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不仅喷了香水,还换上了情趣内衣。她昻着身高1.56米的小身躯,挺着32A的小咪咪,又特意把平时盘起来的头发披散看来,双目炯炯地“勾”着我。
其实我媳妇的脖子太长还太细,头又太圆,很不适合披散着在头发。像她就这样昂首而立,不像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倒像一只倒立的花拖把。
可不管怎么样,这只拖把已经发布指令了,我得立刻执行才是。
我回到卧室,她立马过来“验货”,伸手一试,“嗯,不错不错,小伙子是个人才!”
我连忙立正,“可以开始了吗!”
她使劲儿翻翻白眼,“哈尼,来吧!”
我理解,那就算是媚眼了。老婆平常在一个国营单位的接待窗口工作,瞪人都瞪习惯了。所以,“勾人”的业务就不是很熟。她在那个单位我就不说了,呵呵,省的得罪人。这里面的有些家伙我现在还经常碰见,弄得对号入了座,净是找骂。所以有些东西只能含糊地提一提,或者变一变,以免将来难看。所以请老手们见谅,大家领会精神,领会精神!
我活动活动手腕,把十个手指头一根一根又掰了一遍,骨头节啪啪一阵儿脆响;又把腰扭了三扭,脖子晃了三晃,这才对媳妇伸出双手,“洪歌,咱们动手吧!”
我媳妇洪歌摇摇拖把脑袋,“你暖身暖的还不够!”
看来真是要加大力度了!
我呼腾趴到地上,嘎吱嘎吱做了四十八个俯卧撑,然后劈叉、下腰、倒弹腿、最后又来了个头手倒立。
洪歌点点头,满意地说了声,“good!”
我们的“战斗”打响了。
洪歌不太重视“前戏”,但特别重视花样,各种高难度动作都想试试。前一段看了神六上天,她突发奇想,今天准备和我来个“空间站”对接。
战到半酣,她提出了这个绝妙的想法。我摸着她的脑袋,感到由衷的佩服,“真是太有创造性了!科学家们要是都有这种头脑,中国的科技早就世界第一了。”
在“对接工程”中,她相当于“国际空间站”,我相当于要去对接的“探索号航天飞机”。
对接开始,她先在桌子边摆好“犀牛望月”的姿势,我在房间另一头的电脑椅上跪稳当。然后反手往墙上一推,带轮子的电脑椅载着我这个“探索号航天飞机”从“XX牌”豪华木地板上轰轰隆隆地向“拖把状”国际空间站驶去。
这个工程的难度之高,可谓几十年不遇。
第一,要保证我推墙的力度大小合适:力量太小了到达不了目的地,太大了,会把“空间站”撞翻。
第二,要保证发射的角度合适:“空间站”的左边是仿水晶把手的四斗抽屉,右边是钢化玻璃门的落地大书柜。撞倒任何一边儿都能让我“机”毁人伤!
第三,要保证,“空间站”和“航天飞机”都处在适合对接的状态。这就要求双方人员都要极好的心理素质,绝对不能被困难吓倒。平常就要培养:“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的奋斗精神。
这几条我们都具备了,行动必定成功!
“探索号”平稳地向“空间站”滑行,一切运行正常。
洪歌开始激动起来,“comeon,baby!”呵呵,我媳妇的学问见长啊,英文说得溜溜的。
眼看行程已经过半,胜利在向我招手,“拖把”飘扬在前头,对接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可是,惊天动地的事故发生了。
电脑椅在滑行过程中,一个轮子突然“咯吱”卡住,猛地来了个急刹车。由于惯性作用,我身子一扑,朝下载去。“航天飞机”飞机虽然坠而未毁,但完成对接显然是不可能了,“对接”完全失败,留下的只有“机头血肿”。
“空间站”吓得惊呼一声,一个没扶稳,从桌子左边出溜到地上。幸亏咪咪小,倒是毫发无伤,可肚皮正中却被那几个仿水晶的抽屉把手弄出一条条长长的竖直红道子,好像是美洲土著身上的文身。
我们两个叽哩咣当先后摔在地板上,她的拖把脑袋正砸在我的后脑勺上。我的“鼻头”和“机头”同时体验了“XX”豪华木地板的光滑与坚硬,果真是好产品啊。不仅使我下边“血肿”,而且让我上边“血崩”。
从此以后,我好像就不如以前持久了。
媳妇心怀愧疚,也不好意思再指责我,只好讪笑连声,“但凡革命没有不留血的,这不是你常说得吗!呵呵,别气了!”
靠,我有那么伟大吗?
可我知道,这并不是根本原因,不如以前持久也并不是从这个时候才开始的。
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遇到了单勃,不持久就是从我对她有了朦朦胧胧的喜欢开始的。前几次正在和媳妇“她好,我也好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单勃那“呼之欲出”、弹性十足的完美双峰和那双炙热凝视的眼睛。我一下子有点控制不住,险些“走火”。
在这紧急关头,我当机立断,调出秘密法宝,人在上边运动同时,伸手飞快地把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钱包拿起来,单手打开:立刻,我们庄主任那张白皙的、肥的像一个在泔水桶里泡涨的馒头似的老太太脸,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不冲动了。他那张带着自鸣得意、刚愎自用、愚蠢无知、不屑一顾的笑容的胖脸只在我面前出现了两秒钟,我就把钱包合上了。一切正常,行动继续。看他的时间不能长,看的时间长了我不仅不会走火,而且用火烧都烧不着了,那多让洪歌恼火啊!
我的秘密武器其实就是钱包相夹里那张庄主任的单人艺术照。它是我在给主任拜年的时候特意从主任那儿要过来的。别人都以为我是拍马屁拍到了G点,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用这张照片干吗。这张照片用处多多,除了能做“走火”时的紧急刹车外,还能在喝多的时候充当催吐剂的功能。
有时候陪上级领导喝酒,我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可上级领导喝的还差的很多。没办法,将心一横,我揣着钱包就进了厕所。往格子间里一进,把门一插,我取出那张特意又塑封压膜过的照片,撅起嘴唇对着庄主任那如同两条肥肠跳贴面舞似的大嘴,“哺”地来了个法国式的“湿吻”。
立竿见影,我马上开始呕吐起来。
可自从遇见了单勃以后,我使用秘密武器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以至于洪歌认为我对胖胖的男同志有点特殊的爱好。我正待解释,她小手一挥,“无所谓,只要不是女人就行,大家都是姐妹,我理解你!”
我倒!“我可是男的!”我大声争辩。
“哦,我明白了,那个胖子是“女”的!”洪歌一脸宽容,“只要“她”不破坏我的家庭,我能容忍。”
她满脸坏笑,贤惠的不得了。
我懒得和她多说那么多了。
这一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元旦,我和单勃也在一起待了一年多了。我们两个越来越默契。表面上看,我们话不多,可是,彼此有什么烦恼却都能向对方倾诉。她好像把我定位成老大哥,我也把她定位成小妹妹。
可是,她的手、臂膀、秀发在不经意间偶尔会和我有短暂的接触。那电光火石的触摸,却能触动我的心弦。我表面的不动声色,正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的翻江倒海、热血沸腾。我在这时也会偷偷观察她的表情,看她会不会有我同样的反应。但是,她表面上也同样若无其事。
唉,我还是打住罢。
虽然我的洪歌不怎么高看我,但毕竟我们也过了十几年了。虽然她现在对我不怎么样,可毕竟是我的“初吻”“初恋”“初摸”“初运动”……“初对接”。
我这一生,只和她一个人谈过恋爱,只亲密接触过她一个人。
再熬十几年就退休了。那时候,连鸟毛都白了,还会有个鸟想法。
这种春梦也就自己咂摸下算了,单勃,她根本不属于我的世界。
本以为,我的生活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了,可命运却不允许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