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当了一回猪,本来是装睡的,结果真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西哥和洋子已经在做饭了,我揉了揉眼睛,跑到厨房一看,他们两个忙的热火朝天,小夫妻似的。我要拉西哥到客厅,西哥说干吗干吗,蛋还在锅里烧着呢。我就问西哥,昨晚究竟有没有和洋子那个。西哥还他妈装傻,说什么那个啊,一边说一边把锅铲铲得咣咣响。我一边干着急,直接拉过正在洗菜的洋子,问她昨晚是不是和西哥发生了什么。洋子笑笑,指了指西哥,说西哥不让她说。我莫明感到不爽,于是走过去直接把液化气给关了,西哥回头看了看我,说中午不吃饭啊,就喝自来水是吧。我说大丈夫做事情光明磊落,问你昨晚的事情,你不但不说,还不让洋子说,这是啥意思呢。西哥打开液化气,然后皮笑肉不笑对我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和你说了你又不相信。别说,我还真他妈不相信,难道天下猫儿还有不偷腥的。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和我打太极拳,任我怎么坑蒙拐骗,就一口咬定什么也没发生。
我说我要走了,西哥和洋子也没有留我,只是让我吃饭了再走。我看了一下桌上的四菜一汤,分别是炒鸡蛋,蒸鸡蛋,卤鸡蛋,素菜是卷心菜,汤是雪菜汤,顿时索然无味。都是些西哥平时过方便面的配料,全用上了。我就这样带着悬念离开了西哥的住所,既然他们不想说真话,我也不会勉强。我都有点后悔刚才逼问西哥,毕竟那是他的隐私,既然自己已经是局外人,又何必要知道内情呢。西哥是我的好兄弟,他心里不会骗我,但是不能保证他嘴上不骗我。西哥不止一次的和我说,不要看着碗里,盯着锅里,这样大家都会很累,还不如像他一样,永远只有一个大锅,从不端碗。
每个人都不能保证这辈子只爱一个人,这不是谬论,事实如此。每个人都有初恋,而且都曾经希望保持这种幸福到永远,但是最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微乎其微。世事变迁注定了阴晴圆缺,人情冷暖征兆了悲欢离合,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何以来主宰芸芸众生感情世界的神奇力量。曾经的承诺,最初的誓言,让多少痴男怨女最终伤心欲绝,但是谁又能给出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解释呢。
女人越小越危险,尤其是心理年龄,这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可以为了她认准的所谓爱情放弃一切,哪怕对方有家室,哪怕对方穷的叮当响,只要女人一根筋没有扭过来,一旦死心塌地爱上一个男人,那就天昏地暗了。因为浅薄的阅历,单调的人生,这种小女人最容易被男人的成熟魅力和甜言蜜语所谋杀,从而生活在感情的牢笼里面,看不到外面精彩的世界。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回过头再看看,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有句成语是鼠目寸光,用来形容这种心理年龄过小的女人最合适不过。往往这些女人还穿着盔甲一样的外衣,把自己的坚强做为一面威风凛凛的旗帜,在自己狭隘的感情世界里面不断冲刺,直到自己倒下,没有任何鲜血可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但是为时已晚。叶子,就是这样的女人,越是无畏,越是伤的更深。
自从那次分开后,小珍始终没有和我再见面,我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双脚踏上了香港的土地。我一直没有回答小珍问我的问题,不敢回答,也不想回答。我也曾经想过到她奶奶老家去找她,但是犹豫再三我还是放弃了。不知道香港的繁荣浮华是否可以打动小珍的心,让她不再留恋在上海的一切,这些依然是个未知数。我又想起了当初那条错发给西哥的消息,也许我真的应该再发一次给小珍,虽然这么想,但是却没有这么做。小珍也没有再逼问我让我一定要回答她,也许她彻底失望了,不然怎么会去香港之前也不回一次上海呢?人生总归有很多重大选择,就好比小珍选择了香港一样,她不可能为了一份没有承诺的爱情而放弃自己的未来。虽然我很失落,但是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如果我是她,我也会那么做。
洋子在西哥家里呆了一个礼拜,当中我去过一次。我和西哥那天都很激动,两人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最后三个人喝了个酩酊大醉,稀里糊涂的就睡着了。半夜被一泡尿憋醒了,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费力的想双手支撑坐起来,但是右手却撑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黑暗中我很快意识到,这是洋子的乳房。她轻微哼了一声,可能是我压疼了她。我条件反射的缩回手,马上又后悔了,骂了自己一声猪头。我摸黑走到卫生间方便了一下,感觉过瘾极了。我不想开灯,因为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放松方式,也许眼睛里面看到东西后,就会直接影响到心灵,不然怎么会有魔由心生的说法呢。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把窗口关掉,心灵自然就淡泊如祥云了。
我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香烟,将双腿自由的放在茶几上。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开始看到周围物体的轮廓。一个身影从卧室里面闪了出来,从外形大小简单判断一下,我知道肯定不是西哥。既然不是西哥,那就肯定是洋子,这个幽灵一样的日本女人。她走到我的身边,拿过我手中的香烟,吸了一口,对着我的嘴,然后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黑暗中,她身上固有的香味夹杂着浓烈烟草的味道,就这样悄悄溜进了我的饥渴的肺部,我开始配合她,从慢慢靠近,到最终挚热的嘴唇粘合在一起。伴随着用力吮吸的声音破碎在客厅,我脑海里浮现了那天西哥和洋子独处一室的情景,不由得一股无名怒火,于是粗暴的拉开洋子身上的睡衣,直接把她按在冰冷的茶几上,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没有任何前奏,就那么硬生生进入了她的身体。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身体早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没有让我受到任何阻力。我终于抛开了所有的顾忌,抛开了所有我爱以及爱我的人,在道德沦丧的节点没有再次像以前一样迂回,陷入了欲望的淤泥。
洋子的叫声很大,偶尔夹杂着日语,听的不是很懂。我心里有点不快,感觉她是故意的,所以动作更加粗暴,当我手指一次一次陷入她柔软的乳房时,她终于说生硬的中国话了,让我轻点,说好疼。我没有理会她,反而更加用力。我和洋子终于瘫软在沙发上,这个时候西哥在房间里面咳嗽了一声,似乎被我们的动静吵醒了。洋子要穿上她的睡衣,我一把抢过,扔到一边,轻蔑的对她笑着说,西哥是我的好兄弟,他又不是没有看到过你的裸体,你怕什么。
西哥果然醒了,来到客厅,一下拉开了灯,晃的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洋子惊叫了一声,马上蜷缩着身子,抱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我以为西哥会暴跳如雷,没有想到他很平静,朝我说,大半夜的不好好休息,在这里演什么A片啊,难怪老子每次买彩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估计就是你经常在我客厅干好事霉的。西哥一边说,一边用淫荡的眼光在洋子的裸体上游弋。我让西哥关了灯,心里陡然一阵变态的快感。西哥回到卧室,对我说让我带根香烟给他。我起身摸出裤子口袋里的香烟,朝卧室走去。我帮他点燃,很诚恳的问他,那天是否和洋子做了,我就是好奇,真的没有别的想法。黑暗中,烟头剧烈燃烧的瞬间,我似乎看到西哥脸上痛苦的表情。
沉默了一会儿,西哥问我刚才和洋子做爱的时候有没有奇怪的感觉。我回忆了一下,说没有啊,怎么啦。西哥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洋子有病,问题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