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你妹啊。
“是,来了。”安宥柠眼巴巴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门,倒吸一口气,悻悻的转身跟在傅绪背后回去了。
“倒酒。”傅绪大款的坐下,把安宥柠当使唤丫头。
臭猪大狂,自大,无耻,不要脸!
心里什么样难听的形容词都骂遍了,脸上还是笑容未减的,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
“拿近些。”
是,王爷请用。”安宥柠拿起酒杯,笑盈盈的递过去,傅绪伸手,手指使了个劲,掏出了安宥柠较劲握紧的酒杯。
“怎么样王爷,好喝吗?”笑的比戏子还戏子。
“嗯,不错。”傅绪更是个资深演技派,两人旁若无人一般,惊人眼球,就连孟翰亲王夫妇这么心思稳重的人,都看的大惊失色。
傅绪不喜近美色,更不喜女人随身服侍,尤其是陌生女人。
安宥柠身份被贬不提,还是拒婚过傅绪,被太子废了婚约的,傅绪不是应该对她嫌恶至极吗。
难道傅绪喜欢这个调调的?
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匪夷所思的惊奇的眼光,闻金赫目光深锁在气质脱俗的安宥柠身上,见她跟傅绪行为亲热,眼神里有些落寞。
“太子,翰亲王,让你们久等了,方才有下属来通禀一些有关案情的事,本王应该没有错过今天压轴好戏吧。”傅绪饮了酒,放下杯子,安宥柠知趣的退到后边,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微小的细节,尽入傅绪的眼底,变成了调皮..
“当然没有,王爷辛苦了,大家都在等你。”孟殷这下没话多说了,安宥柠站在傅绪身边,他想赶也不会开口了。
沈沁兰怎么也没料到安宥柠会靠上傅绪这条金船,心里越发的不安,但愿一切只是误会和傅绪玩弄报复安宥柠的手段。
“王爷,您不打开看看衣服吗?”安乐韵眼睛里快嫉妒的喷火了,咬着唇一字一字的说道,希望傅绪马上看到破损的衣服迁怒安宥柠。
傅绪却只是淡泊的回应,“不着急,先看节目吧。”
“好,兰儿,都准备好了吧?”
沈沁兰点了点头,“太子哥哥,都准备好了,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刚刚好。”
“好,那就开始吧。”
孟殷一声令下,准备已久的下人们立即抬进来一物,放到视野最好的中央位置,物体被布罩着,形状看去像个圆形。
下人们没有马上掀开布,而是把包厢里所有的火光都熄灭了,只在中央摆放“不明物体”的两旁远远的放了几盏灯烛。
灯光一下昏暗了,大家的心都悬了起来,精神也振奋起来。
还卖关子,莫非是什么七彩的夜明珠?不对,如果是夜明珠那连一点烛光都没有必要留了,会影响光感。附近有一圈的烛光,是为了观赏清楚,所以不会是夜明珠。
安宥柠刚才特地留意了一下沈沁兰的表情,她明显很雀跃,这里面的东西,肯定是展现沈沁兰才华或者手艺有关的东西。
可是有一点不解,节目不是应该由人来表演的吗,如果只是观赏,那不应该称之为节目吧。
正当安宥柠觉得哪里不对的时候,突然,微弱的灯光下,一群人被带了进来,他们衣着统一,消沉颓靡,腿脚都上了厚重的铁锁,走路啷啷作响,像机器人一样站成一排走了进来。
是那些奴隶们。
这节目,果真是跟奴隶们有关,从带奴隶们进来的侍卫手上的匕首就可以看出,等会的场面会很血腥。
“哥哥,怎么这么多贱奴啊。”闻金秀问了一声,安宥柠心里突然有点不好受,闻金秀是个善良的女孩,可是在闻金秀眼里,奴隶也是这么的低等。
这就说明,在孟国,脖子上套着铁环的奴隶就是被歧视的,不管大人小孩,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
奴隶,是猪狗不如的,就算是繁衍了后代,永远都只能被践踏在脚下。
这种制度,安宥柠觉得很难接受,她也明白了白天那些百姓为什么那么奇怪的看着自己没有人站她这边,因为她没有遵守孟国的法则制度。
“嘘,看节目吧。”闻金赫收回关注的眼神,安宥柠始终没有看到闻金赫的注视,失落间默默的回了妹妹一句。
“这是什么有趣的节目,今天看来是要大开眼界了啊。”孟翰表现的兴致盎然,气氛更发的活跃。
“打开吧。”沈沁兰等待自己的主场已经很久了,一定要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臣服于自己的太子妃威信。
众所期盼的目光中,下人掀开了盖在物体上的布,竟是一朵被琉璃花瓶笼罩里含苞待放的纯白色花骨朵,看花骨朵的形状,足有一朵盛开的蔷薇花那么大,可见它绽开的样子会有多大,用月盘形容都不夸张。
“这是什么花,是快要开了吗,花苞好大好别致啊。”薛潇潇眼界小,看到什么没见过的就以为是好东西。今晚这些官家女子,身份尊贵一些的也就是薛潇潇和安乐韵了,偏偏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傅绪根本不感冒,其他一些安排的女子又太羞涩,傅绪没正眼瞧过一个,今晚孟殷和孟翰怕是又各自白安排一场...
“这是冰雪昙花,今年在花圃培育了数百朵昙花,做了耐寒实验,总算不负众望,赶在花绘节前种子发芽,算准了时间,今晚便可开放。”
“这昙花的花苞可还有什么特别之处?”闻金赫难得问了一句,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昙花。
孟殷感到满足,自己的太子妃这么聪慧,能让这么多有望人士刮目相看,满足了他的成就感,果然没选错人。
只有傅绪没有问过一句,始终一副寡淡的样子,都不喜欢拘泥于别人的眼光下世俗的来往,以他的身份,他不需要也没必要这样做。这点倒是志同道合,不勉强自己,也不勉强他人。
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沈沁兰心里得意,笑着答道,“昙花被誉为花中皇后,昙花一现的短暂时光,更是引得无数人通宵达旦。这朵昙花,习性上与普通昙花并无一二,但是绽放后,它的花瓣洁白胜雪,绽开到最大后,花瓣会慢慢的变至透明消失,而不会直接凋谢。” 沈沁兰说完,看了一眼安宥柠站的位置。、
透明?那不是跟隐形了一样,说的跟变法术一样。
少见多怪,不就是环境气候因素影响偶尔出现一次的植物变异现象吗,几率小,就像是熊猫里面出现一只纯白色的稀有物种而已。
如果过度的做实验,嫁接花枝,在泥土里添加农药,也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而这些知识,沈沁兰还不是偷学的,有什么好嘚瑟,这样强行改变自然现象,安宥柠是不认可的,沈沁兰这么急功求利,迟早会坏事。
安宥柠脸色比清水还冷淡,沈沁兰从她身上根本找不到快感而言。
“这么神奇。”又有人发出赞叹声。
陈婉亭道,“那怎样才能让它开放呢?”
孟殷道“这就是今晚节目的精髓所在了。”所有人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偏偏傅绪不为所动,孟殷拍了拍手,“,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今晚聚会本来是由成斌安排,他事情忙让本太子代劳,本太子当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完,空气里开始蔓延一股鲜血的血腥味。
只见,一个侍卫走到站在第一个的奴隶身边,抓过奴隶的手,另一个侍卫直接拔出一把白晃晃的匕首,看也不看,直接就从奴隶的手腕上割了一刀,瞬间血流如注!
那奴隶痛嗷一声,死灰一般凹陷的眼神里跃起一抹对死亡的恐惧,像回光返照一般,嗷了几秒,就闭上了嘴巴,听天由命了。
侍卫们轻而易举的就把奴隶按住,然后把他流血的手放到琉璃花瓶边,血直接灌进了琉璃瓶口,这个琉璃花瓶很大,结构也很独特,可以说是个瓶中瓶。花骨朵被罩在里层的粉金色的琉璃柱体瓶中,根茎泡在水里,外层的白色琉璃层还有很大的空间隔着,温热的血液隔着里层的花骨朵流淌进深度的白色琉璃层,还有几处弧口的设计,是用来排出液体的。
安宥柠原本有些波动的心情,在看到奴隶被割腕供血的时候,彻底的翻潮了。
在座一些女子见到血腥都叫来了丫头挡着,不敢看,可是又忍不住兴奋的弹出眼睛看,还有拍手叫好的,难以理解。
这哪里叫节目,分明是屠杀。
“聪明,居然能想到用血液的温度来催热,让昙花开放,真是一个妙招。难怪,今晚的节目叫做血昙花。”
“等这些奴隶的血装满外层的容器,达到一定温度,昙花便会自然开放。兰儿原本觉得这样太残忍了,但是如今王城的奴隶泛滥,用这样的方法除去一些奴隶,也算是清理整顿了。”孟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奴隶的命在他口中跟垃圾一般。
去他妈的狗屁清理,看着那些奴隶颤抖的身体,绝望的眼神,里面甚至还有年纪尚小的少童,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血一点点上升,第一个供血的奴隶很快失血过多就晕倒了,殷红的血才只占了琉璃瓶的一小部分,距离装满到花骨朵平行处还远得很。
侍卫们把晕了手腕血流干了的奴隶甩到地上,让下人们抬出去。
随即,又拉过排第二位的奴隶,同样的刀起刀落,划破动脉,血像漏了的水管一样喷溅进琉璃花瓶里。
奴隶也是人,看着这些排队等待受死手无缚鸡之力的奴隶,安宥柠仿佛想到了自己待在囚室那段惨淡无光的日子,她看不去了。
安宥柠脚不自觉的就往前走,还没迈出两步,一阵阻力,手腕被握紧。
“酒喝完了,帮我再倒一杯。”