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果然有两个人,他们正闲坐在一张铺开的报纸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我们不会就一直坐这干等吧?这个地方……我觉得一点不安全。”
“谁知道呢?听老大安排吧。”另外一个从口袋里摸出烟来,自己先咬上一只,然后再拿出一只给对方,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破空声传起,然后是一声闷响……
同伴正伸出手来接他给的香烟,可是他身子一挺,伸出的手奇怪的哆嗦了一下,然后脸色就变了,一缕红晕浮上他的脸,好象看到什么奇怪的事那样瞪大眼睛,愕然望着自己。
这个人一愣,就见对方慢慢朝自己倒了过来,他大吃一惊扶住对方,就看到他后背正露出一只把刃口全部埋入身躯的匕首把柄,准确的由后而入,扎进他心脏!
说时迟那时快,我己飞快窜了过来,把匕首掷出刺死其中一个之后,马上换了另一个角度朝另外一个扑去,他正搂着他的同伴呢,那个被刺的家伙嘴巴开始来血,正流得他一手都是!
我蓄积全力的拳头己经扬起,这个人这才感受到我逼近时己经太迟,他惊恐的双眼直直的瞪着我,根本腾不出手来抵抗,眼睁睁看着我的拳头挥起、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随着一声闷响,这颗头颅被我庞大的拳劲打得一甩,颈椎发出一声骨胳急扭的轻响,很干脆的就跟同伴相拥着趴倒在地了。
我把插在那个倒霉鬼身上的匕首拨出,血象箭一般射了出来。
俯下身来,我认真的把匕首上的血在他们身上擦干净,这才腾出手来摸出了电话。
那只卡己经待机,随之就接通了,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他:“钱己经筹备好了。”
对方愣了一下,这才小心的问我:“五千万吗?”
“可能不够这么多。”我一边对电话说着,一边四下打量,前面是一个曾经的大车间,跟这儿隔着一道大门,门被紧紧掩着。
我打量着那个大门继续说道:“我现在己经尽最大努力了,只取出了二千多万,这是我的全部财产,说实话,一下子拿五千万我无能为力……”
对方又愣了一下,这时说了一句:“好吧,你稍等一下,我们商量后再打给你……”
我早把电话远离了耳朵在侧耳细听,果然发现前面隐隐约约的传来有人在通话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挂掉电话,这才确定下来;那个接电话的家伙果然在里边。
我快速逼近那道大门,轻轻用手推了一下,门竟然没被从里面关上,我愣了一下推开大门。
一台三菱面包车停在车间里,看得出它是直接从外面开到这儿的,门打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曾丹彤远远的坐在空荡荡的车间一角,让我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惨,衣服什么的都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受到恶意凌辱的迹象。
一个人正坐在一个被拆去机器的水泥平台上面打电话,还有四个人围在地上打扑克,基中一个人背着手在观看,面前堆满了零七八碎的钞票,看得出他们的日子过得还挺闲气,闲来没事,正凑在一起小赌逸情呢。
最先看到我的竟然是丹丹,她骇然的瞪着我,脸上堆满了百感交集的神态,眼睛一红嘴巴噘起,突然就哭了……
然后那个打电话的注意到提着钱箱的我了,他吃了一惊,这才从平台上跳下后叫道:“你怎么来这儿了……你……凑够钱了,这里带着二千万?”
我瞪着他完全被打败了……这家伙可能没见过多钱,别说二千万堆一起能占多大地方,这么多钱就是重量就够压死马了,两千多万一千大几百斤的将近一吨,老子用这么个破箱子就提来了,妈的银行修那么大金库搞毛!
于是我很受打击的把箱子慢慢搁在脚下,不无抱歉的说说:“这个……对不起这里只有零头,不足一百万的样子,其他的钱我己经准备在另一台车上,随时等我吩咐呢。”
“可是……”他仍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语病,这时把手机收起挺紧张的慢慢朝我走过来说:“你就是黄柯吧?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谁告诉你我们在这儿的?”
“肖哥啊!”我满脸都是人畜无害的无辜,摊开双手说道:“肖志明肖大哥你们的头啊!”
地上打牌的人己经快速从地上跳起,只有一个胖乎乎的家伙最逗,他仅仅斜了我一眼,就飞快收拾着地面上所有的钱,脸上挂满了占便宜的喜悦,那可有好几百块钱呢!
领头的又是一愣,他这个表情己经足够让我明白他跟肖志明的关系了,于是我突然放松下来,从容的笑道:“肖哥还让我给你们带样东西,说你们幸苦了……”
六个人直勾勾的瞪着我,就见我反手从T恤里边拨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把握短匕的手垂在身后,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来指着他们说:“我警告过你们,敢碰我女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去死!”
他们这才知道事情跟我说的有出入,稍微一愣之后,最前面的那个大个子一声大吼,他越众而出劈面就是一拳,我柔弱的外表太令人不服了,他根本就不把我跟匕首当回事!
我很快让他知道了轻视我的后果,就在他朝我扑来的瞬间,我脚一别仅仅用了一个小幅度的腾让动作,身形就快速朝侧一窜,突然就飘向他的身侧!
就在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顺着两人切身而过的反向冲力,我咬紧牙关挥起胳膊、反握的匕首被我用尽全力硌在胳膊下,刃口朝外朝他卖给我的肋下切去!
整个刀锋都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肋下,锐物划开肌肤并切断骨头的“沙沙”声、令人毛骨耸然的响了起来,就一个照面他就崩溃了,随着我匕首阴狠的将他肋下划开,他身体应声跳出一条恐怖的血槽,这条大汉撕心裂肺的狂叫扬起,他踉跄着前冲数步才停了下来,本能的伸出手想去摸那条裂开的巨大伤口……
那个伤口皮肉外翻,肋骨的断痕清晳可辩,稍停了数秒之后,鲜血才狂喷而出!
我根本没顾及这个被划伤的对手,身形快速前窜,越过那个长长的水泥台之后,一下就跳到曾丹彤面前,处在她跟另六人之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