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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 轩然...
    五十章轩然大波
    东海南浦头机场塔台,导航员老刘悠闲的坐在皮转椅上,捏着把紫砂壶自斟自饮,时不时的往嘴里丢一颗城隍庙的茴香豆。盛夏的夜晚,有凉爽的空调吹着,在高高的塔台上远眺东海市越来越璀璨的夜景,加上西湖龙井茶配上茴香豆,人生意趣无过于此了。
    自国际机场启用以后,南浦头机场就渐渐的闲置下来,一年前所有的商业航班都转飞国际机场,南浦头这边改作私人飞机的起降场地,每年也就什么峰会什么论坛的时候稍微热闹点,盖次、巴非特来的时候,红地毯从舷梯一直铺到候机楼,百十个记者闪光灯耀得人眼花。平时这里就闲得无聊了,每天就那么几架私人飞机起起落落,和国际机场每天750架次航班相比,南浦头简直让人悠闲得屁股发痒。要不是顾忌着上头三令五申的严肃纪律,要不是一个老导航员的职业素养,老刘真想弄二两绍兴五加皮来过过瘾。
    导航台的话筒里传出声音:“飞往瑞士的JZ754号请求起飞,JZ754号请求起飞。”
    老刘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大屏幕上的数据信息:航线、高程、空域;温度、湿度、气压……一切正常。
    准予起飞!
    JZ754从停机坪转到主跑道,准备加速起飞。
    “丁零零~”塔台值班电话突兀的响起铃声,是老婆为了儿子家长会的事情,还是老妈叫周末回去吃饭?老刘慢吞吞的拿起听筒。
    “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即阻止那架瑞士的私人飞机起飞!”民航局长的声音像一个炸雷在老刘耳边响起。
    “什么……”
    “重复一遍,阻止它升空!马上!”
    老刘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到控制台前,对着话筒大喊:“JZ754,立即停下!暂时不能起飞!”
    那个金发碧眼的飞行员朝着流利的华夏语问道:“为什么?”
    老刘身为导航员,编个不让飞机起飞的谎话自然驾轻就熟:“航线前方五十公里处有强低气压云团,可能在短时间内形成雷雨暴风。”
    对方沉默了两三秒钟,然后无线电联络便中断了。
    飞机开始滑行加速。
    “喂喂,JZ754,停下,快停下!”
    JZ754没有任何反应,四台涡轮风扇发动机提供了丰沛的动力,庞大的机身在跑道上速度越来越快,终于机头昂起,起落架轮胎离开了地面。
    老刘无奈的看着这一幕,他有什么办法?难道用防空导弹把飞机打下来?这是民用机场!
    二十五分钟!接到王星羽的报案仅仅二十五分钟,国家安全部驻东海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闪电”,便赶到了南浦头机场;擎天集团的护卫队员在陈光率领下,几乎是和“闪电”接踵而至。两者的反应都如此迅速,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不少护卫队员就是“闪电”的老兵。
    但是他们和随行的三位美女,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JZ754腾空而起,机身渐渐冲上云霄。
    北京,中南海。一向温文尔雅的聂副总理猛地一拳砸到桌子上:“安全部门搞的是什么名堂?!通知空军拦截,同时必须保证JZ754机上乘员的安全,不能出任何意外!”
    东南军区战备机场,处于战备值班状态的四名王牌飞行员,从机库值班室小跑着跳上早已做好地勤检查、满油挂弹的两架苏-30MKK。两台AL-31FII矢量推力发动机喷出灼热的气流,怒吼着输出两万五千公斤的强大推力,经过短短五百多米的滑跑,锐利的流线型机首拉起,在轰鸣声中刺破苍穹。
    银灰色的战鹰在地面雷达引导下,向JZ754追去。
    负责整个东部地区空中安全的空军东南地面指挥中心,十多位肩上金星闪耀的军人簇拥着一位鬓角花白的老将军,他们盯着雷达屏幕上显示的几个小光点,手心里都攥着一把汗:对方没有飞民航航线,而是由东海市折向东方,估计有飞至公海脱离我国领空的意图。如果不能在舟山群岛以西追上对方,一旦对方逃到公海,华夏空军就无能为力了!
    终于,两个小光点离那个大光点越来越近。苏-30上的脉冲多普勒雷达发现了目标:“报告首长,发现目标。7点钟方向,高程3000米!”
    那位老将军,也就是东南军区空军指挥员凌云,握着话筒严肃的命令:“全力追击,迫令其返航!重申一次:保证对方机上乘员安全,绝对不能使用武器!”
    飞行员打开发动机加力,两架战鹰呼啸着从高空全速扑下。如果说超音速客机的修长机身像优雅的白天鹅,那么两架威猛的战鹰,就是捕猎天鹅的海冬青!在加力状态下,苏-30的速度超过两倍音速,很快就追上了客机,正准备绕到前方进行拦截,飞行员看了看导航仪显示的数据,却是面色一变:JZ754已经飞越了舟山群岛,来到大海上空。根据法律,领海领空从陆地或岛屿只能向海洋延伸十二海里,时速超过一千公里的超音速客机,不到一分钟便飞出了华夏国领空。
    “报告首长,目标已飞出我国领空。我方是否继续拦截,请指示!”
    老将军凌云的眉头拧成一个浓墨重彩的川字,停了半晌才坚难的吐出两个字:“返航。”
    中南海聂副总理办公室。
    秘书疾步走进:“聂总,刚才外交部联系了瑞士方面。对方以永久中立国的原因,拒绝了我方的要求。”
    瑞士是永久中立国,和华夏没有引渡协议,瑞士政府只承认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和国际法院的战犯通缉令,对华夏方面要求遣返JZ754上成员的要求,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聂副总理神色颓然:萧白,我尽力了。
    此时,我半躺在超音速客机JZ754豪华客舱的真皮沙发上,时不时往嘴里丢一颗腰果仁,悠闲的看着荷兰拍摄的成人电视节目,浑不知国内已经为我“被劫持”而闹得天翻地覆。
    米查等人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只是对自己的身份、邀请我的目的,他们是“打死我也不说”。我在飞机上可以随心所欲的行动,甚至跑到驾驶舱里参观了一番,所有人的态度都无可挑剔,不时有一两个金发帅哥过来问我需不需要服务——唉,我对菊花没兴趣,可这一票人又全是男的。
    与其说是被劫持,我倒觉得我像是个富有的阿拉伯王公,带着一大帮手下乘私人飞机旅游。
    因为要避开华夏国领空,飞机转道曼谷降落加油后再飞瑞士,所以航程大大增加,以超音速整整飞行了十个小时,米查微笑着对我说:“欢迎来到阿尔卑斯山麓的欧洲名城,我的故乡日内瓦。”
    从舷窗向下看,一弯新月形的湖泊出现在我眼前。如镜子般明净的湖面,倒映着天上的一轮圆月,真不知月在天中,还是月在湖中。湖畔的日内瓦,这座两千年的古城一片沉寂,只有万国宫的圆顶灯火辉煌,整座城市洗净了白昼的铅华,如熟睡的小妇人一样静谧、安适。远处雄伟的阿尔卑斯山,山峰积雪映照着清冷的月光,像身穿盔甲的古代武士,默默地守护着这一片宁静与安详。
    飞机降落,我第一个走下舷梯,惊讶的发现,舷梯居然铺上了红地毯。突然,数十盏车灯同时亮起,晃得我眼花。米查解释这是向我致意,因为夜间不能鸣响礼炮,言下之意是为了没有礼炮迎接觉得还有点对不住我。
    当然车灯没有对着我们这个方向照射,否则就不是致意而是示威了。适应了明亮的光照,走近车队,我惊讶的看清车头上竟是一水儿的双“R”车标——劳斯莱斯银色幻影!而且整个车队十几二十辆全是!
    我惊讶的倒不是它纯手工打造的雍荣华贵和每辆一千多万华夏币的身价,要说王大小姐花个上亿块买点艺术品就是眼都不眨一下的。我惊讶的是这车要提前半年到一年预定,还要审查购买者身份,什么独裁者、大毒枭、黑手党魁之类的角色,劳斯莱斯是敬谢不敏的,能顺利买到车的多是些石油大亨、金融寡头、沙特王子,而且每人每年都只能买一辆。所以凑齐这么一队银色幻影,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红地毯、米查口中的礼炮、整队的劳斯莱斯银幻影,一件比一件更让我惊讶。至于吗,我又不是国家领导人!
    米查听到我的自言自语,微笑着告诉我:“萧先生,时间仓促了。本来您应该拥有比一国元首更加隆重的欢迎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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