮咚声对我的睡眠产生了影响的模样,很自然的翻了一下身,开始平躺在床上,只不过我留了一个心眼,翻身的时候往他们那边多翻了一个很小的角度,初步估计在15度左右。翻完了身,我又开始制造出均匀的鼾声,为了保证身子一直保持和床平面的15度夹角,我特意将自己的右手捏成拳头垫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以便于充分保持身体的平衡。
隐约听到西哥压低嗓门道,醒了?洋子道,还是盖上被子吧。西哥道,不盖被子已经全身是汗了,盖好被子两个人还不被捂熟了?没事儿,他一向睡觉睡的死猪一样,被人抬走了还不知道。就算他没睡着,给他偷看了他又能怎么的?洋子不再说话,应该是默许了。我心里暗自好叫,嘿嘿,西哥你个狗日的,有你这个想法就行了,这可是你自己放的屁,也好,这下我可是完全没有负罪感了。
西哥和洋子终于回过头去,开始重新忙活起来。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哈哈哈,满屋春色尽收眼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只能一直保持斜视的状态,眼睛有些酸,不过能看到西哥和洋子的现场直播还是值得的。昏黄微弱的灯光下,西哥和洋子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重叠在一起,的确是一副非常优美的画面。很奇怪,我居然没有丝毫龌龊的感觉,仿佛是在欣赏一部艺术电影。不由得暗自感叹,可惜家卫哥哥不在,不然用他的意识流手法来表现我眼前的这一幕,绝对可以冲击奥斯卡最佳情色片了。第一次发现西哥的身体居然如此健美,臀部比我的还翘,肌肉线条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有张力。我真有想对西哥大叫一声加油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洋子的胴体雪白,修长的双腿和西哥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还不时的上下轻微的摩擦,我竖起耳朵似乎能听到那微妙的异响。由于西哥左手握住了洋子的左边乳房,而且还将波峰那一颗红点含入了他的大嘴,所以我只能初略看到洋子左边乳房的边缘隆起部分。不知不觉的,我垫在自己屁股下的右手将拳头捏的更紧,一是感觉西哥左手似乎力量不够,没有看到洋子乳房太大的变形,我就有些情不自禁;二是感觉自己右手已经被自己尾椎骨压得有些酸胀,只有捏得更紧才能减缓一下痛楚。
西哥这个挨千刀的,终于将舌头移到了洋子的右边乳房,不过好像没有像对待洋子左边乳房一样吮吸了,而是不停的用舌尖在洋子波峰顶点慢慢的画圈。我偷偷心里骂道,日他个仙人板都不板,龟儿子不学好,还学搞艺术的,真还以为他自己是画家了,又没有什么味道的,伸长个舌头难道就不累啊?对待对称的东西就要公平对待,一边含一边不含,这样岂不是不公平了?出于个人爱好,我还是喜欢含的感觉,温暖潮湿让人感觉充实。洋子也没有闲着,双手插入西哥的头发里,好像在用力往自己胸部拉。我不禁目瞪口呆,暗自道,三级片,肯定是三级片看多了,这动作和三级片完全一致!演员,绝对是演员,原来有很多电影打字幕的时候总是说根据真实生活改编,看来确实如此,不只是来源于生活,电影也是百分百的来源于生活!
西哥舌尖偶尔和洋子胸前凸起的顶峰相遇之时,洋子身体还伴随着轻微的抽搐。我不由得有些怀疑这个动作的真实性,都老夫老妻了,难道感觉真的那么强烈,每次都和触电一样,迟早给电得神智不清。我感到眼睛异常酸胀,于是闭上眼睛任由眼珠子360度转动了好几个圈,总算舒缓了些。至于舌头,也感到有些蠢蠢欲动,可惜没有东西给我舔舐,即使有也不敢伸出来,怕被他们无意看到,于是只能狠命咽了一下口水,还不能动作剧烈,担心喉结的过分运动会弄出一些奇怪的声响。西哥围着洋子的胸部忙活好半天之后,我都感觉有些困意了,他终于开始贴着洋子黑暗中盛开的荷花一般娇艳的身体缓缓下滑。西哥滑西哥的,我的眼光并没有随着西哥那个钵大的头下滑,而是完全停留在了洋子的胸部。女人如果平躺的时候还能从侧面明显看到胸前所有的凸起,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非常胸狠,坚挺高耸媲美珠穆朗玛!反过来说,如果平躺时候只能从侧面看到两点葡萄般大小的凸起,那反而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是软组织过于柔软,没有支撑力,犹如没有上过蒸笼的肉包;要么就是躺着和站着时候大小一样,根本无所谓坚挺不坚挺。当然,无论是哪一种,都有各自的美,总会有品味不同的男人去欣赏,不然就没有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之说了。
等我浮想联翩完了之后,西哥的舌头还在洋子光滑如丝的小腹上蜻蜓点水,按照我这个毛糙性格,我恨不得一脚把西哥从洋子身上踹下去,直接换成自己得了。如果西哥当导演,那他妈纯粹是浪费胶卷,某些大导演的大片情节进展也没有西哥如此之慢!我一遍默念加油,一遍心里催着西哥往下往下,可他个死人就是好像对洋子的小腹着了迷,来来回回的用舌尖撩了无数回,让我不得不幻想洋子的腹部是不是涂抹了天山蜂蜜,不然怎会让西哥如此流连忘返?途中西哥又腾出双手握住了洋子弹性十足的双乳,这点让我很是佩服,终于明白了身高手长的优势所在。不过想想也没啥,要是西哥头再往下移动二三十公分,双手还能握住洋子的胸部,那我就真的佩服死他了,不过要真的能这样,那西哥肯定是属猩猩的。
就在我眼睛和身体另外一个部位同时充血的时候,西哥的头终于埋在了洋子的双腿之间,其他的我不想说,只是有一个疑问,难道洋子大腿之间藏了一根棒棒糖?遗憾的是洋子身体虽然不停的蠕动,但始终被她白皙修长的右腿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到西哥那条舌头的精彩表演。还好西哥这个动作并没有保持多久,就又爬回了洋子的身上,我想可能是房间温度太高,汗渍太多影响了西哥临场发挥的缘故。这下应该开始进入主题了吧,可让我失望的是,西哥抱住洋子一个翻身,让洋子压在了他健硕的身体上。我分明看到因为身体的挤压导致了洋子富有弹性的乳房严重变形,这种感觉让我自己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希望自己整个人被推土机抵着朝一幢混凝土墙壁上狠命推,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很有快感。变态,这个想法实在太变态,不过想着这样就确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舒服感觉。
洋子就是洋子,果然有国际友人的风范,根本没有西哥那些罗嗦动作,直接身体下移到了西哥身体的中间部分。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遗憾,那就是洋子披散的头发,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原来想看个关键部位的剖面图还真的不容易,由此可以推测为什么很多A片里面的男人都是光头,女人都会将头发高高束起的原因了,就是为了让观众没有视线障碍。西哥居然也开始呻吟,让我觉得有些好笑,看来男人和女人都有共同点,那就是有了高氵朝都会喊。洋子听到西哥的呻吟似乎更加卖力,头部更加有力的上下运动,而且还伴随着很响的吮吸声,我想他们两个真的是疯了,已经完全忘记了身边虎视眈眈的我。西哥的呻吟越来越大,洋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大,速度和音量成正比。西哥伸手要拉洋子,但是洋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已经完全麻木了,不是思想,是我的眼睛,麻木得忘记了酸胀,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人类最原始的一幕。几分钟功夫,洋子突然减缓了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西哥身体微微前倾,然后如释重负啊了一声之后,像一条抽了筋的蛇,瘫软在床上。洋子拿过床头柜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侧身躺在了西哥的身边,右腿压在西哥赤裸的身体上,轻声问道,舒服吗?西哥用掩饰不住的兴奋回答道,非常舒服,硬是安逸!
他们两个爽了,留下失望的我孤枕难眠,心里从未有过的失落,暗自叹气道,原来西哥是个软脚蟹,他妈和阳痿有什么分别!从今天开始,西哥在我心目中欲海奇男子的高大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了!还等着看重头戏呢,没想到这样就缴枪投降突然收兵了,败笔,绝对是个败笔!
第二天早上,西哥穿着个三角裤叉睡在我身边。起床的时候,我指着西哥的三角裤问,昨晚睡前还是正的,怎么睡了一晚上内裤都反过来了?旁边的洋子抿嘴笑道,好像昨晚睡前就是反的吧?我心想,女人的话确实不能信,都是骗人的。
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巧得你不敢相信,就在我走到这间旅店前台结帐,听到小姐朝我的身后叫老板早的时候,我无意识回头望了一眼,顿时惊讶得嘴巴好半天都合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