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一把拉住要走的王国兴,道:“侯爷,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皇上啊?我们来北京己经快半个月了,心中很着急啊!”代善说着往王国兴的袖口里塞了一件小玉器。
也不怪代善着急,这半个月里他们就跟着一个理藩院的小官在北京城内外转悠,美其名曰参观参观,一提起见崇祯皇帝,话题就被岔走了,而且和遏必隆索尼他们也见不上面,也无法询问他们在北京的遭遇。
王国兴收下小玉器,道:“皇上要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通知本候的,本候也知道你们着急,可是本候也不能替皇上做主啊!你们再等等,再说这北京城好吃好玩的不计其数,还怕寂寞吗!”
代善有苦说不出,这半个月确实光是在吃喝,一点正事也没办,去接触宋献策也碰了一鼻子灰,再这么下去,他就被憋疯了。
王国兴见代善难过的表情,笑道:“你也不用如此丧气,本候听说今天要领你们去大明皇家军事学院参观,那里可是好地方,没有军衔是进不去的,你们也去看看大明帝国是如何培训军官的……。”
代善听了这话,耳朵顿时竖起来,道:“侯爷没有骗我吧!前些天我们去的地方可都是花天酒地,那皇家军事学院也是我们可以去的地方吗?”
王国兴假装受委屈道:“本候之前那么安排,还以为你们会高兴呢!哪知道你们的心思都没在玩乐上,这样吧!今天先参观一下皇家军事学院,明天本候再安排几个地方让你们参观。”
当代善等人被带到军事学院的时候,马上被这里的一切给吸引了,先是来往的军官们,按照他们初步的了解,发现很多都是尉级军官,少校和中校也看到了几个,接着就看到了很多教学器材,那些闻所未闻的武器让他们大开眼界,心神完全的沉浸在其中了。
“阿玛,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赵率教。”索布托眼睛比较贼,看着一个有点眼熟的人问代
代善顺着儿子所指,发现前面走过来一个上校军官,马上认出那人就是袁崇焕摩下的得力战将赵率教,虽然己经数年未见,但是代善知道儿子说的没错,心中犹豫是不是上前打声招呼。
赵率教原本在袁崇焕的摩下,几个月前崇祯皇帝调整了一次军务,其中将赵率教升了上校,并且调离袁崇焕的摩下,回到皇家军事学院继续进修深造。
赵率教当年在辽东作战的时候见过代善,虽然那是两军对垒的时候,但是相隔不过数十米,人的模样不会看不出来,当他看出是代善后,马上走到代善跟前,道:“你是大贝勒?”大贝勒的称呼倒不是赵率教恭维代善,而是一个称谓而己。
代善笑了笑,道:“正是代善,您是赵将军吧?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赵将军仕途顺畅,可喜可贺啊!”
赵率教摆摆手道:“我哪里是什么将军,还差着一级呢!这要是让监察御史听见传到皇上那里,可就不大好了。”
代善讨好道:“只不过差一级而己嘛!赵将军用不了多久就会位列将军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说上话的人,代善可不想把几个机会丢了。
赵率教得知代善等人是来参观军事学院的,马上自告奋勇担任“导游”,领着代善一行人参观了个遍,最后还在课堂上旁听了一节课,看着课堂上那逼真的战役推演模型,让代善等人感慨不己,心说怪不得明军总打胜仗,人家早在模型上把一次战役推演了无数次,任何情况都预料到了,不打胜仗才怪呢!
“虽说以前咱们打的你死我活,可是那是两军交战的时候,现在你们来到这里就是客人,老赵我晚上给你们摆几桌,你们可不要推辞啊!”赵率教当年和八旗军兵杀的昏天黑地,还险些把命丢了,可此时他己经知道鞑子被打残了,早己不是大明帝国的对手,以往的那些仇恨淡了很多,反不如一笑置之来凸显自己的豪气。
代善求之不得,双方约好时间地点后才分别,索布托看着赵率教骑马而去,不禁感慨道:“倒是一条好汉子,这些天净受窝囊气了,今天算是好了点。”
代善心有同感,但是他更多的心思都用在了在军事学院见到的一切上面,那些推演模型,那些新式的武器,军官的培训等等,让他觉得脑子都快被塞满了。
当晚的酒宴可谓宾主尽欢,代善也在酒酣耳热之时请赵率教帮忙引见宋献策,得到了赵率教的应允,让他心花怒放,最后更是抢着把酒席的钱给付了。
赵率教见代善等人走了,一反刚才的醉态,对屏风后面的人说道:“我说……这件事你最好别让李信知道,否则他肯定会给我脸色看的。”
屏风后面的人连连陪不是,道:“赵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我这不过是小事一件,又不关系到国家安危,纯粹就是私事啊!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的,您就放心吧!这次还要多谢谢赵大人,将来还得劳您出面替我说项呢!”
赵率教笑道:“你小子就是有贼心没贼胆,我就帮人帮到底吧!将来这个人情我去管代善要,你就听好消息吧!”
赵率教说的满不在乎,也知道对方说的对,如果这关乎大明帝国的安全,打死他也不敢应允啊!可是当赵率教在家门口看到李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李信阴沉着连,说道:“赵大人,跟我走一趟吧!这里面应该没你什么事,就是希望你去打个证实而己。”
赵率教见李信脸色不善,口打哈哈笑道:“李大人,别这么严肃嘛!不就是你手下人看中了代善老家伙的孙女嘛!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弄这个架势,我胆子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