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疾转,瞬间偏移,两人交错擦过。
蒙面女子飞扬的发丝拂过任逍遥鼻端,嗅着她淡雅宜人的体香,任逍遥不禁心迷神醉,魄荡魂销。
四足落地。
“任逍遥!”蒙面女子别转娇躯,朝他瞧来,美目像蒙上一层迷雾,幽幽怨怨,楚楚可怜的轻声唤道。
“姑娘”任逍遥被某种前所末有的激情所支配,飞身抢前,直抵离蒙面女子仅三步的近处。他俩的目光像磁石般互相吸引,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原本素不相识的两个人,突然在这一刻擦出爱的火花。蒙面女子秀眸中的凄迷逐渐被如海深情替代,不眨眼的凝望着他,任逍遥则回以同样炽热的目光。双方尽将心底的感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彼此之间,更胜过千言万语、绵绵情话。
心灵交融的刹那,陈亦希手中的利剑悄无声息的从身后刺来,直指任逍遥背心。
任逍遥浑然不觉,幸好护体真气犹在,关键时刻及时生出反震的力道,生生将陈亦希的利剑带向一旁。
“嗤啦”锋刃贯体,虽未命中要害,却从左肋穿透而出。
任逍遥狂吼一声,运掌回劈,陈亦希立时弃剑,俯身翻滚开去。
任逍遥运劲震落利剑,往蒙面女子处跄踉跌退,鲜血激溅,从伤口涔涔淌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然而紧握冰魄玄霜剑的右手依然稳如磐石,遥指对方。
“你……你没事吧。”蒙面女子秀眸射出复杂的神色,犹豫片晌,终于将他扶住,关切的问道。
“放心,死不了。”任逍遥溢出一丝苦笑,凛然道。陈亦希的利剑虽未正中要穴,可是附近经脉却被剑气重创,令他半边身子立时酸麻起来。
陈亦希打个眼色,示意绝月、夺魂趁机发难。蒙面女子立刻护住任逍遥,娇呼道:“住手啊,别打啦。”
“师妹,让开。”陈亦希见她如此关心任逍遥,妒意更盛,弯腰拾起把长剑,一步步向前逼近,沉声喝道。
“我不准你伤害他。”蒙面女子展开双臂,将他拦住,悲切的说道。
“难道你喜欢上这小子了?”陈亦希现出一个残忍的笑容,狠狠道:“好,我要让他横尸峰顶,死无葬身之地。”
蒙面女子娇躯剧震,正待说话,任逍遥却缓缓举起冰魄玄霜剑,迎上陈亦希近乎狂乱的犀利杀气。
他从小谷攀上悬崖,体力早已消耗的七七八八,加上左臂严重的伤势,换做常人早便支撑不下去了。但对历经磨练的他来说,高手争锋,胜败的关键并不在于剑法高低亦或体力的充沛与否,韧力和意志才是的左右战局决定因素。
绝月屹立静观,并未出手。
昔日,任憔悴几乎是在相同的位置,击出了那计惊天地,泣鬼神,雷霆万钧,绚丽夺目的“千古风流谈笑间”,立毙夺魂、追命,重创风雷使,亦令鬼冥神君含恨莫名。十八年来,云坞峰顶的一幕梦魇般纠缠着他,直到今天,当看见任逍遥手持冰魄玄霜剑出现在吊桥桥头的瞬间,他依旧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天知道同样的招式会不会在任逍遥手中再度迸发。
夺魂也没有动,他的想法几乎和绝月相同,虽没有经历当年的鏖战,却也十分清楚自己的“前任”正是命丧与此,万一任逍遥情急之下,以命相搏,搞不好明年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森寒剑气,弥漫峰顶。
蒙面男子奋喝一声,万千剑芒立时拢聚成大小不一,角度各异的圆环,以惊人的高速旋转着往任逍遥攻来,旋即狂风大作,啸声突起。
任逍遥仍是一副从容不追的淡定模样,冰魄玄霜剑与他融为一体,循着一道嵌合天地物理的弧线,准确无误的投入环影里去。
剑劲交击之声爆竹般连串响起!
任逍遥衣袂展动,快逾飞鸟,在劲气环影中进退自如,游刃有余。
凌霄剑诀的神妙招式如潮水时强时弱,上下起伏,弱时引得环势大盛,强时迫得环影收缩,蒙面男子的脸色浅趋凝重,任逍遥则依旧神态轻松,潇洒自如。
“轰”蒙面男子催发的剑气尽数消弭,冰魄玄霜剑与他的兵刃撞个正着,拿捏的分毫不差。
“当”蒙面男子的长剑瞬间折断,骇得他心胆俱裂,抽身疾退。
任逍遥如影随形,迸力掩杀,冰魄玄霜剑动人心魄的尖锐清音,蕴涵着像充塞宇宙般无有穷尽的变化,如影随形般往陈亦希追去。
所有人都知道,他撑不了多久。
绝月、夺魂纵身出击,目标却不约而同的指向通天窟外的南宫不败。他俩老谋深算,知道任逍遥战意旺盛,气势如虹,哪敢再去招惹,只好使出围魏救赵的伎俩。
出乎众人的意料,任逍遥并未舍下陈亦希,急速回救。原来他自出道后,从未受过兵刃贯体的重伤,况且还是被对方暗施展偷袭。今番盛怒出手,不置陈亦希于死地焉肯罢休。
“爹爹,当心。”南宫姐妹同时惊呼,她俩虽有心出手却无力相帮,一来南宫凤仪小腹疼痛,没法连续运劲,二来还得照顾南宫天阔、柳宪忠,委实不敢分心。
“为父撑得住!”南宫不败运劲一吼,仗剑杀出。他的伤势固然不轻,但绝月、夺魂的状态亦非颠峰,支持小半个时辰当该不是问题。
双方胜负的焦点在于是他先倒在秦伤、绝月、夺魂的围攻下,还是任逍遥抢在三人前面宰了陈亦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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