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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日本女生 (110)
    我和小娟走进酒吧,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叫了六瓶小百威。乐队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乐手各就各位,开始来了一段节奏感很强的开场白,就在开场曲快要结束的时候,主唱跳着上场了。观众气氛迅速升温,口哨声,掌声,尖叫声响成一片,由此可见这个乐队的号召力不可小觑。主唱果然是彤彤,戴着星条旗的头巾,穿着仍然是我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文化衫和休闲裤,非常干净利落的打扮。乐队的风格多样,尤其是国外重金属,英伦摇滚,布鲁斯风格的翻唱作品演绎得惟妙惟肖。彤彤很会调动台下观众的气氛,对乐曲的理解和把握也非常到位,配合上一些帅气的小动作更是让台上的她活力四射,魅力十足。乐队一连演出五首歌,然后中场休息。小娟还在随着观众一起拍手,几次兴奋的站起身来,不停对我道,太棒了,我真的好喜欢!我意味深长的问小娟道,你觉得这个主唱如何?小娟一脸激动,拿起手中百威和我碰了一下,擦了擦嘴角的啤酒,对我道,棒,实在太棒了!我微笑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小娟听到我这么问,愣了一下道,是谁?好像不认识啊。我认真看着小娟道,你当然认识,她就是彤彤。小娟是彻底呆了,回过神来一脸惊奇问我道,你确定?我点了点头道,当然确定,我和她见过一次了,她自己也承认了。于是我把那天和彤彤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详细的阐述了一遍,然后静静看着面前惊愕不已的小娟。
    我起身,拉起小娟的手道,我带你到后台去找她。小娟眼里噙着泪水,用力的朝我点了点头。到了后台,乐队其他成员都在,唯独不见了彤彤。我问一个吉他手道,你们主唱呢?他答道,婷婷是吧,她有事先走了,刚有人开车来接她的,不过没事,我是第二主唱,下半场照样演。我接着问道,你知道是谁接走了她吗?吉他手道,这是她个人隐私,我们也不会多问,不过那个男人好像是个有钱的主。看到小娟一脸的失望,我安慰她道,别灰心,她就住叶子原来住的地方,总会见到她的。
    我送小娟回家途中,接到萧然的电话,她问我这么晚了是不是不回她那边了?我说当然回,先送一个朋友,然后马上回来。萧然叹了口气道,你最近没有以前那么在乎我了,对不对?我笑笑道,哪里的话,你多心了,确实比较忙而已。萧然道,嘿嘿,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不然你冷落了我,可难保我不红杏出墙哦。听到萧然这么说,我不免心头一惊,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那辆红色的本田GT。萧然看我没说话,又接着道,小气鬼,骗你的啦,和你开玩笑的,快回来吧。我含糊的应了声,嗯,马上回来。萧然就是这样,说话严肃的时候,如同导演对演员讲述剧本一样,容不得你半点马虎。但是她和你嗲的时候,那种语气,那种腔调,又会让你如沐春风,说不出的受用,无需任何甜言蜜语,不知不觉你就沉醉其中。
    嗲,是上海女人对付男人的一种武器,好比是挖耳朵的小勺,不到位会让人感到意犹未尽,过头了就会让人觉得疼痛难忍,如果恰到好处呢,那自然是快活似神仙。萧然自中学开始就一直生活在上海,大环境下多少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而且和她交往以来,我发现她的确是个聪明伶俐的女人,比如说,无论是在她的朋友或者我的朋友前面,她从来不会说让我感到难堪的话,总是会着力维护我卑微的自尊。这点我内心很感激她,却从未说出口,因为很多事情其实是不需要用嘴来表达的,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足够了,我和萧然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和小娟告别前,我提到了吹雪,问小娟是否还和她保持联系。小娟神色有些黯然,对我道,联系是联系,不过我发现她有些变了,好像对谁都有敌意,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我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又不肯说,只是抱怨老天太不公平,不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我问小娟道,她还在原来的地方上班吗?小娟道,我走后不久,她就离开了,听她说是在高级酒吧做‘散户’。所谓‘散户’,就是没有固定上班时间和上班地点的小姐。主要由吧台经理推荐客人,然后经理从中抽取小部分的服务费。一般比较好点的酒吧,外国客人较多,所以‘散户’的收入相对其他对方来说应该要可观很多。我叹了口气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个行业都是一个鸟样,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她在原来上班的地方被‘双规’的好。所谓欢场里面说的‘双规’,是指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上班。小娟道,我看不见得,酒吧里面鱼目混珠的,什么人都有。不瞒你说,吹雪在酒吧里面经常吃摇头丸的,我都劝了她好多次了,可她就是不听,还说我老土。听小娟这么说,我回忆起下午在吹雪家里看到的情形,她和洋子两个人的头摇得像要甩出去一样,看来肯定就是吃了这个玩意儿。我心里想,那帮生产摇头丸的人那么有本事,干嘛不生产个摇鸟丸呢,整得比震动棒还要猛,至少比摇头有意义多了吧。
    任何一个行业,包括干小姐这行,都有三六九等。就说小姐吧,从站街的,到发廊,到浴场,到酒吧,到宾馆,各个层次之间都有差别,更不用说每个层次之间还各分秋色。就拿站街的小姐来说,累死累活干上一个月还不如高级宾馆里面按摩小姐一个钟点的收入,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其实做销售也一样,从街头派发打折机票名片的,到国际公司动不动就谈上千万美金项目的高级金领,这当中更不知道隔了多少个层次。也许人们要说,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但我却不完全赞同这种观点。我们不排除额外情况,但也不能否认大多数人都是从小做起,然后一手遮天。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取得辉煌成就的人都拥有亿万的家底或者显赫的权势,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我们不能只看到别人的成功,却熟视无睹别人背后的辛酸和汗水。所以说,怨天尤人是懦夫的表现,不但得不到别人的同情,反而会落得别人耻笑。我不用去街头发名片,也没有能力去谈上千万美金的项目,但至少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成功的渴望,只是我最大的弱点一直在束缚自己,那就是我让情感在个人生活中占了太多的比重,这让我在感情和事业之间,永远无法达到完美的平衡。
    接下来两天,我跟着疯子跑了一趟浙江,顺便想拜访一下老客户老羌和老朴。老朴因为巴勒斯坦的一个项目需要调试,所以亲自出马了,所以我和疯子只见到了老羌。做生意就讲究个礼尚往来,老羌还是够意思的,说晚上一定要让他做东请我们出去舒坦舒坦。既然老羌这么说,那我和疯子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于是对老羌道,悉听尊便。老羌轻车熟路将我和疯子带到了当地一家盲人按摩院,然后给我和疯子安排了包间。我心里暗忖道,这老羌是改邪归正了,开始搞正规按摩,崇尚绿色健康的活动了,难得难得。
    我躺下不久,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小妹就走了进来,双手摸索着开始在我身上按摩。小妹长得还是比较清秀,年纪轻轻一双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实在是可惜,这让我不由得萌生了几分怜意。我问小妹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妹甜甜一笑道,我叫玛玛。我心里怒骂道,日你个仙人板板,想占我便宜啊。小妹问我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儿呢?我想了想,一脸严肃道,我叫巴巴。小妹扑哧一笑,说道,大哥可真会骗人,哪有大男人叫这个名字的啊。我笑笑道,谁让你叫玛玛来着,那我当然就叫巴巴了。小妹笑笑不语,一双小手倒是蛮勤快,用力在我大腿按个不停,有几次还不小心碰到我那里。我想,她既然看不见,总归会有失手的时候,可以理解。可一会儿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碰我那里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搞得我想没有生理反应都困难。我正想委婉的提醒一下这个叫玛玛的小妹,没想到更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开始解我的皮带。我急忙问道,玛玛,你干嘛呢?玛玛道,给你按摩啊。我咽了一下口水,对她道,你们这里按摩也要脱裤子的?玛玛笑笑道,你就别假正经了,老羌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他都交待过了,要好好伺候你们两位上海来的朋友。我反而有些尴尬了,于是拉住她的手道,你还是别这样了,你已经很不幸了,还让你做这种事情,我于心何忍啊。我正在为自己的仁慈感动,没想到眼前的玛玛一手摘掉墨镜,直接扔在了按摩床边的柜子上,埋怨道,妈的,整天戴着这个大墨镜,烦也烦死了,大哥,我取了它你不会介意吧?我着实吃惊不小,玛玛一双眼珠子乌黑发亮,滴溜溜的转来转去的,哪里是什么盲人啊,就她这个状态,势力至少1.5以上。我问玛玛道,原来你不是盲人?玛玛呵呵笑个不停,缓口气道,大哥,哪个规定的盲人按摩院就一定是盲人撒?我心里道,妈那个比的,虽然闯荡江湖几载,但比起老羌这种老狼来,我真是才疏学浅了,也难怪会让人贻笑大方。
    趁我发楞的当儿,玛玛已把我裤子脱下,转身去拿湿面巾,千钧一发的时刻,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居然是西哥家里号码,好生奇怪,因为西哥手机报销,家电是从来不用的。西哥道,你他妈正在浙江HAPPY是吧?我笑笑道,哪里哪里,在享受盲人按摩呢,客户请客。西哥道,幼稚,这年头还哪里有盲人按摩,都是掩耳盗铃的勾当。对了,上次你不是和我说看到一辆红色的本田GT接走了萧然吗,我今天碰巧在淮海路一家餐厅门口也看到一辆,牌照最后两位数也和你看到的一样是98。等不及西哥把话说完,我连忙问道,开车的人看到没有,这才是关键。西哥道,你急个卵啊,我办事,滴水不漏,守候了半包香烟的工夫,终于等到车主现身,于是赶忙拿出手机喀嚓喀嚓,给他来了几张写真。我激动的差点跳起来,称赞西哥道,办的漂亮,回来请你推油!快把图片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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