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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闭上眼,似乎那些恶心的厌烦的事情就不存在了!不管是暴露还是遮掩的,在黑暗里还有什么可争论的呢?
    但是寂静的屋子里,杨不愁的呼吸清晰可闻。也许是这里太安静了,也许是我根本就没有呼吸。充斥耳边的只有他浓重而浑浊的呼吸:从压抑的平静到短促,再随着几声长的不能再长的深呼吸,复又变得稳定。然而……
    随着呼吸的变化,一个热源慢慢的走进。我想起红外夜视仪里,被红蓝相间的区域勾勒出来的人影。凭着热源辐射到自己不同部位散发出来的热气的高低不同,慢慢的我也勾勒出杨不愁的样子。但是,当那几声深长的呼吸排出的气体喷射在我的额头、脸侧还有耳畔的时候,我的汗毛全部立了起来,那些幻影“噗”的就没了。
    他离我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心跳——他的心跳。
    通通通,紧促的跳动告诉我,他也很紧张。
    如果敌人很紧张,你就有胜算!总比妇科里那些面无表情,拿着金属器械的医生好一些。憋了很久的浊气终于吐出来。我试着继续呼吸。
    轻轻的一个圆柱状的东西点住三角地的中心偏上位置!
    吸了一半的气体嗖的全部咽进肚子里,下意识的吸气收腹,生生将半口气堵在心口。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些颤抖,还有几分强装的冷静。当你试图让颤抖的声音变得平静,却更加颤抖时,那份强装就非常明显了。
    心里数了三下,再加上一个下意识的深呼吸,我睁开眼。
    他看着我。
    丹凤眼里波光粼粼,绝对不是深情。我的嘴唇极为干涩,张嘴说话,才发现竟然黏在一起。用舌头勉强分开,一股腥甜顺着舌尖流入口中。杨不愁身形微晃,尖锐的喉头上下拉动一下,依然安静的等着。
    我低下头,看见点在自己那里的是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食指。甲盖平滑,指尖圆润。
    那手指微微一动,在上面捻滑而过,杨不愁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
    “火……火焰!”我再度闭上眼睛。他的手指下面是一朵小小的蓝色火焰。
    原来这具身子真的曾经是异国公主,原来在我之前,这里曾经住过一个灵魂。那么我的身体在何方?这具身体的灵魂去了哪里?
    这些严肃而具有思辨性质的问题,在这个时刻变得软弱无力。肉欲控制了我的思绪,那只有些冰凉的手指正沿着火焰的轮廓在三角地上移动着,描画着。而我的呼吸在这一描一画间变得粗重而短促。唯一能控制的就是双眼紧闭,在洛玉箫死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那么轻易的跨越**在道德上的界限,让自己的双眼把内心的**宣泄而出,即使我的身体已经呐喊臣服在熟练的挑逗之下。
    杨不愁似乎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我之于他的尴尬,或者正是因为意识到,所以在**控制之下,要通过这种方式**裸的报复出来?一种别样的“公示”?
    我无法知道,他什么也不说。我只知道自己双腿酸软,颤抖着站在那里。他的手指不断的画着圈,一圈、两圈、三圈……随着不断扩大的圆圈,伴着无法控制的呼吸声,从一指变成两指,而后三指……五指!当手掌如盖子一般扣在上面,指尖向内弯曲,重重的抱住那里时,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起来。在**的门口,曾经描画火焰的手指承接着大量汹涌的蜜液。羞愧和**同时向我扑来,烧得我满面通红,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火焰……”这次的声音直接在耳边响起,热乎乎的气体直接冲击着鼓膜。**的下身一片冰寒,唯有他手掌扣住的地方如同火烧,和同样温度的脸一起,与对面紧贴的人一起燃烧起来。我们的渴望在无声的触摸中**裸的暴露在彼此的意识中,驱散了所有的羁绊和伪装!
    “红锦!”我听到一声喟叹,这声喟叹似乎从杨不愁哪里传来,又似乎从另一个空间传来。在我的黑暗世界中,这声喟叹丝丝缕缕,如同纤细而坚韧的触手从幽深的深渊深处蔓延出来。恐惧霎时布满全身!
    “红锦……”闭嘴!我惊恐的挣扎着,躲避着后面随之而来的话语。但是,当我张开嘴巴时,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来!身上仿佛压着千斤重担,而身后还有怪物想把我拉进深渊!
    不,我不要万劫不复!
    ——谁也别想毁了我!
    一股原始的勇气野蛮的冲进身体,狠狠一推。呼!冰凉的空气灌入胸膛,理智霍然清醒。才发现自己已经瘫在杨不愁的臂弯中。他的眼神有些迷惘,但是很快,我们几乎同时松手后退,狼狈的掩住衣衫。
    无须多言,有些东西回来了,尊严和礼仪重新抬头。这些在洛玉箫身上从不可能实现的世俗标准,是杨不愁恪守不悖的。而我,则是柔软的细藤,墙头的草。
    ——谁也别想毁了我!
    那个心底传来的、恶狠狠的誓言好像撞响的黄钟大吕。在所有茫然的记忆中清晰无比-这是我的话!
    杨不愁看着我,眼神带了一种说不明白的东西。有点——恨恨的?
    这样的眼神让我心惊,好像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或许我应该顺从他,从此后成为他的禁脔,换来保护?就像我一开始对洛玉箫的设计一般?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杨不愁的碰触让我除了恐惧就是恐惧,每次都要尖叫着逃跑。
    这是不应该的。我暗暗对自己说。
    但是脚下仿佛生根一般,一步也迈不动。
    杨不愁似乎渐渐平静下来,良久才低头说道:“你真是……公主。”
    我点点头,试图借这个机会唤回理智和勇气:“可能,可能吧。我——”指指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自己来自何处,这个身体可能是别人的,“可能这个真的是她。”
    “她?”杨不愁很快抓住我下意识的语病,“你认为你是谁?”这么尖锐的语气我从没听过,个人以为是欲求不满导致的。
    当时我只是有一刹那的后悔,赶紧调整自己的语序:“嗯?不,我是。他这样说,我又有、又有……”嗓子有些阻塞,眼睛发酸。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背了装满赃物的包袱,面对指责时无法为自己辩解的人!
    方才的幻觉和现在的指责逼得我发疯!
    “我是!”我突然扬高头。压抑和沮丧还有深渊里持续的呼喊,让我的精神几近崩溃!“你说是就是,随便你们说什么!滚!都给我滚!”
    手胡乱挥着,打在他的身上,推搡着向外扑打。我大概完全变成了一个疯妇!
    杨不愁没有坐以待毙,反而一把反制住我。惊愕至下,相互对视,我才发现他的眼白已经完全的红了:“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人!”
    莫名其妙的丢下一句话,转身蹬蹬蹬的下楼而去!
    我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风吹来,半侧脑袋凉凉的,半侧热热的,转动着头部,眼前的桌椅板凳越升越高,我好象无限缩小,缩小,缩小进入到原子世界,那个不可测的黑暗深渊……
    “夫人……”一声惊呼。
    “红锦……”一声缠绵。
    我如惊弓之鸟,迫不及待的躲开同样惊慌的声音,沿着那个多情的声源摸索过去。心头慢慢的被温暖浸润,然后,我就站在一个天蓝色的,布满书架的房间。
    对面是个**的少年。黝黑而纤细的身子,尚未成熟的骨架被结实的肌肉包围着。正紧张的看着我:“红锦,我,我就是想冲个澡!”
    微微让开身,交错而过的瞬间,那少年突然抱住我。我才发现自己也是**的!只在胸前围了一块白色的浴巾。
    “红锦,我喜欢你!真的,真的。”迫不及待的诉说好像是一种解释,接下来是所有愣头青都会做的事情。
    我来不及探知这具身体主人的情绪,已经顺从的躺在了床上……
    男孩似乎也是第一次,茫然而兴奋的和女孩交缠在一起。那种感觉太熟悉了,是洛玉箫第一次和我在一起时的麽样,生涩的,急切的,没有章法,没有心疼,只有**裸的**和焦躁。
    有一瞬间我以为是洛玉箫伏在这里,但是转眼我就离开了他们。在这个天蓝色房间的天花板上,看着少女把牙齿深深的咬进男孩的肩头,泪水落进伤口,脸部扭曲着,却一声不吭!
    男孩子的兴奋结束很快。当那个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身子停止扭动时,女孩的头倔强的扭向一边。
    “别哭!”男孩粗鲁的抹去她的眼泪,趴在女孩耳边低声说:“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不必了!”我吃惊的听见那个“自己”说,“我只想知道**是什么滋味。你走吧。”
    男孩愣了,随即翻个身,呵呵的笑开了。笑声中带着满足和心安理得的无赖!他仰面躺着浅蓝色的床单裹着两人的身体,头埋在羽毛枕里。看不清面容。
    “好吧!红锦,”休息了一会让,他扳过女孩的肩膀,“我知道你和她们不同,从不让我费心。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这玩意儿真他妈的爽!来,让我看看你!咱们……”声音渐渐放低,低到我不能听清。男孩压上女孩的身子,被单下的手上下抚摸着……
    这一次,女孩发出颤抖的呻吟,生涩的配合着男孩的动作起伏着。第二次,他们似乎更在乎游戏的技巧了。一种愉悦在我心底散开:温暖的随着男孩绵绵的情话,从心底散开的愉悦,和着**的愉悦一起歌唱着……
    我知道那个女孩的心里有一个玫瑰色的梦想,和她冷然的表象截然不同!
    “夫人!”高亢而尖利的叫声再度传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半途而废的窥视。也许那就是我的过去,但是,却是我无法企及的梦境。又或者现在就在梦里,方才是我回到了现实。谁知道呢?
    睁开眼,凤嫂泪流满面坐在床前,看我醒来,不住的合十谢佛。杨不愁坐在床头的绣凳上,烛光在他的身后,看不清面容。
    凤嫂喃喃了两句,和宛芳一起退下。外面响起淅沥沥的雨声,又是一场春雨。
    我们沉默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是不是该离开?
    那个短暂的春梦似乎驱散了一些冰寒,我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按照这里的标准,这属于典型的不要脸,但是女人也有自己的需求不是吗?我也不是圣女。
    杨不愁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味道撩拨着我的神经,我告诉自己,就是找牛郎,也比找他好。把头埋进被子里,慢慢的克制着想法。
    太丢脸了,被人侮辱了,却做了这么个梦!
    “对……对不起!”杨不愁结结巴巴的道歉。只是身体检查,却擦枪走火;或者谁都知道注定会擦枪走火,却半途而废了?”是我,是我失控了。我……无意侮辱你。无意!”他强调着。
    其实,若是真介意,这两字不能说明任何问题。问题是,很多时候介意或不介意都取决于事后的解释。
    而我,不想解释什么。是他把我撩起来的,他就应该为我灭火!
    我心里像着了一把火,那个少年的抚摸似乎还停留在我身上,焚灭了理智和界限!
    我慢慢拉开被子,解扣子的手有些颤抖。杨不愁瞪着我,越睁越大,几乎带了惊恐!
    “这不是你要的吗?”我喃喃的说,“我是谁有用吗?看这里,全都给你!”双手捧起**。生育过后的**还带着奶香,丰满的在烛光下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连我的情绪都被这种**的东西,托到极点!
    杨不愁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又中电似的后退几步,说道:“没、没有!绝对没有!没有!你、你好好休息吧!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仓皇离开。碰到一只凳子,撞到桌子角,门框……还有楼梯上跌跌撞撞的脚步。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头一片冰凉。
    我听见自己的冷笑,熄灭烛火。在黑暗中,我摸索着自己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脑海里浮现洛玉箫的样子,痴迷的,温柔的,还带了些粗鲁。他回来了吗?那些温暖的充实的感觉在哪里呢?情绪在摩擦与抚摸中沉浮,意识明灭的过程中,我看到那个男孩在自己身上沉迷着,流连着,甚至连**深处对他的渴望与满足都那么的真实!洛玉箫消失了,古代消失了。
    我终于回到现代,回到那个“红锦”的身上,躺在淡蓝色的床单里,和那个男孩尖叫着攀上**的高峰,一次又一次!
    我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了。
    躺在男孩的怀里,沉沉入睡前,我想,我只是梦里创造的人。
    世上本来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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