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任兄!”“恩公!”“任教主!”全场响起一片惊呼,接着是“扑通”“扑通”“扑通”的倒地声,真宫寺美奈、更木剑八、荒木吕彦、青木俊志等大批准备出手救援的人众全都在站立起身的当儿双腿一软,跌到在地。
“怎么会事?”“为什么我使不出力气。”“不好,我们中毒啦!”“谁干得?”全场顿时一片混乱,呵斥声、叫骂声、抱怨声吵成一片。
“真宫寺龙炫,你敢叫人下毒。”“放屁,明明是你们干的。”“不对啊,我们都中毒了!”全场六千多名忍者个个东倒西歪,管你是附庸北辰一刀流还是加入反北辰一刀流联盟,或者是迄今仍保持中立的门派,一概无人幸免。
“别吵!”桐瑚太子陡地一声大吼,顿时把嘈杂的声响给压了下去。
“太子,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藤原道隆满面惊恐的问道。
“是啊,我们……连我们也中毒了。”左大臣赤井直正捂着肚子颤声道。
“不是中毒,是服了本太子让人下在井水的‘菊宗无’。”桐瑚太子仰天大笑,环目扫过全场,语调中流露一股洋洋自得的傲气,“如何,各位自诩忍术精奥、武功了得的宗主、掌门,哪个还能站的起来。”
“‘菊宗无’!?吃了之后就全身酸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的皇室密药。”卯之花烈大惊失色,勉强支撑起的身体又摔了回去,颤声道,“不,说准确点应该是麻药,用来对付那些手握重兵、意欲造反的权臣,以赐酒为由把‘菊宗无’掺在里面骗他们喝下去,使他们失去反抗的力量,任凭宰割。”
“哈哈哈,倒底是卯之花队长,竟然对‘菊宗无’的功效了如指掌。可惜啊,就算你经擅医术,扶桑国内无人能出其右,照样察觉不出井水被做了手脚。”桐瑚太子放声大笑,一派胜券在握的狂傲。
“不可能!不可能!六眼井守备森严,谁能混进去下毒!”狛村左阵嘶声道。
“我——”一把字字清晰,掷地有声的故意拉长了道。
“东……东仙队长!?”全场响起一片惊呼。
“还有我。”市丸银信步而出,脸上挂着自得的笑意。
“你们……你们俩敢造反!”饶是山本元柳斎重国久经世故,早已练得心如铁石,处变不惊,这时候也不禁骇然。
“这狗贼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竟然让你们阵前倒戈,甘心为他效命。”既然已经翻脸,京乐春水再不管什么太子的称呼,直斥道。
“呵呵,两位队长只是识大体、明大义,在关键时候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何来造反之说。”桐瑚太子不以为忤反露出一丝充满邪气的笑意,“至于好处嘛……北辰一刀流副掌门的位置似乎是比区区的番队队长要好一点。”
“卑鄙!”“无耻狗贼!”“买主求荣!”和市丸银、东仙要共事多年的北辰一刀流弟子纷纷破口大骂,连带三番队、九番队队员也都满脸愤慨,无奈人人都中了‘菊宗无’四肢瘫软、浑身酸麻,就是想扑过去找他算帐也有心无力。
“太子……太子殿下,既然是您的主意,为什么连我们也……”北陆国人众首领杂贺义重扶着椅子,勉强站了起来,嘶声道。
“废话,本太子要是提早告诉你们,你们就会喝水吗,你们不喝水北辰一刀流的人会中招!?”桐瑚太子冷笑着反问道。
“兵贵精而不贵多,对付北辰一刀流我们几个足矣,何须废物帮忙。”久保功介越众而出,大步走到桐瑚太子身旁。
“怎么样,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二十二个人,个个都是绝顶高手,就算龙炫老贼喝的是他夫人用花露泡的茶没有中毒也是必死无疑。”
“好、好一个桐瑚太子,竟然连老夫的喝得什么水都能调查清楚。”真龙寺龙炫一抖袖袍,“唰啦”战将起来,眼内伪装的倦怠不翼而飞,双目变得鹰隼般锐利凌厉,他说话声音不大,却如雷霆炸裂,震得桐瑚太子五腑皆动、膝腿微软。
“叫出你所谓的二十二名高手吧,老夫今天要大开杀戒!”真龙寺龙炫伸手在轻轻一拍,座椅顿时四分五裂,现出一把造型高古的连鞘宝刀。
“流刃若火!这刀不是已经……”“哼,有本事盗走它的除了我们还有别人吗,既然不是我们动得手,那就肯定没有丢。”“师兄,今天怕是你最后一次运用此刀了,以后他的主人就是我。”“妙啊,当年铃木博文用它赢不了老夫,未知他的徒弟又如何呢。”连声叱叫中,一个接一个的高手从东倒西歪的人群中走出,吉弘统幸、真殿光昭、大冢周夫、富坚义搏、伊贺谷五艳姬等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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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之半藏’服部弥太郎、‘夜叉九郎’后藤嘉隆、‘美浓夜叉’松野政宗、‘鬼玄蕃’最上朝信、‘枪之又左’斋藤成政、‘北陆孤狼’立花才藏、冈崎五人众、黑田双璧,不是武林中久负盛名的上忍就是退隐已久的前辈名宿,看来太子是不置老夫于死地就不肯罢休啊。”强敌环伺,真宫寺龙炫非但不惧,反被激起战意,双目神光电射,豪气干云的道。
“皇兄,别打啦,大不了……”三皇子插话道,“大不了我切腹便是,求你放真宫寺宗主、放过北辰一刀流。”
“半个月前皇弟说出这话或许我还会考虑考虑,但现在你已是砧上鱼肉,任由宰割,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桐瑚太子双目杀机大盛,语气仍保持着一种能令人心颤的严酷,“同样,我也不会放过真宫寺宗主,因为你在忍术界乃至民间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太大,你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休想坐稳天皇的位置。”
“不,不要杀我爹爹,求求你,不要杀我爹爹。”真宫寺美奈惊恐的呼叫道。
“求我?哈哈哈,一会到了床上,有你求我的时候。”桐瑚太子垂涎三尺的盯着她丰满玲珑的酥胸,淫笑道,“各位,这里的事情交给你们了,剩下的……”
“太子放心,真宫寺老贼今天插翅难飞。”久保功介谄媚的笑道。
“安纲殿地下有间密室,既隔音又凉快。”市丸银故意拔高声线道,“太子若想宠幸大小姐,那里倒是好去处。”
“你……”真宫寺美奈羞几时被人说过如此轻薄的言语,直羞得粉面通红。
“哈哈哈,北辰一刀流里有的是美女,几个队长、副队长也都风韵犹存,今日事毕大家欲取欲予、尽情享用。”
“啪——”话尤未落,陡听一声脆响。
大殿门口,站着一名丰腴秀润、芳华天成的绝美少妇,眉颦春山,眼凝秋水,浓黑如墨的秀发只用一枝白玉簪挽住固定在脑后,更衬得脸色晶莹、肤光如雪,俏脸犹似美玉,丰润水灵,显出独特的高雅韵致,隐隐地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新气息,有如来自最深黑星空降世下凡的凌波仙子,风华炫目。
那和服、头饰、那深浅的层次、动静的威觉,象唐诗一很凝栋含蓄,象宋词一般清雅幽远,充满肃杀之气的宗近广场有了她的出现就像流入了一股清泉立即被一片馥郁的香洁之气笼罩包围,如果不走到近处,根本发现不了她眼角既细且浅、若有若无的几根鱼尾纹,可不正是真宫寺美奈的娘亲花事君。
花事君才从大殿走出,来给真宫寺龙炫送茶,恰好听到桐瑚太子那番言语,吓得打翻了手中托盘,的如花玉容虽带点掩不住的惊异之态,却益显拿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姿采,打翻的茶水溅在腿上,顺着绣鞋翩然滚落,那一时间,所有人都生出一种错觉,仿佛那是一个穿了水做的衣裳,踏在清波之上的水做玉人。
“龙炫、龙炫,这是怎么了?”花事君捂着嘴巴,哆哆嗦嗦朝高台走去,虽然满脸惊骇,步态仍是袅袅依依,飘飘如仙,微风拂动她的衣袂,使得她身上的线条温柔而流畅,当她走的近时,全场包括五艳姬在内的所有人,无不被她从淡妆秀出来异乎寻常的迷人美态慑服得屏住呼吸。
“事君夫人,别过来啊!”四枫院夜一、雏森桃、伊势七绪等齐声惊叫。
“哈哈哈,我道哪里来的人家绝色,原来是龙炫老鬼的娇妻。”大冢周夫一双狡目泛淫邪的起芒光,差点没让口涎流出来,“各位,事先可说好的,这女人归我,谁都不许染指。”双手一分,张臂就扑了过去。
余下二十一名高手齐齐踏步先前,气势锁定真宫寺龙炫。
大冢周夫好色不假,觊觎花事君也不假,但身为忍者定力自然了得,就算再荒唐、再嚣张也不至于当场就要行淫,所以刚才她面就饿虎扑羊的冲过去是为引诱真宫寺龙炫出手相救,好给其他高手创造机会,一举将他击杀。
真宫寺龙炫专宠娇妻,二十多年来竟不纳一妾,被忍术界引为奇谈,岂会眼睁睁看着她当场受辱而不动怒?
大冢周夫是老江湖,看到花事君出现立刻想到了这计妙招,但……他千算万算却万万料不到真宫寺龙炫竟对他的举动惶若未见,甚至连眉毛都不眨一眨,就这么任由他从几十丈远的地方冲过来,迅速逼近自己的娇妻。
“不出手也好,美人我是享用定了。”大冢周夫看他岿然不动,心中反兴奋异常,二十多个打一个,任凭真宫寺龙炫武功通天也是必败无疑,与其和人抢功倒不如先尽情享用眼前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