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后院,叶皓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屋子里一具尸体都没有——因为尸体现在都已经堆叠在了后院,所有的尸体都跟破麻袋似得,被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看到尸体周围散乱着的几个汽油桶,叶皓知道了尸体为什么会被堆叠在这里的情由。
武藤佐兵卫单手持刀,面色阴冷的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不停的向他磕着头,祈求他的原谅。
“若白,这个几个人是……”叶皓走过来问道,虽然他大概能猜到这几个人的身份,不过他还是问了出来。
“这几个人就是雅库扎留在这里打扫现场的人,佐兵卫他的家人……已经全部遇难了。”若白看到他过来,脸色却也没有好上一分,十分沉重的样子。
“我知道了。”叶皓点点头,然后就这么站在了武藤佐兵卫的身后,不再说话。
这是武藤佐兵卫的家事,该怎么做,叶皓还是尊重武藤佐兵卫的意见。
“说,你们为什么要来残杀我的家人!”武藤佐兵卫低吼道。
“是、是我们雅库扎的老大,叫、叫我们来的!”一个秃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他的额头都已经因为一直在磕头而被磕红了。
“雅库扎的老大?那个老大?”武藤佐兵卫冷冷的问。
“当、当、当然是我、我们唯、唯一的老大筱原义男派我们来的,说、说、说是为了报、报、报伊藤铁男老大的仇!”秃头男回答道。
“伊藤铁男!”武藤佐兵卫眼神骤然一寒,“看来还是因为伊藤铁男引起来的事,雅库扎,我武藤佐兵卫发誓,这辈子如果不将你们给铲除掉,我武藤佐兵卫誓不为人!”
“放心,武藤,还有我,我也会帮忙的。”叶皓上前一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多谢主人!”武藤佐兵卫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然后他转过脸,继续看着这几个跪在自己面前的雅库扎的人,“既然你们也是雅库扎的人,那我也不管你们有没有动手,如果没有动手,那也只能说你们命不好了,受死吧!”
武藤佐兵卫猛的挥动刀,一条刀气斜着从刀上被甩出来,瞬间就将这几个人给切成了两段。
随后,四个人便处理了一下现场这些横七竖八堆叠在一起的尸体,将他们一具具的分开来摆放,然后在尸体的旁边,挖出一个坑来,再把尸体放进坑里,再用土掩埋掉。
武藤佐兵卫拆掉几扇房子里的门,用刀劈成统一的大小,在用刀在这些木板上面刻下字——这些字,也就是这些尸体身前的名字。
刻好的木板被一一放在相对应的坟前,武藤佐兵卫就这么一块一块的插过去,每插一块,他的眼眶就会红上几分。
终于,他走到了他父亲的坟前,十分用力的将自己精心制作的墓碑,插进了父亲坟前的这块地里。
“父亲!”武藤佐兵卫终于忍不住,泪崩了。
二十多年没有和父亲见过一面,再见之时,却已经是天人相隔,任武藤佐兵卫这些年已经将自己的心志磨练的十分坚定,可是在看到自己父亲的坟墓时,他终究还是落泪了,而且一落就止不住,瞬间就已经让他泪流满面了。
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为自己父亲铭刻制造的木板墓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叶皓、若白和藤原良介并没有一丝看不起他或者想要嘲笑他的意思,都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心里面为他感到心疼。
武藤佐兵卫哭的昏天黑地,终于还是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一个地阶修为的剑圣,却因为痛哭而昏倒过去,这足以见得他到底有多么的伤心。
叶皓让藤原良介将他带回屋内休息,自己帮他把他父亲的墓碑给插好了。
“修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若白略显迷茫的问道,看得出来,武藤佐兵卫家的惨案,让他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我们还是按照计划,先去伊贺村,将这帮忍者给收服了。”叶皓道,“虽然我们几个人实力都算还可以的,可是毕竟人数不多,雅库扎如果用人数来堆的话,我们会被他们耗死。如果有了伊贺流的助力,我们可以选择的攻击方式,就多的多了,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恩。”若白听不出情绪的应了一声。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叶皓的手机却十分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这略显喜庆的歌声在这种情况之下,却显得是格格不入。
叶皓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便接起了这个电话。
“主人,我这边已经安排妥当了,您什么时候能够过来?”电话里传来一个略显清冷的男人的声音——正是提前回到扶桑布局,准备协助叶皓收服伊贺流的服部启藏。
“明天。”叶皓的回答十分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和我一起过去的,还有一个准天阶高手,一个地阶中段高手以及一个玄阶高段的高手,论武力,我相信你们伊贺流还拿不出这样的阵容来。”
“知道了,主人,属下会在约定好的地方静候主人的到来。”服部启藏恭敬的说道。
“嗯。”叶皓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挂了电话。
“谁来的电话?”若白随意的问道。
“服部启藏,我准备用来控制伊贺流的棋子。”叶皓道。
“棋子?”若白略显意外的看着他,“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可一向都是喜欢直接摧毁对手的,利用别人这种事情,你可从来都不做的。”
“人总要成长的。”叶皓双手后负,一脸唏嘘的样子,“我家老头就一直说我年少气盛,不懂的经营,凡事都是靠自己上前,这根本就不是位居高位者该有的气度。”
“居高位者?呵呵,修罗,你倒是告诉我,你想居什么高位?”若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要不,我和伊万老大说说,让他把团长的位置让给你?反正以他的年纪来说,离退休也没多少年了。”
“你不懂的。”叶皓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