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事先的粗略了解,韩端想到了他们是佘帮手人,为什么认定老大并不在其中呢?当然有他的道理
首先这应该算不上什么特别大的事体,如果手下连这点都搞不定,佘老大肯定会劳累至死。
这跟当官或做大老板都一样,要是事必亲躬,那也绝不上有能力的人。
再一个呢,这二人太过锋芒毕露,是将才而不是帅才。老大之中,韩端唯一认识的是淳于虹,这点她就做得很好,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极擅恩威并用,没有把握一击致敌,决不轻易出手。
听了“竹竿”的话,韩端知道多说无益,和肖天放跟在一人的后面走。
“且慢好照顾一下,不能象肖老板那样慢怠了。”
韩端不懂什么意思,为了肖叔安全也不敢造次,乖乖等着。
只听“哗啦”一阵声响,两个小子居然拿了一副镣铐出来,二话不说套在了韩端身上。
这下子,不仅双手施展不开,连脚步移动都有些困难。
肖天放怒道:“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孩子
胖子“嘿嘿”一笑:“姓肖的,你别找不自在,不服的话把你也铐上。”
韩端劝住肖天放:“肖叔,我没事的。”.
|肖天放扶着走了进去。
叔侄二人到了一间小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床,一条凳子,肖天放扶着韩端坐在床上:“小端。都是叔叔没本事,害得你跟着受累了。”
“没事的,会过去的。”韩端反过来安慰他。
“家里一切都好吗?”肖天放小声问道。
“放心吧,好着呢,大伙互相照应,安全着呢,只是苦了肖叔了。”
倒没什么,只要孩子们好就行了。”
韩端不用想也知道肖叔担心凌零的安危,也不动声色的报了平安。如果说这屋里没有监视系统,打死他也不信。
还是问问他为什么被关到这里,想来这对监视地家伙来说也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肖天放怒冲冲的讲了个大概,最后破口大骂:“***,我被人阴了。”
他的公司从去年开始跟天华置业合作,后者财大气粗,来东洲发展虽只几年的时间,业务上倒是红红火火。
捉襟见肘的情况下,因为人家资金充足,资质又齐全。为了长远,他迫不得以选了合作之路。
;.很快合伙拿下了一个非常有前途的开发项目,在开发区弄了很大一块地皮,盖起了商业住宅。
运作到中后期,肖天放资金薄弱的态势就显了出来,如果不能投入相应资金,自然无法保证权益。
几个月前,因为肖天放这方连续出现资金不能按时到位,跟天华置业的关系呈现紧张。
为避免违约,最后弄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不得不为了钱整日奔波。
因为政府限制,银行压缩银根,无法通过旧关系弄到贷款,以前地朋友也敬而远之。就算手里有闲置的资金也不肯借给他,肖天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到这个地步,肖天放已经欲罢不能。
后来通过途径得到一个信息。只要给建筑商的付款到位,两个月内楼盘就可以封顶,到时出售毛房,自然很快就可以回拢资金了。
肖天放得到确认之后,咬牙通过地下途径,铤而走险高息借到了大额的高利贷,并以公司做了抵押。
满心以为弄到钱,楼房很快就能发售,还清债务之后虽然利润小了些,却也不是无利可途。
他刚把钱投入不久,建筑商跟建筑工人之间发生纠纷,据说还闹出了人命,结果工地停了近一个月才开工。
及早完工的美梦破灭,高利贷找上门来,要求马上还款,肖天放走告无门,登时陷入困境。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弄了几百万,可比起二千万的借贷,无疑杯水车薪,哪堵得上这以大的窟窿?
借款合同抓在人家手里,肖天放欲哭无泪。几次交涉,人家都不肯缓期,他打听到高利贷的背后是佘帮撑腰,自不敢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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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肖天放已经想到了是个圈套,又舍不得公司,于是佘帮就把他弄了来。
肖天放暗暗庆幸女儿不在东洲,否则貌美如花的女孩子落到这帮人地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人家以凌零相威胁,别说是区区公司,就是赔上老命他也在所不惜。
他还抱着侥幸,希望能够得到“上帝之手”的救助,公司得以幸免于难。
等除女儿外最疼爱的妻侄也被关在一起的时候,感到希望也破灭了。肖天放意识到,一手创
司马上就要不保了。
讲完前因后果,肖天放凄然道:“小端啊,看来叔叔没办法,只能把公司交给他们了。可怜就是孩子们,自小娇生惯养惯了,以后怎么生活。”
“凭什么啊付点利息呗。”
“孩子,你说的简单。”肖天放摇头叹气,“我想明白了,他们打一开始用意就在叔叔的公司上,根本就不为了钱。再说了,这一下子到哪儿去弄这么多的钱啊。”
韩端不吭声了,卖古董那笔钱应该足够还债,只是出来的时候自然不会**来,他已悄然把支票塞给刘想。
现在更不敢说出来,如果肖叔分析得没错。在这种地方就算交了钱也白搭,这帮人显然意不止此,说不定赔了钱反而连小命也交待在这里。
“小端,说说你在学校的情况吧。”肖天放小声道,他也意识到这儿有话不能明说,却还是希望听韩端讲讲女儿地情况。
“肖叔,你放心,我们在学校很好,下了课回去住,隔壁都是不错的哥们。平时都互相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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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也不说太清楚,只隐隐地透露给肖天放,凌零在学校里还是安全地,希望他能放心。
]:菜一汤,伙食说得过去。
他们大约也不想事情闹大,肖开放在东洲毕竟是有名有姓的人,如果能和平解决,顺利拿到报酬。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到了晚上,屋子里黑乎乎一片。佘帮地小子们放了一个塑料桶进来,充当两人马桶。
韩端手铐、脚镣一直套在身上,解手都很不方便,境遇比起那次入狱都颇有不如。
肖天放能自由活动,把床单撕破塞在他手腕和脚腕上,权当保护。
扶着韩端做完清理工作,心疼地让他靠着臫,一起倚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
两人又说了很多,甚至一直聊到了韩端和凌零小时候的事情,但都没敢说具体。
哎。很多年了,倒是人家佘帮给了个机会,让这爷俩谈得这么透彻。
肖天放这几天*上没受什么虐待,精神的煎熬却更加难耐。根本谈不上睡眠质量,今夜有韩端作伴,反而睡得安心了。
韩端跑了这几日。跟刘想一样连着两夜不曾合眼,也是疲惫不堪,很容易就睡过去了。
韩端终非常人可比,想得也复杂,不到最后关头自不会轻易认输,只要不为人察觉,总会悄悄祭起龙眠心法,所以睡得快醒得也早。
后半夜的时候,借着肖天放地遮掩,悄悄取下他的领带夹,弯成了细丝,摸索着捅开了手铐和脚镣,只是虚虚地搭在上面。
师父杜龙所学颇杂,连如何开锁这样的技巧记忆里都有,对高明的针灸师来说,这种小把戏也算不得多稀奇。
他要保持最好的精神状态,必要时放手一搏,谁知道明天等待着两叔侄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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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两个家伙正是今天带韩端进来的,按上头的命令,在这儿监视着肖天放的一举一动。
处地地方在一家娱乐城中,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到嬉笑声传来,大哥们肯定又去花差了,偏自己两兄弟命苦,只能在这儿枯坐着喝点小酒,连床都没一张,甚至不如姓肖的在那间屋子里舒服。
可以想见到大哥们身边充斥着女孩子地浪笑声,两个家伙哪能不恼火,心里恨得直想骂娘,至于骂韩端两个,还是别的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牢骚归牢骚,总之上面的命令还得照执行。
从监视器里听了半天,也不见韩端跟肖天放说出有价值的东西来,更看不出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屋子严严实实,娱乐城的窗户也都封着的,两人通讯工具没有,有一个还被上了绑,自信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不免怪大哥们太谨慎,害得自己兄弟不能好好出去玩。
两个家伙渐渐放松警惕,骂骂咧咧地也自管睡了。
到了第二天,胖子和“竹竿”奇怪地都没露面,想象中的过堂自然也没有发生,只小厮没忘了按时送饭进来。
韩端和肖天放觉得很不适应,难道又有意外?本来还打算顽抗到底的,这下子憋的力气都没处发泄,反都觉得怏怏地。
两人闷闷地聊了一天,肖天放拿定主意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妥协了。
可为什么没人来呢,虽然嘴上不说,两叔侄心里都这样想地地。这样沉默绝对不是正常现象。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帮家伙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