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行海脸色平静,冷淡的眸子里不带有一丝感情。冷冷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战战兢兢的十几名医生,轻声说道:“处理了吧,一群庸医。”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一招手十几名壮汉过来就将医生们要带走。
这群医生被吓得脸色发白,纷纷开口求饶。但沙行海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被拖出去。
没过多时,便有手下回来禀报说道:“帮主,全部已经解决活埋了。”
沙行海淡淡的点了点头,其实他清楚。并非这群医生无能,而是自己的儿子真的伤的很重。
而那名中年男子却是说道:“帮主,很快这件事便会传遍泗水镇乃至更广。医者被杀不是小事,我们应该做好准备了。”
沙行海却是满不在乎,但还是同意他的说法。淡淡的说道:“有光,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这个中年男子,名叫李有光。他以前是个教师,但为人却是阴狠毒辣。后面因一些事情被学校开除,就阴差阳错入了狂鲨帮。
他虽然性格毒辣,但却聪明异常。很快得到重用,做了狂鲨帮的军师。在狂鲨帮里,他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说道:“沙帮主,怎么杀气这么大啊。”
沙行海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终于无法保持平静。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迎上前去说道:“先生,你终于来了。快去看看我的儿子,他出事了。”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名全身被黑袍笼罩的男人身形,身材高大伟岸。面容也基本被遮掩住了,根本看不清。
黑袍男子说道:“我知道,所以特来看看。”
“快请快请,鬼先生。”沙行海有些急促的说道。
被沙行海称为鬼先生的男子,跟在沙行海的身后。走进了沙亮躺着的房间,沙亮此刻在病床上双目圆睁。
但目光却是空洞无神,仿佛一个活死人。
鬼先生翻看了一下沙亮的眼睛,再把了一下脉搏。久久沉思不语,使得站在一旁的沙行海着急不已。
但他也不敢随意出口询问,只得苦苦忍耐着。
没过多时,鬼先生终于开口说道:“沙帮主,情况不妙。你儿子虽然还活着,但却没有感知,如同死人一般。如果我知道是什么导致他成这样的,或许还有法子可医治。但现在这样,却是无能为力了。”
沙行海期待的心情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凉凉了。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沙行海此刻精神恍惚,根本没有在意。但是门却是被人打开来了,只听得李有光站在门口说道:
“帮主,少帮主的事情有消息了。”
沙行海猛然回神,连忙催促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有光说道:“据报回来的消息说,少帮主今日早晨去拜访了六合门。然后从六合门出来就去了酒店的一个房间,但是后面就有人看见吴峰带着人进去那间房间。将少帮主和他的随从给扛了出来,想必少帮主也是在房间里出事的。”
“还有呢?”
”房间里住的人,名叫陈岩。少帮主是被吴峰他们带回来的,目前就掌握这些情况了。”李有光说道。
沙行海脸色铁青,冷冷的询问道:“陈岩,是谁?”
这时,鬼先生插了句嘴说道:“那不就是救了林武合的人么?”
“没错,正是此人。而且他做的事还不少,也是帮主叫少帮主去接触此人的。”李有光补充道。
沙行海这才回忆起来,冷冷说道:“原来是他,给我把他带回来。如果是他做的,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有光应声便要退出去,但鬼先生却是突然说道:“其实这样也没用,还是救不了少帮主。依我看,应该将他请来。此人既然连林武合都能救活,那少帮主应该也不成问题。而且十有八九,就是他下的手。”
沙行海闻言,沉默了半晌。于是说道:“鬼先生说的有理,有光好好把人给我请来。有什么要求也尽量满足他,暂时不要得罪。”
李有光轻颌头颅,转身便出门而去了。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沙行海和鬼先生了,还有个半死不活的沙亮。空旷的房间里一片寂静,沙行海缓缓开口道:“血花会的事情正在进行,但是现在六合门也是个祸端。”
鬼先生点点头说道:“没错,陈岩与六合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还不是招惹六合门的时候,等灭了血花会再说。”
“鬼先生,为什么不先灭了六合门呢?血花会的那人又有什么用,还必须得要她活着。”沙行海询问道。
鬼先生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冷漠沙哑的说道:“不该问的不要问,总之我们有用。我们可以扶持你一个狂鲨帮帮主,自然可以扶持另外一个。”
沙行海顿时冷汗就流了下来,连忙弯腰恭敬的说道:“是是是,属下知错。”
见到沙行海如此态度,鬼先生也没有多说什么。语气平淡的说道:“还有这个陈岩,能拉拢尽量拉拢。他是个人才,以后可能有大用。”
“是。”沙行海应声道。
说着,鬼先生缓缓起身离开。嘴中却同时在自言自语道:“陈岩,好熟悉的名字。到底是曾经在哪儿听过呢,怎么这么熟悉。”
思索一番没有结果,鬼先生的身影也渐渐消失。
而在病床上的沙亮却是十分震惊,他一直以为鬼先生是他们家的供奉。没想到父亲竟然是他的属下,这怎么回事?
原本他以为风光无限的父亲,竟然也只是别人的奴才。这个消息,让沙亮有些难以接受了。
但此刻的他就是个废人,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躺在病床上默默感叹着,思虑着。
而另一边,李有光则带上人和一堆昂贵的礼物来到了陈岩所在的酒店。到了陈岩的房间门口后,便敲响了房门。
此刻天色已经黯淡下来,陈岩正和淼淼在房间看着电视。这也是陈岩许久以来,唯一十分轻松的时刻了。
他非常享受,但闹心的门铃声却在这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