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疯狂的天气,如果在完全密闭的船舱之外有人偷窥的话,结果其实只有一个。
我想念鄢如婷提到的“水阎王”来了,因为在这种涛天的大浪之中,还能象鱼那样在水里出入的家伙,只可能是“金色妖狐”这个组织里的“水阎王”了……
于是我松开了琴娘的手,这时对她们说道:“你们先回房去吧,我得跟船长商量个事情。”
其他人都不以为然,就是琴娘愣了一下,我估计她可能想我偷偷去她的房间,然后再跟她和环儿鬼混吧,这时我突然离开,让她明白事情有变化了。
我对琴娘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朝控制室走去,因为我知道菲力斯是个极其负责的船长,这个时候他肯定还端着一杯马爹呢,坐在集控室研究他那些永远也研究没完的地力吧。
果然集控室的灯光还亮着,我走进那儿之后,菲力斯抬起头来,他愕然的问了我一句:“酷黄?有事吗?”
“是的,菲力斯。”我对他点了点头,这时有流利的英语说:“我们的船己经被一个不速之客给盯上了,我想问一问你,如果强行能不能破坏游艇内部跟外面的联接?”
虽然是正统的法国人,但是菲力斯的英语很熟练,他这时站起来给我拿了一个杯子,但是被我这句话给吓住了,抓着杯子的手就僵在空中,愕然对我说道:“黄……你说的不速之客是什么意思?潜艇?”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稍一沉吟这才说道:“打个比方……一个拥有特异功能的人,一个能在水下呆任意时间的两栖人,而且他拥有有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随时可以杀死杀伤大部分有生力量。明白我意思吗?”
菲力斯狐疑地打量着我。我相信在他地意识里,潜艇永远比单兵作战能力要台吧,因为不根本就不懂中国功夫,象这样一个神秘的国度,肯定会拥有比传统更为变态的能力。这种能力是菲力斯所不能理解的。
他这时微微一笑,然后从那瓶马爹呢给我倒了半杯酒之后才说:“黄……你说的现象根本是不可能地。就算是一个装备先进的蛙人,也不可能从陆地跟踪我们到这儿,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知道。短时间让他理解我地想法是不可能地了。看来我得选项有用和他能理解地事来说了。
于是我皱起眉头。稍一沉吟就对他说道:“如果我们维持现状地话。也就是说封闭游艇跟外界地联系。那么一个想偷偷潜进潜艇地人能不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进入游艇地内部?”
菲力斯把手上地酒瓶搁回桌子。这时微笑着望子成龙着我。然后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黄……不过。我看过你这艘游轮地构造图和相关地介绍。因此。根据我地经验。如果不是专业地爆破。谁也别想强行从外面进入游艇。”
菲力斯地话让我松了口气。于是我进一步问道:“那么。爆破地话船体能感受到这种强烈地冲击吗?”
“当然。”菲力斯笑了。他浮起跟孩子对话地微笑来:“游艇有极为敏锐地自测系统。这种系统甚至能够提前预警一些可能在航行中产生问题地潜在事故。如果连爆破这样强烈地冲击都无法感受地话。那么它地自测系统还能干些什么呢?”
毕竟我们是专业不对口。虽然我比较了解自己这艘游艇。不过因为对当事者地关心。我也犯了一个幼稚地错误。其实我自己理知道我担心地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地。但我还是象个孩子似地去询问菲力斯。
所谓事不关己、关心则乱,不知道是赵静还是琴娘或者露茜、甚至是鄢如婷吧。
因为担心她们出事,我才会特别的关心一下这个可能,一旦我知道“水阎王”不可能轻易从外面潜入游艇的话,我最先有的计划就开始成型了。
“谢谢你菲力斯。”我想了想又对他说:“现在有一个想杀死游艇中乘客的家伙,他己经靠近我们的游艇了,如果他真的不能进入游艇,那么他肯定会在其他时间寻找这个机会,如果我想诱杀他,该怎么做?”
这回归菲力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知道对他来说,我的假设就象建立在一个不可能的基础之上。
不过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现在根本就没法跟菲力斯解释,我知道“金色妖狐”的实力,虽然我不是很了解“水阎王”,不过从他能在这种天色公然从窗外从偷窥来看,这个人肯定有他独到的一面,就算现在他不能进行游艇,但是给他机会的话,他肯定会达到自己的目标,我可不想跟他这样没完没了的耗下去。
“这个……”我想这个法国老头完全被我弄糊涂了,如果不是我具有如此强悍的实力,这个过惯了逻辑理论的法国佬肯定会以为我在痴人说梦,因为就他来说,我所说的一切太不切实际了。
这种天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海域中,怎么可能出现我所形容的那种变态事件呢?
我懒得再跟他解释了,这时稍微想了一想就嘱付他说:“菲力斯船工长先生,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如果你开启游艇跟外界的联系时,你一定要通知我,我有我的计划,知道吗?”
毕竟我是这艘游艇的主人,菲力斯只是替我打工的,我这样命令他的话,他只能执行。
也许是以前我从来就没对他用过这种口吻吧,菲力斯严肃的对我点了点头,于是我举起杯对他说:“谢谢你船长先生,我知道我现在还无法跟你解释,不过我不会拿自己游艇和上面的乘客开玩笑,你很快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你的酒很不错,它是一九九九年的经典吧?真高兴能在船上喝到他……再次为了它感谢你!”
菲力斯笑了,估计他这才知道我不是喝多了或者受什么打击才对他下这种命令吧,他对我笑道:“嗯,这是很珍贵的马爹呢,如果不是航行的话,我根本就舍不得用它来打发时间,你对酒的感觉很正常!”
菲力斯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还跟孩子一样,这就象一个穿上新衣服的孩子,总希望有人能夸奖他一下似的,虽然他的酒对我来说还不是极品,但是对他来说己经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了,所以他才会听到我夸奖他的酒的时候,浮起终于有人欣赏他的快活了……
随后我告辞了,回到自己的卧室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游艇在我睡觉的时候一直泊在原地,因为风浪仍然在继续,我们无法正常的航行。
这一觉我睡得相当舒服,这是因为我知道有强敌来临的特殊喈好,其实在高强度的对抗之中,如果能提前放松一下自己,这无疑会让自己处于更理想的状态。“水阎王”肯定不是单个前来的,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一个群体,而且从我们如此封闭消息他们仍然能获取鄢如婷来游艇的消息来看,这个组织虽然古老,但一定象天妙门和地灵坛那样无也不入。
我不怕正面的敌人,但是怕那种在暗中偷偷凝视你的对手,因为这种人就象一条一直想咬你而不出动的毒蛇,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会从洞里钻出来,然后狠狠的咬你一口。
一如“射日弓”一如“僵尸娘子”,每一次“金色妖狐”的行动,都是有预谋而且是连续性的,单单是一个“水阎王”并不足以让我如临大敌,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个竟然让“水阎王”来打探实情的真正的角色是谁。
在这种情况之下来打探我们的情形,说明如果我们紧闭船上的舱门就会没事,一旦出舱的话,估计他们会选择任意的机会行动。
这只能说明我们船上现在还没有对方的人,可是他们一直在紧盯着我们了,但是我们对他们且一无所知。
很明显,如果我们一直弄不清楚这个神秘对手的情况,根本就不知道究竟该防范的是哪个角色了。
因此比“水阎王”更可怕的,其实是跟他一起联手的幕后神秘人,他会是谁呢?
第二天,是“菲力斯”让人把我叫醒的。晴儿把我摇醒之后就问:“少爷!你终于醒了,船长派人来问你,他说天气己经转好了,他想打开游艇,放进来一些新鲜的空气,问你是不是允许?”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第一件事就是问她:“鄢如婷呢,她还好吧?”
晴儿一愣,我相信这个丫头一定以为我有了新目标了,其实我是担心她的安危,因为她才是“金色妖狐”的目标就是她,只要她没事,一切当然就正常了。
“她没事呢少爷,我刚才还看到她在跟赵静还有那个琴姐姐和露茜小姐在喝东西呢!”
“好吧。”我匆匆忙忙的站了起来说,让船长十分钟后才打开舱门,因为我还要洗漱,必须等我跟鄢如婷在一起后才能放松警惕。“
晴儿愣了一下,她跟我那么久了己经能察颜观色了,看到我如此严谨的态度,她知道我肯定意识到什么不对了,否则象我这么大大咧咧的人,才不会这么婆婆妈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