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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杀手?那怎么行,买凶杀人,死罪啊!”
    “啧,笨,你少出点儿,只出揍人的钱不就完了吗?”
    “老墨,又出什么馊主意呢?”
    一位身材丰挺、脸蛋儿中等的少妇,牵着一个胸前别朵小红纸花的小妞子进了我们的隔间。
    摩的立刻把话岔开,“我那儿配给他出主意啊,原来他还给咱出过好主意呢?就是我比较‘疲劳’那会儿,你忘了?”
    “要死啊,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什么?”
    少妇脸一红,使劲儿拧了摩的胳膊一下。
    摩的嬉皮笑脸,“我,我说什么了,我啥也没说啊?”
    我赶紧站起来跟少妇打了个招呼,“是弟妹吧,坐坐!哎~,这个小美女是谁啊,这么厉害,还有这么~大一朵大红花呀!真~漂~亮!”
    少妇笑着应了声,“胡哥好,叫我小赵就行了。我们老墨的驴脾气就得你多训训他。他可服你了。”
    那个小丫头蹦着大喊,“妈妈,妈妈,你别~说,让我说让我说!伯伯,我叫冼~星~雨,我的大红花是老师奖给我的,因为我今天表现最~好了,嗯,嗯,我都给别的小朋友喂饭了!”
    我连忙弯下腰,怀着十二分的敬意“瞻仰”了一下她的“大”红花,“哇,好棒的大红花啊,星雨真棒!”
    小家伙这才得意的笑了。(‘每天都要快乐’首发于天涯社区)
    这儿的饭菜味道不赖,量也很足。
    就是服务员上菜的时候你要多加小心。
    因为他们上菜的时候一般都是把盘子扔在桌子上,偶尔会有些花生米,鸡蛋汤之类的蹦起来。只要眼疾手快,要么伸手抢住塞进嘴里,要么缩手闪电般躲开,通常不会造成浪费和烫伤。
    吃饭间,摩的得意地对我说,“哥,我媳妇儿也是研究生了!我现在都睡上研究生了!我牛吧?”
    小赵又掐了他一把,嗔道,“再胡说!”
    小星雨又大叫起来,“伯伯,伯伯,我妈妈真是研究生!”
    “哎呀,星雨的妈妈好厉害啊!”
    小赵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么小就爱显摆。胡哥别笑话啊,我上的是‘研究生班’,比较容易过的那种,也不知道将来有用没有。”
    “呵呵,那也很不得了啊!摩的好福气!”
    摩的得意的一笑,“那是!不过,咱胡哥的媳妇儿也不得了,聪明着呢!”
    然后,他把那晚单勃在急诊大厅出的鬼主意说了一遍。
    没想到,小赵没笑。
    用手转了转茶杯,她说道,“其实吧,现在骂人都骂成时髦了。都说‘白衣天使黑心肠,人民教师像蚂蟥’。我就有点不同意。
    别的不说,老墨也跟我说过夏教授的事儿。你肯定不会认为夏教授也像蚂蟥吧?
    教师里像夏教授这样的,应该是多数。
    像蚂蟥的肯定早升官儿当校长去了,还能一直教书?
    再说急诊室的事儿吧,有的医院让各科室都实行成本合算,赔了可不是国家的,得科室的人自己出钱掂上!
    家家都有本儿难念的经。
    更不用说碰上专门胡搅蛮缠的人了!”
    说着,她狠狠瞪了摩的一眼。
    摩的嘿嘿一笑,故意愁眉苦脸的说,“不管咋说,患者跟医院PK,啥时候患者都是弱势群体啊!宁愿医院亏,也不能让咱患者吃亏不是?”
    看着摩的那幅“可怜”样子,小赵忍不住笑了,“你还算弱势群体?当初闹得医院赔钱不说,又害得我下了岗!要不然谁会嫁给你啊!”
    摩的怪笑两声,“呵呵,谁让你敲我来着!”
    小星雨吃了几口菜,已经又跑到外面玩去了。
    我听了大笑,“你小子牛,不仅能让医院赔钱,还能让医院赔媳妇儿!”
    小赵转头对我说,“胡哥,你不知道。他当初可赖了。我都被他害得下岗了,都跑到私人诊所上班了,他还天天来缠着我,老说什么被我一敲钟情。”
    摩的摸着下巴,“我那可是去看病啊,我痔疮犯了。嘿嘿,这就叫‘有痔者事竟成’!”
    吃完饭,她们母女两个先走了。
    摩的继续跟我谈那个事情。
    “哥,你准备个一、两千块钱,估计就差不多了。反正你不就想揍他一顿吗?”
    犹豫了一会儿,我咬咬牙,“行!我这就回去准备!”
    “联系上了我给你电话!”
    “好!”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我觉得心里舒畅极了!
    晚上回到家,单勃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老虎,你,你喝酒了!”
    “呵呵,我喝得是牛鞭酒!待会儿就开始第六套广播体操!”
    单勃看我高兴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也松了口气,“和谁啊?”
    “和本年度最佳青春无敌美少女——冼星雨小姐!”
    她故意吃醋地说,“不行!我不准!”
    “陪同的还有,她的妈眯——赵女士,她的爹第——冼摩的先生!”
    “呵呵,你和摩的他们一起吃饭了。好啊好啊,你这人心思重,就得找摩的这样的散散心。”
    嘻嘻,摩的可是真会让人散心啊!
    夜里,连着和单勃体验了三套动作,还觉得兴致勃勃。
    单勃终于顶不住,要求睡觉了。
    她到底有伤。
    我爱怜地把她抱上床,帮她盖好,亲了亲她的嘴唇,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再回到卧室,她已经睡踏实了。
    我信步度到阳台,拉开塑钢玻璃窗,心里觉得很畅快。
    nnd,非把老子逼成刁民才行?
    死肥庄,这可是你自找的!
    难道,只有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我才能和老庄平等起来?
    只有靠摩的的那个朋友我才能够在老庄的阴影下挺直腰杆呼吸?才能够避免在璀璨的星空下虚弱地流泪?
    真希望不需要这样!
    真希望不用这样就能和他平等对话!
    我只想当一只老实的笨绵羊,乖乖地吃草,如此而已。为什么非要践踏我的尊严呢?为什么非要欺凌我的最爱呢?
    在能制住他之前,我根本不想谈什么宽恕。
    躲在阳台上暗自饮泣,那不叫宽恕,那是软弱。
    我虽然卑微,可我并不无耻。我还不会把自己的“懦弱无能”起个名字叫“宽恕”,以此来欺骗自己,安慰自己。
    那种所谓的宽恕,就算你骗过了自己,被“宽恕”的人也根本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宽恕的,更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认为自己真的需要被宽恕!
    没有力量,就无从宽恕!
    如果,我有能力和老庄平等的对决,如果我占绝对优势地控制了他。那么,在可以对他采取任何行动的情况下,我放弃了报复,选择多给他一次机会。
    那才是真正的宽恕。
    可现在,根本不是那样的情况。
    作为一个草民,你根本没有奢谈宽恕的资格。
    因此,我只有跟从鲁迅先生,nnd,老子一个都不放过!
    绝不宽恕!
    痛打落水狗!
    如果狗还没有落水怎么办?
    先把它踢下水去,然后再打!
    操他大爷的,背后就是莫斯科,除了反攻,老子别无选择!
    两天后,正吃晚饭的时候,摩的打来电话,“哥,联系上了。今天晚上8点半,XX茶吧,我也去。”
    草草吃了晚饭,我换上以前锻炼时穿的李宁运动装,装好钱。
    自从送水以后,我就不锻炼了,天天的工作就是锻炼,早活动够了。
    想了想,又从床下的大格子里把非典时期剩下的口罩翻出一叠。拣出一个跳跳的卡通大口罩,悄悄塞进口袋里。这个口罩很有趣,颜色是肉色的,带子也是肉色的,在嘴巴的部位有个大嘴巴。远看,好像没带口罩一样。
    那种人,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我的长相。
    收拾停当,我捏捏单勃的耳朵,“勃勃,摩的找我喝啤酒,我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可别喝醉了啊!”她看我见了摩的之后就特别开心,也很赞成我去。
    “亲我一下再走!”她娇滴滴地嘟起嘴。
    “唔~啊,让我和‘蓝精灵’也告个别!”我使劲儿亲了她一下,又伸手捏捏她左边的咪咪,在她的娇笑中,高高兴兴地走了。
    出门后,我快步走下楼梯。
    翻身上车,我出发了。
    此时,月清,无云,有风。
    一路向北,风掠过发稍,嗖嗖作响,好像电影里鲜血从咽喉射出的声音。
    手很凉,可是,我的血已经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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