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李斌和刘雨菲、夏雪到了川味酒家,找了个包厢坐了下来,点上了三个菜一个汤。
刘雨菲说:“今天看到白雄飞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李斌说:“怎么说呢!我看到白雄飞的时候,发现他脸上的胡子起来了,才这么两天,本来很年轻的一个人好像忽然之间苍老了许多。真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刘雨菲说:“相信白雄飞在里面呆上几年,出来就嚣张不起来了。”
李斌说:“白雄飞现在的境况,即使是不让他在里面呆着,让他在外面撒着他也嚣张不起来了,该过去的都过去了。”
夏雪插不上话,只是笑看着李斌和刘雨菲,老半天,笑看着刘雨菲说出一句:“嫂子啊!你们别光说话,快吃东西吧!”
听到嫂子两个字,刘雨菲愣了愣神,笑着说:“你以后可别这么叫我,听起来怪别扭的,你还是叫我雨菲好了!”
吃完了饭,刘雨菲说:“李斌,你不到楼上去和赵小玉告个别?”
李斌笑着说:“昨天晚上见过面了,和她商量开超市的事了。”
刘雨菲说:“你还真要开啊?”
李斌说:“下学期看情况了,如果时机成熟就开一个,赚不赚钱不要紧,主要是积累经验。”
刘雨菲说:“你看着来了,总之不论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下午两点半,李斌和刘雨菲、夏雪到了学校前门。马岩杰的奥迪轿车已经在恭候了。
看到李斌几人大包小包走了过来,马岩杰赶紧下车帮忙拿东西,开了后备箱,把东西放了进去。
“回一趟家,大包小包还不少,真有那么点旅行者的味道。”马岩杰嬉皮笑脸说。
“我说什么话怎么一进你地嘴里就变了味儿呢?旅行者!还漫步者呢!”李斌呵呵笑着说。
李斌和夏雪坐到了后排,车上了大马路。
“今天上午去监狱看了看白雄飞。”李斌说。
“我也听说了,判决结果白雄飞的老妈死刑,白雄飞八年,这对母子也真够悲壮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马岩杰说。
“大概是当初看到大把的钞票色泽比较鲜艳,没能经得起诱惑吧!”李斌说。
“要我说监狱也真是个锤炼改造人的好地方。让白雄飞那小子在里面幸福的呆几年,他一定能把这辈子的事都想清楚!”马岩杰说。
“听你的话你小子挺羡慕监狱生活的。是不是打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也进去住上一段时间?”李斌笑着说。
“兄弟你也别变相给我打预防针,我马某人这辈子是和监狱两个字靠不上边了,我做什么事都有个度,看准势头才下榔头。”马岩杰说。
三点多地时候,车到了火车站附近的停车地带,李斌和夏雪下了车,到了1号候车室。等待剪票。
夏雪笑看着李斌:“马上就到你家了,我心情还真有点紧张。”
李斌扶着夏雪地肩膀:“有什么好紧张的,我爸妈人都非常好,包准你这个年过得开心!”
夏雪说:“我相信。”
三点五十地时候,李斌和夏雪上了火车,相挨着坐了下来。
正是放假学生流动的高峰期。满车箱的人,放眼望去,百分之六十都是学生。相信很多都是大学生。
过道上都挤满了人,厕所干脆成了雅间。
李斌掏出一瓶饮料递给夏雪:“喝点这个!”
夏雪把饮料捧在手里,好一会儿又放到了小桌子上,她有点口干但还是不敢喝,喝多了还得上厕所,麻烦,她处在车厢中央,挤到接口处的厕所至少也要十来分钟,闹不好还要排队。
“我见了你妈该叫什么呢?”夏雪说。
“见了面先叫姨,等举行完仪式再叫妈!”李斌说:“你叫我爸就伯父叫姨夫都行。”
“举行什么仪式?”夏雪说。“当然是认女儿仪式了。”李斌说:“去了我妈会教你做的,按照我们那边的风俗,不过具体怎么做我也说不上来。”
一路还算平安,没遇到什么车匪小偷,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李斌和夏雪到了凉山县城火车站。
夏雪直感觉走起路来比坐在硬座车上轻快多了:“李斌,从这里到你家还有多远啊?”
李斌说:“我家就在县城地大北关!现在是晚上看不出来,等白天你就会发现,我们这个小县城是四面环山,典型的一个小盆地,从我家到南山脚下,走路就十来分钟。”
夏雪说:“那县城周边的村子是不是更山!”
李斌说:“是啊,有些村子只有几户人,房子就盖在山梁上。”
有个年轻的摩的司机听出来夏雪是外地口音,也不看她身边有李斌陪着,笑呵呵走上前:“小妹你是外地的吧?走亲戚啊?哥免费送你一程怎么样?”
夏雪让摩地司机下了一哆嗦,朝李斌的一边靠去,李斌灵机一动:“难得这位大哥好心,那我们两个就搭上一程,还省钱了!”
“谁***要白拉你啊!我是要拉这位小妹!”小年轻说。
“赶紧滚远点,惹翻了我踹了你地车!”李斌说。
“**!你跟谁说话呢?今天买卖不做了,非跟你说道说道!”小年轻说着就要揪住李斌,一张肮脏的手让李斌打到了一边。
“都是一个地的,我懒得跟你动粗,你还是识相点!”李斌说。
小年轻本来就是火车站附近的滚刀肉,流氓了好几年了,由于调戏妇女在看守所里蹲了一年半,放出来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刚喝过了一瓶半啤酒,小酒量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亢奋之中。
“去打死你!”小年轻一个耳光朝李斌抽了过来。
李斌低头的瞬间轻松躲了过去,抬腿一脚把小年轻踹到了地上,脚踩在小年轻的肚子上:“就你这两下子还和我硬!回去再练两年吧!”
小年轻也感觉到揍他的人给他留了不少面子,就刚才那一脚至多用了六成力,刚好能把他踹倒,再重一点,就把他的肠子踹断了。
围观的人都呵呵笑了起来,其中不乏被小年轻欺负过的。
人群里有人叫:“李斌!李斌!是你小子!”说着,那人朝李斌小跑了过来,瘦小的个子,一头长发,看上去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天福!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李斌说。
“我今年夏天买了三轮摩托车,拉人弄点小钱。”天福说:“放假啦你们?我送你回家吧!”
天福是李斌初中时候的同学,原来是一个关的,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天福家的房子修路征去了,搬到了联合关。
李斌和夏雪朝天福的三轮摩托车走了过去,天福忍不住捅了捅李斌,小声说:“那是你媳妇?”
李斌说:“不是!我大学里认的妹妹,一句两句说不清,记得过年那几天到我家喝酒,我给你细说!”
“能行!”天福说。
大概用了二十分钟,车到了李斌家胡同门口。
李斌掏出五块钱给天福,天福自然是不要,李斌最后硬是塞给了天福,大冷天的拉个活也不容易。
天福又赶着去接人了,李斌和夏雪朝胡同里走去。
李斌笑着说:“第三家就是咱们家!”
大门半开着,李斌和夏雪刚走进院子里,李父、李母就迎了出来,李母含着笑朝前迈着步子:“斌儿!车挺准点的啊!这个……这个就是雪儿吧?”
李斌笑着说:“爸!妈!这个就是夏雪!”
“姨妈好,伯父好!”夏雪甘甜的声音。
几人团团朝屋子里走去。
李斌家的房子是三间砖瓦房,面积不是很大,也有些年代了,比起新式的楼房土了很多。
李斌几人到了二十来平米的客厅,李母把夏雪让到了有些陈旧的沙发上:“这家里灰,委屈你了,丫头!”
夏雪赶忙说:“挺好的,姨妈!”
李母很快就端上了饭菜,还挺丰盛,鸡、鸭、鱼都齐了,李斌和夏雪还在火车上的时候,李父和李母就开始准备了。
饭桌旁边,李母不停地给夏雪夹菜,李父也劝着夏雪吃,夏雪的风头骤然之间盖过了李斌。
李斌嘴角挂着笑,心里高兴。
李母越看夏雪越漂亮,她很相信,如果自己在李斌之后又生了一个女儿,肯定是没有夏雪漂亮,那要鬼斧神工天造地设才行,随便一生是生不出来的。
饭吃到一半,夏雪在李父李母和蔼的笑容之下放开了许多,开始给李父李母夹菜,气氛活跃了许多。
“真是不错!”李母乐得合不上嘴。
此时李父李母还不太清楚,李斌和夏雪在学校里,除了兄妹关系外,还有什么关系,准备认女仪式完了之后好好问问李斌。
夏雪也看出李父李母都有误会的意思,但是她还不太了解二老的秉性,不想解释什么,相信李斌能把一切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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