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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空中加油”V.2.0改进...
    开门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男人干瘦干瘦的黑屁股,屁股沟上的那个小坑里还有许多倒长着的黑毛。
    那个瘦的像豆腐干一样的男人用屁股对着我,张开四肢,也许是五肢,趴在四张小凳子上。正下方是洪歌,身子横担在滑板上,同时有节律地左右扭动着。
    伴随着滑板底轮轮咕噜咕噜的噪音,她边哼唧边说,“待会儿再换个技巧玩玩儿,你老说要能在我家里玩儿才刺激,这回过来了,让你玩个够!放心吧,窝囊废明天早上才回来呢!”
    我勃然大怒。
    操,这个鬼孙也来玩儿我的“空中加油”,不是侵犯老子的知识产权吗?
    老子告他盗版!
    我带上门又悄悄退回厨房,找出一把大小合适的菜刀,奶奶的!不过日子了,老子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仔细一想,不对,他们的姿势不对,洪歌怎么在下边?
    哦,明白了!是“空中加油”V.2.0改进版!
    靠,人才啊!
    过去交流交流!
    我提着菜刀,大步回到卧室,一脚把门蹬开。
    那个男的手脚抓狂,扑通从凳子上往下掉;洪歌手忙脚乱,拼命想往上起身。两人脑袋撞在一起,又一块儿翻倒在一边。
    洪歌到底练过瑜迦,身手矫健。那个豆腐干男子才刚叉着腿坐起来,洪歌已经惨叫着蹦过来,“啊,老公!他强奸我!本来已经快反抗成功了,被你一吓,又砸进去了!”
    我用刀朝她一晃,她噌地一声又蹦回去。
    “哇哈哈哈哈!”那个男子猛然发出一串很怪异的声音。nnd,就算搞我老婆搞的很爽,也不用现在还这么夸张的叫床吧!太滞后了,又不是打国际长途?
    哦,专门气我?
    Md,老子也学学单勃小姨的“风云第一刀”!
    我耍了个刀花儿,可低头再看那个男子,身子往后一仰,立马人事不知。
    嘿,爽完了就装死?
    “洪歌,把辣椒水拿过来!”
    我大喝一声。
    洪歌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后跟,再看看那个男的,怯生生地挪挪步子,“老胡,咱还是打120吧!刚才我蹦回去的时候,踩到他卵蛋上喽,估计踩破掉了!”
    洪歌,你牛!人家是卸磨杀驴,你老人家是到了高氵朝踩卵!
    绝!
    我用手摸着刀刃,有点可惜,“老子正想问问他咋恁聪明,还搞出个空中加油改进版来!你怎么就给灭口了呢?你这个女子是不是属螳螂的啊?专门谋杀交配对象!不行,老子还是趁早和你离婚算了!”
    洪歌傻着脸瞪着我,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我也不明白,真的!
    一挥手,“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怎么,你们偷情出了故障还要我来处理!这种事儿一般是自己解决比较好啊!”我舔着刀背,若有所思地说。
    洪歌慌忙跑到床边打了120,然后先给自己穿衣服,接着又费力地给那个豆腐干穿衣服。唉,他比我惨!
    我只是被单勃的小姨在肚子上踹了一脚,瞄了几眼。这小子可是被洪歌结结实实地在命根子上踩了一大脚啊!这不是谋杀亲“奸夫”吗?
    靠,这“豆腐干”从今以后就得变成“豆腐皮”了。
    可惜啊,失去和这个人才交流的宝贵机会了。
    我跺着哲学家的步子,慢慢走到隔壁儿子的屋里。
    这才发现手上还抓着刀子,随手扔到一边,我倒头就睡。过了一会儿,洪歌磨进来,“老胡,这回是个意外,是个意外!”
    我看着她高氵朝红晕尚未完全消退的脸,笑了,“是意外啊,你的步法太臭。洪歌,要想动手可得多锻炼哪!”
    洪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我交谈。
    不多久,救护车到了楼下,两个医务人员进了门,洪歌慌忙引着他们进了主卧。出门的时候,她在房门口看了我一眼,然后惶惶地和担架一起走了。
    唉,意外!(作者:每天都要快乐)
    这是个意外吗?
    要说意外,那也不是从现在开始的,是从我下岗的时候就开始了。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
    她已经不需要我了,看不上我了。
    不,不,而是我配不上她了。她在向上走,我在向下滑。本来,多年的夫妻,维系起来与其说是靠爱情,倒不如说是靠亲情,靠习惯。可现在,洪歌已经不习惯我了。
    在认为和洪歌的夫妻关系根本没有问题的时候,我总梦想,要是外头再有一块缤纷的彩旗飘着才叫过瘾。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整日里我守着洪歌,暗地里却意淫着别的美女。那些美女有广告上放的,电影上看的,街上遇到的,网上搜到的……。
    甚至和洪歌做爱的时候偶尔也会幻想着是和另一个人做。可一旦真的被洪歌抛弃了,我却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孤单。
    就像木偶匹诺曹,天天上学烦的要死,于是离家出走跟别人跑到一个净是玩具的地方很爽了一通。可被变成驴子之后,却格外思念自己的父亲。
    匹诺曹虽然历尽艰险,但还有机会遇见自己的父亲,因为那是童话。
    洪歌也要彻底离我而去,而我却根本没有办法,这是现实!
    这实际上是我早就已经知道的现实。从她拒绝和我做爱起,她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她也许只是在等我主动提出来而已。而我,却不敢自己面对这个现实。
    是我在自欺欺人。
    洪歌,她是对的。
    现在她已经不是大学时那个纯情的洪歌了,我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姿飒爽且身为学生会成员的胡哥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窝囊废。
    长久地窝囊,渐渐磨去了她对我的崇拜。
    下岗,就是牛背上最后一根稻草。
    今天,今天不过是形式婚姻的脓包被挑拨了。当然,破的不止是脓包,还有“豆腐干”的卵蛋。
    离婚!
    这两个字像闸门一样竖在我的面前,带来了彻骨的冰和心碎的冷。
    十几年的婚姻已经溶进我的血液,溶进了我的每一件毛衣,溶进了地上的每一块木板,溶进了我每日所吃的盐。
    它与我的分离就不仅仅是一条膀臂的失去,而是,失去了我自己。
    每日的努力工作,潜意识中都是想得到洪歌的称赞,都是想得到儿子的崇拜,都是想让这个家保持完整,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但是,看来没有希望了。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如蝉蜕一般的空虚。
    脓包已经破裂。
    要么疮发而死,要么康复痊愈。
    但,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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