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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变态...
    第二章变态被虐狂
    油头粉面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如果不让开,你要干什么?”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揍你!”
    油头粉面不怒反笑:“哈哈,今天居然有人说要打我马文才!恭、喜、发、财,给我站出来!”
    前面座位上站起四个彪形大汉,凶巴巴的望着我们,他们一水儿黑西装黑裤子黑衬衣黑领带黑皮鞋,就差把脸涂黑了。
    马文才放声大笑:“打我呀,我好怕哟,来打我呀!快来打我呀!”边笑还边把小腹一挺一挺的,那样子别提多猥琐了。
    我霍的一下子站起来,左手抓住他的领带,右手噼噼啪啪左左右右扇了他十来个耳光。马文才一时不防,被我打得懵了,脖子又被我用领带勒住,脸憋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对四周的乘客耸耸肩:“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傻这么贱的人,居然哭着闹着非得让我打他,不打还不痛快!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被虐狂。”
    他那几个“黑人”保镖还站在位子上,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喊着:“快放开少爷!”
    我松开马文才,他像一摊泥似的软倒在地,过道另一边的齐星翼满脸兴奋,伸出脚狠狠的在马文才脸上踩了几下。
    几个“黑人”挥起拳头就朝我扑上,王星羽喊了声:“陈光你还不动手?”
    这次随行的保镖有十五六个,他们挺聪明的,纷纷把脚伸到过道上,马文才的黑衣保镖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角色,没防备突然伸出的这么多只脚,像一堆抢球的橄榄球运动员,被绊得摔作一团,几下就给我们的人摁住了。
    刚才空乘人员都在忙着收拾餐具,这会儿空中小姐才发现了异常,走过来问倒在地上的马文才:“先生,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需要我扶您回座位吗?”
    此时的马文才别提多狼狈了,簇新的西装被扯得皱巴巴的,脸肿得像猪头,还带着齐星翼的几个鞋印儿,门牙落了两颗,说话漏风:“胎、胎歹偶!”
    空中小姐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这是说的:“他、他打我!”马文才的手指着我,这起事件的元凶除了我还能是谁?
    空中小姐面色一凛:“这位先生,航班上禁止打架斗殴,您必须留下姓名和有效证件,我们将在航班落地后交由机场所在地警方处理。”
    我莫名其妙的说:“我没打架呀!这个人求我打他,大声喊‘打我呀,快来打我呀’,本着友爱互助的精神,我勉为其难的满足了他的要求。这些事情,在场的几十双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不信你问他们。”
    擎天同行的四五个高层,七八个翻译、秘书,十多个保镖纷纷发言对我表示支持。马文才刚才的嚣张行为已经犯了众怒,机上其他乘客见有人带头,也七嘴八舌的说:“是啊是啊,那位马先生逼着这位先生打他,还大叫着让快点打,我们都听见了。”甚至连几个老外都摇头晃脑的“Yes”(英语)“Das”(法语),给我帮腔。
    空姐疑惑不解的说:“还真有这种人啊?”说着鄙夷的看了马文才一眼,哼了句“变态”,也不扶他了,自己一摇一摆的走开。
    空姐一走,齐星翼又把坐起的马文才踩躺下了。
    “小翼,别踩了,让他的保镖把他扶回座椅去。”我的铃铛到底还是心软,让陈光放开了几个“黑衣人”,把死狗般的马文才拖回他自己的座位。
    王星羽轻轻捏捏我的手:“小白,刚才你好狠哦。”见我颇有点不以为然的意思,她顿了顿,展颜笑道:“不过,我喜欢!”
    东海至巴黎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我一直在设想听证会上可能遇到的情况,推究应对的方法,王星羽则时不时小睡一会儿,睡醒了便看电视节目、时尚杂志。我让她帮忙想想怎么应付法国佬,大小姐把红艳艳的小嘴一嘟:“喂,小白,你是我的助理耶,这些小事情当然是你全权处理了,不要来烦我啦。”
    我无奈的摇摇头:听说这位王大总经理以前挺勤奋的呀,怎么现在突然变懒了?只好静心反复揣摩法国各方政治势力角逐的情势,耐心推究他们的思维模式和提问特点。
    可恨的王星羽,看电视还时不时的轻轻傻笑,身子又靠到我,两个人挨挨挤挤的,让我触碰到她美妙的身躯,鼻端全是清新的女儿香,我不是圣人,脑中浮想联翩……妈的,让我怎么工作啊!
    马文才被我打怕了,他的保镖无论从质量还是数量都无法和陈光一伙相比,机上的乘客又全都作出倾向于我的证言。这位马大少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直到航班抵达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他一直缩在自己座位上不敢乱说乱动。
    皮埃尔亲自在机场迎接我们,见面又是拥抱、贴面颊,热情的不得了,对随行的女士都是如此。按顺序他就要亲到王星羽了,我暗暗着急:铃铛可不要让这个法国佬又是亲又是抱的。
    轮到王星羽,皮埃尔又是张开双臂,王星羽却微微一笑,矜持的伸出右手。皮埃尔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小手上一握便松开。
    这老头还挺识趣嘛。
    皮埃尔引着我和王星羽,走到一辆有着漂亮流线型外观的加长轿车前面,得意的给我们介绍:“这是法国汽车工业的骄傲——标致-雪铁龙防弹加长版。前年当选的萨内奇总统,那位对富勒公司有很深成见的先生,就是选择的这种座驾。”
    皮埃尔殷勤的为我们打开后车门,王星羽刚坐进去,齐星翼走过来说要和我们乘同一辆车。
    这部车有三排座位,最前面是驾驶座和副驾驶,与后排用隔音玻璃隔开。后面是对着的两排沙发座,中间一排朝后,最后一排朝前,是最尊贵的位置。按照职务高低和宾主关系,应该是王星羽和齐星翼正副两位总经理坐面向前方的后排,我这个助理和皮埃尔坐面向后方的中排座位。
    皮埃尔拉开中部车门,示意我坐进去,齐星翼却抢先一步坐到了中间那排座位上。小舅子这么给面子,我就当仁不让的和他姐姐坐一排啦!皮埃尔看我的眼神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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