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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64)
    我心头一惊,难道是疯子回上海了?但浩浩说他下周二的飞机啊,不过我倒是真的希望是疯子。我呆在卫生间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拉开房门,根本没有勇气去看。正在僵持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萧然,萧然,我来了,怎么人不在呢。为了确定我心中的猜测,我还是忍不住将门拉开一条小缝,狗日的,果然是贾锋那个太监!
    我当时心头那个气啊,恨不得把贾锋的头塞到马桶里面当大便一样冲他个干干净净。我回头看了身后的萧然一眼,她倒是很冷静的看着我,没有丝毫的胆怯。我问她,你给了贾锋房门钥匙?萧然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说,他原来就有。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把刚从萧然卧室出来的贾锋吓了一大跳。贾锋一看是我,显得有点慌乱,想撒腿就跑,可是被我拦在了客厅。我双眼要喷出火来,顺手在门口拿了一只空的啤酒瓶,抓在手里慢慢逼近他。贾锋一看形式不对,马上求饶,说他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是萧然让他来的。我有点气急攻心,大声吼道,她让你来你就来?你当这里是你家?上次KTV的事情老子还没有找你算帐,你他妈倒好自己送上门来?贾锋连忙说,大哥,你,你千万别误会,真是萧然让我来的,不相信你问她,我刚还以为是你们联合起来坑我呢。我大怒道,我他妈坑你怎么啦?萧然,萧然你出来,我叫了两声。等了一会儿,萧然穿好衣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对我说,不错,是我叫他来的。听到萧然这么说,我觉得自己有点站不稳,头晕的厉害,手里的酒瓶都差点掉在地上。贾锋趁机把钥匙丢在茶几上,然后低声下气的说,大哥,真的是萧然让我来的,我都好久没有和她联系了,您就把我当作一个屁,随意放了吧。萧然一脸冷漠,不说一句话。此时此刻,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一下瘫软在沙发上,将酒瓶丢在地上,朝贾锋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贾锋好像得到圣旨一样,脸露喜色的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跑出了房间。
    贾锋走后,我轻蔑的对萧然一笑,说今晚不好意思了,无意搞砸了你的洞房之夜。出乎我意料的是萧然根本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异常平静的看了看我,一句话没有说,径直走进了她自己的卧室,顺手关上房门。我捡起地上的空酒瓶狠命砸到她房间的门上,大声骂道,你他妈就是个婊子!我他妈真是瞎了眼。我想哭,但是却没有眼泪,一阵阵绝望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我紧紧压在冰冷的地上,就是不让我抬头。这让我加深了对小珍的愧疚,双手抱住自己痛得快要裂开的头,难受的想吐。悲愤,耻辱,惊恐,让我不知所措,我挣扎着拉开冰箱的门,就坐在冰箱旁边的地上,开始用酒精麻醉自己,直到自己喝的烂醉,倒在冰箱旁边的地上沉沉入睡。
    凌晨,天微微亮的时候,小珍和浩浩回来了。小珍看到我一个人躺在地上睡觉,很是心疼,将一身酒气的我推醒。你怎么喝这么多,还躺地上睡觉,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小珍关切的问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小珍说,阿丽还在医院里面躺着呢,都是我害的,让西哥误会她了,我这个人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珍将我抱在她怀里,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一切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有我陪着你不就行了吗?小珍一边说一边抚摸我凌乱的头发,动作那么温柔轻盈,让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珍,正带着微笑睡的香甜。我走到客厅,看到正在沙发上看杂志的萧然,不禁一脸鄙夷。萧然也抬头看了一下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我在她眼里是个陌生人一样。我心想,这女人的心真是琢磨不透,我就不明白贾锋那个太监有什么好的,而且还导致她流产,有什么理由就对他一直恋恋不忘呢。既然想和他在一起,为何又要遮遮掩掩呢,还找大家都不在的机会幽会。最可恨的是还在我的面前惺惺作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始终不让我跨越雷池一步。我开始从内心鄙视这个女人,想到她的虚伪就让我反胃,别说碰她,哪怕是多看她一眼,我也会觉得恶心。
    我提了包,当她不存在一样,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我电话给西哥,问阿丽好点没有。西哥是个不会记仇的人,何况还是我。他笑笑道,好了好了,就是输点血,没有什么大事,这下终于放心了。对了,我刚从公司出来,等下去接她出院,你要一起吗?我说行啊,没问题,待会儿我打个电话给阿勇,让他帮我把公司桌上几个文件处理一下好了。
    医院门口见到西哥的时候,他正精神抖擞的抱着两大束鲜花在等我。一见面,西哥就朝我东瞅瞅,西瞅瞅,然后后退一步对我说,怎么搞的,是没睡醒呢,还是哭得厉害,眼睛肿得跟高老庄馒头似的。我打了几个哈欠,无精打采的说,都不是,是睡的太多了。我没有把萧然的事情告诉西哥,觉得这个事情让我很没有颜面,实在是说不出口。我问西哥,怎么突然买这么大两束鲜花,这不是你的风格啊。西哥不好意思笑笑,说你忘了阿丽那封信啊,怎么说也是人家一个心愿,何况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我说你这是在玩火,每人一束黑玫瑰,这算什么嘛。西哥鼓了鼓眼睛,那怎么办?送阿丽不送吧,洋子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不舒服。送洋子不送阿丽吧,这样更不妥,万一再气出个高血压来,我西哥就是拼命一辈子也是白折腾。说实话,有时候我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想了想,真要说对不起那个女人,那肯定是我妈。工作后自己赚的几个鸟钱全部花在其他女人身上了,要是人人都学我,那银行都关门了。我笑笑道,总算良心发现了啊,其实我也一样,就给老妈给过两次钱,结果硬是让老妈退回来了,唉,真他妈作孽。
    我和西哥到病房的时候,洋子和阿丽正在小声的说话。阿丽脸色好了很多,人也显得比较精神。说女人是水做的的确不错,当西哥把一束黑玫瑰送到阿丽的手里时,阿丽开始小声的抽泣,说差点看不到西哥你了。西哥解嘲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给女人送花,以前一直认为送一束玫瑰还不如买个老母鸡两个人炖汤喝实在。西哥将另外一束黑玫瑰交到洋子的手里,洋子很开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将花抱在胸前,对西哥说谢谢,并说希望每天都能收到西哥的玫瑰。西哥学着洋子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洋子,每天送玫瑰的话,寿司就没得吃的干活,你的明白?洋子含笑点了点头。
    阿丽的自杀未遂,对她来说是获得了新的生命,既然不是悲剧,那么对她来说就是人生新的。她应该庆幸她的鲜血没有为她所说的卑微的爱情而流,毕竟那样是太不值得。我心里想,西哥送她玫瑰是第一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只是了了阿丽的一个心愿。爱情就是这样,永远是一个互动的游戏,一厢情愿最好的结果就是做好朋友,如果强求做恋人,最终非但恋人作不成,还可能成为仇人。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西哥的用意,她送花给阿丽的同时也送花给洋子,是间接告诉了阿丽他的选择。我想阿丽也应该明白了西哥的意思,所以她接过西哥手中黑色玫瑰的同时,也朝洋子微微一笑,说了一声谢谢。
    我为了避免见到萧然的尴尬,所以电话给小珍,说最近就不住她那边,确实也该回自己家看看了。小珍问要不要她过来陪我,我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最近手头有个重要项目正在谈,等两天再说。
    疯子终于出差回来了,他这次很敬业,下了飞机就打了个电话给我,一听我说在公司,就让我别走,说有重要的事情给我说。我说能不能先透漏点风声,疯子压低嗓门说,旁边有领导在,不太方便,不过与你没关,估计阿勇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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