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钟意,这一辈子你会过得幸福吗?”唐磊上前一步,快速的问出口,“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想。”
“不会,我的心只为她一个人跳动。”或许真的是喝醉酒的缘故,唐磊的话脱口而出,然后愣在了原地。
唐磊满意的点了点头,薄薄的唇角勾了一抹笑意,放缓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钟意离婚,再嫁给你,你会不会嫌弃钟意结过婚的身份?”
厉远的眼前浮现出钟意巧笑倩兮的脸,她看书时候的沉静;微笑时候的悠然;哭泣时候的无助……
钟意的每一个表情,都历历在目。
“当然不会嫌弃。”厉远坚定地说道。
“那就对了,如果你真的喜欢钟意,就再次把她追到手,否则,你这辈子只能在痛苦之中度过。”唐磊的手握住厉远手里的红酒瓶,拿了过来,“喝酒买醉是懦夫的行为,真正的男人应该努力追求自己喜欢的一切,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追求自己喜欢的?
厉远怎么会不懂?
可是,钟意嫁的人是厉觉名,是他的堂弟。
心里爱的女人成了弟媳妇,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痛苦的靠在落地窗上,颓然的抱住头,痛苦的哀嚎一声。
“钟意的老公是……”厉远说不出口,难道自己要和厉觉名争抢钟意?
唐磊不知道厉远话里的意思,轻轻地一拳锤在他的胸口,“不管钟意的老公是什么人,你喜欢钟意就把她追回来,让她做你的妻子。做不到就彻底的忘记,不要让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厉远,你一直都是我佩服的人,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话说到这里,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唐磊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多说什么。
其实,所有的道理厉远都明白。
唐磊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把厉远一个人留在里面,让他冷静一下。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以至于彻底的改变了厉远的人生。
厉远顺着落地窗滑落,坐在了地上,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
初见钟意是什么时候?
是学校组织的一次公益活动,钟意穿着简单的牛仔装,一头乌黑的长发吹散下来,白皙的脸颊上洋溢着如阳光般的笑容……
厉远醉眼朦胧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空洞的迷离,唇角微微上扬,缓缓的吐出两个字,“钟意。”
……
豪华霸气的世爵行驶在繁华城市的夜幕之中。
钟意整个人埋在车座椅上,担心厉觉名会看出她故作伪装的平静,侧头看向了窗外,繁华的灯光却没有映入她的眼帘里。
“你有心事吗?怎么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厉觉名一边开着车,随口问道。
钟意收回视线,抿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什么心事啊,只是我不喜欢回老宅,你应该知道的。”
厉觉名盯着她,眼睛里闪烁过复杂的情绪,良久没有开口说话。
钟意被他深邃的可以吃人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身体另一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衣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实则心理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嗯,以后我会避免带你回来。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你没有必要在意我父母的想法。”厉觉名宠溺的一笑,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眉毛微微挑起,“怎么手这么冷?你不舒服?”
“额……有点儿。”钟意顺着他的话说道,有些心不在焉。
过一辈子?
厉觉名是真的不打算放她离开了吗?留在厉觉名这样的男人身边过一辈子,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可是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她没有幸福的感觉,有的只是恐慌,像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嗯?”厉觉名把车停在了路边,抬起手抚摸上她的额头,疑惑的说道:“是发烧还没有痊愈吗?不然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不用,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可以。”钟意轻轻的推开他的大手,有些紧张的拒绝,不习惯厉觉名的靠近。
尤其是和二婶谈过厉远的事情以后,她的心很乱。眼前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站在梧桐树下穿着白色薄款毛衣的挺拔身影,如同王子一样优雅的男人,陪在她身边几年时间厉远。
厉觉名没有在意她的抗拒,只以为钟意是真的不舒服,重新发动汽车离开。
回到御锦园,厉觉名快速的绕道副驾驶门前,拉开门,一个公主抱把她抱在了怀里,“你不舒服,就不要走路了,摔了怎么办?”
一入怀,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轻若无物,厉觉名俯下身,轻轻地在厉觉名的薄唇上浅浅的亲吻了一下,“先拿一些奖励,到了房间再收拾你。”
他嘴角的笑容有些邪魅,像是得到了猎物的狐狸,笑的让人心慌。
钟意的心里越发的紧张了起来,她的心里很乱,没有心思应付厉觉名,可是,在和厉觉名的关系里,她从来都是被动的,没有资格拒绝。
这是两个人一开始的时候就定下的默契,她只是一个契约老婆,虽然契约被撕毁了,但是也无法改变她拿了厉觉名的钱才嫁给他的事实。
厉觉名迈开长腿,径直穿过宽大的卧室,一阵风一样的进了电梯。
钟意心里哀叹了一声,看来今天晚上是逃不过一场侵犯了。
回到卧室里,厉觉名直接把钟意放在了宽大的床上,拉过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先休息,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厉觉名站在床边,双腿笔直而修长,齐整的短发下面,一双黑眸越发的深邃。
钟意微微一怔,手抓着被子,愕然的盯着厉觉名。
他不准备碰她吗?不对,明明说过要收拾她的?难道是要等处理了工作以后再解决他?
她怔怔的看着厉觉名离开的背影,才确定厉觉名真的没有准备碰她,心里充满了疑惑。
原本以为和厉远的妈妈谈起当年的事情,心里会很乱,会很难入睡,至少要自我折磨一番。
或许是太疲惫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