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盾,你吗?”
厉景呈神色认真,“对,随着荣择羽翼渐丰,你将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不好受,与其这样被当成眼中钉,何不趁早脱离出来?”
荣浅盯着厉景呈,他眼里幽暗的冷冽散去,随之在她眸中展现的,竟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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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亲一个容易吗?容易吗?你们还要叫我兽,我装得容易吗?
☆、21我爱的只有她
这种感觉,她只有在霍少弦的身上体会到过。
荣浅猛地往厉景呈胸前一推,她惊得往后退,身子蜷缩在偌大的空间内,“厉景呈,原来你这样接近我,真是不怀好意。”
厉景呈侧着身,大掌扣住荣浅的手,他一个使劲,荣浅猝然往前栽,她手臂挣扎几下,男人干脆握住她的肩胛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我是对你有所图,我不掩饰,荣浅,我看上你了,你跟着我,我有足够的力量能将你护在身后,跟了我,你还怕什么?”
荣浅欲要往后退,厉景呈手里力道加重,他语气满满,再不是先前那般藏着掖着的态度,“既然后路被斩断了,你就要好好想想前面的路怎么走。”
“我就算蒙着眼睛,我也不要选你。”
厉景呈手臂猛然收紧,另一手圈住荣浅的腰将她困在怀中,“那你还打算选谁?”
一道车前灯打了过来。
厉景呈余光瞥过,手里力道微松,荣浅往后退,目光即将对上他时,男人忽然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一个吻猝不及防再度压来。
厉景呈适时松开手,她也没有多想,一把推开车门,逃也似地冲出他的视眼,男人不由勾笑。
荣安深和顾新竹下了车,荣浅差点撞上去,顾新竹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既然都到门口了,也不请他进来坐坐?”
荣浅脸色很不好看,荣安深和顾新竹显然看到了先前的一幕,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径自走向厉景呈的车。
男人也推开门下来,“伯父。”
“景呈,晚饭吃了吗?”
荣浅匆忙接了句,“他吃……”
“还没有,我们才赶回来。”厉景呈这一出声,早把荣浅的话踹到了太平洋去。
“进来一起吃吧,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还没来得及答谢。”
“伯父,您客气了。”
厉景呈果然就跟着荣安深进了荣家,他之前所袒露的意思,荣浅因为伤心着,也就没有多想,哪知厉景呈这狼子野心越发明显了。
席间,荣浅漫不经心拨弄碗里的饭,荣择也回到了家里,荣安深正和厉景呈说着生意上的事。
“爸。”荣浅忽然插进去一句,她抬头盯着对面的厉景呈,“以后别让他进我们家了。”
她说得这般直白,一点没有给厉景呈面子。
荣安深的脸刷地往下沉,“浅浅,你怎么说话的?”
“他居心不良。”
厉景呈嘴角漾着圈,野兽的底子批了层高贵华美的外衣,“我只是跟你说,我喜欢你,想接近你保护你,如果这也算居心不良的话,那我认了。”
荣浅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方才可不是这样的。
荣安深听到厉景呈明确表示出这种态度,“景呈,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
荣浅手里的筷子松开后啪地掉在桌面上,“爸,你让他走。”
荣安深话语间微带怒意,“你为了那臭小子,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她推开椅子起身,冲上楼梯时抬手擦了下眼角。
霍少弦,你看看,你将我置于了怎样的地步?
顾新竹面不改色跟荣择对望眼,一边劝着丈夫,“好了,跟自己女儿置什么气,”她语锋一转,望向厉景呈,“浅浅就这脾气,你说你喜欢她,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我这样像开玩笑吗?”厉景呈双手交扣,“我要喜欢她,我就会给她最好的,她若同意,我就娶她。”
顾新竹心里一惊,落下手里筷子,她原本以为厉景呈只是玩玩,没想到……
厉景呈将女人的神色尽数收入眼中,他眼角漫出斐然,他这番话,想必会让顾新竹急了,做出些推波助澜的事也说不定。
霍家。
李芬然踏进霍少弦的别墅,他一个人住在外面,野惯了,经常不着家。
跟荣家的事闹这么大,她也知道儿子心里肯定不好受。
推开客厅门进去,里头黑漆漆一片,她刚要开灯,便听到霍少弦的声音传来,“别开。”
李芬然循着他的声音走去,透过外面的夜色依稀看到儿子躺在沙发内。
她叹口气,坐了下来,“少弦。”
李芬然抬起霍少弦的脑袋,让他枕着自己的腿。
良久沉默之后,李芬然的手抚向儿子的额头,“妈早跟你说过,放开些,你既然爱着浅浅,就要想方设法赶走这心魔。”
“我心里难受。”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李芬然也觉得惋惜,“但,你好歹有了别的女人,之前的事就当全过去了吧,反正荣家这边已经宣布解除婚约,你也不用觉得太愧疚。”
“妈,这不是一朝一夕的,这根刺在我身上几年了,我想着,我要是也不干净了,是不是就能和浅小二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了?”霍少弦的嗓音中透着迷茫的空洞,一字一句凿向李芬然心口。
她鼻尖冒出酸意,他的儿子找了别的女人,居然不是为了所谓的情动,而是只想把自己弄脏。
李芬然一手捂住嘴,“少弦,你这是何必啊!”
“妈,”霍少弦抬起手臂遮住眼帘,话语间的痛苦令人哀伤,“我真的做错了,做错了,这是我给自己刺得一刀,浅小二没法原谅我,可我爱的却只有她。”
能将他们之间摧毁的,从来不是第三者。
☆、22再次使坏
那天,厉景呈离开后,荣安深找荣浅谈过。
话里的意思直戳荣浅心坎,荣安深居然要她给厉景呈个机会。
荣浅将泳池内的门锁上,一个人走了进去,里面是个独立的空间,半圆形的顶层只有三米来高,旁边放着几张躺椅。
荣浅脱下身上的衣物,她不喜欢穿比基尼游泳,她锁了门,自然也不会有别人进来。
顾新竹从外面看眼锁上的门,荣浅裸泳的这个习惯,整个荣家都知道。
恒温的水漫过肩头,荣浅屏息往下沉,窒息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在水下的恐惧感令她几次想要上去,可她觉得还不够,胸腔内似乎被一双大手给有力撕扯,荣浅痛得无法自拔,她蹭地跃出水面。
双手拨开头发,这样都没法取代想起霍少弦时的痛,荣浅仰起脑袋,脸上的滚烫混合了冰凉往下淌。
厉景呈来荣家时,顾新竹在楼上是看见的。
佣人说荣浅应该在后院,厉景呈朝着她的指引向前,他来到泳池前,看到门敞开了一道极小的缝,里面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他手掌微用力,率先入目的是几件凌乱的衣服,居然还有白色的内衣。
厉景呈立马反应过来,里头的人既然能裸着,就不会不锁门,恐怕是又被人给摆了道。
他笑了下,走进去,拍上门,动作流畅的不像话。
荣浅游了一圈后跃出水面,这一幕出现的太突然,他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福利。
荣浅惊怔半刻,厉景呈看到她的脸猛地变色,荣浅双手护在胸前,缩回水中,“厉景呈,你怎么会进来的!”
“门是开着的。”
“不可能!”荣浅怒不可遏,她一掌拍向水面,溅出的水花扑至厉景呈的鞋面上,荣浅大致也猜到些,“又是她。”
见男人还站在那,目光胶在了自己身上,荣浅羞得满脸通红,“你出去!”
厉景呈走向旁边的躺椅坐下,“见者有份,我为什么要走?”
“厉景呈,你不要脸。”
男人手指戳了戳自个的侧脸,“我的脸不是好好摆在这吗?”
泳池内的水清澈透明,荣浅哪怕再怎么藏,都等于是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他眸色渐深,荣浅游上前,伸手去够丢在池沿的衣物,手指才刚抓着外套,忽然,就见那些衣服被男人给扯住往后拉,荣浅气得一掌拍在地上,“厉景呈,你是流氓吗?”
厉景呈挑起她的衣服,“想要么,自己过来拿。”
荣浅利用池边藏住了锁骨以下的风光,她不敢乱动,“待会肯定有人过来,你上次还能说意外,这次呢?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厉景呈好笑地看着她强自镇定的模样,“那我既然把他女儿看光了,说不定他会趁机把你送给我。”
“你想得美!”
厉景呈搭起长腿,整个人往后靠,“你说你后妈,是不是生怕你嫁不出去,要不然怎么老给你塞男人呢?”
“闭嘴。”
“啧啧。”厉景呈将手伸进兜内,掏出手机。
荣浅惊愕不已,“你干嘛!”
“给你留个纪念。”
“你!”荣浅慌忙要找地方躲,可放眼四周,恐怕这儿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惊慌失措,那样子看在厉景呈眼中好玩极了,毫不矫揉造作,真实得令他不由展颜。
厉景呈将手机对准她,荣浅趴下身,赶紧示弱,“求你了。”
“拿出点求人的姿态给我看看。”
“我会捏一个泥人,早晚将你供着,再插两柱香。”
厉景呈手肘压住膝盖,人往前倾,“嘴皮子再给我横,你信不信我说到做到?”
荣浅不由噤声,乖乖用手捂住嘴。
男人唇角轻扬,“亲我一个,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