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羽看着红泪气鼓鼓地看着自己,笑得是更开心了。他是没想到,这个小公主还能这么可爱的对自己撒娇卖乖,这样倒也值了。纳兰羽挥了挥马鞭,感觉有些不得体,就交给石头走过去看着她:“怎么,我这家大业大你就顾不过来了?到时候师父让你在檀香阁干个啥的,你还玩个啥!”
红泪看着他气鼓鼓地,死理不饶人:“啥啥啥,你说啥?”
纳兰羽看着她,嘴角竟是宠溺地一笑,其余的什么都没说,就是把他们查来的东西草草一看:“做的不错继续努力,这些人滑头地很,可要准备全了……”这样一个动作,就坐实了纳兰羽和这位姑娘之间的关系,人家既漂亮又有头脑,可不就是智慧与美貌并存么,人家不当家主,难道要让自己这样的粗鄙人来当不成?
红泪看见他还不如不可见,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不过纳兰羽还是恪守本分,没有进红泪的屋,又让人置办了一间。
因为要走,第二天红泪很早就起来了,看到纳兰羽在外面练剑,虽然看不懂,不过她很简单就看懂了里面的招式,加上师父教给的轻功,很快就让纳兰羽发现了她的存在。看着她那一知半解的招式,什么话也没说,而是停下来重新打了一套给她看。
纳兰羽也发现了,红泪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是绝无仅有的。
这是他早上起来用来热身的一套简单剑法,不过他可不敢把剑给她,万一一个不小心……
“阁主,早餐来了……”
纳兰羽让他一起坐下,两个人沾着酱吃土豆。红泪则是练得起劲儿,纳兰坤看着纳兰羽,笑容可掬。吃完那盏茶的时候,饭菜的温度其实才刚刚好,在纳兰坤的惊愕下,纳兰羽微笑着向她点点头:“此绝非一日之功,先吃饭吧!我陪你到彭城。”
“你陪我一起?三皇子就爱答不理地撂在这里了?”
纳兰坤笑笑:“应该是皇子先行了吧!彭城可是纳兰家的老家,保不齐是少爷在那里留了什么东西叫他过去看看。”
红泪心中暗道:若是能遇到三皇子也是好的,日后交情深了,回宫也是指日可待。
“你呢,别想着要套近乎,想让三皇子带你入宫。三皇子的野心可不比他那太子哥哥差多少,且如今三皇子在宫廷上有了人脉,二皇子那不争不抢的格局……”
“表面平淡也不一定就是不争不抢!”红泪气鼓鼓地驳回了纳兰羽,这个家伙就是来讨人厌的吗?
吃完饭,两人同轿,浩浩荡荡地一路到达彭城。第一件事就是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看着红泪狼吞虎咽地样子,纳兰羽的笑容是更甚了,甚至于有一种长辈看晚辈的宠溺感。这一点让纳兰坤明白了红泪在纳兰羽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甚至于天下人都无法与此比拟。
彭城纳兰家是一个大户,且有当官的、也有做买卖的,不过红泪特意问了问家产里有没有妓院。在府里的丫鬟们就笑得很开心了。
毕竟这种事是很隐蔽的话题,可是她却似乎没有不洁的这种观念,所以丫鬟们则是含羞半笑得拒答了红泪这个问题。不过她们也不敢对红泪特别过分,似乎这些个京城来的丫鬟们对她很上心,莫不是夫人就是通房丫头。孰轻孰重,他们还是要掂量清楚的。
此户是被纳兰羽称作“二叔”的,想必就是纳兰羽的亲二叔,而纳兰家的家业,却是长兄立稳,交给家弟打理,自己到了京城寻路。按照纳兰玦的履历来看,倒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却不曾想为人做了嫁衣。
“二叔,家里可好吧!”纳兰羽看着他手里的扳指转动,想起父亲曾说:“你二叔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想事情必然会转动扳指。”
“好,还好。”顿了顿,他二叔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陪皇子视察,明日就到彭城了。”纳兰羽看着他这位二叔,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直响。
“这……,快为侄儿安排着,另外再去别院收拾一处,为皇脉接风洗尘。”他二叔有点担心自己的处境了,纳兰羽则是笑呵呵地坐在一边,似乎自己才是正主吧!不过这么多年,随他去吧!
果不其然,他们大概都是误以为纳兰羽和红泪的关系了,纳兰羽则是说:“夜半我找石头去。”
红泪说:“你还是在这里罢!”说实话,这样真的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纳兰羽则是摇头:“你是皇脉,理应为尊,我们是从小长大的,无何不妥贴的。不过我那二叔倒是有些意思,这名里的‘博文’二字没有什么体现,‘守财’倒是淋漓尽致。”
听着纳兰羽的打趣,红泪笑得更放肆了,外面人听了,以为里面少不了一场恶战,纷纷出去了。不过纳兰羽则是为了让她开心的,自从离了清风明月楼,纳兰坤才告诉他,红泪就像个孩子。
“楼主姓名呢?既是纳兰,仅是羽哥吧!”红泪的脑回路一向如此,这么多天了,她不想这些那就是她不正常了。
纳兰羽则是看着她:“你想我是绂绒?”这种话语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似乎是希望她这么问,又似乎是在埋怨。
“我只是要个真相,不想被人蒙在鼓里。你救我,我不得不考虑这个可能。”红泪看着他,目光的热切,宛如烈日灼心一般。
纳兰羽看着她:“灭门抄家那是圣上的指令,你觉得有哪个能徇私枉法了呢?若是师父,有能力保一个绂绒,就有同样的能力保纳兰家的家主了。”
红泪的胸膛起伏不定,他的话确实在理,有谁敢保一个罪臣之子。更何况像师父,也是没能力吧!
“我这叔父是守财奴,父亲不在,私吞财产也是有可能的。定心丸怎么吃,要看你了。”纳兰羽和红泪闲逛花园,是并排齐行的,好似多年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