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87)
    疯子看到我来了,朝沙发指了指,示意我坐下。怎么大半夜的还不睡,一个人在客厅喝闷酒来着,浩浩呢?我搓了措手问道,顺手给自己开了一听啤酒。疯子面带愁容道,浩浩已经睡了,晚上和她争了两句,可能还生气呢。我把双脚往茶几上一搁,然后仰头躺在沙发上,对疯子道,你他妈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浩浩这种小女生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和她争个毛啊,让让她不就得了。疯子把啤酒罐往茶几上一放,瞪我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老大不小的人了,跟小孩子一样,任何事情来龙去脉都没搞清楚,就开始自以为是,主观臆断给别人下结论,这样下去迟早让周围人看扁你。我看到疯子一脸严肃的样子,意识到他和浩浩之间可能不是简单的日常争吵,于是问疯子他和浩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浩浩今天提出了她的想法,她建议我去办加拿大的技术移民,疯子看着我道。技术移民?你过去能干鸟啊,想找人打麻将都凑不成一桌,我朝疯子笑笑道。疯子说那是,人生地不熟的,跑到加拿大去,等到浩浩研究生读完,估计自己也成了端盘子高级工程师了。我从冰箱又拿了四灌啤酒摆在茶几上,对疯子道,没想到浩浩还是挺有想法的一女青年。疯子说,大四上学期就快结束了,她一直不急着找工作,我就知道有问题,果不其然,晚上和她摊牌之后,她犹豫了一会儿,就把她的计划说给我听了。还说技术移民的详细情况她都帮我咨询好了,只是还有一些细节不能确定,本来是想都弄透彻后再和我说的,既然我问到,她就提前告诉了我。
    疯子情绪有些低落,我看的出来,因为我知道他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是不愿意出国的,但是听他的口气来说,浩浩的态度似乎很坚决,这样一来,疯子就不得不做一个选择了。我也搞不懂现在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往国外跑,难道真的国外的月亮比中国的圆?我看不见得。我们暂且不去谈论国民素质,也不要去谈论什么民主自由,更不用去谈论什么生活环境,只要谈一点就够了,那就是归属感。俗话说,落叶归根,这其实是一种母体回归的潜意识体现。再精辟的比喻也没有将祖国比成母亲这个比喻来得更真实更贴切,有多少飘荡在外的游子,就有多少真切的思念,不难想象,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点恋母情节。国外美酒再醇厚,也没有家乡泥土的芬芳;国外美女再胸狠,也不如家乡波澜不惊的纯真。我这个人就是死脑筋,出国深造并不反对,但是移民我就觉得是叛国,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极端观点。
    疯子问我,如果我是他,会不会移民。我摇摇头道,肯定不会,这有两个原因。第一,我国内有一份说得过去的工作,身份怎么说也是一个工程师,但是到了加拿大,肯定如同官方资料说的一样,有80%的中国移民在加拿大从事了餐饮行业,当然,凭我烧菜的手艺去加拿大当个厨师还是绰绰有余的。第二,移民就等于叛国,至少从我个人立场来看,感情上不能接受。我抽了口烟接着道,疯子,你不用笑话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我也有自己的理念,当然也就难免固执己见一两次。疯子五指插入自己并不茂密的头发梳了梳,朝我道,你别说,我现在真没主意了,看来要考虑一段时间,到时候再给浩浩答复吧,最好还有其他的选择余地。我将手中的啤酒灌捏得剧烈变形,然后一个瞄准扔进了垃圾桶,回头对疯子微笑道,别老用手指梳头,还那么用狠力,过不了两年,肯定和葛尤伯伯早期造型一样,四周铁丝网,中间溜冰场。
    好了,再喝下去天都亮了,早点睡吧,我今晚要是不回来,说不定你得一个人喝闷酒,玩通宵的深沉,对吧?我嘲笑疯子道。疯子瞟了我一眼道,装毛啊,本来舒舒服服的,突然搞出这个鸟事来,你说烦不烦。我点了点头对疯子道,生活如果一帆风顺,那就不是生活了。其实浩浩过去读书,你陪读也不错,并非一定要移民。疯子道,大学时候学的几个猫爪爪早丢在澡堂子里小妹怀里了,再回过头读书肯定没那个毅力。但我这如果使技术移民成功的话,如果和浩浩登记结婚,那么她在加拿大读书就按照当地学费标准缴费,这样倒确实是个经济实惠的好办法。我弹了弹烟灰道,说的也是,但是你到了加拿大后,国情不一样,市场不一样,你能干嘛,难道真的去端盘子不成?疯子思忖片刻道,我也是担心这个问题。
    我轻轻推开萧然的房门,床头灯依然亮着,她手中还拿着一本杂志,耳朵里面还塞着随身听的耳塞,恬静的斜倚在床头的靠背上睡着了。我把杂志和随身听收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轻抱着她,让她平躺在床上。萧然是那种穿着即使很随意也别有一番风味的女生,有时候早上起床,蓬松着头发,就那么一套简单的条纹睡衣,配上她特有的浅浅酒窝和迷人微笑,一眼望去,清新淡雅中略带一丝妩媚,顿时让人怦然心跳。此刻,她已恬然入睡,我靠近萧然的脸庞,眼前的她,肤若凝脂,气似幽兰,让我忍不住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直起身,注视着萧然,伸手抚摸了下她垂下的发丝,正准备脱衣服躺下,这个时候她翻了一下身子,背朝我,说出一句让我琢磨不透的梦话,爸,你就别逼我了。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