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躺在榻上,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见他的肩膀上遍布牙印,其中有几个隐隐见得血丝,脖子到前胸一片一片的草莓,背后看不到,不过从身后不时传来的抽痛便让他知道,自己的背后定然是伤痕满布。
转过头,一连受伤的看了眼孙尚香,却见她哼了一下,扭过头去不理自己,待过了片刻,孙尚香被盯的恼火,嗔道;“你看什么?再看信不信我还咬你?”
薛冰闻言,只是笑了下,然后俯下身去,轻轻吻了一下孙尚香的额头道:“你愿意咬多少下,便咬多少下。近一年未见,我现下只想多看一会儿。”
孙尚香听了这话,心理面有若灌满了蜜糖一般,那点不快也早就没了踪影,当下只是红着脸,双手环住薛冰的腰。
哪知薛冰脸色一变,惊道:“还来?”
孙尚香美目一变,问道:“怎么的?莫不是想留些精力去找那蛮女?”
薛冰一听那此言,便知那孙尚香虽然消了气,但是对那祝融的看法,依旧没什么改观。不过此事也非一日便能改变的,只好等到以后再说,“香儿?”
孙尚香整个人缩在薛冰怀中,一双玉臂牢牢的将他环住,好似怕他跑了一般。听的薛冰唤她,眯着眼应了一声:“什么?”
薛冰吸了口气,然后咧着嘴道:“嫩不能不要再抓了?后背被你抓烂了.”
孙尚香听了,轻笑了下,吐了吐舌头道:“这是惩罚你不经我统一就领女人回来。”
薛冰咧了咧嘴,因为孙尚香那手居然在后背的伤口上画来画去,好像要再来一次似的。正想开口说话,只听那孙尚香又接着道:“若你夫君真的喜欢那祝融,便将她收了吧!”前半句还叫人听的清楚,后半句说的却模模糊糊。而且隐隐还带着一丝不忿之色。
不过那薛冰此时与孙尚香离那么近,倒是听的真切,而且他发觉到,身后的那一双玉手,在自己的后背上来回寻索,每摸到一道伤,便轻轻的揉上一揉。
望着身下的孙尚香,那撅着小嘴的样子现实着她刚才说的话是多么的不情愿。薛冰与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她心里有多委屈。当下轻声安慰道:“我便是再娶别人,你依旧是我的妻,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都不会变的。无论我娶了二房,三房,四方”
“啪!”
一声轻响,孙尚香的手在薛冰的后背重重的拍了一掌。
薛冰正说着,猛的被拍了一下,险些忿了气,问道:“怎么的突然打我?”
只见孙尚香柳眉倒竖,怒道:“领回来一个还不够,这蛮女还没进门呢,你又开始惦记其三房,四房了?”
薛冰心里那个冤枉,本想说点好听话哄哄她,哪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反叫这刚刚温顺下来的小刺猫又亮除了爪子。恩,刺猫,现下孙尚香虽然一脸怒容,但是那懒洋洋的样子,确实像一只小猫。
只见孙尚香怒视了他一阵,然后才轻声道:“以后,不准再随便往家里领女人了!”
薛冰白了白眼睛,暗道:“我又不是种马,见一个拽一个的?”
还未说话,只听孙尚香又接着道:“以后,若瞧上了那家女子,先与我知会一声,好叫我有个心理准备”顿了下,接着又道:“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行。”
薛冰与孙尚香对视了一阵,轻声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变!”
次日,薛冰直道日上三竿才怕起身来。昨夜被孙尚香缠住,死活不撒开,结果不知折腾到了何时,只记得外面的天都蒙蒙发亮,这才睡下。
起得身,一来道院中,便见道祝融提着长枪,一脸促狭的望着自己。
祝融刚练了一阵枪法,抬头见日团购已经高高升起,那薛冰依旧自傲房中未曾起身,心下暗道:“那该死的女人,竟然霸占了薛大哥!”本想亲自入内唤他起来,便又怕见到些羞人的物事,便一直待在院中练枪,直到此时,此案见薛冰脚步虚浮的行了出来。
这祝融虽然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但是南中那地方,什么习俗都有。便是露天之下,公然行房的都能见到,例如那兀秃骨的领地,族内男女一旦成年,皆于野外沐浴,自行配对,无人去管,这祝融久居南中,类似的示例也见到过,虽然碍于自己女子身份,未曾瞧的仔细过,但是大概的事情还是了解的。
现下见薛冰这个样子,她又如何猜不出那二人昨夜做了些何事。只是人家本来就是夫妻,做些什么轮不到她来评判,当下只是酸溜溜的道:“薛大哥睡的可好?竟然一觉睡道午时。”
薛冰一抬头,只见那日头升的老高,可不是已经过了晌午?当下打了个哈哈,答道:“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是以睡的久了些。”然后顿了下,又道;“融儿怎的不多睡一会儿?”
祝融一脸促狭的道;“人家可没薛大哥那般劳累,忙完了外事还要忙家事,需要多睡一阵回回气力。”
薛冰尴尬的笑了笑,轻声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才道:“近日我要去向王上复命,将南中之事尽数与王上叙述一番,至于融儿,这个”他在寻思当如何将祝融支开,免得将她留在家中,与孙山乡一言不合又抄起家伙打了起来。
他正寻思着,只见身后传来孙尚香的声音,回头去看,只见孙尚香精神奕奕的行了出来,然后道;“夫君自去,祝融妹妹由贱妾来招待便是。”
薛冰瞧了瞧她,见其一脸笑容,完全不似昨日那般的笑中带刀,而是当真发自内心的笑容,当下便道;“如此,家中便交由想而了。我去见王上,当于傍晚时回还。”
孙尚香点了点头,应道:’妾自省得。“
薛冰又瞧了瞧孙尚香的眼神,见其内里清澈无比,没有一丝怒气,心下稍安,遂对秦卫吩咐道;”着甲备马!我要去王府去见王上。“
撇过薛冰去与刘备交差不表,单说薛冰离开了府邸之后,孙尚香与祝融二女于院中,互相打望了起来。
本来昨日二人就照了面,只是那时她二人互相瞧不对眼。因此打量起来对方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弄得最后,竟然连度机房的相貌都未曾记得清楚。却是直到此时,她二人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孙尚香立在门前,只见院中一女子,身上穿着一件里衣,外面罩上一剑虎皮上衣;,一双手臂整个裸露在了外面。腰上则围着虎皮裙,下汉森一条贴身长裤,足踏兽皮长靴。这一身足把其傲人的曲线给凸显的淋漓尽致。而且那小麦色的皮肤,因为刚刚运动完的关系,挂着点点汗珠,在阳光下映的闪闪发光。
至于脸庞,一双打眼证炯炯有神的与自己对视着,而整张脸则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加上那么一丝傲气,及其自身的那些异族风情,让孙尚香这个自诩相貌不输任何女人的女人瞧了,都在心里道了一声:“好艳丽的异族女人,难怪夫君瞧上了她。”
打量了一阵,孙尚香发觉祝融眼中带着一丝戒备,遂轻声笑了一声,言道:“姐姐痴你几岁,又比你早入门了几年,便唤你一声妹妹吧。妹妹且入得屋来再谈。”说完,吩咐左右取些酒来,便径直进了屋。
那祝融在后,见孙尚香唤她进屋去谈,心下暗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不更上去,反而显得自己胆怯。当下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然后跟在孙尚香的后面入了屋内。
入得屋内,见孙尚香已经坐好,在她对面已经空郝了位置,祝融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孙尚香的对面。
二人对坐一阵,已有下人端上了酒食,待下人尽数退去,那孙山乡才道:“此屋,乃是本府主屋,此处乃是夫君招待客人之所,虽然前面尚有一厅,只是夫君喜欢于此招待客人。”
祝融不答,她却是不明白孙尚香与她说这些是做什么。
只见孙尚香继续道:“而这厅往后去,便是卧房,我与夫君便是居于内里。”说到此,她顿了一阵,见祝融正听着,这才继续道;“而后面并非只有一间卧房,随主卧房仅有一间,然其身旁尚有两间空室。夫君本想留着日后给宁儿与晴儿住的,但是我并未答应,妹妹可知道为甚?”
祝融听了这许多,依旧有些模糊,闻言只是答道:“不知!”
孙尚香似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一般,便道:“因为那两间卧房,乃是留于其它妻妾居住的。”祝融一愣,瞪大了眼睛,似是头一次见道孙尚香一般。只见孙尚香继续道:“我早知以夫君这般人物,早晚必会再娶妻妾,言道:‘只是我未想到夫君会突然从南中将你领了回来。不过,既然夫君喜欢,我自不会横生阻拦,惹他不开心。只是,既然你要进这个家门,那便要遵守薛家的规矩。”
祝融听到此,总算是明白了,原来那孙尚香是同意了自己嫁进薛家,现下与自己说这些,便是在交代一些简单的事。不过她到也佩服这孙尚香,居然这么快便接受了自己。若换了自己,那时铁定都不会统一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进门的。
其后,二女于厅中又谈了一下午。虽然气氛并不热烈,而且也算不上友好。但是二女倒也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自己夫君添麻烦。虽然她俩互相看不对眼,但是也不能影像道薛冰。大不了日后两人少对话便是了。
经过了一下午的商谈,两女达成和平协议。既然日后要做一家人,那就不能自己人和自家人先斗起来,是以就算二人再看不对眼,日后也不会做些出阁的事,徒惹薛冰生气。而待得薛冰从刘备处回来时,便见到孙尚香与祝融坐在一起,笑着等他吃饭。虽然不是很亲热,不是还会斗上两句嘴,但比起前一日那箭拔弩张的情形,现下可要强上许多了。
而她俩这般样子,反倒让薛冰只觉得摸不到头脑。不过,两女不再抄家伙对砍,他倒也很高兴。“管他为什么,只要不打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