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不知什么时候到我身边来了,结巴着说:“松……松鼠!”
我流着口水说:“我们去把它抓来吧,它很肥!”
门口忽然人影一闪,一个人大步迈了进来,刚刚那只松鼠坐在他肩头,他看见我,一闪就到了我身边,轻声叫道:“小菜……”
我抬头看他,立即被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给震憾到了,不过我心里擂鼓一样的感觉,好像不只因为他太英俊,为什么我会忽然间一阵阵眩晕。**面前这个人的目光几乎要深深地望进我心里面,我空空如也的心里有一种极强烈的感觉弥漫开来,一瞬间鼻子酸眼眶烫,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心里没来由的大痛,几乎站立不稳。
我望着他,搞不懂为什么心里竟会有一种冲动,想要扑到他怀里去,只觉得面前这个人,他的怀抱本就该属于我的,他的肩膀就是给我依靠的,他的笑容、他眼底的温柔和深情都是为我,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扯进怀里,紧紧拥住了我。
那几个吃饭的人低声惊呼,方嫂也从里面出来了,我扭头,一边犹疑地问:“这位公子,你是认得她还
我的头靠在他胸前,听见他的心跳得很快,好似激动不说:“正是,她是我地没过门的妻子!”
啥?我抬头看他,他低头望着我,眼神温柔得快要把我给融化掉了。
妻子不就是媳妇?怎么这个人也要我当媳妇?这个问题太复杂,想得我头都要炸开
方嫂怔了怔,低声说:“公子还是先放开她吧。请进来说话。”
她伸手把我从那人怀里拉出去。带着我走在前面。我不甘心,回头,朝他伸出手,他的目光一瞬也没有离开过我,轻轻把我的手握在掌中。
那只小松鼠从他肩头跳到我肩头来,依旧无比亲热地搂着我的脖子。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起:“哼哼,原来你变成傻瓜啦!我听见你刚才说要把我捉住吃掉!看在你傻了地份上不跟你计较。”
我吃惊地看着它:“是你跟我说话?”
那声音哼了一声。小松鼠也一副得意洋洋地神情,我忙叫方嫂:“方嫂方嫂,这只松鼠会说话!”
方嫂扭头说:“这姑娘有些傻气,有时说些胡话。公子既认得她……她可是本来就这样的么?”
那男人摇头道:“不
我们已经在天井里的小桌旁坐下来,我舍不得离开那搬到他旁边。离他近些再近些,傻傻地盯着他看。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空空荡荡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忍不住要往他怀里靠。他便伸手揽住我,方嫂轻咳了一声,他的目光才终于转到方嫂身
他笑着说:“抱歉,实在太久没有见到她,没想到竟在这里找到,有些失态了……”
方嫂问他:“公子贵姓?她的名字,叫小菜?”
那人说:“蔽姓夏,夏箜篌,她连自己地名字都忘了么?她叫西门小菜。”
方嫂沉吟一下说:“看她对你这亲热劲,我其实应该信你,只是她的情形特殊,我不得不谨慎些。”
夏箜篌笑了笑说:“那也应该地,”他看我一眼,向方嫂道:“她左脚的脚心上,有一颗芝麻大的小痣,另外……她左胸口有一块胭脂色胎记一样的痕迹。”
他说着弯下腰把我左脚上的鞋袜除了,拎着我的脚给方嫂看脚心,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努力把脚缩了回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左脚心有个痣,忍不住看了一眼,果然有一经看过,她长舒了口气,眼圈红了,望着夏箜篌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不是我要埋怨你,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到处走,她一个姑娘家,脑子又不夏箜篌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呆呆地念他的名字,念了几遍,皱眉思考。
他笑着问我:“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我说:“这个名字耳熟,我以前认识你吧?”
他笑道:“你是我想娶进门的未婚妻,你说我们以前认不认识?”
未婚妻?什么东西?我继续思考。
方嫂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夏箜篌地肩:“你很久没有见过她,想必是思念得紧,我前面还有客人,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她拉起一直在旁边呆的方洛,匆匆回铺里去了。方洛走得很不情愿,一个劲回头看我,我高兴地冲他挥了挥手,缩进夏箜篌怀里,觉得无比满足和安心。
夏箜篌低头望着我说:“你其实想不起我是谁了是么?”
我傻笑着说:“你不是叫夏箜篌吗?”
他苦笑一下,长长叹息,低头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这感觉**,我忍不住伸手圈住他地脖子,那小松鼠吱吱吱一顿乱叫,飞快地蹿了出去。我看着它的小身影消失在远处,有些愣,眼前忽然一黑,视线被挡住,夏箜篌的吻已经覆到我的唇上。
这感觉好熟悉,我很喜欢,只是心里有些痒痒的感觉贴过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蓦地从我唇上离开,下巴抵在我头顶,轻轻吸了口气说:“你啊……”
他没说下去,我呆呆地想,什么你啊我啊的?他为什么停下来了?我喜欢刚刚那样……
他柔声问:“这些日子生过什么,你能记得多少?”
我摇头,他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叫西门小菜,这名字真不好听。我喜欢隔壁刘掌柜家小女儿的名字,她叫刘金宝,我很喜欢。
他索性把我抱到他膝上去,掂了掂份量,笑着说:“好像没有瘦,方嫂给你吃了什么好东西?”
我说:“大饼。”
他像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样子,又问:“你到这里多久
我数了数手指头,好像是五十多天,又好像是四十多天,不过方嫂昨天还说我来了有两个月了。
数得很烦躁,我问他:“你是谁啊?”
“我?”他摸了摸我的脸,我以为他要说我是夏箜篌啊,可是他缓缓的,一字一字说道:“我是你雇的保镖,你还欠着我的工钱没有付,我答应过要等你,神照山上,古镜溪边,我们曾经约好的,你……什么时候才能记得起来?”
我忽然就流下泪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这样难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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