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的沙石流托着我的身体盘旋而下,我闭上眼睛,捂祷着能够掉进一个洞穴或是地下流域,千万别就这样被黄沙掩埋了。
一般来说,能够产生流沙的地方,肯定是因为地底有空洞,才可能从下到上产生牵引力,将流沙吸入地底。
我猜得果然没错,上帝还没有遗弃我,那沙石流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透着光泽的洞口,眨眼的功夫,我便顺着沙石流掉了出去,并一屁股坐在沙堆上。
“呸呸呸!”{3}{Z}{中}{文}{网}{z}{z}{z}{c}{n}{.}{c}{o}{m}
我吐掉嘴里残留的沙石,从沙堆里走了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我环顾四周,这像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古老城镇,大小建筑星罗棋布,不过因为风化作用,各个建筑物的墙壁,石柱已变得残缺不全。
看着这座小型的地下城,我不禁感叹自己的命还真是贱,刚刚离开阿比斯格尔,又掉到另一个不知名的什么地下城里了,看来老子和这些地底居民有缘啊!
我坐在地上,一边拖下鞋,将里面的沙石抖出来,一边继续观察着这座古镇。很显然,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恐怕是多年以前被风沙掩埋的吧,原来的剧名们要么就是逃走了,而留下来的恐怕则已经变成骨头化成灰了。
我正想着,突然沙堆上又有一股沙石流稀里哗啦地往下涌。
我赶紧站到旁边去,却看见沙石流里又冲出一个人。
“辛迪!?”我失声喊道。随即跑了过去,将辛迪从沙堆里拉了出来。
“呸呸呸!”辛迪吐掉嘴里的沙子,激动地朝我扑了过来,高兴地说道:“嘿嘿。雷欧!我们又在一起了!”
“可你怎么也下了?我不是把水壶都给你了吗,该不是失足掉下来地吧?”我摇了摇头,轻轻把辛迪推开,然后帮他把身上的沙尘清理掉。
辛迪微微退后一步,小声道:“没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这是什么地方?”辛迪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是一座废弃的古镇吧?走,我们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说着,我不由分说。拉上辛迪便向那些小土屋走去。
黄色地泥坯土墙,碎石铺成的小路,一动就“吱呀吱呀”作响的木门,这的确是普通的平房。但当我们推门进去的时候,我却发现之前的猜测并不一定准确。
房间正中央有一张大木桌,上面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和化学试剂,以及一些铁锤,钳子等基本工具,这让我想起了棒槌老头的实验室。
这该不会是儒的小镇吧?
我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地假设。因为这里一切东西的大小都是正常地比例。而棒槌使用的各种容器和工具都比平常的要小一号。
这个房间里似乎并没有任何对我有用的东西。我带着辛迪随便看了看,便走了出去。
接下来。我们又沿着这条街道继续往下走,沿途随便进了几个房间,令我惊讶地是,这条街道里任何一个房间的摆设和陈列几乎一模一样!
“雷欧,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呢!”辛迪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奇怪了?”我反问道。
“这里根本就不像是普通居民的城镇,倒像是一个由炼金术士组成的研究基地,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被荒废了。”
“嗯,我和你想的一样,”我点点头,继续说道:“并且我猜测在荒废之前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紧急的变故,你看每一个房间地器材几乎都是杂乱地堆放着,有地试剂瓶甚至还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可以想见,使用者一定是想尽快逃离,所以才没来得及收拾这些东西。”
“噢?你观察那么仔细?”辛迪眼冒金星,崇拜地说道。
“当然!我可是侦察员出生,”我得意地笑了笑,补充道:“而且我还观察到,你地右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因为你一直把它藏在背后。”
“啊!”辛迪惊叫一声,下意识地退后半步,而我却早已猜到他要这么做,于是上前一步,将辛迪手中攥着的东西抢了过来。
“呵呵,真是地,就像捡到什么宝贝似的,还要藏起来!让我看看是什么!”
“那是……嗫喏着,还没等他说出口,我却惊呼道:“幻彩天晶石!?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晶石可是黑市上能卖到天价的宝石,在这种地方找到也并不奇怪吧!”
“你在哪里发现的,快带我去看看!”我捏着辛迪的肩膀说道。
“哎哟!你弄疼我了!”辛迪惊呼道,并气恼着拨开我的手臂。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太心急了。”我歉意地笑笑。
辛迪叹了口气,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喃喃自语道:“哎,一听到说是值钱的宝石就来劲了,哼,
开的吝啬鬼!”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笑笑,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跟着辛迪走进了一间土房。
“就是这里。”辛迪指了指木桌,然后便气鼓鼓地抄着手,背过身体不再看我。
我走到木桌前,只见上面果然星星点点地摆放着一些天晶石碎片,旁边还有一个类似小型熔炉的黑色铁器,这让我想起了之前棒槌老头给我演示附魔术时使用的那个魔法晶石提炼炉。
—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熔炉,发现里面有一些天晶石和幻彩天晶石的碎片。旁边摆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笔记本,前面的页数都已被撕去,只剩下半页有字的部分和后面地空页。
我拿起笔记本看了看。这才想起自己读不懂这个古代的文字,于是递给辛迪道:“来,你来念念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哼。除了贪财以外,还目不识丁!”辛迪没好气地接过笔记本,懒洋洋地看着,但我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
“上面写地什么?”我问道,但辛迪却毫无反应,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半页纸稿。
“上面写的什么啊?辛迪!”我又大声问了一遍,并用手在辛迪的眼睛前抹了抹。
“圣文!是圣文!”辛迪抬头看着我,激动地说道。
“圣文?圣文是什么?这半页纸稿就只写了‘圣文’两个字?”
“不!当然不是。我是说这半页纸是教廷的人写的!因为只有他们才会写‘圣文’!”
“你的意思是‘圣文’是一种书写体式或者说语言?”
“没错,‘圣文’是教廷的通用密语!只有高级神使或者研究人员从懂的。”辛迪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上面写的什么?”我再次问道。
辛迪拿起纸稿,念道:“100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