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羽与红泪齐头并进,在纳兰府传出佳话,故这二叔就想着为纳兰羽制定亲事。“这兄长走了,我自然就是他的长辈。他身边人水灵,不说身份高低,这能力就不在话下。”
二叔母就有些担心:“这样做合适吗?咱们不能因为家产,这样搪塞他吧,好歹这也是大哥的产业。”此人还是有良心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大哥还是对他们不错的。
“但毕竟这么多年都是我所掌管的,总不能拱手让人,我……”纳兰博文叹了口气。
“大哥待咱们不薄,就算是羽儿接手了,还能把咱们一脚踢开不成?先想着,看看在不在理,毕竟人家也没说不让你继续管啊!在你手上,不也一样发展了好几节吗?”
转过来的红泪和纳兰羽刚刚好听到这一句,掉头就走了,免得让人看见以后尴尬。
“你这叔母倒是个明白人,这一点可以比你叔父强多了。”红泪看人性还是很透彻的。
纳兰羽则是笑了笑:“今晚上有家宴,真正的那些个货色还没出来呢!你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先看看他们今天晚上是什么定论,也就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呀?”
“定心丸……”
纳兰羽则是一笑:“不打紧,把这二叔家的稳住,其他人就构不成威胁。我们拿捏有度些,不就手到擒来了。”
“你倒是说的轻巧,都是我得罪人,哪有这样的事。”
纳兰羽正要逗笑,纳兰坤就跑来了:“少爷,阁主班师回朝了,大获全胜!”
“你确定?”
“最多半个月到京,所以我们也得把握节奏,是时候就把皇子带回去。墨姑姑的暗兵也是埋藏好了的。”
纳兰羽下意识点着头,向他吩咐:“七日后启辰,三日还朝。”这些时间,他都是算过的。
“那我安排兄弟们,还有什么事需要交代?”
“把三皇子盯紧点,我觉得可能会变天。”纳兰羽看着天空,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还是红泪带给他的,只是希望能够好好的吧!
“皇上更倾向于谁?”红泪看着纳兰羽,从始至终,纳兰羽都不曾把面具摘下来过。
“二皇子。但是我现在觉得,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这种感觉是有理由的,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师父有意无意想让自己支持三皇子上位,而贵妃墨玉姑姑,则是同样在暗示这一点,让他有些想不通,难不成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在里头?比如说自己父亲为了皇子夺嫡……
晚宴安排的很朴素,红泪则是干脆又换上了一身红装,让纳兰羽看着惊呆了。当然,惊呆了的不只是他一个,还有本家的那些个人物。
“羽儿,你这是怎么吃饭都要戴个面具?”二叔看着他,有些不解。
纳兰羽则是笑了笑:“最近脸上不好看,在训练士卒的时候不小心挂彩了。”
“你不是丞相吗?怎么还需要练兵?”这些人就有些搞不懂了,丞相不应该是文官吗?
“不知各位叔伯有没有听过檀香阁这么个地方?其阁主就是文武双全,是我的老师。”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他们再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会有这么一点。红泪苦笑,这颗定心丸可要更加踏实得多了。既是如此,喝酒助兴,红泪的琴,自然是少不了的。
伴着琴,一支玉笛就在纳兰羽的唇上暂落。这是他已经预计好的,不过就是没有什么磨合罢了!
琴带笛入,纳兰羽的心是悬着的,丢面子是小事,但是搞坏了红泪所弹出来的意境可就不好了。这一点,他很清楚。
就在红泪手中一紧的时候,纳兰羽的笛声低吟浅唱,突然的一声龙吟,显得曲调格外婉转自如。人中龙凤,卧龙凤雏……知音难觅!
纳兰坤听的这首曲子很不对味儿,明明是风调雨顺阴阳交合,怎么成了知音难觅了?
不过纳兰羽则是知道,一个人懂自己,要比陪伴自己更有意义!
“公子好琴技!”红泪看着纳兰羽,心中有说不出的复杂,但是这一琴一笛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天合之作。
纳兰羽则是默默地看着红泪,虽然说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却是第一次让他如此贴切红泪的心边。
全场宁静了许久,其余人赞口不绝,如此的天合之作怕是在宫里也不常有的。不过这个时候,很惊讶的那个人是纳兰羽,因为他的笛并没有什么特色,全然是红泪的琴弦所规补上的。难不成,红娘也是一位大家吗?
红泪这一番折腾让自己感慨万分,长长舒了口气,虽然是大汗淋漓,却是很圆满的输出的自己的功力,这全然是师父的杰作。
《浩瀚无垠决》?在红泪一抬头的时候,眼睛里的清澈让纳兰羽的心不由得一怔,难道说这琴上……
“真的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领悟到这一点!”一个男子悠扬的声音顿时让纳兰羽心中大喜。
而那个位置,一抹残影过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场中:“静茹,这一点你可要超过你的师兄们很多了。”
“师父……”纳兰羽甚是欣喜。
“云阁主!”在官场上,称呼云帆为云阁主的不在少数。
云帆只是淡淡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即就说道:“纳兰,我要和你谈点事。”
“师父……,我……”红泪看着他,眼神里的失落感明显增强了几分。
云帆哈哈笑道:“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都不放过我。回了京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都,我和他聊得那是公事。”
红泪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师父,这可是你说的哦!这么多年了,你都不顾人家的死活。”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云帆想想自己刚刚才会走路的孩子,轻声叹了口气。
前面的人刚走,后面的人就议论纷纷了。主要还是因为他的武功所造成的。
“是不是前线出了什么问题了?我记得他可是去伐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