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卧房果然点着灯火,任逍遥欣然一笑,推门入内,但见南宫凤姿拥背而坐,在烛火微光的衬托下,更显娇媚不可方物,配上她幽怨凄迷的神情,美得让人心醉魂销。
南宫凤姿狠狠白他一眼,樱轻轻启徐徐道:“你上哪去了,害人家坐这苦等……哼,如果不解释清楚,休想我陪……陪你……”
任逍遥抚上她娇羞热得教人魂销的脸蛋,指尖轻轻拂扫她圆润的耳珠,柔声道:“陪我作甚么?唔……说呀,”他才不会傻得提起辽军夜袭一事,平白让南宫凤姿担惊受怕。
南宫凤姿遽地霞生玉颊,呐呐道:“就……就是那个啦……唉呀……不说啦,你……你快来嘛……”她倒底春心大动,立时忘了先前说过要让任逍遥解释的话。
任逍遥拉起绣被一角,南宫凤姿艳如娇雪的凝脂玉肤立即呈现在眼前,她的体态堪称完美,本该一丝不挂的诱人躯体被件浅粉色肚兜包裹着,两条修长晶莹的秀腿,刻意的并拢在一起,更加撩起了任逍遥心底最为原始的欲望。
任逍遥抓住南宫凤姿的柔荑,轻轻一拉,南宫凤姿‘嘤!’的一声娇呼,软玉温香被情郎抱了个满怀,两人彼此的肌肤寸寸摩擦着,眼看即将融为一体。
“咚!咚!咚!”远处忽然战鼓喧天,来得比前次更加密集,显然辽军再度挥师攻城,且战况愈发激烈。
任逍遥大觉诧异,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要说辽军发动第一次突袭是为碰碰运气,看巽风城是否有所防备,那这第二次攻击为得又是什么?靠它突破城防?白日做梦!靠它威慑百姓?痴心妄想!
南宫凤姿低声嗔道:“逍遥哥哥,别管它啦,什么鸣音示警都是蒙人的,我们做我们的……来嘛……来嘛……人家等不及了。”
任逍遥问言倏地一惊,毫无疑问全城军民都存有惰性心理,首次听到战鼓声或许会奋不顾身的赶往北门应援,但发现辽军不过是小规模的试探后,立刻便返回住处,第二次鼓声响起,人人众均认为辽军故伎重施,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反而会松懈下来,耶律斜轸正是利用他们的这种惰性心理,在此时发动总攻!
想到这里,任逍遥哪敢多呆,猛地掀起被子直往外冲。
南宫凤姿呆呆躺在香榻上,芳心又急又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切如他所料,城中百姓的反应果然没有起初那般紧张,大半人家甚至紧闭门窗,对响彻四方的警报恍若未闻,前去支援的部队也仅有即将换班的两营兵马。喊杀声愈发激烈,任逍遥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赶到城楼。
绕过转角,前方忽然出现大队兵马,赫然正是张风率领的虎翼军。
见任逍遥如飞掠至,张风翻身下马,禀告道:“教主!辽军再次发动夜袭,我担心北城守军应付不来,特率麾下将士前去助阵。”
任逍遥心中稍安,尚未开口,龙菲芸、张劲宏、秦天羽各引三五千人不等,从四处路口冲将过来,看样子凡天极教中稍有智计的首脑级人物,均已识破耶律斜轸的诡计。
喊杀连天,战况激烈,辽军全体出击向城门发动猛攻,天极军兵少,难以处处顾及,轻而易举的被对方越过护城河,开始攀爬城墙,朱顺武、刘清平、高洪亮见势不妙,各执兵刃加入厮杀,三人武功虽然不弱,城下辽军越聚越多,眼看便支持不住。
关键时刻,援兵赶至,近两万装备齐整的生力军在任逍遥的指挥下开始全面反击,隶属麒麟堂、白虎堂的大批弓弩手牢牢占据垛口,漫天箭劈头盖脸的射向辽军,其余兵士或搬运守城器械、或投掷滚木擂石,杀得辽军丢盔卸甲,人仰马翻,不消半刻功夫便开始全线撤退。
是时,秦怀玉父子业已率众赶至,任逍遥即命龙骧、虎翼两军出城追击,再三叮嘱只追五里且莫贪功冒进,并预留五千士卒驻扎北门这才吩咐余众散去,秦怀玉、张劲宏伤势未愈,见辽军即败各自归府休养,龙菲芸终究身系女子且承受丧父之痛,在任逍遥的极力劝慰下也返回麒麟堂。
安排好诸项事宜,任逍遥拖着疲乏的身躯离开北城,路上他不断在想,待会该如何向南宫凤姿解释,据实说吧有违初衷,撒谎吧人家未必肯信,唉……女人哪没有的时候觉着寂寞,有了嘛又嫌麻烦。
踌躇间,三更天已到,任逍遥只能盼着南宫凤姿熬不住困倦,先行入睡,待得明早打起仗来也就不了了之。岂料刚进客栈,抬头就看见房间灯火未熄,不由暗暗叫苦,心忖这个晚上怕是有麻烦了。
任逍遥悄然入内,发现南宫凤姿竟已换好衣衫,睡眼惺忪的伏在桌边,不由大觉尴尬,伸手抓抓脑袋,柔声道:“凤姿,你……你还没睡么?”
南宫凤姿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怨言,手肘斜枕桌子托着香腮,幽幽道:“逍遥哥哥,你就不能好好陪我一晚吗?”
任逍遥见她言辞哀怨、语调凄楚,心中涌起万般爱怜,猛地握住南宫凤姿软绵温润的柔荑,神态凝重的说道:“我保证,今晚再也不走了。”
南宫凤姿凑过来蜻蜓点水的轻吻他面颊,香软的红唇令任逍遥魂为之销,这才挪开少许,在两张脸只隔数寸的近距离下,吐气如兰的柔声道:“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哟。”
任逍遥笑道:“呵呵,我说的话几时不算数过。”言毕,猛地将南宫凤姿拥入怀中,嘻笑着向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