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心万苦地,我终于找到了一份稀松平常的翻译工作,是在一个服装批发市场。很多南非生意人和欧洲商人都来这里拿货开单。每天遇见不同肤色的人,说不同的语言,闻着不同的体味和浓烈的男士香水味。
我要做的只是帮老板询问一下他们需要什么款式、尺寸、质量、数量(STYLE、SIZE、QUALITY、QUANLITY)。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份工作都可以给我带来艳遇,我偶然认识了蒋小野,我们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
VIVIAN说,很多的偶然其实是命中注定。
我有我的生活,有我的鼓手。小野有他的生活,有他的情人。
以后的日子,我们注定要在十几平米的办公室里朝夕相对。
VIVIAN颓废地把自己关在黑色不透光的房子里,行尸走肉般颓废地活着,而我则颓废地与鼓手相爱。等着在十字路口遇见他,等着他跟我说晚安,等着他约我出去,牵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额头。
慢慢地,我开始放纵自己,疯狂熬夜,喝巴西咖啡,抽烟了,并且也习惯了不和鼓手见面和沉默,在十三点后的街上游荡,喝酒。
小野在见面的第一个星期里送了我两束百合。
“受宠若惊哦?”鼓手后来对那百合花意见很大。
“其实你维护的是自己的尊严。”我不喜欢他的自私,但这似乎是本性上的东西。
小野问我愿不愿意和他“ONENIGHTSTAND”,我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其实不止为了尊严,我想提醒自己鼓手的存在,哪怕我们没有想像中相爱。
这个世界没有不设底线的女人,我跟小野说无缘无故做些别人无法理解的事情的人是俗不可耐的。女人,只能在自己的男人那里放荡。
“我不会因此觉得你爽快直接,只会觉得你不够档次,低俗。明白吗?”
“对女人有企图的男人都是坏人,对女人没有企图的男人,都是病人。”
我不知道VIVIAN究竟想表达些什么。我想到了一个词,“始乱终弃”。
VIVIAN把村上春树的送给我。她告诉我有一个这样的日本女人,她叫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