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的女人?”宫浩然的这句话彻底惹恼了庄斯寒:“你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就敢惶论你爱她的,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吗?你是不是忘了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呢?难道你真想当这个便宜老子吗?”
庄斯寒承认他的这番话说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但是他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那句话,他和柳意涵已经分手了,他们虽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他可以接受她去寻找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成为她的丈夫,但绝对不能接受将来会嫁给宫浩然。
如果他们两个将来真的成了夫妻了。那他和宫浩然这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又算什么?那柳意涵就将他们这两个大男人的脸面置于何地?
“可笑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她是什么样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怀孕了,可是只要我能接受她这就足够了,你凭什么在这儿跟我说三道四的。你跟这个孩子又是什么关系?”
宫浩然毫不退让的看着庄斯寒,说话的口气里也带上了严厉的责备:“我今天既然敢当着所有兄弟的面向她求婚。那就表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愿意接受。只要她愿意接受我,那她就是我的妻子。就是我要用一辈子用尽全部的力气去保护的女人。”
说实话,庄斯寒到了现在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也不愿意承担自己应该承担起来的责任,这一点真的让他觉得很看不惯。
明明柳意涵怀孕,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庄斯寒作为一个大男人,现在却口口声声的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给了那个怀着自己的孩子的女人身上。仿佛他自己就是个没有相干的局外人一般。可以理所当然的去用那些道德的绳索去束缚他,这实在是可笑可恨。
就算是他的兄弟,可他这副没担当的样子,也真让他看不起。一个只会逃避事实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庄斯寒气极,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宫浩然的话。他也承认自己的确是很卑劣。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龚浩然将来的妻子会是柳意涵。
就算是无关于感情,可他也相信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好一会儿,他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头转向了柳意涵
“浩然这个人做事向来冲动,不计后果。难道你也想自私的把这份责任强加在他的头上,让他来顶包吗?”
柳意涵闻言,却是笑了。笑的很悲凉,笑得很讽刺。
纵然是知道了自己的确是眼瞎。但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曾经的自己居然瞎到了连日夜都不分的地步。她当初到底是怎么爱上这个混蛋的?
自私!他凭什么这样说她?他也不是自私的把所有的重担全都强加在了她的头上吗,让他去接受世人的白眼和指责吗?
一个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绝了的人,现在却反过头来指责他们道德。他到底凭的是什么?他又凭什么觉得他会一辈子都对他逆来顺受。
在柳意涵看来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指责她的人,就是他庄斯寒。
“这位先生,你是谁?我跟你很熟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情?你在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又把自己摆在了什么样的立场上?
前男友?还是你之前口中所说的,我们两个只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但用这样的口气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毛病吗?”
“你……”真不愧是当律师的,果然是好口才。就连一向都能言善道的庄斯寒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浩然是墨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子弟。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配得上我兄弟?”庄斯寒像是愤怒到了,失去理智一般,尖酸刻薄的说道:“你不过就是一个被别的男人玩剩下的破鞋。干嘛?现在还想要嫁入豪门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柳意涵闻言一震,在那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破鞋?原来之前那所谓的男女朋友的关心,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只被他玩碎了就丢到了一边的破鞋。
“庄斯寒,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比你还要卑鄙的人。你没有资格指责我的女人,给我闭上你的嘴!”宫浩然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将柳意涵护在了身后:“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下去的话,别怪我不当你是我兄弟。”
“我就是把你当成兄弟,所以才不希望你们在一起,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付出那么多。”
怀了孕居然还不安分。这种女人说白了就是朝秦暮楚。
宫浩然还要再说些什么,柳意涵却抢在他的前面冷笑道:“
“我要做什么事情,要接受什么人都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要宫浩然要我,只要她愿意接受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就是愿意跟他在一起。至少,他要比让我有了孩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负起责任男人要强的多。”
或许是因为太气愤太悲伤之下,想要为自己争一口气。柳意涵转身拿起宫浩然手中那个精致的首饰盒中的钻戒,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庄先生,我现在是浩然的女朋友,麻烦你在跟我说话之前,顾念一下你的好兄弟的面子。”
“未婚妻,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未婚妻。你配吗!”庄斯寒恨得咬牙切齿。不知怎么回事,当听到柳意涵当着她的面说她是别人的未婚妻的时候,他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在气愤之下,在无能为力之下,他只得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话来诅咒他。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到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虽然一再的做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但到了这会儿,柳意涵还是无法忍受住内心的悲凉与那就让她拼命的去忽略,却依旧忽略不了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