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在厅堂沙发拿起大包礼物给江禁,虎子在他脚边打转。
“别看我,我不想跟你玩。”她避到另一边。
司泽不急着上楼,他在旁边打开大屏幕打上了游戏。
江禁拆开纸袋,里面是大包宝路薄荷糖。
“想年年有今日就戒烟多活几年。”石一说得漫不经心。
司泽再次发笑,现今谁还会说这种老派词汇。
“你有这么惜命吗?”自我教育惜命就是堕落的人竟然劝他戒除不良嗜好。
石一不答反问,她自夸一句“神仙都是这般舍己为人的”。
《美男子与香烟》结尾那点点稍纵即逝的鼓励令她着迷,大概是自己的命运无可奈何,却希望别人能活得开心些,她没有什么好珍惜,但他人的命还是很重要,所以要引导人积极向上。
江禁过来挨着她坐下,石一拆开塑料包装,咬两颗薄荷糖入口,抓一把给司泽换来两盘游戏。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玩游戏不上瘾了。”他拐着弯说她技术差。
“游戏本来就很无聊。”石一嘴硬,又要重开一局,被江禁强硬拖走。
他带她参观房屋,一间一间,一层一层,两人走得慢,他想和她多些相处时间。
大架黑色施坦威钢琴在空间中的存在感突出,几份乐谱和节拍器放置其中,石一拉起他的手看。
“我妈骗我说学了有助于泡妞。”
江禁对她出招,却挖到石一的伤心往事。
“我以前练小提琴,我妈妈说是锯床脚。”
“没听你说过。”
“早放弃了。”小提琴要基本功,超过六岁开始基本只能遗憾。
虎子转到旁边来,它的毛发蹭过她的小腿,石一往他身边躲,江禁伸手摸了摸它。
“它想你摸它。”
“我不敢。”石一站远一些,“其实我以前养过一只小猫。”
“很奇怪吧,我居然也养过动物,它出生没几天就来了我家,第一天晚上我听它叫喊了一夜,第二天声音全哑了它仍在坚持,我觉得它好惨,家里没有它的同类,我们都不懂它的感受,之后它自己适应了,我每次从学校回家,它会跑到门后面等我,做题时它陪在旁边睡觉,养它不是我的意愿,家里三人中我最怕它,但算起来,我和它相处时间最长。”
“可它还是死了,”石一托着腮远远看着虎子,触景生情,她原本不会说这么多,“它特别想跟我玩,但我从来没摸过它。”
“它叫什么名字?”
“猫的名字就是猫啊。”
观光最后一站是他的卧室,石一在洗手台前用新牙刷和漱口水清洁口腔。
煽情之后适合沉沉睡眠,斩断所有思考。
“我想睡午觉。”石一大胆躺倒在他的床上。
“这是什么暗示吗?”江禁站在旁边,俯身看她。
“这是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