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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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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道:“我也是这么认为,若无人在背后支持,冷苞家人不可能这样肆无忌惮的买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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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缓缓地来回走着,道:“是这样的……”出了一会神,又道:“对了,你确认了没有,这事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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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道:“我曾亲到军师的失事的山崖看过,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从那里摔下去绝难幸免。我心存一丝侥幸,从它处绕到山崖之下,发现崖下乃是一条湍急的大江,我沿江找了数里,也未发现……也未发现……”说到此便有喉头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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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道:“你是说没发现仁禄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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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点头道:“没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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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道:“嗯,山高谷深,下面又有湍急大江,这样失足摔下,是凶多吉少。不过我总觉仁禄还活着,这感觉之事很难说,我总觉得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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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点头,道:“主公,不知怎的,我也觉得军师没死。可这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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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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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道:“我已通知了江州的伯苗、孝直他们。如今江州之事均由孝直主持,分兵严守四境,互为犄角,江州暂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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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道:“如此甚好,孝直来长安时我见过,他守江州我信得过。”顿了顿下令道:“来人啊,速令元直、元常来此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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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钟繇闻讯赶来,刘备将贾仁禄不幸遇难之事,说了一遍,痛哭不矣,双目红肿,眼泪流了一地。徐庶陡闻噩耗,泣不成声,痛哭良久,方才收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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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一拍桌案,道:“我打算为仁禄复仇,兴兵伐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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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取出锦帕来拭了拭泪水,道:“如今我们内忧外患,实在不宜出兵,还请主公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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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看了看徐庶,铁青着脸,道:“元直不是仁禄的义弟么?这杀兄之仇焉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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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繇道:“兄弟之仇,只是私怨。主公讨贼大业,万民福旨,这才是公义。元直不想因一时私怨,而因小失大,还请主公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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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点头,道:“元常和我见解相同,我正是此意。我非是不恨刘璋,不想兴兵复仇。但这三州之地,兄长发了大心思,出奇用谋,来之不易。若主公一意孤行,这蜀中未得,三州必先不保。到时在九泉之下,叫我如何面对兄长?”说完便又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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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闻言心中大怮,泪如雨下,道:“对的,这三州之地,是仁禄百战所得。若是我举措失当,丢了根本,仁禄泉下有知,也会怨我的。我虑不及此,险些铸成大错,可如今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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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道:“主公急于复仇也不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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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忙道:“元直有主意了,快快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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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道:“如今江州、巴东、涪陵三郡,已在主公手中。只要主公遣人前往江州主持大局,因三郡之地而以刘璋一争短长,虽耗时长久,却也未必不能取胜。这一来可以不动用根本,二来又可就近向刘璋施压,岂不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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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事我当亲往,我也正想会会这个同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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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道:“若是主公亲往,当选定坐镇关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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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沉思片刻,道:“就云长吧。让张郃守洛阳,接替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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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点头道:“明公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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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道:“兵不带去,将领可不能少带。我要让季玉知道我不是好惹的!”顿了顿,又道:“让文和来长安辅佐云长。元直、子龙、翼德、令明、伯济随我前去。我总觉得仁禄还活着,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议事时便不议了。此事暂时保密,你们不得泄露,若是让仁禄的家里知道了,还不得大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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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心里也存着万一之想,道:“明公之言甚有为理,我们正好也可前去再好好的找寻一下仁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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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点头道:“嗯,就这么办。元直,具体随行将领名单由你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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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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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刘备借口前往江州视察指导工作,带着徐庶、赵云、张飞、郭淮、庞德等谋臣猛将赶赴江州。长安则换了面如重枣的关公坐镇,貂婵屡次派人前去打探贾仁禄的近况,却都是一问三不知,使得貂婵不禁一脸郁闷,不知刘备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难免又担心起远在千里之外的贾色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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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貂婵同甄宓坐于她的小屋之中的闲聊,貂婵道:“听说使君去了江州,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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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使君因江州孤悬一方,很不放心,想亲自去看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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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吃了一惊,道:“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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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道:“我打听了,这次使君将好些能臣武将都带去了,连元直也去了。若仅仅只是视察,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一定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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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前两天见过茹嫣,她还向我抱怨这次元直不带她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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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问道:“她有没有说元直为何去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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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道:“我问过,她也说使君他们只是去视察一番,年内便回,到时仁禄也会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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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蹙眉道:“这里好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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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看的,我见茹嫣眉宇间隐有忧色,且好象有些怕见我。我和她可说是亲如姐妹,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总觉得云长、使君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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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笑道:“呵呵,姐姐的眼光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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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笑道:“跟着那坏蛋久了,这乱七八糟的本事,自然也就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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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低头沉思片刻,道:“看来仁禄的消息,还是要从茹嫣这妮子的嘴里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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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问道:“你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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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道:“元直向来惧内,这有什么事肯定会和茹嫣说的。这小妮子应该要比未央宫里的关云长好套问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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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苦笑道:“那是,我让赵二去未央宫打听了几次仁禄的消息。云长总是说他刚从洛阳来,不了解情况。他已差人去江州打听了,一有消息便会通知我们。每次去都是这些,烦也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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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道:“呵呵,关云长向来一脸严肃,办事沉稳,赵二那样的大老粗,又如何能从他的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这事还得从赵茹嫣这个小妮子身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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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一脸关切,问道:“快说,你有什么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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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将脸凑过去,悄悄地在貂婵的耳边说道:“须当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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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闻言一怔,伸手一点她的额头,道:“你呀,竟跟着仁禄学,不学好,越来越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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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貂婵来到徐府,生拉硬拽的将赵茹嫣给架到了贾府,一直拖到了前厅,酒宴早已摆好。貂婵、甄宓满脸堆笑,轮流把盏,不住的劝酒,往死里灌。赵茹嫣为了应酬,新近才学得喝酒,这初学乍练,难免特别喜欢喝,加之同貂婵、甄宓情同姐妹,也就不疑有它。到口便吞,二三十爵酒下肚之后,这舌头便开始发卷,话也随之多了起来,不片时便将她和徐庶的恋爱史都给抖了出来,若是三国时有银行帐号,她能把密码给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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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看了甄宓一眼,嫣然一笑,轻击了三掌。桂花端了只托盘,盘中放着几壶酒,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将托盘置于案上,便来至赵茹嫣的下首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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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茹嫣觉得眼前有许多的人影来回乱晃,猛地眨了眨眼,总算是看清了桂花拿来的是什么,道:“呃……不能再喝了……我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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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道:“妹妹海量,人所共知,这一点点酒哪能醉啊。”伸手一指酒壶,道:“这酒中原根本没有,可不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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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茹嫣一脸迷茫,道:“这是什么酒啊……中原……还……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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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道:“这是且末女王莫邪托伯济他们带来的西域特产葡萄酒。这莫邪妹妹也是小气,我听说这次只给了仁禄、伯济、德达、子龙这些曾为且末出过力的人。其他人一概没有,是以妹妹应该没有尝过吧,这次邀妹妹来主要也就是为了尝尝这酒。不然仁禄来了,一定拿去给那些大老爷们喝,我们哪还能喝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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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茹嫣点头道:“嗯,我……是……没……没喝过。葡萄酒……听起来就……呃……有点好喝……我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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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拿起一壶酒,揭开壶盖,闻了闻,道:“我也没喝过,也想尝尝呢。这酒光闻着就觉得好喝,来我给你满上。”说完便亲自为赵茹嫣斟酒,一圈酒斟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举酒爵,道:“请!”说完目视桂花,嘴巴向着赵茹嫣一努。桂花已明其意,嫣然一笑,冲着貂婵点了点头,心想这次赵茹嫣是在劫难逃,今晚是别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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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茹嫣只顾着看爵中的葡萄酒了,也没注意貂婵在向桂花格杀令。一举酒爵,抿了一口,道:“好喝,真好喝。这酒是不能让那些大老爷们糟蹋了。”说完一仰脖,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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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一举酒爵,笑道:“茹嫣,好喝就多喝些,来我敬你。”说完便满饮一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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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原是汉宫太后,甄宓是商场女强人,貂婵是歌舞姬出身,都是酒精考验的主,赵茹嫣这个刚学喝酒小妮子,又如何是她们对手。在三人的轮流夹击之下,不片时便零丁大醉,像堆软泥似地倒在了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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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缓缓地走上前去,伸手轻推赵茹嫣,柔声问道:“茹嫣,你知道仁禄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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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茹嫣迷迷糊糊之中听得有人问她,其时她肚子里满是马尿,脑子里尽是浆糊,早把徐庶的千叮万嘱抛到九霄云外,醉熏熏地道:“知……知道。元直……让我……不要告诉……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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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心里咯噔一下,娇躯轻颤,道:“你不说我也已经知道了,仁禄他在江州……”说到此便住口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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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茹嫣哪知貂婵在诱供,顺着嘴就说了出来,道:“他在江州……遭人绑架……逃跑途中不慎……不慎失足……坠……坠崖了,至今……未发现……尸身,想来……也是凶多……吉少。”说完便双眼一闭,往见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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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婵闻言好似天塌地陷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失声叫道:“天啊!仁禄……”说完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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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心中大恸,泪如雨下,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是我自作聪明,这样的消息根本就不该套问出来!”说完便伏于案上,不住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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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出奇的没有哭泣,来至门前,看着满天星斗,自言自语,道:“仁禄,我相信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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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贾仁禄跌入水中,已有些神志昏迷,被水流冲进了山崖。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眼前一亮,似有一颗亮晶晶、圆滚滚地小珠沿着地下河的另一支流向他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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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时已是身中剧毒,奄奄一息。嘴巴张得老大,怎么也合不拢。那径寸之珠随着水流直向他的嘴冲来,将他的嘴当成了下水道,顺着咽喉、食道便冲入了他的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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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仁禄但觉屁屁麻痒难当,肚中翻滚如沸,嘴里不停有水灌入,脑袋像要炸开一般,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便是满清十大酷刑所造成的痛楚的总和,也难及此痛楚之万一。过不片时他再也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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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觉全身轻飘飘地,好似腾云驾雾,上天遨游一般;忽地全身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忽地五内俱焚,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来回乱窜,似乎被人误当成了烤鸭架进炭炉里烧烤,快要被烤熟了;一时仿佛又回到了长安,见到了他那阔别已久的三个婆娘,那三个婆娘各将手中厚厚一堆的帐单往他面前一堆,冲他嫣然一笑,便消失的无踪无影了;一时好象见到了父母,父母大声斥问他野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也不回家,教育他要常回家看看。跟着便拿出一根大棍,追着他满世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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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眼前一亮,耳听得水声响亮,其时他昏昏噩噩,半梦半醒,不知身处何方。突然之间,似有一股大力将他向外一堆,跟着仿佛身处半空之中,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下直堕,不禁啊地大叫一声。睁眼一看,只见下方是一个清澈的大湖,湖中似有一个女子一丝不挂,正在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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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来不及多看两眼,便砰地一声,跌进了湖里。但听得那女子啊地一声惊呼,他正欲开口说话,怎知一张口便灌了好几口水,只觉脑中一阵晕眩,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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