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耍狠的易晰一听“看相”这两字,先是一怔,随即就慌了神。他也真是离家太久,逍遥了太久,久到几乎都快忘了易家家主和少主那神鬼漠测的本事了。
他本能的想挣脱明叔的束缚,只是明叔要是能让他挣脱了。那他这大管家能当这么些年吗?
易秋雨只是在他脸上扫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洗眼睛。
她转过头对明叔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以前的样子,不过从他现在的面相来看,这就是一个卑鄙无耻,凶狠残暴的小人。”
“我不知道老爹为什么要派他来镇守这里的产业,不过他手上至少有数十条我易家人的血债。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为了验证她的猜测,她不等明叔和易晰反应过来,直接用精神力扫苗易晰的大脑记忆层。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啊!”易晰突然抱着头大声惨叫,跪倒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好疼,好疼!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住手!快停下来!明哥,我错了,快让她停下来!”
明叔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少主用的是什么方法,将易晰整得满地打滚?
易晰见求饶没用,立刻就咒骂起来:“该死的小贱人,还不快住手。老子好歹也是你叔字辈的长辈。你这么对我,就不怕遭天遣吗?”
“呵!遭天遣?你这样的人竟然会信天罚吗?”易秋雨冷笑道:“我原本还以为你是被人夺舍占具了躯体,才会变得这么丧心病狂,对自己的族人下手。”
“可是,经过鉴定,才发现你还是原装货。并没有被外来灵魂侵占。这说明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丧心病狂。”
“你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杀了自己人?你有证据吗?”易晰大声吼道。
“要证据?”易秋雨挑了下眉,淡淡的道:“你大脑中的记忆算不算证据?要不要我将你的大脑中的这段记忆拓印出来?如果你不怕变成白痴的话,我可以满中你的这一要求。”
易晰哪怕是疼得打滚,他也没觉得害怕。可是,这一刻,听到她平静的说出,要将自己的记忆拓印出来做证据时,他却感到了刺骨的寒冷和深深的恐惧。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那眼神似乎在问:你怎么能看到我脑子里的记忆?
“很奇怪我怎么能知道你脑子里的记忆?”易秋雨含笑望着他道:“看来你真是出来太久了,久到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易秋雨鄙视道:“就算你记性不好,麻烦你也动动脑子。做为易家传承之人,要是没点手段,易家能在这个世上屹立千年,历经数个朝代而不倒?”
易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的恐惧越来越多。可是,易秋雨仍然笑意盎然。
“要是没有牵制你们这些人的手段,我爹能放心将你们外放?而且一放就是几十年。”
“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是聪明人。别人都是傻瓜。所以,在那些同族之人不同意与你同流合污,私吞家族财产后。你就想尽办法,将他们一个一个全部弄死。如今,整个m国,就只余下你一家易家人了吧!”
明叔已经被易秋雨话里的内容给惊呆了。他不敢置信的望着易秋雨,好半响才坚难的开口:“少主,您说的都是真的,这个畜生他真的……”
他转过头,看到易晰惊恐的目光,明叔的话已经问不出口了。
他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得易晰直接飞出两米之外。啪的掉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和满口牙齿。只见他的半边脸都已经被拍烂了。
这是明叔全力一巴掌,可见力道有多大。可是,这仍然不能让明叔解恨。他真的是又恨又悔。当初家主就说易晰是个靠不住的人。
是他,是他力保易晰能够胜任。家主才会同意放他出来。
他记得当初家主还为此事说过他。说他身为易家大管家,总是这样感情用事,迟早会引起祸事。可是,他当时根本就不以为然。他觉得有家主在上面把着关,能有什么大祸事呢?
可是,谁能想到因为国际关系,这一放就是二十年。二十年没有人管束,这个原本就靠不住的人,已经将所有恶事都做尽了。
现在,祸事摆在他的面前来了。因为他的任人为唯亲,因为他不听家主劝。是他间接的害死了那么多易家在m国的亲人。他才是那个真正的罪人!
“明叔!”眼见着明叔已经陷入自我厌弃中无法自拔。易秋雨在他耳边大声喊了一句。将他从梦魇中叫了出来。可是,他仍然心生愧疚。
“少主,都是我的错,是我眼瞎,看错了他。才让他有机会做恶害人。我……”
“明叔,你别说了。也别再想了。这事跟你没关系。跟任何人都没关系。”易秋雨打断了明叔的自我颇晰,严厉的道:“他是一个成年人,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只能由他自己负责。”
顿了一下,见明叔仍然没能醒悟。她干脆下了一剂猛药。
“您没必要将一头白眼狠跟自己绑在一起。你若一直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不是在恨他,而是在怪我拆穿他的真面目。”
明叔闻言一怔,错愕的道:“没有,明叔怎么会怪少主拆穿他?他这样的禽兽,少主若是不拆穿他,只怕下一个受害的就是我和少主了。”
“明叔真的不怪我?”易秋雨故意皱眉道:“即然这样,您刚才在想什么?”
明叔闻方一怔,随既像是被注入了一济清新花露一般,心境一下子就通透了。
是啊!他在想什么呢!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想怎么追回被易晰侵占的族产,为那些被害的族人报仇血恨吗?
“少主,明叔知道错了。您就别生明叔的气了。”明叔抬头就见少主正黑着脸看着自己,连忙上前认错。
“我没有生明叔的气。”易秋雨皱眉道:“只是,你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去易晰家里拿人捉脏。人家就要带着东西逃走了。到时候,再想追回来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