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鼓手的爱情从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开始。具体哪个星期五还真记不清了,怎么用力也回想不起.VIVIAN说我不是善于记忆的人。这是很好的结论。对于忘记了的事情,做错了的事,我都爱套用这个理由,以此获得别人的原谅。女人,都需要男人去原谅。于是我暂时成为了一个不需要记忆的人。
也许我们的爱情并没有什么蜿蜒曲折的情节,除了在一个方方正正的蓝球场上晒着银色月光,就是偶尔在同一条走过十万八千遍的柏油路上散步。感觉很单纯,想法也很单纯。当时以为拥抱就是很了不起的浪漫爱情了。
我们爱得像小孩。
这是失去了他之后,我用一句话对这段感情生活的总结。我不是什么“五年计划”、“十年计划”的人,这注定了我们最后的悲剧结局。在我的眼里,没有未来,没有时间。我知道我呼吸着,爱着。
如果真的想用死去的方式来悼念一段死去的爱情,VIVIAN不会告诉我她的不安。她爱过一个男人,后来被抛弃了,再后来,就难以置信爱上了我。
鼓手只能给我一个星期的新鲜感,他好像一个在我的短途驿站里飘荡的影子,可有可无。可我习惯他靠在我的圈子里,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感受到有双熟悉的眼光围绕着自己狂舞。
第二个星期五的晚上,我又恢复到从前的生活。
那天,VIVIAN突然死气沉沉地对我说,她害怕自己很突然就断气,比如被牛奶果冻噎住喉咙,比如喝到被人加了砒霜或安眠药的咖啡。那双眼睛很凝重。猫猫都被她吓跑了。这只猫猫跟随主人久了,也情绪化了起来。
“不会的,特别的人总会得到别人所得不到的结局。”
“你还天真。”我感觉到一种安静的威胁。
她总是幻想着死,可是,女人永远做不到自己想像中的冷静和恐怖。尤其是把肉体和灵魂分得清楚的人。
她有过的爱情短短几个月就夭折了,结局很难堪。他失去了她,也永远地被她失去了,这也是很多恋人的结局。不再是情人,只能成为敌人。
他们都是带着满身的伤痕离开对方寻求解脱的。
女人往往解脱不了第一段放荡不羁的爱情,比如VIVIAN。
她平静地说,她甚至幻想着一段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那种口吻就像在陈述别人的传奇。后来,它们放纵地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