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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圣...
    五十一章圣殿
    车队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行驶了几十公里,来到阿尔卑斯山麓的一处营地。在这里我们换成了四架黑鹰直升机,继续向阿尔卑斯山的腹地挺进。
    我第一次乘坐直升机,既好奇又惊讶,好奇是因为飞行的方向深入雪山的腹地,这是要往哪儿去?我们不会是去攀登阿尔卑斯山主峰勃朗峰吧!惊讶的是这个组织的强大实力,竟然能够搞到美军军用的黑鹰直升机,让我想起那部著名的电影《黑鹰坠落》~~呸呸,不是好口彩!
    多想也是无益,不如在高空饱览欧洲第一山脉的壮丽景色。山区空气清洁,能见度极高,加上一轮圆月散射着皎洁的月光,我在机上就能把雄奇险峻的雪山看得清清楚楚。
    由于地中海吹来的暖湿气流和北方南下的干冷气流交汇,阿尔卑斯山南面向阳的山坡,植被随着海拔高度的变化而呈现平行分布的几个条状自然带:山脉南坡800米以下,气候温暖潮湿,亚热带常绿阔叶林长得郁郁葱葱;800~1800米,海拔升高,气温递减,喜温的常绿阔叶树逐渐减少,以至消失,而耐寒的针叶树则渐增加,在1500米以上的地域,挺拔的雪松是这个高度的王者;森林带以上为高山草甸带,无数红的黄的紫的粉的~~各色鲜花盛开,像一条五彩斑斓的织锦腰带,系在山峰的腰间;再上则多为裸露的岩石,到了2700米的雪线以上,就是终年积雪的山峰。
    山峰的北麓,缺乏日晒和降雨的阴冷环境,使得植被异常稀少,山地的肌肤直接裸露在南下的寒流中,地面怪石嶙峋,在月光下拖出长长的黑影,像无数张牙舞爪的怪兽,让人望而生畏。
    伟大的阿尔卑斯山,两千年来,你默默地见证了天才统帅汉尼拔的睿智、上帝之鞭阿提拉的骄狂、法兰西皇帝拿破仑的雄姿英发,今天,东方巨龙的子孙飞越你的群山之巅,你将拿出什么样的款待?是漫天的风雪,是织锦般的鲜花,还是默默的守候?
    直升机逐渐加强的颠簸,把我的思绪从舷窗外的雄奇山色拉回机舱内。前方两山夹峙,中间如隔一线,北风被山岭阻挡,从两山之间吹出,风力强劲,使得直升机不住的颠簸。
    米查示意我戴上耳机。
    “请注意,即将飞越贡比拉山口,请贵客系好安全带,抓紧座椅扶手。”从耳机中传出飞行员冷冰冰的语声,让我联想到国内某些服务行业的通病。呵呵,一路上贵宾待遇,遇上这个冷冷的飞行员,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为什么不翻越山岭?米查告诉我,附近山峰高低错落,地中海的暖湿气流和北方的干冷气流冲突交锋,在山峰以上形成了非常复杂的涡流,直升机遇上危险的概率更大。两害相权取其轻,穿越山口是最安全的航线。
    越靠近贡比拉山口,气流越强劲,七吨多重的军用直升机就像风浪中的一页扁舟,在气流中摇晃,仿佛随时都有坠落的危险。
    你试过蹦极吗?如果没有,那么回味一下过山车的感觉,再放大一百倍,就是我在直升机上的感受。天地之威,渺小的犯人何以抗拒?刚才俯瞰阿尔卑斯山的豪情壮志,此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紧紧地抓住座椅扶手,唯恐一不留神被甩出舱外,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发白,心脏更是猛烈的撞击着胸腔,将全身的血液压上了大脑,想必此时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黑沉沉的山口,像张着大嘴的洪荒巨兽,似乎一口就能将我们这架小小的直升机完全吞噬。驾驶员却毫不在乎,驾机直飞过去。崖壁越来越近,我甚至能看见上面顶着狂风严寒顽强生存的暗绿色苔藓了!
    天哪,马上要撞上了!我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唯一的想法就是跳下直升机逃生——完全没想到这样做的后果等于自杀。只是巨大的恐惧使我全身无法动弹,连小指头都没办法动一下,只知道紧紧地抓住扶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就在撞上崖壁的前一秒钟,飞行员猛拉操纵杆,直升机轻灵的一转,和悬崖峭壁擦肩而过。前方,豁然开朗。
    我的心跳渐渐地恢复正常,胃部却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喉咙口直冒酸水,难受得想吐——这是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后遗症。
    穿越山口,前方是群山环抱的山谷。一处平坦的石台上已有数十人等在那儿。黑鹰缓缓降落,我迫不及待的跳下这要命的直升机,脚踏实地之后,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飞行员揭下头盔,露出他典型的日尔曼头型和如花岗石雕刻般坚硬的脸部线条——赫然就是与叶剑翎搏斗,后来又被米查迫令自杀的马库斯。
    “萧先生,我再也不怀疑您的身份了!第一次翻越贡比拉山口的人当中,您是唯一没有吓得尖叫的!”马库斯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
    受之有愧啊~~其实我已经给吓得半死了,强忍着才没出丑呢!
    背后一个夜枭般尖利刺耳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说:“马库斯,我听说在翻越贡比拉山口的时候,你故意制造险情,惊吓我们的贵客。”这人大概五十来岁,鹰钩鼻子、眼眶深陷,脸色苍白如同死尸,好像终年不见阳光的吸血鬼。他又对米查说:“米查,你的手下出了这样的家伙,真是怀疑你的领导能力——下一次的教务会议上,我要弹劾你!”
    米查冷冷的回敬他:“阿尔萨斯,我们堕落天使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长老团来指手划脚了?而且,萧先生到了这里,教务会议是否还有必要继续召开,这还是个待决的问题。”
    教务会议、堕落天使、长老团……这是哪儿跟哪儿?我被他们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阿尔萨斯像这才发现我似的,惊呼道:“啊!远方尊贵的来客,请原谅我的失礼!我关心您的安全,胜过向您表达诚挚的欢迎之情,希望您能够原谅我的急切。”说罢他右手放在胸前,向我鞠躬——这好像是欧洲中世纪的贵族礼节吧?我看了看他苍白的面色,心中生疑:雪山之中、偏远的峡谷,莫非他真的是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
    寒暄几句,我衣衫单薄,几分钟便被阿尔卑斯的寒风吹得冷飕飕的,难道他们就要在这里说上一整天的话?
    米查看出了我的窘态,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阿尔萨斯,引领我们一行人走到一座巨大的石壁之前。
    “亲爱的米查,难道您是神奇的阿里巴巴,对着石壁喊三声芝麻开门,便会为我呈现一座宝库么?”我笑着和米查开玩笑。
    但是,米查并没有喊芝麻开门,石壁却自动的分开了。石壁之后,灯火通明,定睛细看,是一条宽达十米的下行甬道。
    我目瞪口呆,米查黄钟大吕般深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欢迎来到堕落之都,罪恶的渊薮,撒旦的王座——黑暗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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