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两个人每天都在一张床上睡,为什么今天的他却感到一阵……不对劲?
67现在该你了
虽然心绪有些混乱,沈云晋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本来他们两人最近的气氛就不太对劲,在这种时候,他也只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
别无选择地依照顾东源的话爬到床上,沈云晋特意躺在了床边上,想要离他远一些。
可谁知道李谦平时为了让杜瀚睡得舒服一些,竟然在这床上铺了个厚厚的海绵垫子,他刚刚躺下,就觉得身子顺着柔软的床铺往中间陷去,最后跟顾东源紧紧地贴在一起。
这床本来就小,就算他刻意躲着也要跟顾东源挨在一起,再加上这个海绵垫子,两个人几乎被挤成了连体婴。
顾东源的体温滚烫,让他更加觉得不自在。
沈云晋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想要往外挪一点,但是因为身下的海绵,这个计划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害得他跟顾东源贴得更紧了一些。
听见耳边顾东源喘息的声音蓦地加大,沈云晋浑身的肌肉顿时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地愣在原地。
顾东源却突然趴过来,手臂横在他的胸前,脑袋也朝着他缓缓地靠了过来。
今天他们都喝了酒,顾东源喝得尤其多,离得这么近,沈云晋都能闻到他呼吸中传出来的酒气。
但是这酒气却不难闻,反而让他感到胸口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鼓噪。
“云晋……”顾东源并没有直接印上他的唇,反而停在他的脸前,眼神迷蒙又认真地细细打量了起来,“你长的真好看。”
沈云晋顿时被他这一句话噎得差点儿气都喘不上来,双眼也不自觉地瞪大了许多。
但没想到就这么点儿小动作也被顾东源看在了眼里,他低下头,在沈云晋的眼皮上轻轻啄了一记,声音更小:“眼也好看。”
说着依次往下啄着数下去:“鼻子也好看……脸也好看……嘴也……”
最后那句没说完,尾音就消失在两人相触的唇里。
沈云晋一开始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基本忘了怎么反应,一直到这时候,才不由得挣扎起来:“唔……哥……唔……”
顾东源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甚至在他启唇的瞬间,食髓知味地把舌头都了进去。
沈云晋顿时觉得自己的口腔里都充满了他的气息,其中还带着满满的酒气,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烫得他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借了酒胆,顾东源显得比以前大胆了许多,他一边跟随着本能仔细地吮吸着沈云晋的舌尖,一边把已经开始肿起来的某处在他的腰上一下一下地磨蹭了起来。
这种赤果果的举动已经没办法再让沈云晋自欺欺人下去,他猛地推开顾东源,低声喊道:“哥,你在干嘛?”
顾东源双眼迷蒙着,磨蹭的动作却没有减弱,回应的声音里还带了些委屈:“难受。”
隔着薄薄的布料,沈云晋似乎都能感觉到他那灼烫部位的形状,硬度就更不用说。
他红着脸,用力往外撤了撤身子,但是这些动作所带来的摩擦却又成功地引起了顾东源一阵粗喘。
沈云晋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我出去溜个弯儿,你自己解决。”沈云晋僵硬地说完,就想起身。
但是顾东源却比他更快,下一瞬间,他就已经翻身压在了沈云晋的上面,两个人的那一处也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隔着衣服紧紧贴在一起。
“你的也有反应。”顾东源低低地道,说话间喷出的热气熏得沈云晋脸上更加红晕。
但是面对眼前的事实,沈云晋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顾东源本来就贼心不死,这会儿借着酒劲儿就更加肆无忌惮,竟然在下一瞬间便把手伸进了他的短裤里,一把握住了连沈云晋都很少触碰的那一根。
“唔……”这种毫无阻隔的快敢让沈云晋一下就叫出了声,手也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在这方面,顾东源的经验比沈云晋要多上那么一点,听见沈云晋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逆流了一般,一种无法压抑的yu望倏地升腾起来。
顾东源躺到一边,粗粝的手指在沈云晋的那一根上来回的摩挲着,台灯开着,房间里的光线十分昏暗。
顾东源低下头去,把沈云晋的短裤褪了一半,让他那条还有些粉嫩的肉茎毫无遮蔽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因为喝了太多酒,他的视线有些混沌,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觉得眼前的那东西可爱至极,一下下地在上面揉捏套弄着,看着它在自己手中变魔术似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硬。
“哥……”沈云晋挣扎着又想起来,顾东源却又在第一时间压制住了他,一条腿就把他的下半身牢牢地箍住,有力的左臂也环住了他的肩膀。
至于右肩上还没有痊愈的伤处似乎也在今晚失去了痛觉,只剩下满满地对身边这个人的渴望。
“别动,我会让你很舒服的。”带着些醉意,顾东源说话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些流氓强调。
手指生涩又熟练地安慰着他那处的每一寸皮肤,还特意顺着蘑菇头上那条最敏感的小缝抠摸了一遍,引得沈云晋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哥……”沈云晋脑子里的反抗意识似乎也被这一下驱赶了个差不多,他的手紧紧抓着顾东源的手臂,张嘴喘着粗气,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跟着他的动作来回挺动。
看见他这诚实的反应,顾东源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一边蹭着他的腰臀,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沈云晋的那处已经长出了些细细软软的绒毛,虽然跟顾东源的还不能比,但是也昭示着他已经是个小大人。
顾东源渐渐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唇也在激动的时候不自觉地重新把沈云晋的噙在了口中,细细亲吻着。
过了没多久,沈云晋就敏感地在他怀中颤抖着身寸了出来,白色的浊夜喷了顾东源满满一手。
沈云晋重重地喘息着,一直抓着顾东源的手也慢慢地松开了,脑子里的空白过后,才突然醒悟了眼前的情形一般,满脸惊恐地看向他。
顾东源却一点儿后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把那只黏糊糊的手伸在了两人脸前,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激动,事实证明,你对我也是一样的。”
“我……不是……”沈云晋想要否认,嗓子却干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东源也没有心思听他说下去,反而直接用那只手捉住了沈云晋的手掌,一把按在了自己那一处:“现在该你了。”
68顺其自然
不知道是被之前喝的啤酒影响,还是眼前的气氛真的让自己昏了头,沈云晋晕晕乎乎的,竟然也半推半就地随着顾东源的动作帮他解决了出来。
完了两人也不好意思再起来去清洗,干脆拿纸随便擦了擦,就并肩躺在了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怪味道,久久无法散去,沈云晋的脑子也在这种暧昧的气息中渐渐清醒了一些。
可是他却宁愿自己就这么迷糊的睡过去。
他一直都知道冲动会坏事,可是竟然也无法在紧要的关头克制住自己。
顾东源做出这种举动还能推说是无知的青春冲动,而他又能以什么为借口呢?
沈云晋心里想着,更觉得有些无颜面对身边这个人,不自觉地就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可是这个明显疏离的举动却又惹到了顾东源。
顾东源原本还有那么一点点害羞,一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又把那点儿羞赧抛在了脑后,伸过手用力掰住沈云晋的肩膀,把他给转了回去,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沈云晋抬起压在他身上的头,小声道:“你肩膀……”
“不疼了。”顾东源很快又把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沈云晋太了解他的固执,明白这时候自己越给他唱反调就越会起到反效果,所以也不再挣扎,静静地蜷缩在他的身边。
但是他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变得有些僵硬。
跟他紧紧贴着的顾东源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他的僵硬。
他用力抱着沈云晋,终于又忍不住开了口:“你是不是很害怕?”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酒气,但是语气却是认真无比。
就连沈云晋也明白,现在的他说的根本算不得醉话。
但是沈云晋却不敢再跟他深聊下去,虽然现在沈云晋的意识清醒,可是脑子里却还是一片乱哄哄的,根本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
“睡吧。”他低声说。
顾东源抿了下唇,伸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抚了下,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你害怕,现在的我也没能力不让你害怕,所以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但是总有一天我能带着你面对这一切。”
顾东源的变声器还没过去,虽然嗓子沙哑得不像话,却还是能听得出几分属于少年特有的稚气。
可是听着他的这番话,却好像已经跟少年这两个字已经没有了关联。
“睡吧。”顾东源也把脸埋在了沈云晋的发间,两个人谁也没再说一句话,可是他们却也没办法真的就这么安心地睡去。
两人心思各异,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呼吸声才终于都渐渐平稳下来。
这一番折腾的后果就是两人第二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杜翰倒是无所谓,逃课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他俩起来的时候,他还在李谦的床上赖着。
但是顾东源跟沈云晋却还真从来没有逃过课。
顾东源本来对上学这件事也不是太热衷,对于逃课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不过在沈云晋的催促下,还是跟他一起匆匆地赶去了学校。
两个人昨晚喝了半宿的酒,一大早也就匆匆洗了洗脸,这会儿闻上去还是一身酒气。
就算他们考进学校时名列前茅,这段时间也从来没有过什么违纪现象,但是就这么一身酒气的来上学,老师就算有心包庇也找不到理由。
所以即使到了学校两个人也没能进教室跟同学们一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是一同被老师赶到了教室外贴着窗口站着。
对于中学生来说,喝酒逃课只受这种处罚,还真是有点儿太轻了。
他们的教室一个在走廊最西头,一个在走廊最东头,于是别人都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他们就隔着长长的走廊遥遥相对,跟俩定制版年级吉祥物似的。
因为起床起晚了,沈云晋在仓促之下根本没来得及尴尬,这会儿消停下来,昨晚的记忆又如同奔腾的河水一般,无法压抑地全都涌进了他的脑海里。
再加上现在只要稍微一扭头就能看见顾东源在走廊那头站着,他更觉得有些无措,干脆一直低头盯着手里的课本,一副隔着窗户也要认真听课的好学生模样。
只是他的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也许是因为昨晚想了太多,到现在沈云晋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想些什么,甚至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喝醉。
或者说……如果把昨晚自己的举动都推到酒精上头,他就真的能做到心安理得吗?
如果他真的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那还能推脱自己不成熟,容易被一时的快感冲昏头。
但在他们两个人当中,他恰恰才是真正年龄大的那一个。
如果按照真实的年龄,昨晚那些事情……大概顾东源都能告他猥亵。
尽管主动的人不是他。
可是他却才是错的那一个。
重活一辈子,沈云晋千般小心,就怕会再重蹈上一辈子覆辙。
所以他一心想要把顾东源拉到正途上,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在顾东源身边。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毫无距离的贴近却让顾东源对他产生了比依赖更加深刻的情感。
而且……只有顾东源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他会屡次三番地放任一个男孩子对着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无法挣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