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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想到这里温婉也有些矛盾。如果范珍珍不想要孩子,硬把宝宝塞回去或许对她的成长更加不利。倒不如自己和江承宗收养她,自小给她父母的关爱,对她的成长也许更好。
    江承宗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因为压力太大到最后甚至产生了精神疾病。范珍珍看起来比他妈妈更柔弱也更年轻,她担得起那样的重担吗?到最后是不是反而会害了孩子?
    于是江承宗做了个决定:“我必须先把范珍珍找出来,问清楚她的意思再做决定。如果她没做一个好母亲的觉悟和能力,我可能不会考虑把孩子还给她。”
    温婉看着江承宗坚毅的侧脸,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可靠。似乎只要有他在,这世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范珍珍也好,她父亲也罢,所有的一切都能迎刃而解。而她只需要依偎在他的怀里,无条件百分百地信任他就可以。
    曾经向往无比的生活,现在竟是美梦成真,鲜活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温婉一时有些情绪激动,抚着江承宗的胸口不由陶醉起来。
    江承宗让她三摸两摸地也来了情绪。虽然隔壁房间温母正在养伤,客厅里阿姨还在陪小柔玩游戏,可他这时候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于是他二话不说跟着心走,直接一个反手把温婉扑倒在床上。对方吓了一跳,本能地叫了一怕,但随即捂住嘴,小声抱怨道:“你干什么?”
    “小柔说想要个弟弟,你不准备满足她吗?”
    温婉脸一红:“就算要孩子,也不能是现在啊。”
    “现在不好吗,有什么问题吗?大晚上的不制造孩子你还想制造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是晚上没错,可场合不对啊。这是在我家。”
    江承宗轻轻吻上温婉的唇,顺着唇角一路吻开去,又吻过了脸颊和耳垂,最后停在了颈窝边:“在你家又如何,小柔难道不是在你家的时候有的?”
    温婉一怔,不由想起往事。那时候他们两个刚结婚,本打算租房子住。结果家里父母说没必要浪费钱,就让他们去了她家住。江承宗虽是个有能力的男人,但在结婚的最初几个月,却是住在丈人丈母娘家的。小柔也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
    江承宗轻轻一笑:“怎么,想起来了。我说的不对吗?”
    温婉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自己竟是无言以对。
    ☆、第73章 中招
    寻找温父和范珍珍的事情同时进行。
    范珍珍的情况比较特殊,像是大海捞针一般,也不知道她人在何处,找起来也比较困难。但找她并不是急事,缓两天也没什么。
    真正让江承宗上心的是温婉的父亲温荣光的事儿。按温婉的说法,父亲中风之前曾给她打过电话,言语中透出警告的意味。很显然他已经找到温荣光,并且把他控制住了。
    他死了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那时候他父亲还想着以此控制温婉,轻易不会杀人。再说杀了温荣光也没意思,反倒容易激怒温婉。
    但因为父亲突然中风不能说话,找到温荣光这个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棘手。江承宗在得知这个事情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妹妹翘楚,对方在电话里颇为难道:“二哥,这事儿我还真没听说过。你也知道爸从跟我讲这个事情。我给你的几个叔叔的电话你打过吗,他们都不知道吗?”
    “嗯,问过了,没有一个经手办这个事情。我想这件事爸爸可能交给其他人去处理了。除了这些恒运的元老外,最近有什么新人很得父亲的信任吗?”
    “要说我还真有,大概就是我老公吧。你也知道爸爸身体大不如前,你又总是万事不管,我老公就时不时被他抓去当壮丁。不过我老公也忙,他在他表哥的公司里兼着职,平时也忙得不可开交。”
    话虽如此,江承宗还是立马找了自己的妹夫孙晋扬,约他出来喝茶。
    孙晋扬这个人他从前就认识,那时候他还没跟他妹妹结婚,对他们电视台一个女记者感兴趣。结果人家后来嫁给了他表哥,孙晋扬就成了可怜的炮灰兼男配。
    后来他成了他的妹夫,两人平时私下里交往并不多。一个从商一个做媒体,属于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不过江承宗觉得之所以跟孙晋扬不大聊得来,主要还是性格问题。他妹夫是个活泼话多的人,而他正好相反,除了对着温婉跟其他人话都不多,尤其没法儿跟话唠产生共同语言。
    比如这会儿,孙晋扬刚一坐下来就忍不住跟他开玩笑:“姐夫,咱们真是好久没见了。你最近跟我表嫂有联系吗?”
    “没见过,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没空来台里上班。”
    “可惜了,当年啊我以为你会追到我嫂子的。没想到最后咱们两个成亲戚了。”
    江承宗挑挑眉,不动声色地顶回去:“我记得当年想追你嫂子的人好像是你吧。”
    孙晋扬立马脸色一变,收起欠揍的嘴脸:“得得得,是我说错话,哥你别介意啊。”
    “我不介意。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翘楚的。”
    不添这句还好,一说这句孙晋扬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这哪里是安抚,明明就是威胁啊。孙晋扬只能举手投降:“哥,你饶了我吧。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我一句都不会漏。上刀山下油锅全凭您一句吩咐。”
    “不用说得这么恐怖,就向你打听点事儿,用不着以死表忠心。”
    “行,您问吧。”
    江承宗扫了眼四周的情况,慢慢转着手里的咖啡,眼神往孙晋扬身上一瞟:“这一年多来我爸身边,有出现什么不寻常的人吗?”
    “不寻常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他特别重用的人物,男的女的都行。”
    孙晋扬一下子想岔了:“哥你不会怀疑爸……哎呀怎么可能,爸最近身体这么弱,哪里会找女人啊。”
    话一出口他马上意识到不对,抱歉地吐吐舌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该打该打。”
    “少贫嘴,认真想想,不管什么事情有用没用,你觉得不对劲的就说出来。”
    孙晋扬收起嘻皮笑脸的样子,还真仔细想了想:“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大概大半年前吧,公司里出了一笔糊涂账。有个姓萧的家伙贪了点钱,数目虽然不多但让我发现了。我当时没吱声,直接去找了分管这一块的老刘叔。结果过了没两天爸把我找去了,说让我别管这事儿,还说那钱是他让提的。当时我就觉得不对,那是工程款,爸有什么必要去动那个钱。一共也就两百万的事儿,爸想要钱何必从那里走,银行账户里有得是啊。”
    “那个姓萧的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叫什么我有点忘了,回头你问老刘叔,他肯定记得。年纪嘛不算很大,也就四十来岁吧。看上去挺精明的,瘦瘦的高高的,办事挺利索。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儿来。”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儿吗?”
    孙晋扬喝一口咖啡皱起了眉头,大概五分钟后不停摇头:“其他真没有了。我毕竟不常在公司,就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我也不见得都能知道。”
    这话说得有道理,江承宗也没再逼他。两人分开之后他直接给姓刘的打了电话,询问他关于这个姓萧的一切事谊。刘长军跟着连文雄大半辈子,对他的所有事情都很清楚。姓萧的什么来历他当然知道,但此刻江承宗问起,他却有些犹豫。
    其实他也看不惯姓萧的为人,但事关连文雄,他还是不愿意吐露太多。
    江承宗也没跟他摆少爷架子,或者威胁之类的话,反倒是动之以情:“刘叔,你跟我爸时间这么长了,他的脾气你也清楚。他这个人有时候过于较真,事情做过了就容易出问题。老实说我跟他父子感情算不上特别深厚,毕竟相处的年月不长。但我一直也想着把他当个父亲来尊敬。我今天来找你一方面固然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是为了父亲好。我不想他一步行差踏错,老来晚节不保。你有体谅我吗?”
    刘长军心里涌起一股感动,心就有些松动了。姓萧的不是个好东西,专干那些龌龊的事情。刘长军向来看不惯,所以那些事情连文雄也不让他做,甚至都不让他知道。以前他不闻不问只当没发生,现在江承宗这么一说倒让他有几分顾虑。万一姓萧的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现在制止总好过将来被揪出来。连文雄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朋友,眼看着没几年好活了,他真不希望闹到最后还出个丑闻之类的事情。
    于是他想了想,终于松口道:“那个姓萧的叫萧岩,前一阵子好像听说去了天津,不知道有没有回来。这人一直在帮你爸做事,别的我不知道,有个好赌的毛病我是知道的。你想找到他就去各种地下赌场找,十有八/九能抓住他。”
    “谢谢你刘叔。”
    “不客气。少爷啊。”刘长军叫住准备挂电话的江承宗,“别怨你爸,你爸总是爱你的。”
    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说出这样的话来,江承宗心里也有些感慨。他应了两声挂断电话,随后就给人打电话全城出动找那个姓萧的。
    就在江承宗出动手下人到处找姓萧岩的时候,温婉那边又出了点小问题。自从把妈妈接回家来后,她一连问医院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专门照顾母亲。一个星期下来母亲的伤势已大有好转,阿姨也十分能干,加上小柔听话懂事,她也就放心地销假回去上班了。
    结果刚上了两天班她就觉得不大对劲。某天中午和许苗一起吃饭的时候,对方看她的脸色突然来了句:“亲爱的,你最近是不是累着了?”
    “怎么了,脸色不好看?”
    “嗯,有点苍白。是不是照顾你妈妈太累了。”
    温婉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我也没干什么,我妈好多了,已经能下床了。家里有阿姨顾着,我连小柔都不用怎么管。好像还比从前更舒服了。”
    “那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温婉本来不觉得,被许苗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浑身不舒服。这种感觉挺奇怪,具体说不上来哪里不爽快,可就是懒洋洋的没精神,就跟没睡饱似的。
    许苗伸手摸摸她额头:“没发烧啊,昨晚没睡好?”
    “睡得特别好,一觉到天亮。可这会儿还是困,大概上午太累了,毕竟做了台手术。”
    许苗是未婚姑娘,在这方面没有经验,一时也没歪处想。两人一起吃了饭后回办公室继续上班。温婉却像是心里被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反倒有点疑神疑鬼起来。
    她坐在办公桌前翻病历,翻着翻着又想起刚才吃饭时的情况来。她今天虽然有困倦,胃口却出奇得好。明明跟许苗打一样的份量,人家吃得直喊撑,她却觉得有些不够。才刚坐下没多久,竟又觉得胃里空空的,顺手就打开抽屉拿出包饼干吃起来。
    这一吃就没停下,直接把一整包饼干吃了个空。许苗起身倒水的时候看到温婉拿着盒饼干,探头一看竟都空了,不由吃了一惊:“刚吃过饭啊,你没吃饱吗,还吃这么多?”
    “我觉得有点饿,就想吃两块。没想到……”
    许苗脸色一变,突然笑了起来:“亲爱的,你不会又中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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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下班的时候,坐在公车上一直想去摸包里的那两根验孕棒。
    被许苗那么一提醒,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是怀上了。其实她们都是吃这碗饭的人,对这种事情的判断比一般人准很多。但再怎么有经验也得让事实说话,万一搞半天是诈胡,这脸可就丢大了。
    许苗当时就建议她去验血:“现成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咱们就是干这个的,你验个孕还得跑别家医院去啊?”
    温婉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许苗太单纯了,怎么能在自家医院验血呢。她毕竟是个单亲妈妈,冷不丁又冒出个孩子来,医院里流言就更多了。
    所以她决定先回家验验棒子,如果情况不妙的话再去家附近的医院抽个血。
    温婉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默默地问自己,如果真的怀孕了要怎么办呢?爸爸还没有找回来,就这么急匆匆跟江承宗去领证好吗?
    最关键的问题是,江承宗愿意去领证吗?
    温婉心里乱乱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到家的时候小柔已经回来了,正坐客厅里听江承宗讲故事。宝宝也来了,躺一边的摇摇椅里也跟着听,那神情关注又认真,可爱到了极点。
    两个阿姨在厨房里忙着做菜,温母则坐在客厅靠阳台的那一边晒太阳,不时看看两个孩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从来没想过还能有这么幸福的一天。女儿眼睛不瞎,高中的时候拼了老命追回来的男朋友果然是个好的。哪怕隔了这么多年,江承宗依旧初心不改,这实在很难得。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像这么痴情的男人已经绝无仅有的。
    更何况江承宗家境如此优渥,却对她平凡的女儿情有独钟,任凭哪个当妈的遇到这样的好事,都会在心里暗暗美上一美。
    家里的气氛实在是很温暖,虽然房子小了点人多了些,但每个人都其乐融融特别高兴。
    只有温婉,进门的时候一张脸鱼脸,十分地煞风景。江承宗一抬头就看见她这副样子,不由微微皱眉。
    他把手里的书交给小柔,随即吩咐道:“给宝宝念个故事。”
    小柔看着图画书上的字,有点为难:“可我认识的字不多。”
    “看着图片自己编就好。”
    说完江承宗起身,走到温婉身边想去接她的包:“怎么了,不舒服吗?”
    温婉刚想把包递过去,一想起里面的那根棒子,立马又收了手:“没有,挺好的,有点累罢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承宗没问什么,只当什么都没发生。阿姨们陆续从厨房里端出菜来,一家人就聚在一起吃了顿便饭。
    吃过饭后小柔照例是要看电视的,温母身体没全好,回房间休息去了。宝宝困得东倒西歪,骆阿姨就抱了她去小柔的房间里小睡一会儿。朱阿姨则在收拾碗筷,一个人在厨房里边唱歌边洗碗。
    客厅里一下子有些空落落的。但小柔这个电灯泡还在,江承宗依旧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起身,拉着温婉的手就往门口走。小柔反应过来回头问:“爸爸妈妈,你们去哪儿?”
    “去给你买冰淇淋。”
    一听是吃的,小柔立马笑起来:“快去快去,多买点好吃的。我还要吃巧克力。”
    “行。”
    江承宗回她一个字,顺手拉着温婉出了门。两人直接下楼,在小区里慢慢地踱起步来。
    温婉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只等对方开口问。江承宗却很沉得住气,先是安静地走了十来分钟,等走过一群跳舞的大妈,绕过两堆闲扯淡的大叔们后,这才停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摸摸温婉的脸颊道:“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想你父亲吗?”
    “不是的。”
    “你爸我已经在找了,你别担心,他现在肯定没事儿。既然你不是担心他,那是为了什么,抑郁症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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