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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今天这章有没有觉得很温馨啊?连我自己都快要被感动了呢。就让我老王卖瓜自夸一番吧。老严就是老严,和别人就是不一样,说爱就爱了,就上就上了(呃,好像哪里不大对)。
    ☆、第30章 表白
    因为厕所炸弹案,方针小小地发了笔财。
    深蓝这边以她发现可疑物有功,一次性奖励了她两万元奖金。这件事情是袁沐去办的,当时定个这个金额的时候他有问过严肃,看金额是否合适,要不要再加一点。
    严肃却头也不抬,直接道:“正合适,不多也不少。”
    严肃当然不是心疼钱。他连给方法的都是几十万的钻戒,如果真心想给方针钱的话,两万算什么,后面再加一个两个零也不会心疼。
    可他得为方针着想。她还得在深蓝继续工作下去,发现炸弹广场奖励两万尺度正合适,大家听说了最多也就是羡慕一下。但如果给多了,闲话就不可避免了。
    方针脸皮薄又敏感,回头想多了搞不好又拍拍屁股走人不干了。
    严肃突然觉得,哄一个脾气傲娇的女人,其实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
    方针拿到那两万元的支票时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同事们起哄要她请客,她也没推辞,第二天中午就买了一堆披萨沙拉饮料之类的东西请大家吃。这些东西在白领眼里不算什么,但清洁工还是比较节省的,平时轻易不吃这种东西,不是买不起就是有些心疼。
    所以方针这一顿一下子就跟大家搞好了关系,有些平时看她不顺眼的人吃人嘴软,也就不再挖空心思找方针麻烦了。
    除了深蓝外,清洁公司也发给方针一笔奖金。没有深蓝那么多,但也有几千块。方针一下子钱包里就鼓鼓的,从牢里出来还不到半年功夫,她就已经有小五万的存款了。
    方针突然觉得有钱的感觉真的挺好的,心里很充实,再也不用为吃饭睡觉发愁。她刚从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吃糠咽菜的打算,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爸妈靠不住。结果几个月努力下来她反倒有了不小的收获,有时候夜里想起存款的数目,她都会觉得幸福满满的。
    可有高兴的事情就必定会有不如意的事情。
    严肃那天离开时在她额头上印下的那个吻,就像传染病一样,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在方针的心头蔓延开来。
    这男人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想要玩玩她?方针猜不透严肃的心思。可她自己的心思她还是知道的。那点她不愿意正视却总时不时跳出来干扰情绪的小心思,都快把她给折腾死了。
    她一方面觉得对不起罗世,心里满是愧疚感。可另一方面总碰上严肃,就算想忘掉他都不容易。
    她觉得自己的心魔必须得想个办法拔除,琢磨了半天就去找安排人事的经理,要求上晚班。
    白天在深蓝容易撞见严肃,换到晚班大概会好一点。经理听她提出这个要求有些诧异,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方针也没细说,顺着他的话头说家里有事要忙。经理还是觉得奇怪,一连问了她好几遍,确定她真的想做晚班,这才点头同意替她调整上班时间。
    晚班每天四点开始,到夜里十二点结束。基本上方针每天三点半赶到商场,换衣服交接班,然后一直干到十二点,收拾东西再搭车回自己家。因为这个点地铁公交都没了,方针索性买了辆电瓶车,每天顶着寒风在夜色里来来去去。
    很多人不明白她放着好好的白班不上去上晚班是为了什么。只有方针自己心里清楚,她要拔除身体里的那个心魔,就必须离严肃远远的。她从前恨这个男人,恨得完全不想见到他。可现在她觉得自己这恨已经淡得快找不到了,可她依旧害怕见他。
    每天晚上她戴着帽子围巾骑着电瓶车回家的时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但这种空荡荡的感觉令她特别安心,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不想起严肃来,彻底将他从脑子和心里一并剔除,扔进这寒风里再也不要回来。
    这样的生活过了大概不到一周,方针就觉得心情好了很多。严肃没再联系过她,电话没打也没上她家里来。而换了班之后他们确实从没碰上过,每天她都只看到各色打扮时髦的漂亮姑娘从她眼前走过。
    因为圣诞加元旦,方针的工作量一下子就比从前加大了很多。而且换了班之后她就不再只管打扫厕所的事情,每天商场关门后她还要抓紧时间清洁楼梯和扶手,要把台阶擦干净,扶手上面每一块玻璃都擦得亮亮的。
    这工作虽然有点累,方针却挺喜欢的。因为打烊之后商场里都没人了,静悄悄的特别适合一个人干嘛。方针有时候会哼点小曲儿,都是以前听过的流行歌曲。一边哼一边搓抹布,然后用力将玻璃上的手指印擦去。
    她基本上就负责一楼到三楼的两个最大的楼梯,上面还有别人在管。但上面那一位是位阿姨,个子比她高人也比她壮,关键是那阿姨觉得方针胆子很大。
    “一般的年轻小姑娘没人肯做晚班的,一是觉得累,二就是觉得害怕。虽然每个月有多五百块补贴。小姑娘,你不害怕吗?”
    方针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她心里一点儿也不害怕。商场里有保安,晚上也不会有人来抢劫清洁工阿姨。回家的路上她总是骑车,一般人都不敢直接抢电瓶车,搞不好就要被撞飞出去。方针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停车上楼的那一段路。所以她特意去买了个小型电击器,一到家门口就拿手里不放。
    但基本上来说方针胆子还是挺大的。她觉得坐牢那几年除了让她更能吃苦外,胆子也练大了很多。她甚至还跟着狱友学了几招防身术,虽然一直没机会用上。
    所以每次那阿姨这么问她的时候,她都笑着回她:“不怕,做晚班挺好的。”
    说完她又拎着水桶下楼去,搓一把抹布继续擦玻璃。
    夜里整个商场非常安静,偶尔有巡夜的保安走过发出一点响动,基本上很长时间都听不到什么动静。方针眼睛里除了玻璃上的脏东西就没别的,沿着二楼拐角的地方一路往下擦,神情专注而认真。
    沈骞提着汉堡薯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安静地站在门口不说话,两只眼睛完全落在方针的脸上。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更白了,五官一如从前小巧精致,因为工作的缘故,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头发都梳到了脑后,显得额头饱满而光洁。
    看着看着,沈骞就有些入迷了。男人对喜欢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吧,无论她做什么她长什么样,在有情人眼里看来都是好的。哪怕方针现在穿着宽大的工作服,拿着抹布正在擦玻璃,在他眼里也和几年前头一回见她时没有分别。
    那时她还是罗世的女朋友,年纪当然比现在要小,可打扮跟如今差不多。也是普通的衣服,扎一个高高的马尾,脸上不施一点脂粉,可唇红齿白看着非常漂亮。
    沈骞就这么一头栽下去,再也爬不出来了。
    只是那时候方针是别人的女朋友,那个别人还是他的至交好友。很多回夜深人静想起方针的时候,沈骞都觉得命运弄人。
    如今时光荏苒,她已恢复单身。打方针从牢里出来后他见她的第一面起,沈骞心里就暗暗下了决定。既然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机会,那么这一回,他无论如何也会抓住机会。
    方针认真地擦着玻璃,丝毫没有察觉不远处有人正在望着自己。刚才脚步声响的时候她以为又是保安,这会儿突然抬头看到沈骞站在那里冲自己浅笑的样子,方针不由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进来的。”
    沈骞回头朝门外看看,转头又冲方针笑:“跟保安说了几句好话,又给审察了身份证工作证件。幸好身上带了包好烟,人家一时开恩就放我进来了。”
    方针听他说得轻松,心想肯定不止这么简单。徐美仪说过,沈骞经常出入深蓝广场,说不定是这里的白金卡vip会员什么的。他既然常来,保安有可能认识他。加上有会员这种东西,说不定还往人手里塞钱了。所以人家才网开一面让他进来。
    “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儿?”
    “吃宵夜吗?”沈骞晃了晃手里的纸袋,“这个时间只有汉堡薯条了。”
    “这么晚来找我,就为了吃宵夜?”
    “顺路。我在公司加班,结束的时候想起美仪说过你换做晚班了,就过来看看你。今天是圣诞夜,就当陪个老朋友一起吃顿饭吧。”
    沈骞说话间已经走了过来,拉着方针在台阶上一坐,就从纸袋里往外拿东西。方针想到跟徐美仪的交情也不好意思拒绝他,加上干了半天确实有点饿了,也就顺势坐了下来。
    她拿着盒薯条慢慢吃着,跟沈骞随便闲扯:“圣诞节你怎么不休息,医院这么忙吗?”
    “临时有台手术,治病救人这种事情耽搁不得,只能放弃娱乐了。”
    “当医生也不容易,这么晚还要上班,加班加点也常事。别人看你挺风光的,可没人知道你圣诞节还得加班,到最后还得找老朋友吃快餐。”
    “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怜的。”沈骞转头看着方针,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圣诞节,和我最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觉得特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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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针觉得自己最近桃花挺旺的。
    可是每一朵都不是她想要的。她颇为无奈地看着沈骞,对方一下子心领神会,把个汉堡往她手里一塞:“行了,吃东西吧,别总是见了我就一副纠结的模样。喜欢你没什么不对的,你控制不了我的心,我也不行。”
    方针默默地剥汉堡外面那层纸,刚想下嘴咬一口,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可我不会喜欢你。”
    “能说说为什么吗?是我这个人本身不行吸引不了你,还是因为我是罗世的好朋友?”
    这个问题方针没怎么仔细考虑过。现在沈骞既然问了,她就索性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得出结论:“我觉得两者都有。”
    沈骞捂着心脏:“我觉得自己中了深深的一枪。撇开罗世的原因不谈,我这个人真的让你喜欢不起来吗?”
    “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人不够好,相反我觉得你人特别好。可是喜欢一个人是说不准的事情,可能真的要讲点缘分吧。我想我们之间大概是缺少一点必要的缘分。”
    缘分这个东西沈骞从前也想过。从他认识方针时起他就觉得他们之前好像是缺点缘分。认识的时候她已经是好朋友的女朋友。后来朋友出事过世,方针刚恢复单身就把人给捅了。这一捅就让她坐了五年的牢。
    方针坐牢的五年沈骞被家里逼着相过几次亲,他也尝试着去接触别的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相亲,看着对面那个头发一丝不乱妆容精致美丽的女人,他眼前就总出现方针的脸。
    所以在试了几次之后他就放弃了,一心一意等着牢里的心上人出来。方针刑满之后他做了很多方面的努力。尝试着关心她接近她。
    可方针的态度一直是拒绝的。她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沈骞特意找来的,挑了半天才挑中了这么一套合适的,价钱不高面积也不大,不会让方针起疑心。因为他明白,一旦方针知道这是他给找的房子,十有八/九会拒绝。
    好像仔细想想,印象里方针一直都在默默地拒绝他。
    沈骞为此也有些无奈:“我承认男女之间确实需要点缘分。但我不认为我们就是没有缘分的。茫茫人海这么多男女,我能和你认识本身就是一种缘分。我跟罗世是好朋友,又是美仪的表哥,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相互关联的人,你觉得这还不算缘分?难道非要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两个人撞在一起,嘴碰嘴头碰头这才算是缘分?”
    方针哑口无言。在听沈骞说两人无意间撞在一起接吻的那番话时,她立马就想起上一次在医院跟严肃的那个意外之吻了。
    难道说这才真的算是缘分?
    “算了,我知道你目前还不喜欢我。不过方针,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别总拒绝我的好意。我喜欢你追求你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不用觉得那是负担。就算不以交往为前提,做个好朋友也可以吧。你说呢?”
    方针望着沈骞苦笑。她知道拒绝是不能让对方打退堂鼓的,反而可能会击起他的斗志。男人有时候就这样,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好。要真得到了说不定过几天就腻了。再说沈骞的婚姻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还有父母,有来自家庭的压力。他现在根本没考虑那些问题,等哪天所有人都旗帜鲜明地反对他们两人交往时,他或许很快就举手投降了。
    于是她冲对方点点头:“你要怎么样我阻止不了,可我必须得先跟你声明。沈骞,我目前不喜欢你,将来喜欢你的机率也非常小。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朋友,或者说是哥哥。我得把话跟你说清楚。还有,以后别对我太好,我真的会有负担的。有时候追求一个人追得太紧了,会起反效果的。”
    “行,那就听你的。咱们至少先从好朋友当起。既然是朋友,请你吃个宵夜这种小事情应该不会让你有负担吧。”
    “那当然不会。”
    “所以,赶紧把汉堡吃了,再不吃真凉了。”
    方针看着手里的汉堡,觉得肚子咕噜噜直叫。平时不吃东西也就罢了,今天稍微吃了点胃口反倒像被打开了,一下子就有些收不住。
    于是她也不顾什么形象,埋头就吃了起来。一个汉堡不过几分钟就给消灭光了,看得沈骞心情大好:“看不出你人小小的,还挺能吃的。晚饭没吃饱吗?”
    “没有,晚饭吃得挺多。就是干了半天活又累了。都怪你不好,好好的拿薯条来给我开胃,这下好了,薯条不够了,一个汉堡下去也没觉得太饱。你把我的胃口彻底打开了。”
    “觉得不够,那我再去买?”
    沈骞说着就起身要出去,方针赶紧伸手去拉他。结果因为人坐在台阶上不大稳当,沈骞走得又急,方针非但没把他拉回来,反倒被他拉得整个人往前一探,双手撑地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有点难看,方针觉得挺尴尬。沈骞倒不在意,笑眯眯地把她扶了起来。
    “看来真的没吃饭,腿里都没力气。”
    被对方一开玩笑,方针窘迫地笑了。她边笑边去掸身上的灰尘,掸完后站在那里一抬头,居然发现二楼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有个人站在那里。
    她心里一惊,脸上的笑容就僵了。那人似乎站在那儿有一会儿了,在她抬头看的瞬间一个转身走了。
    虽然没看清那人的脸,但从身影来看方针觉得很像严肃。她抬手一看表,都快十二点了,这人还在这里干什么?而且他就算加班也不会来这里,后面大楼里有他专属的办公室。
    沈骞背对着二楼,并没有发现楼上有人在看他们。他见方针表情僵硬,就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结果除了空荡荡的楼梯外,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哦,没有。”方针收起笑容,走上几步去拿抹布,“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把这里的干完再走。”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方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骑电瓶车来的。这会儿要是搭你的车,明天来的时候我还要再搭地铁,太麻烦了。”
    “明天你几点上班,我正好休息,我去你家接你送你过来就是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上班。”
    沈骞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挡在方针面前。方针只觉眼前一暗,对方遮住了她面前大半的灯光。
    “方针,我们刚刚说好的,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深更半夜让你一个人回去。我觉得你这个工作不大合适,之前做白班就算了,怎么好好的又改成上夜班了。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很不安全吗?”
    “不要紧的,我有分寸,你别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你不能因为自己过往的经历就自暴自弃。有些事情是不能发生一次的,一旦发生了一辈子就毁了,你明白吗?”
    方针看沈骞一脸认真的表情,知道今天不上他的车是不可能了。她也就没再坚持,乖乖点头同意:“那行,你等我一会儿,我干完这些就回去。”
    沈骞见她答应就笑着点头,站在一边仔细看方针工作。这期间他几次想要伸手帮忙,可看方针干得如此利索,他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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