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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真实
    姐姐你说的我大多数听不懂,不过唯有一点我是明白觉得排不排的上号是一回事,丞相大人的想法是另外一回事。你觉得丞相大人在知道你的身份后,有拿这个事情威胁你的可能性吗?”
    “还有,之前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丞相宣称自己有一个不能忘却的女性,那位女性和凌姐姐你应该没有关系吧?”
    二皇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一前一后,非常有争对性的提出了我最不愿意的面对的两个问题。
    听见他们两个的问题,我咬了咬嘴唇,没有立刻回答。
    之前听说公主的名字的时候,我脑袋之前会自动把她的名字屏蔽成**,取了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就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事实上,我还没有自恋到以为林慕那家伙是因为前世的我才给那个公主取那样的名字的,但无论是巧合还是其他,那位公主拥有一个和我前世一样的名字,说明丞相对于这个名字还有点印象,而被丞相这种人记得,无疑是世界上最让人恶心的事情。
    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比我想象的还糟糕,那个公主该死的不是偶然和我同名,而是因为我才有这个名字的。
    被丞相这种人惦记着,无疑不只是恶心,而是恐怖了。
    我无法想象事实被他发现有什么后果。
    “不可能的吧?丞相所说的恋人的性格完全和凌姐姐不一样,”我长长的沉默等于了默认,不过意识到承认这件事会有多么糟糕的结果,大皇子抽搐着嘴角,打圆场道:“会不会是因为他恋人太多,所以正好有一个和凌姐姐那时候的名字同名的。”
    “我倒是想那么想,那时候他脚踏N只船,女人数量根本不是以‘个’来计算,根本是以‘打’来计算的,所以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冲这个。我也完全有理由相信,我对于林慕来说,只是‘女性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为什么转世一次,他竟然把我提升到了‘前世恋人’的位置上了呢!
    还有比这个更糟糕地事情吗?我抱住自己的肩膀,皱着眉头说道:“问题是他手腕上那个链子……那个链子……是我送的!”
    那时候女生里狂迷十字绣,作为也是女儿家的证明,我倒是拿着针线竹了两针。就对于这种造纸纹路一针一针数线的愚蠢行为彻底的失去了兴趣,只是不幸数格子的下针时给林慕看见了,于是许诺要亲手绣一个给他。
    当时正好寝室里有一个标准的处女座女生,嫌弃自己绣地第一个成品实在质量太差,于是我要来了,厚颜无耻的冒充自己绣的,送了出去。
    听了我的回答。大皇子没有答话,倒是二皇子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总之,就算他念念不忘的是姐姐也没关系,你的名字不是和前世完全不同了吗?他也没有认出你,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就好,这种事情。根本没有证据。”
    要是真没有证据,我会那么紧张吗?我喃喃地说道:“手链上的坠子里,有我的照片。”虽然那坠子在送出去之前就坏了,林慕八成以为那个坠子是个不能打开的纯装饰品吧!
    但是万一有一天他把那个打开了……这两世,名字改了,出生改了,性格也改了,唯独相貌没有改多少。为什么里转世后换一具美貌身躯的事情,就轮不到我身上呢!
    老实说,前世我看着那手链就心虚,不想转世了以后,对着那手链更加心虚。
    “造片?”大皇子奇怪的问道。
    “就是画像。”我无精打采的解释道。
    这下子连二皇子也跟着沉默了下来,瞪着琉璃大眼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地表情。而国师的声音飘飘悠悠的传了过来:“其实被他发现也没有什么,他至少把帝姬殿下照顾得相当不错。而且一直带着你给的手链。怎么说也是你的有缘人。你不至于把事情想象得那么糟糕。”
    国师大人,听丞相的口气。你和他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几十年,为什么对那个人还抱有那么天真的想法呢!
    我简直是叹息着说道:“可能吗?他不是只带着我送他的手链,他是身上永远挂着一堆女朋友送地‘信物’。不仅是手链,脖子上挂的,钥匙扣上装饰的,手机上挂着的……反正我知道来历的就有一打。”
    而且每次见面,我都会发现那些东西不重复,我甚至怀疑,他根本是准备和谁约会,才带着谁送的小饰品的。男人贴心地不多见,而贴心到随身携带女友赠送地物品,并且小心爱护地,却有八成是花花公子。
    不要说我偏激,和林慕这种东西交往,很自然的会对男人失去信心。
    如果真地像是二皇子所提示的,林慕是在赶赴和我的约会的时候穿越的,那么他的身上正好带着我送他的手链,这一点都不奇怪。
    我甚至觉得,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他前世女朋友中的任何一个,丞相都可以拿得出所谓前世的信物来。如果不是公主在我出生前就取了我前世的名字,我甚至会怀疑,今天丞相之所以那么说,纯粹是因为认出我来了,在给我下套!
    何况所谓前世恋人,就是拥有美好回忆,永远不要出现才好的存在啊!何况丞相形容的女人绝对和我不是同一个——即使转世后我性子变化了,前世的我和他形容的也绝不是同一个。
    丞相所形容的女人,根本是他自己艺术加工后的产品。
    “唔,
    女人是有点乱……”这是可以用有点乱来形容的吗?吞吞的说道:“这样说起来,他一开始也取了一堆的小老婆,我记得是七十一个还是七十二个?”
    为什么那个男人没有肾亏而死!这个世界太神奇了!
    “不过啊,看着红粉化骷髅,伴随着岁月的流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那么嚣张了。”国师用充满回忆的口气说道。我因此发现,偶尔会用不屑口气提到丞相的国师大人,大概是皇宫里唯一不怎么讨厌丞相的存在。
    毕竟他们也认识了八十年左右。在人事皆非的眼下,他们反而可能有‘友谊’这种感情萌发……好吧,我被我自己这种想法囧到了。
    国师却慢慢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听他提起你,怎么说也是一份感情,何况我真心的觉得,你其实和他很配。”
    “……国师。你的失控结束了?记忆封印了?”我冷淡的转移了话题问道。
    我知道国师大人一直不喜欢我,但是也不必如此形容我——和丞相相配!老天,和那种变异变态变形的怪物相配!即使要侮辱我,也不用这样说的吧?
    “勉强算是封印住了。”国师大人轻飘飘的说道。
    不过我听着祭天台顶没有动静,也就没有站起来,甚至看着大皇子皱着眉头拍了拍衣摆想要起身的动作,我都一把拉住了他。让他做回原地。结果在大皇子才被我拉着踉跄坐下地时候,祭天台顶又一阵红芒,这次的攻击小了一些,但是周围依然一阵地动山摇。
    我就知道,刚刚国师大人的注意力几乎全部转移到八卦上了,力量暂时控制住的同时,恐怕连封印都忘记了吧?反正在我的理念里面。没人在对自己施加封印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拉皮条地,而且还是最恶心的那种皮条。
    “国师大人,你这种行为,根本可以称之为谋杀。”我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不是没死吗?何况……”国师话只说了一半就再也没有说下去了,祭天台上诡异的沉默了下来,我探头看了看,却发现国师依然坐在祭天台的中心。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平和了下来,周身包围着一层浅红色的光芒,鲜红色地广袖无风自动,好像正要飞舞的大蝴蝶一般。
    这就是所谓的封印吧!
    我没有吭声,而是迅速的从怀里掏出纸和笔,趴在阶梯上画了起来。大约是因为国师已经不会不停的进行法术攻击,所以皇子们没有阻止我。大皇子只是叹了口气。小心的观察着国师。而二皇子则乖巧的趴在阶梯上面,看着我画画。
    我抬起笔。眯着眼睛向着国师那边望了眼,却忽然发现,祭天台不止国师一个人,而是影影绰绰的全是人,吓得我伸手揉了揉眼睛,那祭天台上却又空空荡荡地了。
    我捏着画笔看着空白的纸张,定了定神,再次拿起了笔,冷眼向着祭天台顶望去,手下却开始在纸张上勾画了下来。或大,或小,或老,或少,或俊美,或丑陋,或英气,或猥亵的影子们开始慢慢的充斥了整张纸。
    而从这些影子的身上,一条条的长线蔓延了出去,延伸向祭天台的中心,看起来好像是二皇子抓住手里地偶线,但是偶线却也紧紧地束缚住了祭天台中心那位,平和着微笑着地身影。
    那个身影是鲜红的,妖孽地,无疑是我们的国师大人。
    “这是什么?”我依稀听见大皇子这样问我。
    我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画了个轮廓,就停下了笔,对着国师说道:“虽然因为过去的回忆而痛苦,虽然因为未来的事情而不安,但是国师大人,你却还要做这个国家的国师?”
    “这是约定,是誓言,是不能违抗的。”国师慢慢的说道,声音里的情绪很复杂,也很苍凉。
    “仅仅只是因为约定和誓言?”我慢吞吞的询问。定定的看着纸张中心,站在国师身边,最为清晰的那个影子,那位是一个和皇帝陛下眉眼之间很像的男人,他拿着剑,穿着龙袍,单膝跪在国师的面前,而手里的剑却架在了国师的脖子上。
    那是一把半透明冰蓝色的剑,就好像是靡霏花打造而成的,剑柄也缀着靡霏花做成的饰物,而传说中,使用靡霏花神赠与的宝剑的,正是创建了这个国家的男人。
    只有在画中,我看见的黄瓜和萝卜才是以人型存在,因为这样,我画画时候的眼睛,才可以看见真实。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可以看见这样的影像,但是我深信,我现在画得是真实的景象。
    第一位陛下就已经对不起国师了吗?那么他何必因为那样的约定,一直守护着这个国家呢?
    听见我的问题,国师却慢慢的回答道:“使得,只是因为约定和誓言而已。”
    骗子,大骗子!
    我收起笔,没有继续把我看到的东西全部画下来,因为仅仅是炭笔素描,画不出我看见的东西——我看见,国师身上那鲜红色的光芒,就好像两片巨大的翅膀,轻柔的笼罩住了祭天台上的影子,还有祭天台的土地,而祭天台下并不是我们看见的一片荒凉,而是这个国家。
    无论皇帝陛下是不是想要我或者其他人代替国师大人,我想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经过长久的岁月,那些影子,这些土地,已经束缚住了这个灵魂。这个人,其实已经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守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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