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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易烨...
    十六章易烨卿与周公子
    王星羽已经开始向各界来宾致辞了,内容无非就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大地,感谢东海TV感谢华夏TV感谢西西TV”之类的毫无营养听了让人打瞌睡的套话。
    聚光灯下,穿着红色丝绸晚礼服的王星羽,就像个高贵的公主,不仅身材好容貌美,而且气质高雅、声线优美,是那种天生便应当受万众瞩目的人物。
    昏昏欲睡的等到她讲完,专门从西西TV请来的漂亮主持人上台主持晚会的助兴娱乐,王星羽下台向我走来。
    妈的,韩坚你是不是嫉妒我啊?我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能和美女单独待一会儿,中途王星羽又被韩青云父子拦下了,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休。
    左右无事,看见旁边有几个年轻男女围成一圈,相谈甚欢,我便也凑过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一个容貌颇美只是颧骨稍高,显得有点刻薄的女子正在高谈阔论:“今天看到建筑工地上,有个民工居然没穿鞋!乡下人真是没规矩!”
    “以前我看过一个电视,大概是关于马达加斯加的一家华人小商铺吧。一般那里都卖一些人字形的拖鞋。当然啦,一定是madeinHuaxia的。当地土人比较喜欢穿这样的拖鞋,在他们的意识中,似乎穿上了“鞋”就等于批上了文明的外衣。当然,这种观念在今天的东海还是让人觉得非常可笑的。”
    “可是这个民工,他竟然连世界上最穷的国家的土人都不如,人家穷、土、落后,至少别人还知道要披上文明的外衣,可是这个民工,生活在世界上最大,发展最为迅速的发展中国家之中,工作在这个国家最发达的城市之中,竟然观念这么落后!鄙视他!”
    “我不知道其他国家是不是有,反正我在美国的家的城市中没有看到,在东京、大阪、香港的街头也没有看到过。”
    “我小时侯长在东海,周围的东海人中不管素质怎么样的,再差,也绝对不会上街不穿鞋。再看看那个人的脸,黑油油,而且还不刮胡子。就两个字:邋遢!相信肯定不是东海人!”
    “后来那个民工还闯了红灯,旁若无人地过马路,对面的交通协管员吹着哨子警告他,他也不听。令人兴奋的时刻到了,正好一辆外地的大卡车高速通过那个路口,车从民工的身边呼啸而过。吓得他跌倒在马路上,真是惊险啊。”
    “哼!这就是不穿鞋子污染市容和不遵守交通规则乱穿马路的下场,没被撞死算他走运!”
    我忍不住插话:“这位小姐,你说的话我有点不太赞成。民工不穿鞋,肯定有他的理由,天气炎热,工地又满是泥土,有的工种不穿鞋会方便一些,不能用我们的价值观去苛求他嘛。至于他闯红灯当然不对,不过也不至于遇到险情差点发生车祸,我们还要在一边冷嘲热讽甚至幸灾乐祸吧?”
    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看上去斯文儒雅的青年男子对我表示赞同:“是啊,这位先生说的对,易烨卿你也太刻薄了。”
    易烨卿不屑的看了看我,说:“周公子,你和这种乡下人说什么?”然后她便不再理睬我们,和几个公子小姐大谈特谈她穿着的宝姿服装在哪儿买的,戴的百达菲丽手表是谁谁送的。
    周公子摇摇头,温和的笑着和我握手:“你好!周北纬,汝南周家的。”
    “萧白,擎天员工。”
    这时候易烨卿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周围不少的观众。她得意的炫耀,一会儿是从俄罗斯乘飞机头等舱到美国三藩市,一会儿是和船王的夫人聚会,最后还扯到她喝的咖啡是正宗的哥伦比亚蓝山……满嘴暴发户的铜臭味儿,都快把我熏晕了。可叹有几个明显不是什么好角色的人物,偏偏愿意给她捧臭脚,捧得她兴致昂扬,唾沫星子喷出四五尺远。
    周北纬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个张牙舞爪的样子,小声说了句:“有教养的世家子弟都不说三藩市,而是叫圣弗朗西斯科的。”
    易烨卿有了对手,一下子来劲了,大声质问:“你说我没教养?你们汝南周家又有什么了不起!抱着祖宗牌位能当饭吃吗?”
    周北纬听她辱及祖先,当下火了:“你这种品味的也敢称上流社会,真正笑掉大牙!”
    易烨卿立马缠着周北纬,非让他说说什么才是上流社会的品味。
    周北纬轻蔑的一笑:“首先,你穿的是宝姿,但是真正的贵族都是到巴黎皇后区定做衣服;你乘飞机头等舱,但我自备私人飞机;你四处旅游的时候,我开着悍马在非洲大草原上打猎;你喝蓝山咖啡的时候,我陪着英女皇喝下午茶……”
    哄的一下子,公子小姐们崇拜的目光都投给了周北纬;而易烨卿那儿,就只剩下了鄙夷。
    易烨卿狠狠的一跺脚,突然一个趔趄倒地上了。
    原来她的鞋根实在太高、太细,竟然被跺断了。易烨卿又羞又愧,爬起来一溜烟的逃走。
    齐星翼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周公子,萧哥,你们认识了?我还正准备为你们介绍呢。”
    寒暄了几句,齐星翼说:“萧哥你不知道吧,周公子还是位诗人呢!”
    啊,诗人?当代的诗人已经很少了,曾经有人说现代是诗歌死亡的年代,没想到还能亲眼见到一位遨游在缪斯神殿的诗人,我当即请教周公子的诗作。
    周北纬昂然吟道:
    “蜘蛛呀,
    你他妈好多腿儿!
    大海呀,
    你他妈全是水儿!”
    完了?怔了半天才回过神,这不就是流毒甚广的梨花体么?我笑道:“这样的诗,区区不才在下也可以胡诌几句。”
    周北纬兴致勃勃的要我吟上一首,我道声献丑,便抑扬顿挫的念道:
    “我们对着天空喊:
    周公子,你在哪里里里里里里里
    天空听见了,说:
    他在私人飞机上饮酒,他在私人飞机上饮酒
    我们对着大海喊:
    周公子,你在哪里里里里里里里
    大海听见了,说:
    他在游艇喝茶,他在游艇喝茶
    我们对着草原喊:
    周公子,你在哪里里里里里里里
    草原听见了,说
    他在坐着悍马打猎,他在坐着悍马打猎
    我们又对着森林喊:
    周公子,你在哪里里里里里里里
    森林听见了,说
    他不在这里,他不在这里
    他去了美国参加宴会,他去了美国参加宴会
    我们对着美国喊:
    周公子,你在哪里里里里里里里
    美国听见了,说:
    他刚走,他刚走
    他去了英国参加女王PARTY,他去了英国参加女王PARTY,
    我们对着英国喊:
    周公子,你在哪里里里里里里里
    英国听到了,说
    他刚离去,他刚离去
    他去了巴黎去买香水,他去了巴黎去买香水
    我们对着巴黎喊:
    周公子,你在哪里里里里里里里
    巴黎听到了,说
    他去了乡下城堡,他去了乡下城堡
    那里可以上网,网上有个,网上有个!”
    听完长诗,周北纬紧紧握住我的手,眼泪花花的:“实在、实在太感人了!”
    我靠,这样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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