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显被宁夏的话震憾了。可父亲却用迷茫的目光看向儿子,不解的问,“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到不是说他听不懂宁夏的话,而是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宁夏的话。只是,当着儿子的面他绝不承认是被宁夏看向他那一眼的气势给吓懵了。做为一个父亲,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不!
少年神情古怪的看着自家老爸。刚才那些话很难理解吗?不过,不理解也好,他可以自由发挥。
“没什么,他觉得我是一个当兵的料子。应该去参军。”少年为了实现自己参军的梦想也是拼了。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已经足以糊弄他家傻爹了。
这对父子的事情只是一段小插曲。不过,刘主任的儿子带着孙子回家的消息却像一阵风似的传了出去。成为了胡同里那群三姑六婆嘴里的谈资。
“喂,听说了吗?刘主任的儿子回来了!”
“刘主任?你说的是哪个刘主任?”
“当然是居委会那个最爱帮忙的刘大姐,刘主任。”
“啊?刘大姐啊!她有儿子的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可不是,以前总听人传她无依无靠就一个人。也不知是谁造的谣?”
“也是刘主任自己没有解释过。”
“那也不能怪刘大姐。听说她家儿子是个军官,还是在保密部队工作。这样的身份哪里能到处说。那可是铁律。你们也主意点,不该说的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此话一出,围在一起的人几乎是一哄而散。
国人的八卦意识再强烈,别人家的八卦消息也抵不过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
这些年虽然好些了,可是前些年留下的阴影还在。
多少人因为嘴巴不严,闹得家破人亡啊!
这样的惨痛教训周围不要太多。
做为当事人的刘玉梅主任对此一无所知。她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大孙子。就连儿子都得靠边站。不过,看在他们把大孙子教育得那么好的份上,她还是主动问了一句儿媳妇的事。
“你妈妈呢?她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妈妈回外公家去了。要过些时候才能过来看您。”
“去你外公家了?你们父子怎么没陪她去?”刘玉梅目光看向自家儿子。这个问题显然是冲着他去的。
从进来就一直被忽视了彻底的宁夏终于有了发挥的余地,赶紧接道:“本来是要陪她去的,半路的时候被人给拦下了。没办法,只好分开走了。”
“什么……”刘玉梅本能的要问被什么人给拦下了,可说到一半,她就想到这小两口的特殊身份。她马上改口道:“算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多问。等她回来的时候,记得让她到家里来吃饭。”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她也看出来了。儿子媳妇是不可能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所以,她这次连提都不提了。
自古婆媳相处就是大问题。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远着点吧!
不是说远香近臭么?
宁夏见老母亲这么明事理很是欣慰,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愿说,而是不能说。
他们这次原本是打算先回易家,哪知刚到江南省露面就被特殊行动队的人发现了。紧接着,上面就下了死命令,让他立刻回京述职。
可他家媳妇儿都到家门口了,也不能不回啊!她做为一个家主,一走就是好几年,这已经很不称职了。要是再过门不入,那可真是没法跟他家老岳父交待了。
没办法,他们只能分头行动。原本孩子也是要跟着他妈走的。只是他还没离开,又收到一个专门给易家主发来的求助电报。
发报人是杨凡,原因是位于京郊的龙泉山出了问题。特殊行动部全体出动都解决不了。正好听说他们一家人回来了,就给他们发了求助电报。
于是,易家主干脆又把易少主派过来帮忙。他们父子俩一起回京,忙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才有空过来看望自家老母亲。
几年过去了,母亲虽然添了一些白发和皱纹,可她的精气神却比几年前看起来好多了。这样意气风发的母亲,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之前在路上看到是,他差点没认出来。
“我昨天见到外公了,他老人家看上去很精神,身体比之前好多了。”宁夏岔开话题道。
“这还得多亏了有你媳妇儿开的那些药。调养了几年,你外公的身体比你舅舅还好。你舅舅那几年在林场的时候伤了底子,等你媳妇儿回来了,让她帮着看看。这调养身体,我只信她。”
您信她就对了。
这满京城除了李老也没有人能强过她了。认真计起来,就算是李老,在有些地方也是不如她的。毕竟李老因为没有精神力,并没能学到李家玄医的精华部份。所以,这世上在医术上能胜过她的估计也只有李家那两代家主了。
“您放心,我们这次会在京城呆一段时间。我会让舅舅找机会回来一趟。到时候让小雨给他把把脉,再开个方子。”
“你们俩办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两孩子主意大到都敢代她离婚了,还有什么是他们办不到的呢?
刘玉梅解释道:“我也不是给你媳妇儿找事。只是想着咱家亲缘不足,你跟宁家那边搞成现在这样算是断亲了。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你舅家这一门亲了。当然是稀望你们能够多亲近一些。日后再出个什么事,也好互相拉把一下。”
宁夏又不傻,自然能听懂母亲话里的试探。看来是有人在母亲面前提起过关于宁家的事了。不然,母亲不会这么忐忑不安。
他笑着安抚道:“我明白,我也不会那么想。舅舅比我亲爹都疼我,我就是再没良心也不会远了舅舅。至于宁家,您也放心,无论是否断亲,我都不会跟他们有太多的交集。我不会刻意打压,却也不会再给予任何的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