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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越...
    四十一章越狱!一级警报
    “糟了糟了,都快九点了,要是上班晚了,又得被韵姐笑话。”王星羽急匆匆的把我推醒。
    睁开惺忪的睡眼,啊哈~~昨天晚上真是疯狂,今天床上还残留着某些可疑的水渍。王大小姐一把将我从被窝里拧出来——我感觉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提不起来,她怎么还生龙活虎的,难道女人的体质和男人差别这么大?
    王星羽开着迈巴赫,我打开车载电台,一边听音乐一边还在思考这个严肃的生理学问题。
    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把我从半走神的状态拉了回来,一列警车像红了眼的公牛横冲直撞,被迫靠边的私车主们破口大骂,大肆问候东海市警方的女性亲属,特别是咱们亲爱的陆政楷陆厅长,估计他上溯十八代男性祖宗的头上,都有点绿油油的了。
    车载电台的音乐嘎然而止,主持人的腔调比四十岁死了老婆的大款还兴奋:“紧急插播一条新闻,东海市豫州路建设银行发生劫持人质事件,劫匪从火车站持刀劫持一名人质……”
    东海警方也够倒霉的,平时被一小撮人搞坏了名声,今天这次明明是紧急出警,还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劫持人质,别真的杀人啊……我自嘲的摇了摇头:关我什么事,我是出来打酱油的。
    车到擎天门口,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浑厚的男中音急切的说道:“请问是萧白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我是东海刑警大队长刘建明,请你马上到豫州路来一趟。”
    呵,我在酒吧街杀人的事情还没了结啊!上次是叶剑翎和于爱国私自提了归档的案卷,对我展开侦察;这次换大队长了,接待规格提升很快嘛!
    有陆厅撑腰,就是胡局也得让我三分,区区一个刑警大队长,我怕你个毛!我用调侃的语调说:“刘大队长,我这会儿没有空啊,要不,麻烦你到擎天来,我请你喝咖啡?”
    “萧先生,我不是开玩笑,有个叫成二毛的罪犯越狱逃跑到东海,劫持人质,指明了要见你!你在听吗?喂、喂……”
    我挂上电话,对王星羽说:“成二毛越狱劫持人质,快,去豫州路建设银行!”
    王大小姐两眼放出光来,“劫持人质?豫州路,得勒!”猛打方向盘,汽车调头蹿了出去。迈巴赫强劲的动力和优秀的转向能力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像游鱼般在城市的车河中穿梭,甩下司机朋友们的谩骂和交警大哥的一连串立正敬礼。
    这小妞,平时开车小心翼翼的,一旦激动起来就不得了,完全是女版舒马赫!
    豫州路建行门外,警车停了一大片,防爆警头戴头盔手拿盾牌防护严密,在前面组成了一道人墙;大批武警手执冲锋枪,趴在汽车后面瞄准银行大门;银行对面的几座高楼上,静静的趴着几个小黑点,长长的枪管、幽蓝的瞄准镜——那是全神贯注的狙击手。
    在警戒线,我们的车被警方拦下了。于爱国和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警官等在这里。
    记得我没帮于爱国向陆厅说情啊,看来他还是有点本事,自己调回了刑警队。
    “萧白你好,我是刘建明!”中年警官态度沉稳,但是我还是从他紧锁的眉头看出一丝焦虑。
    没有客套,我们直奔主题。刘队长介绍了情况:
    时间回放到三天前,泰阳市看守所关押严重刑事犯的四号监舍,一场密谋正在进行。成二毛半眯着眼睛坐在床上,六个犯人围成一圈,张拐子用牙膏牙刷和报纸摆成了看守所的平面图,指指点点的说:
    “这里,是我们监舍,出去的铁门是我们要过的第一关;出了监舍,就是两边高墙上来回巡逻的傻大兵;最后,菜地在大门外,我们装成每天出外劳动的轻刑犯,混到大门前,瞒过警卫室的条子,出去就是一马平川啦!”
    成二毛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怎么跑出监舍,怎么瞒过墙头上的傻大兵,怎么打开看守所大门?说!”
    张拐子得意的笑道:“本来监舍门钥匙和看守所大门钥匙,是由吴管教和黄管教分别掌握。可是今天我亲眼看见黄管教大门钥匙交给了吴管教,听说姓黄的老妈生了病……”
    成二毛抬起头,森寒的目光从犯人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大家是个什么意思?干,就跟了我干他娘的;不干,现在说,还来得及!”
    犯人们纷纷低声吼道:“跟着成大哥,干了!”
    当天傍晚,管教干部小吴在几个监舍之间的走廊上来回踱步,时不时的通过观察窗,查看监舍里的情况。想起家里感情敦厚的妻子、不满周岁的儿子,他的脸上,便流露出幸福的微笑。
    四号监舍中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小吴加快脚步走到四号监舍门外,由观察窗向里张望。
    成二毛捂着小腹,躺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瞧他面色苍白牙关紧咬,额头上的汗珠足有黄豆大,倒不像作伪。
    唉,这个成二毛,自从进来就不省心,他之前在医院住了好一阵子,听说他下面那玩意儿被人正当防卫的时候踢爆了。难道没治断根,这时候又发病了?
    小吴急忙打开监舍铁门,匆匆走到成二毛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按上“病人”的额头。
    此时,成二毛突然不再翻滚了,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小吴管教的背后,两名犯人的手上,拿着致命的勒颈绳……
    片刻之后,“吴管教”领着四号监舍的七名犯人,拿着水桶、扁担,列成纵队向菜地走去。时值盛夏,太阳在白天肆无忌惮的倾泄光和热,一早一晚确是浇水施肥的好时机,加上墙头的武警正在换班,竟无人注意到这支小队伍的不同寻常。
    门口的警卫室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警官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西西TV的奥运特别节目。“吴管教”低着头,拿出钥匙打开大铁门边上供人员进出的小门,铁门转动的声音惊动了老警官,他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这边,“小吴,带人浇菜地啊?”每天浇菜地的都是些只剩下两三个月刑期的轻刑犯,没有谁会傻到逃跑的,所以老警察也没必要大惊小怪。
    “吴管教”支吾着应了声,老警官也没在意——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他耳朵里充斥着赛场上观众们激动万分的欢呼声。
    随着铁门缓缓的开启,犯人们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起来,高墙内,是刑场上的枪身,是漫长得令人绝望的刑期;高墙外,除了自由,还有大把的钞票、美女,只要你敢玩命,都会弄到手。
    铁门开了,“吴管教”正要带头跨出,高强上一个声音几乎吓得他掉了魂:“吴哥,昨天给你说的,我老家产的铁观音,给你带来啦。”
    “啪”,一个小包丢在地上。
    高墙上的武警、高墙下的管教民警,一起执勤,总有些交往。武警官兵是不准在执勤的时候抽烟的,但是管教民警就没有这个限制,所以民警常把荷包里的烟扔给墙头的武警们。昨天武警小李接了吴管教的烟,就说给他带包自己家乡的茶叶,这不,刚换班就扔下来了。
    “吴管教”是个身材和小吴接近的犯人改扮的,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愣神间,眼尖的小李便发现了异状,“哗啦”一声拉上枪栓:“你是谁?抬起头来!”
    不知是谁喊了声:“大家快跑!”
    犯人们像炸了窝的马蜂,穿过铁门飞快的逃散。
    “啪、啪……”刺耳的枪身响起,当场就有两名犯人中弹倒地。
    尖利的警报声响彻看守所,大批武警、管教持枪冲出大门追击。此时,门口警卫室的老警官才抖抖索索的从抽屉里拿出手枪,一粒一粒的压上子弹,等他出门的时候,别说犯人,就连追击的警察都跑没影儿了。
    看守所民警被害,犯人越狱逃跑,这在建国以来就是非常恶劣的案件!警方动员最精锐的力量,展开了全方位大范围的搜捕行动。发动民兵搜山,路口设卡、旅社布控,汽车站、火车站民警严密排查,电视、报纸、网络发布一级通缉令,悬赏追逃……泰阳警方撒下了天罗地网。当地警察局长得意的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就是一只苍蝇,它也逃不出这张密密层层的追捕大网!
    事实狠狠地抽了这位过于自信的局长一耳光。
    越狱的犯人一共八个,还没跨出大门,被武警小李及时发现,开枪射击造成一死一伤,跑出去的就剩下六个人。小旅馆的排查、千人规模的干部群众搜山、公路上的检查站……一个又一个的逃犯倒在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就连最狡猾多端的张拐子,也被居委会的小脚侦缉队从垃圾堆里刨了出来。
    可是,越狱主犯成二毛,却不见了踪影。泰阳市警方搜遍了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就连下水道都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派潜水员到粪坑里查一遍了,照说这样的地毯式搜查下,应该不会有遗漏,但是成二毛不知道是化成了灰还是变成了泥,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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