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种奇女子,竟然只是哦了一声,别的什么都没了?贺莲房纳闷儿:“王爷没什么想说的吗?”
她每次调侃突然的时候都叫王爷。
青王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答道:“我是真不认识她,跟她有关的,我一个字也没得说,不过若是你问我今晚为何到这里来,我还可以告诉你。”
贺莲房瞧他笑意颇深的样子,从善如流地问道:“好吧,那么东夙今晚为何驾临这平原公主府呢?”
“自然是为了见你。”甜言蜜语从昔日冷酷寡言的王爷嘴里说出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完全不磕巴,还特别自然 。“我想你了,阿房。”
贺莲房脸颊一红:“想就想了,不是前几日刚见的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阿房。”青王走过来,拉住她小手把她带到自己怀里——那道保证自己会规矩的承诺,早不知被他抛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不想念我吗?”
贺莲房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重复的字数明天替换。。不好意思啊大家。。
第145章 脱胎换骨谁是眷属
这样的话,也就难怪那天聂四一听到府里下人禀报就急慌忙地赶了回去,根据资料显示,聂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娃儿,所以一群大老爷们儿都非常非常非常的宠爱她,聂小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们都会想办法摘给她。
但正因如此,他们将聂小姐保护的太好,反而让贺莲房弄不明白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表面上的温柔大方……贺莲房从来不信,因为从表面上看来,她也是温柔大方的
正趴在案几上发着呆,天璇突然窜了进来,轻声禀报:“公主,青王爷来访。”公事公办的话说完后,低头又稍作补充:“独身一人,没有骑马,也没人瞧见。”再补充一句。“从墙上跳下来的。”
贺莲房:“……”
不过刚好,青王来的话,她刚好可以问问他有关聂家小姐的事情。
本来青王还幻想着两人一见面说些什么温存的话,结果刚见,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贺莲房劈头就问:“东夙,你可知道聂家小姐,名唤娉婷的那位?”
青王:“……”他对女人的印象只有三种,一种是母亲——即太后;二是心上人——即贺莲房;三——是其他女人。对青王来说,聂娉婷就属于“其他女人”的这个行列,所以他知道了才有鬼呢!“没听过,姓聂的话……是信阳候府的人么?”怎么信阳候府还有女眷?他的记忆中信阳候府全是清一色的大老爷们儿啊,而且是极度傲慢和没有自知之明的大老爷们儿。
“看起来这位聂小姐在聂家的地位很高,包括信阳候在内,所有人都很宠爱他。”贺莲房认真地说着,将玉衡查到的纸张递过来,青王一目十行的看完后,没啥表情,哦了一声。
见到这种奇女子,竟然只是哦了一声,别的什么都没了?贺莲房纳闷儿:“王爷没什么想说的吗?”
她每次调侃突然的时候都叫王爷。
青王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答道:“我是真不认识她,跟她有关的,我一个字也没得说,不过若是你问我今晚为何到这里来,我还可以告诉你。”
贺莲房瞧他笑意颇深的样子,从善如流地问道:“好吧,那么东夙今晚为何驾临这平原公主府呢?”
“自然是为了见你。”甜言蜜语从昔日冷酷寡言的王爷嘴里说出来真是一套一套的,完全不磕巴,还特别自然 。“我想你了,阿房。”
贺莲房脸颊一红:“想就想了,不是前几日刚见的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阿房。”青王走过来,拉住她小手把她带到自己怀里——那道保证自己会规矩的承诺,早不知被他抛到哪里去了。“难道你不想念我吗?”
贺莲房沉默:“……”
“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贺莲房笑着调侃,“不过,我会嫁给你的。”
她说这话时又甜又软,听得青王心头一阵痒痒。他忍不住用手去摸她柔嫩的脸颊,把她的脸蛋儿捏变形。贺莲房对于他这个爱好很无语,合着自己长了张脸,全是用来给他捏的。她赶紧别开头,以躲避他又伸过来的禄山之爪。青王没捏到,有点失落,于是再接再厉地又把手伸过去,贺莲房赶紧双手抓住他的一只大掌,牢牢地摁住,摇头:“再捏下去可就红啦。”她可不想像某回在面上留下什么暧昧的痕迹,难堪极了。
她不乐意,青王也就不再逗弄,任由她自以为能控制地抱住他的手掌,柔声询问:“怎么突然想要问我信阳候府的事情?”
“我今儿去了一趟靖国公府,外祖母与我说,信阳候府那位神秘至极的聂小姐,竟与我大表哥一见倾心,甚至还想要嫁到靖国公府来。”
青王闻言,微微怔了一下,随即低声道:“这亲事不能成。”
“我也是这么想的。”贺莲房沉吟了下。“信阳候府的势力已经够大了,靖国公府更是吸人眼球,这样的两方势力若是结合起来……朝廷的整个格局都会发生改变。两家互有世仇,我觉得,这亲事怕是成不了的。”只要靖国公府与信阳候府屹立一天,不倒一天,聂娉婷就绝对不能和蓝晨在一起。他们彼此的身份与家世,就已经注定了这会是个悲剧至极的结局。贺莲房一早过了那听戏文便会生出的对纯洁爱情的美好与向往之心,就如同魏怀民魏大人所说的那样,世上决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青王反倒没想到贺莲房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是这个。他摇摇头,说:“我并非因为信阳候府与靖国公府水火不容的关系而言,也不是因为这两家联姻,会令不少人暗中蠢蠢欲动。”一个聪明的世家,是绝对不会和另外一个同样优秀的要命的世家互相联姻的,因为那样,他们就等于在皇帝面前说要谋反。青王对老靖国公的人品有信心,但对于信阳候……“蓝晨与聂家小姐有情,固然是件好事,若是信阳候府日后能摘得清,两家可以就此化干戈为玉帛,那自然再好不过,可如今聂二已经折在你手上,聂四又被你掌控于鼓掌之间,难保信阳候府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更难看。”
与贺莲房不同,青王的顾虑主要是在那支军队上头。而且以他多年来对信阳候府的了解,整个聂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一个真真正正单纯善良的人靖国公府的每个人他都见过,老靖国公很会养孩子,蓝战便是个在战场上极其出色的人物,而他所出的四个儿子更是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如果可以,青王希望蓝晨等兄弟四人都能够成长起来,为开创新一代的盛世做准备。
贺莲房也明白青王的顾虑,她坐在他健壮的双腿上沉思:“我只担心这聂小姐接近晨哥怕是有什么目的。”否则,那样一个传说般神秘难测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只因为马车出了问题便困窘的寸步难行?若是如此,她又怎么能得到聂家上上下下的一致宠爱和尊敬呢?通过和聂二、聂四的短暂相处,贺莲房大概已经明白了聂家人大概是怎样的一个性格。他们出身名门,从娘胎里爬出来的时候拥有的东西就比别人多,又都生了一副俊美的好样貌,再加上聪明过人的脑子,聂家人是有这么个自傲的资本的。
聂家人极其护短、自大、傲慢……当这些各种各样的形容词全都放到聂家人身上以后,贺莲房突然觉得,也许这就会是极大的突破口!只是到目前为止她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契机。不过没关系,这种时候,比得就是看谁能耐心。“对了东夙,你以前就没听过旁人提起过聂小姐么?”
可能听过吧,不过对于没兴趣的事物,他向来是过目即忘的,就算有人曾在他面前提起过聂娉婷,他想完完整整地想起来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大概过了半刻钟,青王突然发出一声疑惑的抽气声。贺莲房立刻投以担忧的眼神,青王点点头,握住她不时轻抚他背部的小手,说:“没事,我只是想起来……大概在三年前,有一次女真人犯我边境,当时正值秋冬严寒,这些游牧民族迫切地需要通过杀戮和抢劫来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被褥、药物、御寒取关的衣裳……基本上只要是有用的,他们经过之处,便寸草不生。”
“不过当时女真人有个叫做拓木的猛将,不仅使得一手好银枪,而且极其善于用兵布阵,当时信阳候被其弄得焦头烂额,派人叫我去收拾残局。可我刚到那儿不久,便看见信阳候收了一封来自远方的信笺。”——即使不给他看,他也猜的出来那信不是给他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信笺是哪里来的,给谁的,有什么目的?
但对于青王的诘问,老奸巨猾的信阳候却一一都用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搪塞了过去,青王见没有出现什么纰漏,便也懒得同他计较。
本来第二日他便要领兵前去下战书的,可当天夜里,信阳候却带着一支小分队偷偷潜入了敌军阵营,将其粮草烧得干干净净。接下来的故事不用青王说,贺莲房也猜得到。
想必聂小姐的威名就是在那个时候响出名的,只是……贺莲房仍旧不明白,连战场都没有去过的聂小姐,是如何能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呢?她的青王殿下,也是极厉害的,可这一切建立在他的付出和努力,以及深沉的阅历上,难道说这聂小姐能比青王还厉害?
贺莲房不信。
不知不觉间,她竟将自己的疑问给说了出来。得到心上人夸赞的青王顿时气势如虹,抱着她耐心地给她解释:“你之前不是说过么,术业有专攻,我比较适合在战场上与敌人斗智斗勇,但论及内宅以及心计,我却不是你的对手。战场是我的天下,刀头舔血快意恩仇,你却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厮杀,比我累多了。”
说完,他见贺莲房耳朵红彤彤的非常可爱,就忍不住捏了捏。“这聂小姐之所以能够成功,应该要感谢她有个好父亲。”
“你是说……信阳候?”贺莲房不能明白这跟信阳候有什么关系。
青王笑了:“因为有这样的一个父亲,所以她无需考虑天气、军心、粮饷等种种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所以信阳候接了聂小姐的飞鸽传书,却从未公正于世。”聂小姐所提出的任何建议,信阳候都会认真去看,然后从中挑选出能够起到真正作用的——好在这个女儿并没有让他失望。从每隔一段时间的书信中,信阳候能够得到这样一个消息:他的女儿越来越漂亮,城府也越来越深,只要她能一心向着信阳候府,那么不管日后与谁为敌,信阳候就都不会担心了。有这样聪明的一个女儿,他还需要做什么万全的准备?
简单点来说,聂小姐的名声,其实有百分之八十来自于祖荫。贺莲房忍不住想要感叹人家生得好,不仅有好几个仪表堂堂相貌不俗的哥哥,还有这样全身心信任自己的父亲。“既是如此,聂小姐与晨哥的相遇,那就耐人寻味了。”如果信阳候把京中与信阳候府有关的事务都交给了聂娉婷……这样的话,很多对不上号的就都一一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